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爷,您真的决定要养这条狗吗?它可是警犬,脾气不比普通宠物狗。”李警官站在警犬基地的训练场上,看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大爷,您真的决定要养这条狗吗?它可是警犬,脾气不比普通宠物狗。”李警官站在警犬基地的训练场上,看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张建国蹲在黑色德国牧羊犬面前,伸出手让它嗅了嗅。
出人意料的是,这条平时对陌生人爱理不理的警犬,居然主动蹭了蹭他的手掌。
“它叫什么名字?”张建国问道。
“黑子,八岁了,服役六年。因为年纪大了,关节有点问题,所以退役了。”李警官顿了顿,“不过大爷,黑子是缉毒犬,嗅觉特别敏锐,有时候会有些职业病,您要有心理准备。”
张建国点点头,看着黑子那双黑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自从老伴去世后,偌大的院子里就他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儿女都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行,就它了。”张建国拍拍黑子的脑袋,“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李警官意外地看了看黑子,它正安静地坐在张大爷身边,尾巴轻轻摆动。
这可真稀奇,黑子平时可从来不会对陌生人这么亲近。
01
春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张建国的脸上,他坐在出租车后座,黑子安静地趴在他身边。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几眼,忍不住说道:“大爷,这狗看着挺威风的,是什么品种?”
“德国牧羊犬,退役警犬。”张建国轻抚着黑子的脊背,感受着它温暖的体温。
“哎呀,那可了不得,警犬都是宝贝疙瘩。”司机师傅啧啧称奇,“大爷您这是捡到宝了。”
车子拐进了老城区的胡同,青砖灰瓦的平房整齐排列,槐树的新芽刚刚冒出头来。张建国住在胡同深处,一个带小院的平房,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齐。
“到了。”张建国推开院门,黑子跳下车,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院子分前后两进,前院种着几盆月季和君子兰,后院主要是菜地,还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这棵槐树少说也有四五十年了,树干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枝叶茂密,是整个院子的主角。
“黑子,以后这就是咱们家了。”张建国领着它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棵老槐树夏天开花可香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黑子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对新环境很满意。张建国在后院给它搭了个狗窝,铺上厚厚的棉垫子,又把李警官给的狗粮倒进食盆里。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张建国拍拍黑子的脑袋。
让他意外的是,黑子并没有马上去吃食,而是走到了老槐树下,鼻子贴地嗅了嗅,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张建国,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专注。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好闻的?”张建国走过去看了看,除了一些落叶和松土,什么都没有。
黑子围着槐树根部转了几圈,最后才回到食盆边开始吃饭。张建国摇摇头,心想也许是对新环境好奇吧。
晚上,张建国坐在堂屋里看电视,黑子就趴在他脚边。这么多年了,家里又有了生气,他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黑子,明天带你去菜市场转转,让邻居们都认识认识你。”张建国摸着黑子的脑袋,“你可是警犬出身,得给咱长脸。”
黑子轻哼了一声,似乎听懂了他的话。
第二天一早,张建国起床准备做早饭,发现黑子不在狗窝里。他到处找了找,最后在后院的老槐树下找到了它。
只见黑子蹲在槐树北侧,用前爪在土里刨着什么,专注得连张建国走近了都没察觉。
“黑子,你在干什么呢?”张建国走过去看,发现地上被刨出了一个小坑。
听到声音,黑子停下动作,回头看了看张建国,然后又低头嗅了嗅那个小坑,眼神中带着一种执着。
“别刨了,把菜地都弄乱了。”张建国把小坑填平,拍拍手上的土,“走,吃饭去。”
黑子跟着他离开了,但走到一半还回头看了看那个位置。
这一天,张建国带着黑子到菜市场买菜。黑子走在他身边,昂首挺胸,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建国,这狗是你新养的?看着挺精神的。”卖菜的刘大姐好奇地问。
“退役警犬,昨天刚领回来的。”张建国有些自豪地说。
“哎呀,警犬啊,那可厉害了。”刘大姐羡慕地看着黑子,“这狗一看就聪明,眼神都不一样。”
确实,黑子的眼神很特别,警觉而深邃,时不时还会环顾四周,保持着职业习惯。
回到家后,张建国在前院浇花,黑子又跑到了后院。等他浇完花过去看时,发现黑子又在老槐树下刨土,而且刨的位置和早上一模一样。
“黑子,你怎么老是刨这里?”张建国有些困惑,“这下面有什么吗?”
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除了普通的泥土,什么都没有。但黑子的表现很奇怪,它不是随便玩玩,而是非常认真,就像在执行什么任务一样。
“是不是习惯了在外面挖洞?”张建国自言自语,“还是说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这天晚上,邻居王阿姨过来串门,看到了黑子。
“哎呀,建国,你这狗真漂亮。”王阿姨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这是什么品种?”
“德国牧羊犬,退役警犬。”张建国泡了壶茶,“就是有个毛病,老是在后院那棵槐树下刨土。”
“刨土?”王阿姨笑了,“那是狗的天性,说不定是想埋骨头呢。你给它几根骨头,让它埋个够。”
张建国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第二天特意买了几根大骨头给黑子,可是黑子对骨头兴趣不大,吃完肉就不管了,还是继续在槐树下刨土。
02
而且张建国发现,黑子刨的位置非常固定,就在槐树北侧距离树干约两米的地方,不偏不倚。每次被叫走,它还会回头看那个位置,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不甘心。
一周过去了,黑子已经完全适应了新家,和张建国也越来越亲近。每天早上它会陪张建国在院子里活动,中午在阴凉处午睡,晚上就趴在他脚边看电视。
唯一不变的是,它每天都要到老槐树下“工作”一会儿,风雨无阻。
“李警官,我想问一下,黑子在部队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吗?”张建国给李警官打电话。
“特殊习惯?”李警官想了想,“黑子是缉毒犬,对味道特别敏感,而且记性很好。有什么问题吗?”
张建国把黑子在槐树下刨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这个啊。”李警官笑了,“黑子可能是职业病犯了,缉毒犬嗅到特殊气味就会有反应,不过退役了应该会慢慢改善的。大爷您别担心,这很正常。”
挂了电话,张建国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如果只是普通的气味,为什么黑子每次都刨同一个位置?而且那种专注的样子,真的很像李警官说的“职业反应”。
他决定了解一下这棵老槐树的历史。
张建国找到了住在胡同口的于大爷,他在这里住了四十多年,对这一带的情况最熟悉。
“建国啊,你问这棵槐树?”于大爷抽着旱烟,“这树可有年头了,我搬来的时候就这么粗了。你们院子以前的主人姓陈,是个做小买卖的,人挺老实的。”
“姓陈?”张建国来了兴趣,“那他们为什么搬走了?”
“这事说来话长。”于大爷吐了口烟圈,“大概十年前吧,老陈家突然搬走了,说是生意失败了,欠了债,不得不卖房子还钱。”
张建国心中一动:“十年前?具体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春天,反正那时候槐树刚发芽。”于大爷回忆着,“老陈走得挺急的,连家具都没带走多少。后来房子空了几年,直到三年前你搬进来。”
“那老陈是做什么生意的?”
“开个小商店,还做点其他买卖,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于大爷摇摇头,“不过听说他走之前,家里来过几次陌生人,闹得挺凶的。”
张建国若有所思地回到家,看着后院的老槐树,心里隐约感觉这里面有故事。
当天晚上,黑子又在槐树下待了很久。张建国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黑子不只是刨土,还会时不时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四周,就像在警戒一样。
这种行为让张建国想起了李警官的话:黑子是缉毒犬,对特殊气味敏感。
难道说,这棵老槐树下真的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张建国又去找了几个老邻居打听。胡同里的赵婶子告诉他,当年老陈确实走得很急,而且听说是惹了什么麻烦。
“具体什么麻烦我不清楚,但是那段时间经常有警察来这一带巡逻。”赵婶子压低声音说,“还有人说老陈的生意不干净,反正搬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张建国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他开始留意黑子的行为,发现了更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每当有陌生人经过后院附近,黑子就会变得特别警觉,耳朵竖起,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而且它在槐树下的时候,总是保持着一种工作状态,专注而严肃,完全不像平时那种悠闲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黑子在槐树下从来不躺下休息,总是蹲着或者站着,就像在执行任务一样。
03
这天夜里,张建国被一阵轻微的声音吵醒。他起床一看,发现黑子不在屋里,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刨土声。
他悄悄走到后院,借着月光看到黑子又在老槐树下刨土。这次它挖得比平时更深,小坑已经有二十多厘米深了。
“黑子,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张建国轻声问道。
黑子回头看了看他,眼神中带着一种急切,然后又低头继续刨土。
张建国走过去蹲下来看,月光下,小坑里的土壤颜色和周围不太一样,似乎下面的土更松软一些。
“这里真的有东西?”张建国心中一动。
他回屋拿了手电筒,仔细照着小坑。果然,下面的土和上面的土壤颜色明显不同,而且质地也不一样,像是被人动过的痕迹。
“黑子,你是不是知道这下面有什么?”张建国看着黑子,“你是在找什么吗?”
黑子蹲在坑边,眼神专注地看着坑里,偶尔轻哼一声,似乎在回答他的问题。
那一夜,张建国翻来覆去睡不着。黑子的异常行为,老陈的神秘离开,还有那个明显被人动过的土坑,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老槐树下埋着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张建国决定主动出击。他买了把新铁锹,准备帮黑子挖一挖,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
“黑子,今天咱们一起挖,看看你这么执着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张建国拿着铁锹站在槐树下。
黑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兴奋地围着他转圈,尾巴摆得很快。
但就在张建国准备动手时,邻居王阿姨过来了。
“建国,你这是要干什么?挖树根吗?”王阿姨好奇地问。
“没事,就是想看看这棵树的根系。”张建国随口应付。
“哎,你可别乱挖,这槐树这么大,根系肯定很深,挖坏了可就死了。”王阿姨劝道。
张建国只好暂时放下铁锹。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这个秘密。
就在张建国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改变了一切。
这天下午,张建国正在前院整理花盆,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问这里是张建国张大爷家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张建国开门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朴素,神情有些紧张。
“我是,你找我有事?”
“我叫陈小峰,是原来这个院子主人陈德福的儿子。”年轻人自我介绍道。
张建国一愣,这可真是巧了,正想了解老陈家的事,他儿子就找上门来了。
“快进来坐。”张建国热情地让他进院子。
陈小峰进了院子,目光直接转向了后院的老槐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大爷,我今天来是想问您一件事。”陈小峰坐下后,显得有些紧张,“我爸当年搬走的时候太急了,可能在院子里落下了一些东西,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过?”
“什么东西?”张建国心中一动。
“就是...一个铁盒子,里面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和照片,对我们家很重要。”陈小峰的眼神闪烁,“我爸说可能埋在槐树附近。”
张建国的心跳加快了。埋在槐树附近?这和黑子的行为完全吻合。
“你确定是埋在槐树附近?”张建国追问。
“是的,我爸临走前告诉我的,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来找找。”陈小峰点头,“大爷,您能让我在院子里找找吗?我可以给您一些费用。”
张建国看了看后院,黑子正坐在槐树下,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不用给费用,不过你要挖的话,动静别太大。”张建国答应了,他也想知道到底埋的是什么。
陈小峰连忙道谢,然后走向后院。让张建国意外的是,黑子突然站起来,发出低沉的警告声,毛发都竖起来了。
“黑子,没事。”张建国赶紧安抚它。
但黑子的反应很激烈,一直盯着陈小峰,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这狗...”陈小峰有些害怕,“它不会咬人吧?”
“不会,它就是对陌生人有点警惕。”张建国拉住黑子,但心里觉得奇怪,黑子平时对陌生人虽然冷淡,但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04
陈小峰在后院转了一圈,最后在槐树北侧停下了脚步,这正是黑子经常刨土的地方。
“就是这里。”陈小峰肯定地说,“大爷,我可以挖一下吗?”
张建国点点头,但黑子的吠叫声越来越大,让他心里很不安。
陈小峰找了把铁锹开始挖掘,挖了不到半米,铁锹就碰到了硬物。
“找到了!”陈小峰兴奋地说。
他小心地把土清理开,露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包裹严实的铁盒子。
看到这个盒子,黑子突然异常兴奋,不停地吠叫,声音急促而尖锐,那是它在警队时发现目标的叫声。
张建国心中一沉,黑子的反应说明这个盒子绝对不简单。
“等等。”张建国制止了准备打开盒子的陈小峰,“你先别动,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问题?这是我们家的东西。”陈小峰紧张地说。
“我这条狗是缉毒犬出身,它现在的反应说明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不对劲。”张建国盯着陈小峰,“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陈小峰的脸色变了,他看了看还在狂吠的黑子,咬咬牙说:“就是一些文件,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只是文件,为什么我的狗会这么激动?”张建国冷声问道,“它是专门训练过的缉毒犬,只有遇到毒品才会这样叫。”
听到“毒品”两个字,陈小峰的脸色彻底变了,额头上开始冒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小峰想要拿起盒子离开。
“站住!”张建国大声喝道,“这个盒子你不能带走,我要报警。”
陈小峰见事情败露,转身就跑。张建国虽然年纪大了,但还算身手敏捷,再加上黑子的帮助,很快就把他堵在了院门口。
“黑子,看着他。”张建国指着陈小峰。
黑子立即蹲在陈小峰面前,眼神凶狠,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张建国拿出手机拨打了110,然后又给李警官打电话。
“李警官,我这里可能有重大发现,你赶紧过来一趟。”
十几分钟后,李警官和几个民警赶到了张建国家。看到现场的情况,李警官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爷,这是怎么回事?”李警官问。
张建国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李警官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这个盒子还没打开?”李警官看着地上的铁盒。
“没有,黑子一看到就开始狂叫,我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张建国说。
李警官戴上手套,小心地打开了铁盒。里面的东西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包包用密封袋装着的白色粉末,一本详细的记账本,还有几张照片。
“这是...”李警官拿起一包白色粉末仔细看了看,“毒品!而且数量不少。”
看到这些东西,黑子的叫声更加急促了,它在原地转圈,异常兴奋,这是缉毒犬发现目标时的典型反应。
“陈小峰,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民警严厉地看着他。
陈小峰彻底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我埋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东西?而且位置这么准确?”李警官追问。
在铁证面前,陈小峰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他父亲陈德福十年前确实参与了一个贩毒团伙,专门负责储存和转运毒品。
当年警方开始调查这个团伙时,陈德福匆忙把这些毒品和相关证据埋在槐树下,然后畏罪潜逃。
“我爸逃走后一直躲在外地,去年得了重病才告诉我这个秘密,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回来取走这些东西。”陈小峰痛哭流涕,“我真的不知道会害死人,我只是想替我爸把这件事了结。”
李警官看着兴奋不已的黑子,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黑子退役了还能破案,它的职业本能真是太强了。”
“这么说,黑子一直知道这里埋着毒品?”张建国问。
“应该是的。”李警官点点头,“黑子当年参与过打击这个贩毒团伙的行动,虽然那次没有找到这些证据,但它凭借超强的嗅觉记住了这个地方。即使退役了,职业本能还是让它记得这里有'未完成的任务'。”
张建国看着黑子,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这条忠诚的老警犬,即使退役了,心中还是装着正义和责任。
05
这起十年前的陈年旧案很快在社区引起了轰动。张建国和黑子成了整条街的名人,大家都对这条神奇的退役警犬刮目相看。
“建国大爷,您这条狗可真厉害,连埋了十年的毒品都能找到。”邻居们纷纷夸赞。
“这哪是我的功劳,都是黑子的本事。”张建国摸着黑子的脑袋,心中满是自豪。
通过这次发现的证据,警方很快抓获了在逃多年的陈德福和其他几个团伙成员,一举破获了这个十年前的大案。这些毒品和记账本成为了定罪的关键证据。
李警官专门来感谢张建国和黑子:“大爷,这次多亏了您和黑子,不仅破了一个大案,还抓住了几个在逃犯。局里决定给黑子颁发一个特殊贡献奖。”
“黑子已经退役了,还能得奖吗?”张建国问。
“当然可以,像黑子这样退役后还能破案的警犬,全国都少见。”李警官笑着说,“局里的同事都说,黑子真是一条有责任心的好警犬。”
颁奖那天,张建国带着黑子去了警犬基地。看到熟悉的环境,黑子显得很兴奋,尾巴摆个不停。
“黑子,虽然你退役了,但你永远是我们的好战友。”局长亲自给黑子戴上了奖牌。
黑子昂着头接受表彰,威风凛凛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鼓起掌来。
从警犬基地回来后,张建国发现黑子变了。它不再每天去槐树下刨土了,而是安静地在院子里享受退休生活。
“终于可以安心了吧?”张建国蹲在黑子面前,“你心里的那个任务完成了。”
黑子看着他,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焦虑和执着,而是一种平静和满足。
案子破了,黑子也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它开始真正享受退休生活,每天和张建国一起在院子里活动,晒太阳,看云彩。
春天来了,老槐树发出了新芽,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黑子喜欢趴在树下的阴凉处午睡,偶尔抬头看看天空中飞过的鸟儿。
“黑子,你看这槐树多漂亮。”张建国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过两个月开花了会更香。”
邻居们经常过来看望这对儿有名的“破案搭档”。王阿姨每次来都要夸黑子几句:“这狗真是有灵性,知道为民除害。”
赵婶子也说:“建国大爷,您这是做了好事,老天爷给您送来了这么好的伴。”
确实,自从黑子来了之后,张建国的生活变得充实多了。每天早上他们一起在院子里活动,中午一起午睡,晚上一起看电视。黑子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成了张建国最好的伙伴。
有时候,张建国会跟黑子说说心里话:“黑子,你说咱们这缘分是不是天注定的?如果不是你,那些毒品说不定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黑子会轻哼几声回应,似乎听懂了他的话。
儿女们听说了这件事,都特意赶回来看望父亲和黑子。
“爸,这条狗真不错,您有了它,我们在外地也放心了。”儿子拍拍黑子的脑袋。
“就是,爸您一个人在家我们总是担心,现在有黑子陪着,安全多了。”女儿也很喜欢黑子。
张建国笑着说:“黑子可是警犬出身,有它在,什么小偷小摸的都不敢来。”
夏天到了,老槐树开出了满树的白花,香气阵阵,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黑子,我说得没错吧?槐花开了就是香。”张建国摘了一串槐花,“晚上给你做槐花饼吃。”
黑子对槐花饼很感兴趣,看着张建国在厨房里忙活,它就在门口等着,鼻子不停地嗅着香味。
这天傍晚,张建国和黑子坐在槐树下乘凉。夕阳西下,树影斑驳,一老一狗的身影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温馨。
“黑子,你说咱们这样的日子是不是挺好的?”张建国摸着黑子的脑袋,“没有案子要破,没有任务要完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黑子把头靠在他的腿上,眼神平静而满足。
邻居们路过都会停下来打招呼:“建国大爷,又在这儿乘凉呢?”
“是啊,这槐树下凉快。”张建国笑着回应。
“黑子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
“退休了嘛,每天就是吃吃睡睡,当然精神好。”
大家都知道黑子的故事,对它充满了敬意。连平时怕狗的小孩子都敢过来摸摸它,黑子也很温和,从不吓唬小孩。
06
有时候,李警官会带着现役的警犬来看望黑子。那些年轻的警犬对黑子很尊敬,黑子也会用长者的姿态指导它们。
“黑子现在是我们警犬队的荣誉队员。”李警官说,“年轻的警犬们都把它当榜样。”
张建国听了很高兴:“那它也算是发挥余热了。”
秋天来了,槐树的叶子变黄了,一片片飘落下来。黑子喜欢在落叶中打滚,像个老顽童一样。
“黑子,你看你弄得一身叶子。”张建国笑着给它拍掉身上的落叶。
这个季节,张建国忙着收拾菜园子,黑子就在一旁帮忙“监工”。看到张建国挖土,它也会过来用爪子刨几下,不过再也不是之前那种焦虑的刨土,而是纯粹的玩耍。
“现在你才像个正常的狗。”张建国开玩笑地说。
冬天快到了,张建国给黑子的窝里加了厚厚的棉垫,还买了件小棉衣给它穿。
“黑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注意保暖。”张建国帮它穿好衣服。
黑子对这身装备很满意,穿着小棉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引得邻居们都笑了。
“建国大爷,您这狗穿得比人还暖和。”
“那当然,黑子可是功臣,得好好照顾着。”
这一年下来,黑子的身体状况很好,虽然关节还是有些老毛病,但精神头很足,食欲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它的心理状态非常好。之前那种焦虑和执着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详和满足。
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槐树光秃秃的枝条洒在院子里,张建国和黑子坐在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
“黑子,咱们认识快一年了。”张建国看着身边安静的老伙伴,“这一年过得真快。”
回想起刚开始的时候,黑子每天都在槐树下刨土,神神秘秘的样子,谁能想到竟然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
“你说你当时是不是特别着急?明明知道那里有东西,但是没办法告诉别人。”张建国摸着黑子的脑袋,“还好咱们最后找到了,不然你这心病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黑子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依恋。这一年来,它找到了新的生活意义,不再是为了执行任务而活着,而是为了陪伴和被陪伴而存在。
春节快到了,儿女们都要回来过年。张建国已经开始准备年货,包括给黑子买的特制狗粮和小零食。
“黑子,今年过年可热闹了,小孙子也要回来,到时候你就有小朋友陪你玩了。”张建国高兴地说。
黑子听到“小朋友”三个字,尾巴轻轻摆了摆,它记得上次小孙子来的时候,给它扔球玩,很有意思。
这天下午,李警官又来看望黑子,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大爷,局里决定把黑子的故事写成材料,向上级部门报告,说不定能评个先进呢。”李警官说。
“黑子都退役了,还能评先进?”张建国有些意外。
“当然可以,像黑子这样退役后还能破大案的警犬,全国都少见。而且它的故事很有教育意义,体现了警犬的忠诚和责任心。”李警官解释道。
张建国听了很高兴,不是因为荣誉,而是因为黑子的价值得到了认可。
“黑子,听到了吗?你又要出名了。”张建国笑着说。
黑子趴在地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这些荣誉对它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
春节到了,张建国的儿女们都回来了,小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黑子对这种氛围很喜欢,它喜欢看着一家人忙前忙后,喜欢听着小孙子的笑声。
“爷爷,黑子真的抓过坏人吗?”八岁的小孙子好奇地问。
“当然了,黑子可是大功臣,它找到了坏人藏的毒品。”张建国骄傲地说。
“哇,黑子好厉害!”小孙子抱着黑子的脖子,“黑子,你教教我怎么抓坏人好不好?”
黑子很温和地任由小孙子抱着,偶尔轻哼两声回应,一副慈祥长者的样子。
07
除夕夜,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黑子就趴在张建国脚边。烟花在外面绽放,院子里传来邻居们的欢声笑语,这是黑子第一次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中过年。
“黑子,新年快乐。”张建国摸摸它的脑袋,“谢谢你这一年的陪伴。”
黑子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温情。
大年初一,邻居们都来给张建国拜年,顺便看看大名鼎鼎的黑子。
“建国大爷,新年好!黑子也新年好!”
“谢谢,大家新年好!”
黑子对这些熟悉的邻居都很友善,有时候还会主动走过去让他们摸摸。
“这狗真是通人性,知道谁对它好。”王阿姨说。
“那当然,黑子可聪明了。”张建国笑着回应。
正月里,各种媒体都来采访黑子的故事,小院子门前经常停着采访车。黑子对这些陌生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不亲近但也不敌对。
记者们都夸黑子:“这条狗真有明星的气质,面对镜头一点都不怯场。”
“那是,黑子见过世面的。”张建国自豪地说。
春天又来了,老槐树重新发出了嫩芽。黑子和张建国的第二个春天开始了。
“黑子,你看槐树又发芽了。”张建国指着枝头的嫩绿,“一年过去了,咱们都老了一岁。”
黑子抬头看看槐树,然后看看张建国,眼神中满是平静。它已经彻底放下了对这棵树的执念,现在的槐树对它来说,就是一个乘凉和休息的好地方。
这一年,黑子的身体状况依然很好。定期的体检显示,除了关节老化,其他方面都正常。
“大爷,您把黑子照顾得真好。”兽医夸赞道,“很多退役警犬因为不适应家庭生活,身体和心理都会出问题,但黑子的状态非常好。”
“那是因为黑子聪明,知道适应新生活。”张建国摸着黑子的脑袋,“对吧,黑子?”
黑子轻哼一声,似乎在同意他的话。
这天,李警官带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一条刚退役的年轻警犬。
“大爷,这是小虎,刚退役,还没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我想让它跟黑子学学,怎么适应退休生活。”李警官说。
小虎是条金毛犬,才五岁,因为一次意外受伤不得不提前退役。它看起来有些沮丧,对周围的环境很不适应。
黑子看到小虎,立即走过去嗅了嗅,然后轻轻蹭了蹭它的脑袋,就像在安慰一样。
“看起来黑子挺喜欢小虎的。”张建国说。
接下来的几天,小虎住在张建国家里,黑子教它怎么在院子里生活,怎么和人类相处,怎么享受退休时光。
在黑子的引导下,小虎很快适应了新环境,眼神中的沮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黑子真是个好老师。”李警官感慨道,“小虎跟着它学了几天,就像变了条狗一样。”
最后,小虎被一个爱狗的家庭领养了,临走前,它依依不舍地和黑子告别。
“黑子,你又做了件好事。”张建国笑着说,“帮助小虎找到了新生活的方向。”
黑子看着小虎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带着一种长者的满足感。
时间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黑子和张建国的生活变得越来越默契。他们有自己的作息规律,有自己的小乐趣,有自己的小秘密。
每天早上,黑子会准时叫醒张建国,然后陪他在院子里做晨练。张建国练太极,黑子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也会跟着做几个动作,逗得张建国哈哈大笑。
“黑子,你这是在学太极吗?”张建国笑着问。
黑子认真地做着动作,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中午,他们一起在槐树下午睡。阳光透过叶片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黑子喜欢把头枕在张建国的腿上,听着他轻微的鼾声,感受着这种安详的气氛。
晚上,他们一起看电视。黑子对新闻节目特别关注,每当看到警察抓坏人的新闻,它的耳朵就会竖起来,似乎还能激起一丝职业本能。
“看,又有警察叔叔抓坏人了。”张建国指着电视,“黑子,你想念以前的工作吗?”
黑子看看电视,然后看看张建国,轻轻摇了摇尾巴,似乎在说: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邻居们都说,这一老一狗是整条街上最和谐的组合。他们互相陪伴,互相照顾,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建国大爷,您这日子过得真幸福。”王阿姨羡慕地说。
“是啊,有黑子陪着,我什么都不愁。”张建国摸着黑子的脑袋,“它比人还贴心呢。”
确实,黑子很会察言观色。张建国心情不好的时候,它就会安静地陪在身边;张建国高兴的时候,它也会表现得很活跃。
有一次,张建国因为想念去世的老伴而情绪低落,黑子居然主动把张建国珍藏的老伴照片叼到他面前,然后安静地趴在他脚边。
“黑子,你真是太懂事了。”张建国抱着黑子,眼中含着泪水,“谢谢你陪着我。”
那一刻,黑子就像一个贴心的家人,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张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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