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曾以为,经历了“夜风”事件的幻灭,白瑜会幡然醒悟。但事实却再次证明,有些欲望的藤蔓,一旦在心中扎根,便会疯狂地汲取养分,直到将宿主彻底吞噬。而我,在那个过程中,也从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变成了一个手握“屠刀”的复仇者。
第十八章 致命的邂逅与彻底的破碎
我曾以为,经历了“夜风”事件的幻灭,白瑜会幡然醒悟。但事实却再次证明,有些欲望的藤蔓,一旦在心中扎根,便会疯狂地汲取养分,直到将宿主彻底吞噬。而我,在那个过程中,也从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变成了一个手握“屠刀”的复仇者。
自从“夜风”事件之后,白瑜似乎变得更加沉默和封闭。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于在网络上寻找慰藉,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积极改变的迹象。她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应付着工作和家庭生活,眼神中充满了空洞和麻木。
我以为,她可能真的“死心”了,或者说,被现实彻底打败了。我对她的监视也放松了一些,毕竟,长年累月的猜忌和戒备,也让我感到身心俱疲。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她内心那份对激情和刺激的渴望,也低估了命运的捉弄。
2018年底,白瑜的公司因为业务拓展,从外地调来了一位新的区域经理,名叫高远。这个高远,三十出头,未婚,长相英俊,风度翩翩,而且能力出众,很快就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也成为了不少女同事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因为工作上的交集,白瑜和高远开始有了接触。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正常的同事交往在所难免。
但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白瑜开始重新注重自己的打扮,脸上也久违地露出了笑容。她会不经意地在我面前提起高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和……兴奋?
我的心中警铃再次大作。那种熟悉的,被背叛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白瑜和高远的互动。我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止正常的同事那么简单。他们会一起加班到很晚,会单独出去吃饭,甚至会在周末“偶遇”。高远看白瑜的眼神,也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
而白瑜,在高远面前,也仿佛换了一个人。她变得自信、风趣、光彩照人,那种久违的活力和魅力,让我感到既陌生又刺眼。
在经历了网络世界的虚幻和失望之后,高远的出现,像一道强光,照进了白瑜死寂的内心。高远的英俊、自信、以及他对她的欣赏和追求,让她重新感受到了被渴望的滋味。
她知道,这又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但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冲动。陈飞的冷漠和婚姻的绝望,让她对现实生活彻底失去了信心。她渴望抓住任何一丝能够让她感受到温暖和激情的稻草,哪怕这根稻草最终会将她拖入更深的深渊。
她开始主动回应高远的示好,与他进行着暧昧的互动。她享受着这种游走在道德边缘的刺激感,也沉迷于高远为她编织的甜言蜜语和浪漫攻势。
她知道陈飞可能在怀疑她,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是个坏女人,那我就坏给你看!
她开始和高远偷偷地约会,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留下他们欢愉的痕迹。每一次的幽会,都像一场冒险,让她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收集证据。我厌倦了那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也厌倦了自己那种病态的偷窥欲。
我决定,要给她一个“惊喜”,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惊喜”。
我通过一些渠道,弄到了高远在海州的住址。那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2019年初的一个周末,白瑜像往常一样,借口公司加班,很晚都没有回家。我知道,她一定是和高远在一起。
我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发微信。我只是默默地开着车,来到了高远的公寓楼下。
我在车里等了很久,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看到高远搂着白瑜,摇摇晃晃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们举止亲昵,旁若无人地拥吻着,然后一起走进了高远的公寓。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狠狠地扎着,鲜血淋漓。但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我一个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的电话。
“喂,老同学,帮我个忙……”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怀疑我老婆在高远(我报上了高远的名字和住址)家里……聚众吸毒。”
是的,聚众吸毒。我知道这个指控有多么严重,也知道一旦坐实,会对白瑜和高远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为他们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的那位公安局的朋友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但他了解我的为人,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报假警。他立刻答应会派人过去查看。
挂了电话,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心跳得很快,既紧张又兴奋,像一个即将按下核按钮的疯子。我知道,一旦警察真的在高远的公寓里发现了什么(即使不是吸毒,仅仅是婚外情被撞破,也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白瑜和高远的未来,都将被彻底摧毁。
大约半个小时后,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高远的公寓楼下。几名警察迅速冲进了公寓楼。
我远远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高远的公寓门被打开,几名警察押着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高远和白瑜走了出来。白瑜的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和……一丝惊恐。当她的目光扫过停在路边的我的车时,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我知道,她认出我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警察将他们带上了警车,呼啸而去。
我没有立刻离开。我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刚刚打赢了一场惨烈战争的士兵,虽然取得了胜利,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和畅快,反而充满了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被警察从高远的公寓里带走的那一刻,白瑜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无法相信,陈飞竟然会用如此决绝和狠毒的方式来报复她。
在警局里,虽然最终并没有查出他们聚众吸毒的证据(那只是陈飞的谎言),但他们婚内出轨的事实,却被彻底公之于众。高远的公司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为了平息舆论,高远被迅速调离了海州,前途黯淡。
而白瑜,则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她的名声彻底毁了,工作也丢了。她的父母得知此事后,气得差点和她断绝关系。她昔日的朋友和同事,也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身败名裂,什么叫众叛亲离。
她想不明白,陈飞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他对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吗?难道他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吗?
她对陈飞充满了怨恨,也对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无尽的悔恨。
“聚众吸毒”的指控,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但白瑜和高远婚内出轨的事实,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他们各自的圈子里炸开了锅。
高远很快就被公司调离了海州,据说前途堪忧。而白瑜,则彻底身败名裂。她丢了工作,失去了所有的朋友,甚至连她的父母都对她失望透顶。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成功地报复了她,让她为她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我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和愉悦。反而充满了更深的空虚和迷茫。
我开始反思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所作所为。我真的就那么无辜吗?白瑜的每一次沉沦,难道都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吗?我对她的冷漠、疏离和不信任,是不是也一步步地将她推向了深渊?
我发现,在这场失败的婚姻中,没有赢家。我们都是输家,都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几天后,白瑜主动联系了我。她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充满了绝望。
“陈飞,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她问。
“不然呢?”我冷冷地反问,“你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泣不成声,“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为了孩子……也为了我们曾经的感情……”
“机会?”我冷笑一声,“白瑜,你觉得你还配拥有机会吗?你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尊严!你把我的信任当成什么了?可以随意挥霍的垃圾吗?”
“我……”白瑜被我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我打断她,“你尽快签字吧。孩子……我会争取抚养权。我不想让他生活在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母亲身边。”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我知道,这一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走到了尽头。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那次“捉奸在床”的报复,像一场惨烈的烟火,在照亮了白瑜不堪的同时,也彻底烧毁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残存的情感。我以为自己是胜利者,但实际上,我也在这场复仇的火焰中,被烧得遍体鳞伤。
我们的婚姻,最终以一种最不堪,也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在双方都“心灰意冷”的情况下,没有太多的纠葛。孩子的抚养权,经过一番并不算激烈的争夺,最终判给了我。白瑜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过多坚持。
我以为,离婚之后,我的生活会重新开始。但事实证明,有些伤痕,一旦刻下,便再也无法抹去。而白瑜,这个曾经在我生命中留下过浓墨重彩一笔的女人,也并没有因为离婚而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她的存在,以及那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却由我抚养长大的孩子,像一根无形的线,将我们与那些不堪的过往,以及那个充满变数的未来,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而我,也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婚姻战争中,逐渐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漠、刻薄、甚至有些扭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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