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庸曹盾二搭神了,拍出年度最扎心打工人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10 09:37 1

摘要:剧版《长安的荔枝》已开播两天,依然是曹盾+马伯庸+雷佳音的黄金搭档,应该让不少人吃了颗定心丸。

最会拍“大唐”的导演又回来了!

剧版《长安的荔枝》已开播两天,依然是曹盾+马伯庸+雷佳音的黄金搭档,应该让不少人吃了颗定心丸。

它可能是马伯庸作品最“轻量化”的一次影视改编——

不仅在于全剧鲜活的岭南风情与轻喜剧的叙事基调,也在于它精准地将镜头对准了构成大唐基石的“职场牛马”。

李善德的绝境求生与郑平安的左右逢源,两条并行又交织的“牛马线”,用一场跨越五千里的鲜荔枝速递,撕开了古今职场共通的荒诞与挣扎

对于现实的犀利关照,也让这部古装剧拥有了直击当下的普适力量。

牛马双生花——李善德与郑平安的职场困局

《长安的荔枝》的犀利之处,在于它借由李善德与郑平安这对“冤种郎舅”,精准地解剖了职场生态的两极困境

男主角李善德,展现的是牛马的“做事派”困境。

他是一心埋头算账的“老实人”,能力过硬却不懂钻营,房贷压身仍难逃“天降死锅”——沦为无人看好的“荔枝使”。

整个事情的大前提是这样的:圣人想吃鲜荔枝,谁都知道这事办不成,只好一层层地往下推。

推到上林署这个基层机构,实在没得推了,同僚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

正好今天有人请假去看房子,太好了,那就他吧!

于是,男主角李善德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十几年都买不起房子的倒霉蛋,就这样被选中了。

雷佳音在本剧里再闯小人物赛道。不仅渺小,还渺小得很绝望。

一上来面临的就是必死局:运不成荔枝,他就得死。

可是这荔枝,就是运不来的啊!

从打工人的视角,李善德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凡稍有常识,都知道鲜荔枝不可能从岭南运过来。

圣人异想天开,圣人身边的大聪明官员呢?也没人提醒他?

这时,深谙为官之道的好友点醒了他:确实没人敢提醒,也不可能有人提醒。

正因为这些官员都聪明,所以才学会了装傻:劝谏圣人,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而他这个荔枝使之所以被设立,也并没有人指望他真的去运荔枝,他们是在等着他死。等他死了,这个任务就结了。

但凡上过班的人,对这出戏都太有共鸣了。

它解释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职场现象:为什么身为打工人的你,总是能接到一些非常离谱可笑荒唐的指令。难道除了你,就没人发现领导派活有多不靠谱吗?

答案是,其实所有人都发现了。也正是因为他们都发现了,所以这事才轮到你头上了。

在中式职场里,无论领导的需求有多么不合理,都必须设法满足。如果没法满足,那就先口头迎合,再设法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去。

所以有句老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在我们老中的职场就反过来了,能力越大,责任越轻。

另一方面,为什么背锅的是“你”呢?

这事表面上是看运气,其实是一种必然。

李善德不仅是赶在最不该请假的日子请了假;他还是一个老实人,一个做实事的人,一个很有工作能力的人。

正因为平时闷头做事、不喜钻营,所以同僚关系搞得不好,出了事都想找他背锅。

换言之,就算这天他不请假,最后这个荔枝使多半也是他当。

所以,这个系统的另一荒谬之处就在于,它所建立的整个员工选拔和培育机制都是不合理的。

领导拍脑袋,中层拍马屁,层层向下加码盘剥,留下的是小人,剥削的则是能者。

回归到现在的职场,是不是又很有共鸣了呢?

当一个大公司被裁员的时候,谁会是那个被最先“优化”的人?

多半是那个真的在做事的人。

从这个层面上,剧版《长安的荔枝》之所以好看又好懂,正因为它虽然是古装剧,但其实讲的就是现代职场的事。

短短几集里,从李善德这个小人物的困境出发,所呈现出的这种职场上下、官僚体系的讽刺和荒谬之处,绝对是古今普适,上过班的人都能懂。

而它之所以如此让人共鸣,也因为李善德其实就是我们每一个人。

哪个牛马在职场没吃过亏、没受过委屈、没踩过坑呢?明明为公司创造了那么多价值,为什么最后被PUA的总是自己呢?

最终,它指向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身在职场,到底该做事还是做戏呢?

李善德是“做事”的人,所以他倒了大霉。

不过,“做戏”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小舅子郑平安,承担的就是“做戏”这条线。

郑平安是剧版《长安的荔枝》原创的一个人物。

看之前我其实也捏了一把汗,担心原创人物会是画蛇添足。看之后却忍不住拍案叫绝,郑平安这个人简直就是点睛之笔,非常绝妙。

从表面上看,郑平安和李善德这对郎舅,完全是两个反面:

李善德是老实人,郑平安则是滑头。

前者性格耿直内向,后者则八面玲珑、深谙阿谀奉承之道。

作为陪酒侍郎,郑平安每天的工作就是陪权贵喝酒、为权贵逗乐。

甚至于,他还出身高门,曾是荥阳郑氏的名门子弟。这就让他天然地更懂得如何去迎合和适应那些官场的潜规则。

截然相反的性格使得这对郎舅的互动天然地具有张力:两人一静一动,一直一圆,谁也看不惯谁,但偏偏又被死死地绑在了一起,成为一对命运的共同体。

李善德当然也会觉得,郑平安是他做不成的那种人,郑平安在长安应该混得很开吧?

很可惜,也并没有。

李善德被迫接了荔枝使的同时,郑平安也在汗流浃背地面临着另一个死局:左相派他前往岭南,假扮右相使者,去寻找扳倒右相的敛财罪证。

卷在两位大人物之间,差事办得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办不好,那肯定又是要以死谢罪了。

所以,郑平安这条线之所以好看,正因为他从另一个视角,更深刻地体现了职场的残酷:

某种程度上,他其实也是个“能者”。他会跟人打交道,积极地适应这个职场的规则,更能在其中如鱼得水。

但这些都是虚的,都只是表象。

打工人的野心,在权贵眼里只是个笑话。

郑平安这条线的另一个深意在于,也很直白地点出了“运荔枝”的真相。

在李善德这个老实人的眼里,圣人要鲜荔枝给贵妃庆生,这件事就是荒唐可笑、没逻辑。

但郑平安的视角会让观众明白,这件事其实不可笑,很有逻辑。

因为荔枝本来就只是一个由头,一个引子。

它所牵扯出的,是一盘更大的棋局,是朝堂上左相和右相暗流涌动的斗争,是长安与岭南貌合神离的关系,是皇权、世家与各地刺史之间的盘根错节、互相牵制……

荔枝很重要,它牵一发而动全身。

它珍贵、易腐、难以保存,就像小人物微不足道的性命,像当时摇摇欲坠的王朝。

但荔枝也并不重要,它可以是任何奇珍异宝、任何水果。

除了李善德,没有人真的在意它能否被鲜活地运到长安。

而这,便是大唐的时局:官场上下看似和气,其实人人自危、动辄以死谢罪。

看似太平盛世,其实一颗荔枝活不过三日,一对郎舅活不过六月。

轻量化改编——以“群像叙事”为骨,以“轻喜剧”为翼

剧版《长安的荔枝》“轻量化”改编的一大妙笔,在于其自然融入的轻喜剧风格与巧妙拓宽的叙事视角。

一方面,用“职场叙事”打通古今语境,让观众觉得古人的故事也与自己息息相关,加强观众的代入感。

另一方面,无论台词还是演员的表现,都刻意地选择了较为轻喜和夸张的风格,来巧妙地化解了人物的悲剧性和历史的沉重感。

丰富的群像戏,也很好地弥补了原著受限于李善德单一视角的遗憾。

比如看到现在,岭南刺史何有光和掌书记赵辛民这一对“心腹CP”,就贡献了不少笑点。

和长安城里那些文绉绉、假惺惺的高官不同,岭南刺史何有光穿拖鞋、啃甘蔗、还爱斗鸡,活脱脱的一个喜剧人。

掌书记赵辛民则像是他的秘书,每天忙于给上司擦屁股。

两人看似一个抖包袱一个捧哏,一个没头脑一个心眼多,你以为他们是卧龙凤雏吧,实则每到关键时刻,总能跟郑平安打个来回。

看他们几人斗智斗勇,简直像在看古代版职场无间道。

好笑之余,也会觉得这两个人真是越看越深不可测,完全摸不清楚底细。所以,也更好奇后续他们会有怎样的发展了。

我相信和郑平安一样,剧中的许多角色都有着一个“扒洋葱”的过程。他们藏得很深,但随着故事的一步步深化,必定会展现出内心最深沉的一面。

原著小说只有七万余字,不得不有所取舍。而在电视剧里,每一个角色都有了更加完整的故事线,交织组合到一起,使得剧集更丰满更具可看性。

将更多的篇幅给到群戏,放大人物之间的互补和博弈、冲突和合作,也让整个故事都充满了“活人感”。

剧集刻意采用市井化、生活化的轻喜剧手法,并没有削弱人物和表达的内核,反而以举重若轻的方式,让观众在会心一笑中,更能承受并反思其下的悲剧底色,也更能读懂那些严肃的职场批判与历史洞察。

群像戏极大地提升了剧集的可看性与社会剖面深度,因为每一个人是整个大唐职场的有机组成,每一颗“螺丝钉”的视角、动机、利益和选择,对于整个大唐官僚机器的运作,都有着看似微小实则巨大的影响。

这其中每一个人,对于男主角李善德而言,更是举足轻重。小到当地种荔枝的峒人、果农、做生意的胡商,大到岭南刺史、乃至于远在长安的高官……

所有人都站在了李善德回长安的路上。无论帮助还是阻挠,每个人都对他很重要。他要救活自己、盘活荔枝,就需要看透时局,向人借力,顺势而为。

小人物的盛唐史诗——在碾压中寻找微光

这也是看到现在,剧版《长安的荔枝》最打动我的地方。

它将叙事的重点放在每一个具体而微小的人身上,没有任何一个角色被简化为宏大的“背景板”,没有npc、没有工具人,每个角色都被塑造得活灵活现。

这样的做法是与其主题相结合的——从长安到岭南的微观职场生态,是真正的“小人物史诗”照进现实。

普通人不应该沦为大时代的牺牲品,无论政局还是官场,都是由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组成的。他们并不是工具,他们才是目的本身。

这一次,故事所讲述的不仅是显微镜下的大唐,更是显微镜下的小人物。

李善德的绝地求生之所以好看,是因为大部分人在职场上都踩过他的坑、走过他的路。

当观众在为“荔枝能不能送到”揪心时,或许我们真正共情的,也是自己能否在命运的碾压中幸存。

这不仅仅是一个古人的冒险,更是一场跨越时空的精神共振。

看似笨拙甚至绝望的反抗,因其底色中的纯粹而显得格外真实,也因其在庞大体制前的渺小与不屈而迸发出惊人的“燃”力——

它点燃的,是我们内心那份不甘被碾压、不甘被舍弃的共同火种。

无论是在开元盛世的锦绣长安,还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打工人”最底层的渴望始终未变——不过是想凭本事干好一份工,争一份看得见的前途,过一份有尊严的生活。

这份对“安身立命”的执着追求,也是《长安的荔枝》打破古今界限,以朴素情感引起观众共鸣的关键。

李善德绝非孤例。

剧中每一个被时局裹挟的小人物,每一次看似微不足道的挣扎、妥协、算计,甚至那一闪而过的良知或狡黠,都蕴含着对抗命运的雷霆万钧之力。

《长安的荔枝》让这些无名者重新获得了主体性,让千万个“李善德”重新回到镜头前。他们的每一次“不认命”,都很重要。

来源:桃桃淘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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