摘要:这只长着獠牙和超长耳朵、一脸坏笑的森林小精灵风靡全球,成了国际明星Lisa、蕾哈娜的街拍搭子,短短一年时间,LABUBU带领THE MONSTERS,为泡泡玛特贡献了30.4亿元营收,同比增长7倍多。
6月8日上午,根据福布斯实时富豪榜,泡泡玛特创始人王宁成为河南新首富。
全套LABUBU换光刻机!
LABUBU周边服装师月入十几万!
一线城市北上广深不屯LV、爱马仕,改屯LABUBU了。
这只长着獠牙和超长耳朵、一脸坏笑的森林小精灵风靡全球,成了国际明星Lisa、蕾哈娜的街拍搭子,短短一年时间,LABUBU带领THE MONSTERS,为泡泡玛特贡献了30.4亿元营收,同比增长7倍多。
连带着泡泡玛特股价,从2024年初至今,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估计就上涨了9倍,从2022年10月底的最底部至今已经上涨了近20倍。
“一个卖盲盒的凭什么值这么多钱?”
我不是很早就关注泡泡玛特,还深入分析过泡泡玛特的前世今生嘛,于是一个朋友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盲盒,这是当下,大众对泡泡玛特最大的误解。”这就是我的回答。
没错,就像五月天歌词唱的那样: 你不是真正的盲盒,盲盒只是你的保护色。
盲盒为什么不能成为年轻人的奢侈品?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重新定义泡泡玛特:
被误解的盲盒
2016年8月,Molly首个盲盒系列“Molly Zodiac”以4秒售罄的速度惊艳众人,同时也暴露出短板:产能不足、品控不稳。泡泡玛特创始人王宁亲自队扎进东莞玩具产业带,像淘金者一样筛选愿为潮玩改造生产线的代工厂。
随着满足潮玩油色效果无尘车间的建设,自动化设备的引进,仅一年,泡泡玛特将70%产能集中于头部代工厂,并建立类比宜家、ZARA的柔性供应链模式——通过大数据预测销量,存货周转天数从159天降至100天。
在生产端快速迭代的同时,在销售端,潮玩专卖店出身的泡泡玛特继续在线下高歌猛进,除了从门店数量在3年间翻了一倍外,机器人商店成为“病毒式触角”。
2017年,首批600台自动售货机进驻地铁站、商场,用59元的低门槛吸引路人驻足。就像王宁说的:“我们要让潮玩像便利店一样触手可及。”
而在线上,泡泡玛特悄悄布下一张“欲望之网”:2016年上线天猫旗舰店,同年推出泡泡玛特推出了国内首个专业潮玩社交电商平台“葩趣”APP。2017年推出微信小程序“泡泡抽盒机”,用户可在线模拟抽盲盒,甚至通过“摇盒”听声辨款。这些玩法让线上复购率飙升至50%。
也是这一年,泡泡玛特推出会员体系,积分可兑换限定款,付费会员享优先购权。至2019年,超4000万会员组成“潮玩部落”,日常在微信社群里分享开箱视频,甚至发明“改娃”DIY文化。
也就是说从2016年Molly一鸣惊人,到2019年,LABUBU正式开启与泡泡玛特的合作。
短短三年时间,泡泡玛特就像划水的鸭子,表面波澜不惊,水下却猛使劲儿,悄然 搭建起一个覆盖设计、生产、渠道、社群的全产业链体系。从一个盲盒零售店转型成了潮玩IP运营商。
IP固然是灵魂,但IP的设计师只是泡泡玛特产业链的一环,就像奢侈品牌们与Marc Jacobs、村上隆、草间弥生等知名艺术家的关系。
像奢侈品一样
伯纳德·阿尔诺,异类。 先是用美国方式在欧洲收购了LVMH等一众奢侈品牌,又经过一系列运作,在一众科技富豪的前后夹击下,屡次登顶世界首富。 阿尔诺的运作逻辑可以归纳为: 买买买,改改改。2017年6月,荧光标语、塑料束带、登山锁链,Off-White的街头密码充斥着整个LV 2018春夏男装秀,当Off-White主理人Virgil Abloh穿着Off-White × Nike球鞋出现在巴黎皇家宫殿花园的谢幕现场,社交媒体瞬间炸锅,Instagram#LVxOFFWHITE 24小时内超120万条,秀场同款束带腰带未发售即被炒至5000美元。
三个月后,LV与Off-White联名系列正式推出,迅速成为时尚潮流达人的心头好,二手市场价格翻了几番。年轻人也开始重新认识LV,一场高定时装秀下来,LV客户平均年龄从秀前45岁降至秀后32岁。
时装秀!又是时装秀!时装秀究竟有什么魔力?
单从生意角度,恐怕没有比高定时装秀更烂的生意。一场时装秀,从预定场地、雇用模特、设计妆容、搭建舞台,动辄投入数百万甚至上千万欧元,而有能力在高定时装秀下单的客户,业内人士有人说是100人,有人说是1000人,即便最乐观的估计全世界也仅有不足4000人。
奢侈品牌们都知道,不可能凭高定产品销售收回一场时装秀的成本,可失去了高定秀场的奢侈品就失去了灵魂。
与多多益善的常规商业逻辑不同, 奢侈品行业是一种创造稀缺的艺术。
爱马仕思考的是今年生产的凯莉包要多么“少”才好;香奈儿研究的是要不要停产销售速度超预期的围巾;LV琢磨的是该如何限制门店规模。
而高定是奢侈品构建“不可复制性”的核心舞台。
还有什么比全球年产量不足200张的鳄鱼皮、全球年产量不足0.01%的粉钻搭配耗费30名工匠耗费700小时定制的斜纹软呢外套,更能体现品牌价值的稀缺?
还有什么比仅限时尚主编、名流与顶级客户参与的线下邀请制,比爱马仕秀场前排坐席更能体现身份的特权?
还有什么比香奈儿星尘礼服秀后即封存或拍卖,比Schiaparelli巨型毛绒套装拒绝量产,比PRADA仅开放99件预售,更能体现商品的稀缺?
即便远在1965年,《纽约时报》就提到:“每隔10年,医生们就会到法国高定的床前会诊,并宣布它距死期不远了。”可到了2018年,香奈儿仍然会花费3000万欧元,把沙滩、海岸线和海边木屋搬进巴黎大皇宫。
只有T台上高定时装们创造了欲望,才能拉动手袋、墨镜和香水的销量。
正如阿尔诺说的“(T台上的)高定时装是我们奢侈品业务的精髓所在。看看高定系列能吸引多少关注就知道。高定的秀场就是一个品牌聚集人气的地方。”
也因此,LABUBU只需闪现米兰时装周就能获得欧美明星的关注。
毕竟当蕾哈娜挽着LABUBU走过狗仔镜头时,她不是在展示玩偶,而是在宣告自己站在全球审美鄙视链顶端——这才是真正的欲望炼金术。
众所周知,泡泡玛特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盲盒玩法。人们为什么前赴后继的购买盲盒?除了盲盒的潘多拉效应,更重要的是隐藏款的稀缺性。
同样是稀缺,盲盒与奢侈品有什么差异呢?
盲盒的稀缺是概率游戏(人人可中奖),奢侈品的稀缺是阶层筛选(高价+会员制)。前者制造惊喜,后者才能创造欲望。
是的,阿尔诺一直认为:奢侈品生意的核心是创造欲望。
既然泡泡玛特已经从一个小范围内受欢迎的IP破圈而出,变成了全球凌晨排队抢购的“奢侈品”,既然LABUBU部分“隐藏款” 和品牌联名款二手市场上已经涨价到14839元,既然欧美明星们已经认为LABUBU是爱马仕的挂件,那为什么泡泡玛特不干脆让自己变成新一代的奢侈品?
通过高定限量、通过时尚秀先激发全球最顶级富豪的欲望,然后再将这种欲望卖给其他有钱人,将潮玩生意变成奢侈品生意。
不可思议吗?
究竟什么是奢侈品?
在阿尔诺改造奢侈品前,没人意识到欧洲皇室的堂前燕可以飞入普通百姓家,同样道理,在LVMH与潮牌Off-WHITE合作前,没人意识到街头潮流的尽头是奢侈品。
既然潮牌的尽头是奢侈品,那潮玩的尽头为什么不能是奢侈品呢?
是谁否决了95后、00后追捧的LABUBU、Molly成为下一个LV、爱马仕、Supreme的可能性?
是欧美old money们?是奢侈品牌们?是中国95后、00后?还是我们墨守成规的认为,只有欧洲、美国的东西才能叫奢侈品?
我曾问Deepseek,泡泡玛特与奢侈品商业模式的相似之处。Deepseek随随便便就给出了7个相似点
稀缺性制造:限量款炒作vs奢侈品牌季节限定
社群运营:葩趣APP(380万DAU)vs DIOR官网会员体系
价格策略:59元基础款→9999元大体限定(168倍价差)vs LV Neverfull→鳄鱼皮定制
渠道控制:直营占比82% vs 爱马仕直营率91%
二手市场:闲鱼溢价300%vs佳士得拍卖行
艺术跨界:与草间弥生联名vs Louis Vuitton×村上隆
文化输出:全球四大设计周参展 vs Chanel艺术基金会
显然,在AI眼里,经过十几年的进化,泡泡玛特已经悄然从潮玩卖场变成融供应链、销售渠道、核心用户、设计师资源于一体的潮玩航母,从核心要素看,他确实越来越像奢侈品,如今阻碍其蜕变的并非年轻人的消费认知, 反而是盲盒机制的随机普惠性消解了奢侈品牌赖以生存的阶层区隔。
奢侈品帝国的底层密码并非皮料与钻石,而是伯纳德·阿尔诺擅长的“欲望制造术”——这正是泡泡玛特亟需补全的最后一课。
试想,如果泡泡玛特在巴黎时装周推出LABUBU高定系列,定价188,888元——它究竟是一个荒唐的泡沫,还是中国潮玩加冕奢侈王冠的宣言?
来源:小夭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