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是府里的嫡女,为了逃避相亲,我跳上墙头逃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10 09:33 1

摘要:姜小棠,工部侍郎府的嫡女,此刻正像个贼一样趴在墙头,进退两难。

我,姜小棠,工部侍郎府的嫡女,此刻正像个贼一样趴在墙头,进退两难。

"姑娘,您快些下来吧,这要是让夫人看见了..."丫鬟春桃在底下急得直跺脚,声音压得极低。

"闭嘴!你想把全府的人都招来吗?"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续观察墙外的地形。

今日是京城一年一度的春日宴,我那继母王氏非要我去相亲,对象是礼部那个满脸麻子的周公子。

我宁可去护城河里喂王八,也不要嫁给那个看见姑娘就流口水的登徒子!

墙外是隔壁镇北将军府的后院,平日里少有人至。

我早就踩好点了,从这里翻出去,穿过两条小巷,就能直奔西市——我暗中经营的兵器铺子"铁心斋"今日正好到了一批新货,谁也别想拦着我去验货!

"春桃,接着!"我把裙裾往腰间一扎,将准备好的男装包袱丢了下去,然后深吸一口气,攀着墙头的藤蔓往外一荡——

"啊呀!"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那藤蔓如此不堪重负。伴随着一声脆响,我整个人朝着墙外栽了下去。

"噗通!"

冰冷的液体瞬间包围了我,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掉进了一个温泉池子里!热气氤氲中,我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对上了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何方刺客!"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在耳边炸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狠狠地按在了池壁上。

水花四溅中,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轮廓分明的脸颊上,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滑过肌理分明的胸膛...

老天爷,这不是镇北将军的独子,京城赫赫有名的"玉面修罗"谢临风吗?!

"说!谁派你来的?"谢临风手上力道加重,我的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放...手..."我拼命拍打他的手臂,慌乱中,束发的簪子脱落,一头青丝散落水中。

谢临风明显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女的?"

趁他分神,我抬腿就是一脚,正中他小腿骨。谢临风吃痛松手,我立刻反击,一拳朝他面门挥去——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谢临风闷哼一声,鼻血顿时流了下来。

"少将军!出什么事了?"远处传来侍卫的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谢临风摸了一把鼻血,看看我,又看看越来越近的侍卫,突然一把扯过池边的外袍将我裹住,压低声音道:"不想名声尽毁就别出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着头埋进了水里。透过荡漾的水面,我看到几个持刀侍卫冲到了池边。

"少将军!"

"无事,方才有个小贼,已经解决了。"谢临风的声音恢复了镇定,"你们退下吧,我继续沐浴。"

侍卫们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等脚步声远去,谢临风才一把将我拎出水面。

"咳咳咳..."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狼狈不堪地攀着他的肩膀喘息。

谢临风眯着眼打量我:"工部侍郎姜大人的千金,为何要翻墙到我府上做贼?"

我心头一跳:"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姜小姐去年在重阳诗会上一首《战城南》惊艳四座,谢某有幸见过一面。"

谢临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只是没想到,姜小姐不仅会作诗,还会翻墙打人。"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羞一半是怒:"谁让你先动手的!我只是路过..."

"路过?"谢临风挑眉,"穿着男装,从我家墙头'路过'?"

我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这时,谢临风的目光突然落在我脖颈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你看什么看!"我慌忙护住胸口,虽然裹着他的外袍,但在水中衣衫尽湿,曲线毕露,实在是...

"你的玉佩,"谢临风指了指我脖子,"掉了。"

我低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母亲留给我的羊脂白玉佩不见了!那是我生母唯一的遗物,上面刻着"棠"字,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一定掉在池子里了!"我顾不得其他,立刻潜入水中摸索。可是池底铺着光滑的鹅卵石,哪里还有玉佩的踪影?

我浮出水面,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都怪你!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谢临风皱了皱眉,刚要说话,远处又传来脚步声:"少将军,姜府来人了,说他们家小姐不见了,问我们有没有看到..."

我惊恐地看向谢临风,要是被发现在男人浴池里,我这辈子就完了!

谢临风叹了口气,突然扬声喊道:"告诉姜府的人,就说...就说我方才在街上看到一位穿男装的小公子往西市去了,身形与姜小姐相似。"

脚步声远去后,谢临风松开钳制我的手:"趁没人发现,快走吧。"

我狼狈地爬出池子,湿漉漉的男装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谢临风别过眼去,从池边扯了块干布扔给我:"披上,从后门出去。"

我咬咬牙,裹上干布转身就走,却听见他在身后说:"你的玉佩...我会帮你找找。"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低声道了句谢就匆匆离去。

回到姜府,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继母王氏罚我禁足半月,抄写《女戒》百遍。我乖乖领罚,心里却惦记着那块玉佩——谢临风真的会帮我找吗?就算找到了,又怎么还给我?

三日后,尚书府设宴,我本在禁足期,却因父亲坚持而得以出席。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见见那位周公子。

宴席上,我正低头假装淑女,忽然听见一阵骚动。抬头一看,一袭墨蓝色锦袍的谢临风正迈步入场,腰间一块白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分明是我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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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的宴席上,我死死盯着谢临风腰间那块白玉佩,连周公子什么时候坐到了身边都没察觉。

"姜小姐对谢少将军很感兴趣?"周公子酸溜溜地问。

我猛地回神,正想否认,却见谢临风朝这边走来,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姜小姐,久仰。"他故意提高声音,"听闻小姐诗才过人,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满座宾客都看了过来。我咬牙起身行礼:"少将军谬赞了。"

"听闻姜小姐擅写边塞诗,正好谢某刚从北疆回来,不如以'战马'为题,当场赋诗一首?"他眼中闪着挑衅的光。

四周响起起哄声。我知道他是存心刁难,但论作诗我还真没怕过谁。

略一思索,我朗声道:"铁衣映月寒,金络嘶霜早。愿将千里足,送君还故道。"

满座叫好声中,谢临风脸色微变——这诗明着写战马,暗里却在讽刺武将只知炫耀武力。

"好诗!"他拍手笑道,"不过纸上谈兵终觉浅,不如改日请姜小姐去军营看看真正的战马?"

"少将军盛情,只是小女子恐怕受不了军营粗鄙之气。"我假装羞涩地低头,实则暗讽他粗鲁。

谢临风不怒反笑,突然凑近我耳边:"想要玉佩的话,酉时后花园见。"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我站在原地气得发抖。

酉时三刻,我借口更衣溜到后花园。谢临风正把玩着那块玉佩,月光下白玉泛着温润的光。

"还给我!"我扑上去抢。

他轻松闪开:"姜小姐翻墙打人的本事哪去了?"

"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参加三场宴席。"他笑得像只狐狸,"家父催婚催得紧,我需要个挡箭牌。"

"凭什么我要帮你?"

"就凭这个。"他晃了晃玉佩,"三场宴席结束,原物奉还。否则..."他故意拉长声调,"我就告诉全京城,姜小姐偷看我沐浴。"

我气得眼前发黑,却不得不咬牙应下。

回府路上,闺中密友赵宛如忧心忡忡:"小棠,那谢临风是出了名的'玉面修罗',上月刚当街把礼部侍郎之子打得半月下不来床!"

我心头一颤,却嘴硬道:"怕什么,我能应付。"

表哥徐子谦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车旁,冷声道:"谢临风不是什么好东西,表妹最好离他远点。"

我正想追问,却见他已转身离去,背影透着说不出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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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被迫与谢临风同乘前往安国公府的赏花宴。

"姜小姐今日打扮得如此用心,莫非是对谢某有意?"谢临风斜倚在车厢里调侃道。

我翻个白眼:"少自作多情,我是为了...啊!"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外面马夫惊叫:"马惊了!"

谢临风瞬间变脸,掀帘跃上车辕。只见两匹拉车的马发了狂似的狂奔,眼看就要冲进闹市。

"抓紧!"谢临风回头吼道,双手死死拽住缰绳。

我爬上车辕,见状二话不说夺过他手中缰绳:"让我来!"

在谢临风震惊的目光中,我熟练地挽了几个绳花,用力一勒——马儿长嘶一声,前蹄扬起,终于停了下来。

"你..."谢临风盯着我的手法,"这是军中才有的控马术。"

我暗道不好,这手艺是从铁心斋的老镖师那儿偷学的,差点露馅。

"书上看的。"我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你这马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谢临风眼神一凛,仔细检查马具,果然在马鞍下发现一根细针。

赏花宴上,几位千金正围着兵部尚书之女李小姐说笑。

宴席间,几个世家子弟故意嘲讽谢临风"莽夫""只会舞刀弄枪"。

我本可以看热闹,却鬼使神差地开口:"谢少将军改良的连弩上月才获工部嘉奖,诸位若有兴趣,不妨去军营亲眼看看?"

谢临风惊讶地看我一眼,我急忙低头喝酒掩饰脸上的燥热。

回程时下起大雨,谢临风执意与我共撑一伞。雨声中,他忽然问道:"为何替我说话?"

"谁替你说话了?"我嘴硬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不懂装懂。"

他低笑一声,突然将我往怀里带了带:"小心水洼。"

隔着湿透的衣衫,他胸膛的温度烫得我心慌。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到家门口,谢临风突然塞给我一个锦盒:"谢礼。"

马车远去后我才打开——竟是一本失传已久的《天工兵器谱》!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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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风派人送来的请帖上写着"明日午时,翰林诗会"。

我头疼地揉额角,谁不知道谢临风最烦这些文绉绉的场合?果然,诗会上他被一群才子才女围着刁难。

"谢少将军也懂诗?"太傅之女掩嘴轻笑。

谢临风冷着脸不答。我躲在人群后,悄悄写了张纸条揉成团丢过去。

他展开一看,是我写的一首边塞诗。谢临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朗声诵出。

"好诗!"翰林学士击节赞叹,"不想少将军文武双全!"

众人惊叹声中,谢临风偷偷冲我眨眨眼,我急忙别过脸去。

宴散后,我在花园偶遇独自饮酒的谢临风。月光下,他褪去了平日的锋芒,竟显出几分落寞。

"不喜欢为何还要来?"我忍不住问。

"父亲说...母亲生前最爱诗会。"他轻声道,眼神飘向远方,"她说边关的星空比诗还美。"

我心头一软,在他身旁坐下:"是怎样的?"

谢临风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像无数碎钻撒在墨玉上,银河近得伸手可触。有次夜巡,我还见过极光,绿色的光带在天际舞动..."

我听得入神,忽然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目光柔软得不像话。

"姜小棠。"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下次...我带你去看看可好?"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慌忙起身:"时、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谢临风没有挽留,只是在我转身时轻声道:"明日我来接你,第三场宴席。"

回府后,徐子谦拦住了我:"表妹,听说谢临风与兵部尚书千金确有婚约,你可别被人利用了。"

我强作镇定:"我与谢少将军不过是各取所需。"

可躺在床上,眼前却全是谢临风谈论星空时温柔的侧脸。我烦躁地翻身——姜小棠啊姜小棠,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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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谦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一整夜,我翻来覆去想着谢临风与兵部尚书千金的婚约传闻。

"姑娘,谢少将军的马车到了。"春桃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慢吞吞地梳妆,故意挑了件最素净的衣裙。镜中的自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活像个怨妇。

"姜小姐今日气色不佳啊。"谢临风在马车旁伸手扶我,我却刻意避开,自己提着裙摆上了车。

车厢内气氛凝滞。谢临风皱眉:"可是身体不适?"

"不劳少将军挂心。"我盯着窗外,"今日宴毕,我们的约定就完成了,还请归还玉佩。"

谢临风脸色一沉:"出尔反尔?"

"彼此彼此。"我冷笑,"少将军既有婚约在身,何必拿我当挡箭牌?"

"什么婚约?"他一脸错愕。

"装什么糊涂!"我胸口发闷,"满京城都知道你与兵部尚书千金..."

谢临风突然大笑:"原来是为这个!那是家父一厢情愿,我从未应允。"

我心头一松,嘴上却更硬:"关我什么事!"

"姜小棠。"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畔,"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你!"我涨红了脸正要反驳,马车已停在安远侯府前。

今日的赏荷宴来了不少权贵千金。

见我随谢临风同来,几位小姐立刻投来敌视的目光。

谢临风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连斟茶递水都亲力亲为,惹得众女嫉恨交加。

"少将军不必如此。"我压低声音,"做戏也不用这么认真。"

谢临风不答,只是将一碟我最爱的桂花糕推到我面前:"尝尝,比上次那家的好。"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哪家的桂花糕?我狐疑地咬了一口,甜香瞬间在舌尖化开。

宴至中途,几位千金起哄要行酒令。

我本不善饮,几轮下来已头晕目眩。谢临风夺过我手中的酒杯:"别喝了。"

"要你管!"我醉醺醺地拍开他的手,"我还能喝...还能打铁呢!老张头都说我打的匕首...呃...比正经铁匠不差..."

谢临风眼神一凝:"什么打铁?"

我猛然惊醒,差点说漏嘴!"没...没什么,书上看的..."

"姜小姐醉了。"谢临风一把将我抱起,向主人告辞。

我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牢牢扣在怀中。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胸膛的温度烫得我心跳加速。

"老实点。"他低声威胁,"再动我就当众亲你。"

我立刻僵住,任由他把我抱上马车。车轮滚动声中,谢临风忽然问道:"你经常女扮男装去铁匠铺?"

我心头一跳:"胡说什么..."

"上次控马的手法,还有虎口的茧子..."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掌心,"不是拿笔能磨出来的。"

我还想狡辩,马车突然剧烈一震!谢临风瞬间变脸,一把将我按在身下——几乎同时,三支弩箭穿透车厢,钉在我们刚才坐的位置上!

"刺客!"谢临风踹开车门,抱着我滚到路边树丛。黑暗中,几个黑影迅速逼近。

"待在这别动。"谢临风抽出腰间软剑,纵身跃出。

刀光剑影中,我看清对方共有五人,招招致命!谢临风虽武艺高强,但以一敌五渐落下风。一个刺客绕到他背后举刀就砍——

"小心!"我抄起路边断枝掷出,精准击中刺客手腕。

谢临风回头震惊地看我一眼,我急忙装出害怕的样子:"凑、凑巧..."

话音未落,又一个刺客从侧面扑来!谢临风闪避不及,左臂被划开一道血口。我再也顾不得伪装,捡起地上长剑冲入战局。

"姜小棠!回去!"谢临风怒吼。

我充耳不闻,长剑在手,仿佛回到铁心斋后院与老镖师对练的日子。剑锋划过,一个刺客惨叫倒地。

谢临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干脆利落的剑招,随即反应过来,与我背靠背迎敌。我们配合默契,很快将刺客击退。

"你..."谢临风盯着我,眼中满是震惊与疑问。

我还未开口,他突然身子一晃——臂上的伤口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箭上有毒!"我撕开他衣袖,伤口已开始溃烂。情急之下,我俯身吸出毒血,吐在一旁。

谢临风想推开我:"危险..."

"闭嘴!"我死死按住他,一口接一口吸出毒血,直到血色转红。然后撕下裙摆包扎好伤口,扶着他向城中走去。

"姜小棠..."他虚弱地靠在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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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风的伤势比想象的严重。将军府乱作一团,老将军亲自带兵去追查刺客,而我被留在房中照顾谢临风。

"毒已解了,但失血过多。"府医交代道,"需有人彻夜看护,若有发热立即叫我。"

夜深人静,谢临风开始发高烧,不停说着胡话。我一遍遍用冷水浸湿帕子为他擦身,他滚烫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娘...别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脆弱得像个孩子,"我会好好练武...好好读书..."

我心尖一颤,轻轻拍着他的手:"我在这儿,没事的..."

天蒙蒙亮时,谢临风终于退烧。我精疲力尽,决定去书房找本兵书打发时间。

推开门,我愣住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全是诗集!最显眼处摆着一叠装订成册的纸张,封面上写着《城南集》。

我好奇地翻开,呼吸顿时凝滞——这竟是我多年来在各大诗会上匿名发表的所有诗作!每首旁边还有详细的批注,字迹由稚嫩到成熟,显然是经年累月记录的。

"那是...我收集的。"

谢临风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见他倚在门框上,脸色苍白如纸。

"你...什么时候..."

"从第一首开始。"他慢慢走近,"《战城南》,重阳诗会,你穿杏黄衫子,躲在角落不敢抬头。"

我心脏狂跳,那是我十三岁时的事!

谢临风抬手轻抚我凌乱的发丝:"我一直在找你...那个写出'愿将千里足,送君还故道'的小姑娘。"

"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吓着你。"他苦笑,"更怕你知道后,诗里那份纯粹就没了。"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我唇上,慢慢俯身...

"少将军!"副将的喊声从院中传来,"圣旨到!"

谢临风懊恼地闭了闭眼,不得不出去接旨。我呆立原地,指尖轻触刚刚他几乎吻上的唇瓣。

圣旨命谢临风即日启程赴北疆平乱。他回来时,脸色比受伤时还难看。

"我必须立刻出发。"他哑声道,"玉佩...还你。"

我接过失而复得的玉佩,心中却无半点喜悦:"你的伤..."

"无妨。"他犹豫片刻,突然抓住我的手,"姜小棠,等我回来。我...我有话对你说。"

我心跳如鼓,却嘴硬道:"谁要等你..."

谢临风不理会我的口是心非,径直吻上我的手背:"等我。"

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我攥着玉佩,胸口又酸又胀,像塞了一团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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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姜府,继母王氏正端坐厅中,脸上挂着阴冷的笑。

"好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她一掌拍在桌上,"竟敢夜不归宿,在男人府上过夜!"

我这才惊觉自己在将军府待了一整夜!"母亲,谢少将军受伤,我只是..."

"闭嘴!"王氏冷笑,"我已修书给你父亲,看他怎么收拾你!从今日起,你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我被锁在闺房中,窗外多了两个健壮婆子把守。春桃偷偷告诉我,王氏打算借机把我许配给周公子,连聘礼都收了。

绝望之际,徐子谦深夜来访。

"表妹。"他隔着门低语,"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与我假订婚。"他的声音透着诡异,"这样姑父就不会逼你嫁周家了。等风头过去,我们再解除婚约。"

我心头警铃大作:"为何要帮我?"

"因为..."他顿了顿,"我不想看你被谢临风利用。他与李家确有婚约,全兵部都知道。"

我胸口一阵刺痛,却强自镇定:"多谢表哥好意,我再想想。"

徐子谦走后,我辗转难眠。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一道闪电划过,我惊见窗外站着个黑影!

"谁?"我抓起烛台防备。

"是我。"谢临风的声音!他浑身湿透,从半开的窗户递进一封信,"我要出发了,来道别。"

我急忙接过信,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你的伤..."

"无碍。"他深深看我一眼,"保重。"

说完便消失在雨幕中。我颤抖着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棠儿卿卿:

若你愿意,待我凯旋,必三书六礼,迎你过门。

若你不愿,此信作罢,绝不纠缠。

愿卿安好。

临风手书"

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攥着信纸,第一次允许自己承认——我爱他,爱这个从十三岁就默默关注我诗作的少年将军。

次日清晨,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来到姜府——谢临风的副将赵锋。

"姜小姐,少将军命我送样东西。"他递过一个木盒,低声道,"还有句话:'北行路线被人泄露,恐有埋伏,若三日内无捷报,请将此物交予家父。'"

我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份标注详尽的边防图和几封密信。其中一封信上赫然盖着徐家的私印!

"这..."我浑身发冷,突然明白徐子谦为何对谢临风如此敌视,又为何急着与我订婚——他想借机获取谢家军情!

"赵将军,少将军走的是哪条路?"

赵锋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我。我立刻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亲自送信去北疆!

当夜,我女扮男装,带着父亲书房里的通关文书,悄悄溜出姜府。临行前,我给父亲留了封信,坦白了一切。

"爹,女儿不孝,但必须去救心上人。"

马背上,我紧握玉佩和密信,向北疾驰。谢临风,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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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路比想象中艰难十倍。

连续五日策马疾驰,我的大腿内侧早已磨得血肉模糊,只能撕下衣袖缠住伤处。途经驿站不敢停留,饿了就啃口干粮,困了就伏在马背上小憩。

第六日黄昏,我终于看到了飘扬的"谢"字军旗。

"站住!军营重地,闲人免进!"守卫长枪交叉,拦住了去路。

我滚鞍下马,双腿一软差点跪倒:"我...我有紧急军情要见谢将军!"

"少将军重伤不醒,军务暂由副将代管。"守卫不为所动。

"那就见赵锋副将!"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就说...就说姜小棠送药来了!"

守卫将信将疑,正要进去通报,营内突然一阵骚动。

"快!军医!少将军又吐血了!"

我顾不得阻拦,一头冲了进去。中军大帐外围满了将领,个个面色凝重。赵锋看到我,眼睛一亮:"姜...姜公子?你怎么..."

"我带了救命的药!"我晃了晃随身包袱,"让我进去!"

帐内药味浓得呛人。谢临风躺在简易床榻上,脸色灰白如纸,胸口的绷带渗着触目惊心的血迹。一位老军医正在把脉,摇头叹息。

"让我试试!"我扑到床前,颤抖着手指搭上谢临风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我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玉露回魂散',能解百毒。"

老军医接过闻了闻,脸色大变:"这...这是失传已久的秘方!公子从何处得来?"

"我家祖传的。"我含糊其辞,其实这是铁心斋从西域商人手中重金购得的救命药,"快给少将军服下!"

药灌下去后,谢临风的呼吸平稳了些,但高烧依旧不退。我打来凉水,拧了帕子一遍遍为他擦身。他的身体烫得吓人,嘴唇干裂出血。

"少将军中的是北狄特有的'狼毒'。"老军医低声道,"若无解药,只怕..."

"一定有办法的!"我咬着嘴唇,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教的土方子,"可否取些新鲜蒲公英来?要连根带叶。"

夜幕降临时,营地里飘起苦涩的药香。我将蒲公英捣碎取汁,混合蜂蜜一点点喂进谢临风嘴里。

"这样有用吗?"赵锋忧心忡忡。

"蒲公英清热解毒,蜂蜜护住心脉。"我不断更换谢临风额上的湿巾,"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整整三天,我不眠不休地守着谢临风。他的体温时高时低,有几次甚至停止了呼吸。我握着他的手,不停说话,从我们初遇的糗事讲到发现他收藏我诗集的惊讶,再到...

"谢临风,你若敢死,我就把那块玉佩当掉换酒喝!"第四天凌晨,我红着眼睛威胁道。

"你敢..."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谢临风半睁的眼睛。他虚弱得不成样子,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谢临风!"我扑上去,又哭又笑,"你...你这个混蛋!"

他艰难地抬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哭什么...我还没娶你呢..."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锋带着众将领匆匆赶来。见谢临风醒了,众人又惊又喜。

"少将军,刺客招了,是徐家..."赵锋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谢临风声音虽弱,却异常坚定,"徐家与北狄勾结,意图借刀杀人。"

我心头一震:"徐子谦他..."

"你表哥只是棋子。"谢临风示意赵锋展开地图,"真正的幕后主使是..."

"兵部尚书李大人?"我脱口而出。

谢临风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给的密信里看到了徐家印记,但字迹与李大人奏折上的如出一辙。"我解释道,"而且那日遇刺,刺客明显知道我们的行进路线。"

谢临风眼中闪过赞赏:"不愧是我的姑娘。"

他强撑着坐起来,开始部署反击计划。我默默退到一旁,却被叫住。

"姜小棠。"谢临风指着地图上一处山谷,"听说你的铁心斋在北狄也有眼线?"

我心头一跳——他竟知道铁心斋是我的!

"有...有一些。"我结结巴巴地承认。

"太好了。"谢临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我需要你帮忙散布一个消息..."

三日后,北狄大军果然如我们预料的那样,进入了伏击圈。谢临风虽未痊愈,仍亲自披挂上阵。我穿着小兵装束混在队伍里,紧张得手心冒汗。

战斗打响时,我躲在后方箭楼上,用特制的连弩射倒了几个企图偷袭谢临风的敌兵。这连弩正是按谢临风改良的图纸打造的,精准度极高。

夕阳西下时,北狄军队溃不成军,主将被生擒。谢临风骑着战马来到箭楼下,仰头望我:"姜公子箭法不错啊。"

众将士哄笑起来。我红着脸下楼,被他一把拉上马背。

"回家。"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凯旋途中,我们故意放慢脚步,让谢临风有时间养伤。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他带我爬上军营附近的小山坡。

"看。"他指着夜空,"这就是我想让你看的星空。"

银河如练,繁星似雨,美得让人屏息。我靠在他肩头,忽然感觉手指一凉——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姜小棠。"谢临风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嫁给我可好?"

我抬头看他,星光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温柔得不可思议。

"好。"我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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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那日,城门大开,皇上亲率百官相迎。谢临风单膝跪地,呈上捷报与李尚书通敌的证据。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徐李两家。

"谢爱卿平身。"皇上和颜悦色,"朕听闻你与姜爱卿的千金情投意合?"

我躲在父亲身后,羞得不敢抬头。

"回陛下,臣确有心迎娶姜小姐。"谢临风声音洪亮,"望陛下成全。"

皇上捋须微笑:"姜小姐才貌双全,谢爱卿少年英雄,本是良配。不过..."他话锋一转,"朕要设下三重考验,若你们通过,朕亲自赐婚!"

第一试是文试。皇上命我们当场合作一首边塞诗。谢临风执笔,我口述,共同完成了一首《破阵子》:

"铁马冰河梦,金戈玉塞情。愿持三尺剑,护得万家宁。"

皇上拍案叫绝:"好一个'护得万家宁'!"

第二试是武试。校场上,谢临风持枪,我执剑,需合力击破十八铜人阵。我们背靠背迎战,配合得天衣无缝。当我一个鹞子翻身,剑尖轻点最后一个铜人咽喉时,全场喝彩。

最后一试,皇上却将我们分开。

"姜小棠。"皇上严肃地问,"若谢临风不再是将军,你当如何?"

我毫不犹豫:"臣女爱的从来不是将军之位。他若卸甲归田,我陪他耕读传家;他若远戍边疆,我随他策马天涯。"

皇上又问谢临风:"若姜小棠不愿相夫教子,仍要经营商号,你当如何?"

谢临风微笑:"臣爱的正是她的才华与志向。她若想行商,臣愿为她打算盘;她若想习武,臣教她使长枪。"

皇上大笑:"好!朕今日就下旨赐婚!"

三个月后,镇北将军府张灯结彩。我穿着大红嫁衣,被谢临风牵着手走过铺满红毯的庭院。宾客们惊讶地发现,将军府特意新建了一座机关重重的书房和一个设施齐全的练武场——全是按我的喜好设计的。

洞房花烛夜,谢临风小心翼翼地取下我的凤冠:"累不累?"

我摇摇头,好奇地打量新房:"这房间...怎么有点眼熟?"

谢临风坏笑:"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温泉池?"

我这才发现,卧室一角竟真有个小型温泉池!水汽氤氲中,谢临风将我打横抱起。

"等等!"我挣扎着掏出那块羊脂白玉佩,"这个...送你。"

谢临风愣住了:"这不是你母亲的遗物吗?"

"现在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我红着脸给他系上,"就像你送我的蓝宝石戒指一样。"

谢临风深深望着我,突然从枕下取出一本装帧精美的诗集:"新婚礼物。"

我翻开一看,竟是我这些年来所有诗作的精装版,扉页上题着:"赠吾妻小棠——愿将千里足,送卿共白头。"

"谢临风..."我哽咽着扑进他怀里。

红烛高烧,温泉水暖。这一夜,我们终于从冤家变成了真正的夫妻。

后来,铁心斋在我的经营下成了京城第一兵器行,收益大半用于改善边疆将士的生活。谢临风常调侃,说他娶了个会赚钱的贤内助。

每当这时,我就会拿出那块玉佩晃一晃:"谢将军,你的玉佩可又掉了!"

而他总会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低语:"掉就掉了,反正我捡到了最好的宝贝。"

[全文完]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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