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考上北电,去有钱小叔家借钱,小叔:可以借,但有一个条件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10 09:23 1

摘要:“吃完晚饭再告诉你。”小叔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

“钱我可以借给你。”小叔放下茶杯,眼神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真的吗?小叔,我一定会还的!”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别急着高兴。”他摆摆手,“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吃完晚饭再告诉你。”小叔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

那一刻,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01

我叫李小伟,今年十八岁,家住县城纺织厂家属院。

父亲李建军在厂里当搬运工,母亲王秀英在车间做挡车工,妹妹李小红上初二。

我们家住在一楼,两室一厅,墙皮发黄,地面是水泥的。

从小我就爱看电影,每周六晚上县电影院放电影,我从不错过。

《少林寺》、《庐山恋》、《牧马人》,每一部都看得如痴如醉。

别的孩子喜欢玩弹珠、跳皮筋,我喜欢模仿电影里的镜头。

用父亲的老相机对着镜子练习取景,用录音机录下电影里的对话反复听。

高三那年,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报考北京电影学院。

班主任说我疯了:“你一个工人家的孩子,考什么电影学院?”

父母也不理解:“好好的师范不报,非要学那个没用的东西。”

但我心意已决。

整个高三,我都在拼命准备。

白天上课,晚上偷偷看电影理论的书。

那些日子很苦,但心里有光。

我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努力。

录取通知书到达的那天,我正在工厂帮父亲搬货。

那是1990年7月15日,一个闷热的夏天。

邮递员骑着绿色的邮政自行车,远远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丢下手里的麻袋,飞奔过去。

那个黄色的信封在阳光下发着光,像一张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票。

“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几个字印得清清楚楚,我的手开始发抖。

父亲看到我拿着通知书,脸上的汗珠都停止了滚动。

“真的考上了?”他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点点头,眼泪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

父亲一把抱住我,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也哭了。

“我儿子有出息了。”他在我耳边说,“真有出息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工厂家属院。

邻居们都跑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恭喜着。

“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

“北京电影学院啊,那可是培养大导演的地方。”

“老李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庆祝的晚餐。

她一边切菜一边抹眼泪,嘴里念叨着:“总算没白费这些年的辛苦。”

妹妹从学校回来,看到家里这么热闹,也跟着笑起来。

她搂着我的胳膊说:“哥,你要去北京了,记得给我寄好吃的。”

晚饭桌上,父亲破天荒地拿出了一瓶白酒。

那是他结婚时剩下的,舍不得喝,一直放在柜子里。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半杯。

“今天咱爷俩喝一个。”他举起杯子,“为了你的前程。”

酒很辣,但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一刻,我以为人生最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

但是我错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拿着一张纸条坐在床边。

那是学校寄来的入学须知,上面详细列着各种费用。

学费3800元,住宿费400元,书本费200元,生活费每月至少300元。

加起来是8000多块钱。

这在1990年是一个天文数字。

父亲一个月工资126元,母亲一个月工资89元。

就算他们一分钱不花,也要攒三年才够。

更别说家里还有日常开销,还有妹妹的学费。

母亲拿着那张纸,手在发抖。

“这么多钱,咱们从哪里弄?”她看着父亲问。

父亲抽着烟,一支接一支,一言不发。

烟雾在屋子里弥漫,就像我们当时的心情一样沉重。

02

我拿过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吧。”父亲终于开口。

母亲摇摇头:“才1200块钱,连学费的零头都不够。”

我知道这1200块钱是怎么来的。

父亲每天中午不吃饭,省下五毛钱。

母亲每月从菜钱里扣出十块钱。

妹妹想买新书包,被拒绝了。

我想买参考书,也被拒绝了。

就这样一分一分攒了三年,才有这么点钱。

“要不然卖房子?”母亲提议。

“这房子是厂里分的,不能卖。”父亲摇头。

“那卖家具?”

“卖了也不值几个钱。”

我们能卖的东西太少了。

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买了八年,现在估计值200块。

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已经修过无数次,值100块。

母亲的缝纫机,是结婚时买的,也许能卖150块。

全部加起来,还不到500块。

“我不去了。”我突然说,“反正县城也有大学。”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胡说什么!”父亲一拍桌子,“好不容易考上,怎么能不去?”

母亲也急了:“这是你的梦想,怎么能因为钱就放弃?”

“可是没钱啊!”我忍不住大声说,“八千块钱,咱们家根本拿不出来!”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妹妹躲在门口,不敢进来。

我看到母亲的眼泪掉了下来。

父亲的手在颤抖,烟灰掉了一桌子。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生圈,却发现够不着。

梦想就在那里,但是现实把路堵死了。

“要不然,去借钱?”母亲小声地建议。

“跟谁借?”父亲苦笑,“咱们认识的人,哪个有这么多钱?”

我们在这个小县城里生活了十八年,认识的都是工人、农民、小商贩。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谁有8000块钱借给我们?

“你弟弟呢?”母亲又说,“他现在做生意,应该有钱。”

父亲的脸色变了变。

小叔叫李建国,是父亲最小的弟弟。

早年也在纺织厂上班,干了五年。

1987年,眼看改革开放的风头起来,他毅然辞职下海了。

现在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电器商店,据说生意很不错。

但是父亲和小叔的关系有些复杂。

小叔当年要辞职的时候,父亲坚决反对。

“国营企业多稳定,干嘛要去冒险?”父亲当时说。

“哥,时代变了,要敢想敢干。”小叔说。

“你就是想发财想疯了。”父亲很生气。

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小叔摔门而去。

从那以后,两家就很少来往。

逢年过节见面,也只是客气地打个招呼。

现在要去求他帮忙,父亲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未必会借。”父亲说,“当年我们闹翻了,他心里有气。”

“总得试试。”母亲坚持,“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而且他有钱。”我补充道,“上个月我路过他店里,生意很好。”

确实,小叔的电器商店在县里算是最大的。

彩电、冰箱、洗衣机,什么都有。

每天都有顾客进进出出,看起来很赚钱。

“我去找他。”我站起来说。

“你一个孩子,他会理你吗?”父亲摇头。

“总得试试。”我已经下定决心,“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母亲看了看父亲,点点头:“让孩子去试试吧,说不定有希望。”

父亲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灭。

“去吧。”他说,“但是要有礼貌,不要给咱家丢脸。”

我点点头,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如果小叔不愿意借钱,我的大学梦就真的破灭了。

03

小叔的电器商店在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

店面很大,招牌很亮,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桑塔纳。

我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店里摆满了各种电器,彩电、冰箱、洗衣机,在当时都是奢侈品。

几个营业员在忙着招待顾客,声音很热情。

我找了一圈,才在后面的办公室里看到小叔。

他正在和一个客户谈生意,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到我进来,他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示意我等一下。

我站在一边,听他们谈价格、谈付款方式、谈售后服务。

小叔说的每句话都透着精明和自信。

这和我印象中那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形象完全不同。

客户走了以后,小叔才转过身来看我。

“小伟,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他的语气很客气,但透着一种距离感。

“小叔好。”我有些紧张,“我想和您谈点事。”

“什么事?坐下说。”他指了指沙发。

我坐下来,发现这沙发软得让人陷进去。

办公室里的装修很豪华,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桌上摆着进口的台灯。

空调开得很足,和外面的炎热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你考上北京电影学院了?”小叔主动开口。

“嗯,刚收到通知书。”我点点头。

“不错,有出息。”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你爸妈肯定很高兴。”

“是的。”我停顿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

“学费有点贵,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我鼓起勇气说。

小叔的眼神变了变,但还是保持着客气的表情。

“哦,是这样啊。”他点点头,“需要多少?”

“八千块。”我声音很小。

这在1990年确实是一笔巨款。

小叔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泡茶。

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茶叶、开水、茶具,每一样都很讲究。

我坐在那里,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小伟啊。”他终于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生意吗?”

我摇摇头。

“因为我不想过穷日子。”他递给我一杯茶,“在工厂的时候,一个月就那点工资,想买点好东西都买不起。”

我喝了一口茶,茶很香,但我品不出什么味道。

“现在不同了。”小叔继续说,“我有钱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他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摆设:“这些东西,以前想都不敢想。”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小叔看着我,“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明白。”我说。

“那你知道钱是怎么来的吗?”

“努力工作?”我试探着回答。

小叔笑了笑:“太简单了。钱是用脑子挣来的,不是用力气。”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

“你看那些在街上走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了大钱。”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们不敢冒险,不敢改变。”小叔转过身,“就像你爸爸一样,一辈子守着那个工厂,能有什么出息?”

我有些不高兴了,但没有表现出来。

“当然,你爸爸是个好人,老实、踏实。”小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但是这个时代,光老实是不够的。”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小叔,您能借我这笔钱吗?”我终于问出了心里话。

小叔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钱我可以借给你。”他慢慢地说。

我一下子激动起来:“真的吗?小叔,我一定会还的!”

“别急着高兴。”他摆摆手,“我有一个条件。”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条件?”

小叔看了看表:“现在还早,吃完晚饭再告诉你。”

“为什么不现在说?”我有些着急。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小叔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那一刻,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小叔的表情很平静,但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某种我说不清的东西。

04

小叔家在县城最好的小区里。

三室一厅,装修得很豪华。

客厅里摆着29寸的大彩电,在那个年代绝对是奢侈品。

沙发是真皮的,茶几是玻璃的,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气派的房子。

“坐吧,别客气。”小叔招呼我坐下。

他把包放在桌上,松了松领带。

“你小婶出差了,今天就我们爷俩。”他说着去厨房倒水。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房子。

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山水画,看起来价值不菲。

书架上摆着很多书,大部分是经济管理类的。

还有一台进口的录像机,旁边堆着不少录像带。

小叔端着两杯水走出来,递给我一杯。

“怎么样,我这房子还可以吧?”他有些得意。

“很好。”我点点头,“比我们家大多了。”

“这算什么。”小叔坐下来,“等过两年,我准备买套别墅。”

我有些惊讶:“别墅?”

“现在不是都在说要和国际接轨吗?”小叔笑了笑,“有钱人都应该住别墅。”

我们聊了一会儿天,大部分时间是小叔在说他的生意经。

我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毕竟是来求他帮忙的,只能点头附和。

到了晚饭时间,小叔带我去了县城最高档的饭店。

包间很大,服务员很殷勤。

菜都是我没见过的,海鲜、野味,每道菜的价格都能顶我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尝尝这个鲍鱼。”小叔给我夹菜,“刚从广东空运过来的。”

我吃着,但心里想的都是那个条件。

“小叔,您说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吃饭的时候不谈正事。”小叔摆摆手,“这是商场上的规矩。”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成功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因为我敢赌。”他的眼神很认真,“别人不敢做的事,我敢做。别人不敢冒的险,我敢冒。”

“那如果失败了呢?”我问。

“失败了就从头再来。”小叔很洒脱,“大不了回到起点。”

我想起了父亲,他从来不敢冒险,一辈子都在工厂里老老实实上班。

也许小叔说得对,这个时代需要的是敢想敢干的人。

“你现在要去北京学电影,我觉得挺好。”小叔突然转变了话题。

“真的吗?”我有些意外,“您刚才不是说电影行业不行吗?”

“我说的是现在。”小叔笑了笑,“但未来不一定。”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说不定过几年,电影行业就火起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吃完饭,我们回到他家。

小叔泡了茶,我们坐在客厅里。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在讲改革开放的新政策。

“小伟。”小叔突然开口,声音很严肃。

“嗯?”我看着他。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条件了。”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我需要你保证,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点点头:“我保证。”

小叔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

“跟我来。”他说。

我跟着他走进书房。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三面墙都是书架。

书桌很大,上面摆着计算器、合同、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件。

小叔关上门,还从里面上了锁。

这个举动让我有些紧张。

“小叔,您这是......”

“别紧张。”他走到墙角,蹲下来搬开一个书架。

书架后面露出一个保险柜。

小叔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有很多现金,还有一些文件和几盒录像带。

他拿出其中一盒录像带,又取出一台老式的摄像机。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这是我的秘密。”小叔的声音很低,“一个连你小婶都不知道的秘密。”

05

小叔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

电视屏幕闪烁了几下,出现了画面。

画面很粗糙,但能看清楚内容。

一个年轻的男人在指导几个演员排练。

那个男人很瘦,头发很长,穿着军绿色的外套。

我仔细看了看,突然发现那个人很像小叔。

“这是您?”我惊讶地问。

小叔点点头:“1988年拍的。”

画面里的小叔在摆弄摄像机,调整角度,指导演员的动作。

他的眼神很专注,很有激情。

和现在这个精明的商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您当时在拍电影?”我问。

“地下电影。”小叔纠正我,“不能在院线放映的那种。”

画面里出现了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镜头。

黑白画面,手持摄影,实验性的剪辑。

演员们的表演很自然,台词很朴实。

整个风格和当时主流的电影完全不同。

“这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我问。

“《城市边缘》。”小叔说,“讲的是一群年轻人在城市里挣扎的故事。”

录像带播放了大概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不是完整的电影。

“小叔,您当时为什么要拍这个?”我问。

小叔关掉录像机,坐在椅子上。

“因为我想表达一些东西。”他的声音很轻,“那个时候,我觉得主流电影太假了,都是一些虚假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拍一些真实的东西,关于普通人的故事。”

“那后来呢?”我问,“为什么不继续了?”

小叔的脸色变了变:“1989年以后,政策收紧了。这种地下电影不允许拍了。”

我明白了。

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很多事情都变得敏感。

“我的朋友们都散了。”小叔继续说,“有的出国了,有的改行了,有的... ...”

他没有说完,但我能想象。

“我也改行了,开始做生意。”他自嘲地笑了笑,“从一个理想主义者变成了一个商人。”

“您不觉得可惜吗?”我问。

“可惜有什么用?”小叔摇摇头,“人总要吃饭,总要生活。”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钟表的嘀嗒声。

“小伟。”小叔突然开口,“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的条件了。”

我看着他,等待着。

“我想让你帮我完成《城市边缘》。”他说。

“什么意思?”我有些困惑。

“剧本我已经写完了,就放在这个保险柜里。”小叔指了指保险柜,“但是我没有机会拍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是商人,不是导演。”小叔苦笑,“而且,这个剧本太敏感,我不敢拍。”

“那您要我做什么?”

“你去北京电影学院,学会所有的技巧。”小叔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毕业以后,帮我把这个剧本拍成电影。”

我愣住了。

这个条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可是,我还是学生啊。”我说,“而且,您刚才也说了,这个剧本很敏感... ...”

“到你毕业的时候,政策说不定就宽松了。”小叔打断我,“而且,你是科班出身,技术肯定比我好。”

我看着保险柜里那些录像带和剧本,心情很复杂。

“小叔,万一我拍不好怎么办?”我问。

“不会的。”小叔很自信,“你有天赋,我看得出来。”

“您怎么知道我有天赋?”

“因为你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小叔说,“而且,你从小就喜欢电影,这说明你有感觉。”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我本来就是要学电影的,将来也要拍电影。

帮小叔拍一部电影,也算是实践的机会。

“好吧,我答应您。”我说。

小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如果这部电影真的很敏感,我希望您能修改一下剧本。”我说,“我不想因为拍电影而惹麻烦。”

小叔想了想,点点头:“可以。到时候我们一起修改。”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伸出手。

小叔握住我的手:“一言为定。”

我们握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我可以去北京了。

至于将来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06

带着小叔的钱和那个沉甸甸的秘密,我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剧本被装在一个不起眼的文件袋里,夹在我的行李中间。

火车摇摇晃晃地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北京站。

走出车站的那一刻,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空气中弥漫着汽车尾气和烤红薯的香味。

这就是首都,这就是我梦想中的地方。

北京电影学院在海淀区,校园不大,但很有味道。

导演系的新生只有二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很有个性。

我算是中间那种,不起眼,但也不算太土。

宿舍是四人间,我的室友都很有意思。

我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小伟。

第一堂课是导演基础,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据说拍过不少著名电影。

他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话:“电影是造梦的艺术。”

然后转过身来,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你们现在都是造梦师的学徒。”他说,“四年以后,你们要学会造梦。”

我坐在台下,心里想着小叔的剧本。

晚上回到宿舍,我趁室友们都去洗澡的时候,偷偷拿出剧本看了起来。

剧本的标题是《城市边缘》,副标题是“一个关于青春与现实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几个年轻人在大城市里打拼的经历。

主人公叫小军,从农村来到城市,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他在工厂里干活,在夜校里学习,在出租屋里写小说。

他遇到了同样有梦想的朋友们,也遇到了现实的残酷。

整个故事很真实,很感人,但我没有看出什么敏感的地方。

也许是我太年轻,还不懂得其中的深意。

我把剧本收好,开始写日记。

这成了我在北电的习惯,每天都要记录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白天,我和其他同学一样,认真听课,做作业,参加讨论。

我们学习电影史,学习镜头语言,学习剪辑技巧。

老师们很严格,要求我们掌握每一个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这是我们听到最多的话。

晚上,我会回到宿舍,继续研究小叔的剧本。

我一遍一遍地读,试图理解其中的含义。

慢慢地,我发现这个剧本确实有些特别的地方。

这些地方在当时确实是敏感的。

但是,我也发现这个剧本有很多精彩的地方。

人物形象很鲜明,对话很生动,情节很紧凑。

如果能拍出来,肯定是一部很好的电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一学期期末。

我们要提交一个短片作业,十分钟左右的作品。

我想了很久,决定用小叔剧本中的一个片段来拍。

当然,我做了一些修改,删掉了敏感的部分,保留了精彩的情节。

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人在工厂里的一天。

他早上起床,挤公交车,在流水线上工作,下班后去夜校学习。

画面很朴实,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

但是,我用镜头语言表达了主人公内心的焦虑和渴望。

作业提交以后,老师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小伟的作品很有意思。”导演基础课的老师在课堂上说,“有一种朴实的力量。”

电影史的老师也夸了我:“这种现实主义的风格很少见,很有潜力。”

最让我意外的是,系主任竟然也看了我的作品。

“小伟,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下课后,他叫住了我。

我忐忑不安地跟着他走进办公室。

“坐下吧。”系主任指了指椅子,“你的作品我看了,很不错。”

“谢谢老师。”我有些紧张。

“这个故事是你自己写的吗?”他问。

我迟疑了一下:“是的。”

这算不算撒谎?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确实对剧本进行了改写。

“很好。”系主任点点头,“我想推荐你参加明年的大学生电影节。”

大学生电影节?我从来没想过这么高级的事情。

“老师,我还是一年级学生... ...”我说。

“没关系,有才华的人不应该被年级限制。”系主任很认真,“你愿意试试吗?”

我点点头:“愿意。”

“那好,你回去准备一个更完整的作品。”系主任说,“时间是半年。”

走出办公室,我的心情很复杂。

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决定要好好把握。

07

春节假期,我回到了县城。

小叔看到我,很高兴。

“怎么样,在北京过得还好吧?”他问。

“很好。”我说,“老师们都很厉害。”

“学到什么了?”

我跟他讲了一些在学校学到的东西,镜头语言、剪辑技巧、声音设计。

小叔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

“看起来你进步很大。”他说,“剧本看了吗?”

“看了。”我有些犹豫,“小叔,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

我把在学校的情况跟他说了,包括老师的夸奖和参加电影节的机会。

“这是好事啊。”小叔很兴奋,“说明你有天赋。”

“但是我用了您剧本里的片段。”我说,“这样合适吗?”

小叔想了想:“没关系,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可是... ...”我还想说什么。

“别可是了。”小叔打断我,“既然老师看中了你,就好好表现。”

“那个完整的作品,我想继续用您的剧本。”我说,“但是需要大幅度修改。”

“随便你改。”小叔很爽快,“只要最后能拍成电影就行。”

我觉得小叔变了。

以前他对剧本很在意,现在却显得很随意。

“小叔,您现在还想拍这部电影吗?”我问。

小叔的脸色变了变:“想是想,但... ...”

“但是什么?”

“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叹了口气,“做生意忙,而且政策还是不明朗。”

我明白了。

小叔的理想已经被现实磨得差不多了。

对他来说,电影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我问。

“你先在学校好好学,有机会就拍。”小叔说,“如果实在拍不了,就算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难受。

这个曾经充满激情的地下导演,现在变成了一个现实的商人。

回到北京以后,我开始准备参加电影节的作品。

我决定用《城市边缘》的故事框架,但是要大幅度修改内容。

我把背景从八十年代改到九十年代,把工厂改成公司,把政治色彩去掉,保留人性的部分。

这样既保持了故事的精髓,又避免了敏感的问题。

我每天晚上都在宿舍里写剧本,室友们都以为我在写作业。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新的剧本终于完成了。

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轻人从小城市来到北京打拼的经历。

他在公司里上班,租房子住,想要在这个大城市里站稳脚跟。

他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有温暖,有冷漠,有希望,有绝望。

最后,他虽然没有实现最初的梦想,但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故事比较安全,没有任何敏感的内容。

但是,它保留了原剧本的核心:一个普通人在大时代中的挣扎

我把剧本交给系主任,他看了以后很满意。

“这个故事很有现实意义。”他说,“而且技术上也比较成熟。”

“老师,我可以开始拍了吗?”我问。

“可以,学校会提供设备和场地。”系主任说,“但是你需要组建团队。”

组建团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需要摄影师、录音师、美术师、演员,还有其他各种工种。

幸运的是,我的室友们都愿意帮忙。

张磊负责摄影,刘强负责美术,王小明负责录音。

演员我们从表演系的同学中挑选。

主演是一个叫李明的男生,长得很普通,但是演技很好。

女主角是一个叫小雨的女孩,声音很甜,很有灵气。

其他配角我们也都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拍摄过程很辛苦,但也很有意思。

我们在学校里拍,在街道上拍,在出租屋里拍。

每个人都很认真,每个镜头都要拍好几遍才满意。

有时候为了一个场景,我们要折腾一整天。

但是大家都没有怨言,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拍摄进行了两个月,终于杀青了。

然后是后期制作,剪辑、调色、配音、配乐。

这些工作更加细致,需要极大的耐心。

我每天都泡在机房里,一遍一遍地调整画面和声音。

有时候为了一个剪切点,我要试验几十次。

室友们都说我着魔了,但我觉得这是必要的。

电影就是这样,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终于,作品完成了。

08

三十分钟的短片,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我第一次看完整版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我的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作品。

虽然它很稚嫩,但它凝聚了我所有的心血和梦想。

电影节的评选很严格,全国有几百部作品参赛。

我们的作品能不能入围,心里都没底。

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紧张。

终于有一天,系主任找到我,脸上带着笑容。

“恭喜你,小伟。”他说,“你的作品入围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吗?”我问。

“真的。”系主任点点头,“而且还有希望获奖。”

那一刻,我想到了小叔。

如果没有他的剧本,我不可能有这样的成绩。

我决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但是当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小叔的生意出了问题,欠了一屁股债,电器商店也关门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难受。

小叔为了帮我上学,借给我八千块钱。

现在他自己却陷入了困境。

我想帮他,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作为一个学生,我没有钱,也没有能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完成学业,将来有能力了再报答他。

但是,这样就够了吗?

我觉得自己欠小叔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个承诺。

我答应过要帮他拍《城市边缘》,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承诺越来越难实现了。

电影节的颁奖典礼在北京举行。

我们的作品获得了“最佳新人奖”。

站在台上接受奖杯的时候,我想起了小叔在保险柜前的眼神。

获奖以后,有几个制片人找到我,表示有兴趣投资我的下一部作品。

其中一个是来自香港的制片人,叫陈先生。

他看起来很专业,问了我很多问题。

“小伟,你的作品很有潜力。”他说,“有兴趣拍一部商业片吗?”

“什么样的商业片?”我问。

“动作片,或者爱情片。”陈先生说,“市场比较好。”

我摇摇头:“我更喜欢现实主义的题材。”

“现实主义不好卖。”陈先生说,“你要考虑市场因素。”

“我会考虑的。”我说,“但是我有一个项目想先完成。”

“什么项目?”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一个关于小人物的故事,叫《城市边缘》。”

陈先生的表情突然变了。

“《城市边缘》?”他重复了一遍,“你是说李建国的《城市边缘》?”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认识我小叔?”

“李建国是你小叔?”陈先生也很惊讶,“天哪,世界真小。”

原来,陈先生在八十年代末曾经在内地投资过一些地下电影。

小叔就是他当时的合作伙伴之一。

“你小叔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陈先生说,“可惜后来失去了联系。”

“他现在做生意了。”我说,“而且遇到了困难。”

“这样啊。”陈先生想了想,“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和他谈谈。”

我点点头,心里燃起了希望。

09

我立刻给小叔打了电话,把陈先生的情况告诉了他。

小叔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

“你确定他是陈志华?”他问。

“确定,他说认识您。”我说。

“天哪,真的是他。”小叔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陈先生和小叔约在北京见面。

我陪着小叔从县城坐火车来到北京。

这是小叔第一次来北京,他显得有些紧张。

“十年了。”他在火车上说,“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拍电影了。”

“现在机会来了。”我说,“您要把握住。”

小叔点点头,但是眼神里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们在一个咖啡厅里见到了陈先生。

两个老朋友的重逢,场面有些感人。

“建国,你变了很多。”陈先生说。

“是啊,岁月不饶人。”小叔苦笑,“你还是老样子。”

他们聊了很久,从过去的合作到现在的境况。

小叔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都说了,包括做生意失败的事情。

陈先生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

“我看了小伟的作品。”陈先生说,“很有你当年的风格。”

“他比我有天赋。”小叔说,“而且是科班出身。”

“我有一个建议。”陈先生停顿了一下,“我们三个人合作,重新拍《城市边缘》。”

小叔的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陈先生点点头,“我出资,你写剧本,小伟当导演。”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但是有一个条件。”陈先生说,“剧本要适合现在的市场。”

“什么意思?”小叔问。

“敏感的内容要删掉,商业性要加强。”陈先生解释,“我们要拍一部既有艺术性又有商业价值的电影。”

小叔想了想,点点头:“可以,我来修改剧本。”

就这样,我们的合作开始了。

小叔暂时住在北京,专心修改剧本。

我继续在学校上课,同时参与剧本的讨论。

陈先生负责联系投资和发行渠道。

新的剧本比原来的要丰富很多。

保留了原有的现实主义风格,但是增加了更多的戏剧冲突。

人物关系更复杂,情节更紧凑,视觉效果更好。

最重要的是,删掉了所有敏感的内容,变成了一个纯粹的人情故事。

剧本完成以后,我们开始筹备拍摄。

陈先生找来了专业的摄制组,设备很先进。

演员是从香港和内地的演员中挑选的,都很有实力。

我虽然是导演,但是小叔实际上是我的顾问。

很多重要的决定,我都会征求他的意见。

拍摄过程很顺利,大家配合得很好。

小叔重新焕发了创作的激情,每天都很兴奋。

“我以为自己再也拍不了电影了。”他对我说,“没想到还有机会。”

我看着他,心里很感动。

这个曾经被现实打败的理想主义者,现在又重新站了起来。

电影拍了三个月,后期制作又用了两个月。

终于,《城市边缘》完成了。

这是一部九十分钟的故事片,讲述了一群年轻人在大城市里的挣扎和成长。

画面精美,表演出色,故事感人。

虽然和小叔最初的版本有很大不同,但是精神内核没有变。

那种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梦想的坚持,依然在电影里闪闪发光。

1995年,《城市边缘》在香港电影节上首映。

反响出乎意料的好,观众和影评人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电影获得了“最佳新导演奖”和“最佳编剧奖”。

我拿着奖杯,想起了那个夏天。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的条件,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小叔也很高兴,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这次我们是真正的合作伙伴了。”他对我说。

是的,我们不再是借钱的关系,而是创作伙伴。

电影的成功带来了很多机会。

陈先生表示愿意继续投资我们的下一部作品。

香港和台湾的发行商也表达了合作意向。

甚至有美国的公司想要购买版权。

我和小叔开始筹划下一部电影。

这一次,我们有了更大的自由度和更充足的资金。

小叔重新开始写剧本,我继续在学校学习。

我们约定,等我毕业以后,就正式成立制片公司。

那个夏天的条件,最终变成了一个美好的开始。

小叔的债务问题也解决了。

电影的收益足够让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他没有再回县城做生意,而是留在北京专心创作。

“做生意是为了生存,拍电影是为了生活。”他说,“我现在终于可以为了生活而活了。”

我即将从北电毕业,前路充满了可能性。

但是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那个改变我命运的条件。

来源:九申篮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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