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丝雀的第三年,我带球跑了!闺蜜偷她金主的钱养我俩(完)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9 22:22 2

摘要:他吐出一口烟圈,说道:“最近不用去公司给我送饭了,你自己去找安渝玩。”

给沈闻鹤当金丝雀的第三年,我带球跑了。

被全球通缉的情况下,闺蜜偷她金主的钱养我俩。

我感动得直哭:「宝宝,她就是你亲妈!」

谁料半夜,我梦见沈闻鹤千里迢迢来逮我,咬牙切齿:

「趁我出国带球跑,让我孩子认别人当亲妈?」

「江瓷,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沈闻鹤红着眼,委屈又心疼:

「对不起宝宝,我声音太大吵醒你了吗?」

1

伺候完沈闻鹤后,他像往常一样点起一根烟。

他背对着我,那宽阔的背肌像一座小山似的挺立着。

他吐出一口烟圈,说道:“最近不用去公司给我送饭了,你自己去找安渝玩。”

我缩在被子里,眼睛心虚地瞄了一眼对面敞着门的衣帽间。

沈闻鹤见我没有回应,侧过头看向我,眉眼间带着揶揄的笑意:

“还想?”

我身子一顿,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沈先生您开恩,饶了我吧。”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耳垂,轻声笑道:“嗯,乖一点。”

乖一点,莫要让白月光察觉我的存在。

我心里明白,他的白月光回国了,而且恰好面试到了他所在的公司。

我朝着沈闻鹤眨巴着眼睛,满脸真诚地说道:

“沈先生您放心,我会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绝对不会让程小姐发现的。”

毕竟,金丝雀的首要准则就是听话。

沈闻鹤的眉眼忽然一蹙,笑意消失不见。

我心里“咯噔”一响,立马开始琢磨这句话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他觉得我知道得太多而不悦了?

正打算道歉的时候,沈闻鹤掐灭了烟,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

我只得长叹一口气。

金主的心思,当真如同海底针,难以捉摸。

浴室的门刚一关上,衣帽间的衣柜就悄悄地打开了,伸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朝着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暧昧。

我裹紧被子,指着安渝,示意她赶紧缩回去。

真是要命,安渝和她金主闹别扭了,跑我这儿来倒苦水。

没料到沈闻鹤突然过来,情急之下,我只能把她塞进衣柜里。

然后,她可是听了全程。

这期间我一直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沈闻鹤就是个闷性子,于是折腾得厉害。

我的脸面都快丢尽了。

安渝做出一个“我都懂”的神态,又鬼鬼祟祟地缩了回去。

紧接着,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她的消息。

【快把他赶走,腿麻了。】

2

沈闻鹤洗完澡出来,身上仅围着一条浴巾。

我脸上一热,却还殷勤地说道:“要穿哪套?”

我把他的衣服从衣帽间拿出来后,就整齐地摆在床上了,得防着安渝被发现。

沈闻鹤目光在那三套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停留片刻,忽然笑出了声,那笑里透着一丝恼意。

“什么意思?”

我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不回公司?”

他向来都是办完事抬腿就走的,难不成这次想留下过夜?

这可绝对不行!

安渝还在衣柜里躲着呢。

或许是看我脸色不佳,沈闻鹤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周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回,当然要回。”

说完,他恶狠狠地咬上我的唇,直到我喊疼才松口。

紧接着,他黑着脸匆忙穿好衣服,然后摔门而去。

我赶忙捂着嘴,急忙把门反锁,转身走向更衣室去叫安渝出来。

门外,沈闻鹤听到门反锁的声音,心头更加气闷,抬腿就重重地踢了墙壁一脚。

他掏出手机,质问道:“是谁他妈告诉江瓷,说程幽回来的?”

“我砍了他!”

傅砚修不紧不慢地回道:【我说的,凭什么我和安渝吵架了,你和江瓷就能好好的。】

【老子看不惯!】

3

安渝从衣帽间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像只高傲的孔雀般转了个圈,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后,得意地竖起大拇指。

“骚还是你家金主骚。”

“我可都听到咯。”安渝笑嘻嘻地开启模仿模式,惟妙惟肖地说道:“要什么,告诉我。”

我一下子炸毛:“你要死啊!”

安渝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狂笑一边灵活地躲我,我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最后,追追跑跑,两人都累瘫在沙发上。

安渝随手拿起手机:“上号不?”

我俩既是尽职尽责的金丝雀,也是王者荣耀战场上的“兵”。

闲暇时来上一局,心烦了来上一局,压力大了还能再来一局。

可今天,我真的是累极了。

偷偷瞄一眼安渝,她眼底隐着一抹烦闷。

我轻轻叹了口气:“来。”

那就陪她玩两局吧。

登上号后,段丞恰好在线,我们便拉着他开启三排模式。

段丞是沈闻鹤的铁哥们。之前有次聚会,玩得正high时,他中途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急事要处理,可手里的排位还在进行。

他不以为意地把手机往旁边一递:“谁帮我打一下!”

我手快,直接接过了手机。

就这么着,我俩认识了。

安渝本就心情欠佳,进入游戏后,又碰上一个射手皇帝叽叽歪歪个不停。

【中路会不会来支援啊,你不会放线吗?】

【辅助你压那么深干什么,我不在你能杀谁?】

安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不过还是去支援了。

我也有点心不在焉,便没吱声。

可那射手皇帝不依不饶,竟开始性别歧视,直接开麦乱喷:

“你们女的思维方式简直了。”

“别打排位了,去玩过家家吧。”

“话也听不懂,操作也不会,不知道你们还能干什么。”

这时段丞挺身而出替我们说话:

【话那么多,操作还那么烂,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那射手皇帝看到后,反而兴奋得不行。

“哟,你这么护着这俩女的,她们是你小情人啊。”

“啧啧啧,兄弟好艳福啊。”

段丞一听,吓得连忙打开组队麦。

“这话可得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沈闻鹤和傅砚修听见了,他俩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说完,便开全队麦和射手皇帝吵得不可开交。

两人你来我往全是污言秽语。

安渝早就忍不住了,打开麦就是一顿猛批。

那射手皇帝吵不过开始耍无赖:

“来,大家瞅瞅这俩女的 ID,都去加一下,问问得花了多少钱。”

听到这话,我皱了皱眉:“你是主播?”

射手皇帝得意洋洋:

“怕了?晚喽,老子直播间可有几十万人呢。”

“叫啥名,我去搜搜。”

说着,他贴心地把 ID 打在公屏上,我拿来另一个手机搜了搜。

出来的直播间叫“夏明嘴很毒”,人气高得惊人,在线人数据说 10 万+。

直播标题是“嘴毒别哭,菜是原罪”。

我点进去,全是恶意评价女玩家操作的视频,靠着这些吸引了一大波恶臭男,居然就这么火起来了。

再看他的主页,签约公司竟然赫然是……程家。

程幽家的公司!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心里明白,作为合格的金丝雀应该乖乖听话。

但此刻,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升腾。

我和安渝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点了点头。

4

这局游戏最终还是输掉了。

退出游戏后,我和安渝就被人冲了。

各种侮辱谩骂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段丞赶忙安慰我们:“没事,我去解决。”

我伸手阻止他:“你别管。”

见此情形,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犹豫了好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叮嘱我俩:“那句小老婆,可千万不能让他俩知道,我真的会被扒得体无完肤的。”

“求求两位姐姐了。”

安渝点点头:“放心吧,我俩嘴严着呢。”

这么一闹腾,我们也没心思再打游戏了。

退出游戏后,安渝轻咳了两声,故意夹着嗓子,可怜兮兮地给傅砚修发语音。

“傅哥哥,我被欺负了。”

我在旁边听着,浑身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你真恶心。”

“刚是谁骂了傅砚修祖宗十八代,还说再也不理他的?”

安渝哼了一声:“有资源不利用,那不是蠢货是什么。”

“那个夏明是百万主播,在他的带动下,我们仨被网暴了。”

“段丞是富二代,什么都不怕,我俩可不一样。”

“要背景没背景,要实力没实力,要是被人肉网暴,那可就完蛋了。”

“快给你家金主也发一个。”

我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瞬。

“这个夏明,签的是程幽家的公司。”

“哈?”

安渝眨眨眼:“我原本还以为程幽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草根小白花呢,没想到她家还有娱乐公司?”

“那她去沈闻鹤公司面试个什么劲啊,自家公司容不下她吗!”

我一咬牙,一狠心。

“不管了,发!”

“这种人渣凭什么这么火,凭什么挣那么多钱!”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夏明主页截图发给了沈闻鹤。

配文:【我好像给你惹祸了。】

【无辜 jpg】

沈闻鹤没有像之前那样马上回复。

冷了我两分钟后,发过来一个问号。

与此同时,傅砚修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安渝往后一躺,哭哭啼啼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走到阳台,掐着嗓子,模仿安渝哭哭啼啼的样子给沈闻鹤发语音解释。

末了还特意装得特别贴心大度:“我知道他是程氏旗下的,你如果觉得为难,我……我没事的。”

沈闻鹤的电话弹出来,我立刻接起。

“沈先生。”

对面沉默着。

我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沈先生?你在听吗?”

“嗯。”

声音相当冷漠。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金丝雀怎么可能比得上白月光呢。

我从善如流地道歉:“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这事我会自己处理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

“……”

怎么处理,看安渝怎么忽悠傅砚修呗。

以傅砚修的家世和能力,处理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

见我不说话,沈闻鹤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江瓷,说话。”

隐隐藏着一丝怒气。

房间里,安渝挂了电话,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笑容灿烂。

她那边已经搞定了。

突如其来的对比,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心里止不住地失落。

“沈先生要我说什么呢?”

“我处理不了,我求到你面前,你不愿帮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们的合约,快到期了吧。”

“很晚了,我不打扰沈先生了。”

不等沈闻鹤说话,我直接挂了电话。

看我放下手机,安渝才走了出来。

“怎么样?”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摇了摇头。

心里止不住地失落。

安渝立刻揽住我的肩:“没事的,有我呢,大不了我偷傅砚修的钱养你。”

我被她逗笑了:“好啊。”

另一边,沈闻鹤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又一次气笑了,咬牙切齿:

“合约到期,惦记着跑路了是吧。”

“幸好我留了一手,到期自动续约。”

“跑?我能让你跑?”

末了,他又小声嘀咕:

“又没说不帮你,挂电话那么快干什么。”

“小没良心的,但凡喜欢我一下,相信我一点呢。”

沈闻鹤低下头,快速地打字搜索。

【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哄?】

【女朋友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如何让一个内心敏感的女生爱上自己?】

5

是夜,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手机刷着视频,很快就刷到了夏明的直播切片。

甚至都无需等到第二天。

凭借他那庞大的粉丝基数,视频迅速走红,评论区满是辱骂我和安渝的言论,我们的名字也被扒出,醒目地出现在评论区。

我气愤地前去举报,在填写了一堆资料后,系统提示我,视频已无,举报有误。

当我再次返回查看时,视频显示已经下架。

我又搜索夏明的账号,果不其然,已被封禁!

傅砚修的行事速度果然够快。

心中虽感庆幸,但又泛起几丝酸涩。

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有的念头从不敢胡思乱想。

只是……

跟了沈闻鹤三年,他的温柔、体贴与引导,难免让我心生不该有的情愫。

今日告知他此事,我心里也暗藏了一点小心思。

罢了。

反正合约即将到期。

届时,如沈闻鹤所言,好聚好散。

我放下手机,努力强迫自己入睡,不再纠结这些烦心事。

第二天醒来,安渝已经离开,留下一张便签,说是金主传唤。

我又慵懒地赖了会儿床,准备起身时,手机突然弹出最新消息。

【傅家小儿子傅砚修和杜家独女杜惜纯修成正果,即将订婚。】

“???”

我满脸惊愕地点开,首页是傅砚修与一位女子的合照。

那女子……长得极像安渝。

只是那气质和眉眼间的温婉,与安渝全然不同。

安渝和我一样,内心有着自卑与敏感。

只是她善于伪装。

看着正文报道,提及杜惜纯是傅砚修年少时倾心之人,他为其做过许多轰轰烈烈的事。

我瞬间明白。

是安渝,像极了她!

安渝与傅砚修吵架,大约也是因为此。

我想问安渝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电话拨到一半,还未接通,我便挂断了。

问了,似乎也没有意义。

我们都是依附着他们生存的金丝雀,无权干涉他们的一切决定。

我们只需听话。

心里忽然堵闷得厉害。

连带着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忽然想起,这个月的例假还未曾到来。

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于是在外卖平台上叫了验孕棒。

十分钟后,看着验孕棒上显示的两条杠,我陷入了沉思。

一番翻箱倒柜之后,我找出当初签订的合约。

上面写了许多条款,生活中不得有感情纠葛,床上不得有凌虐施辱,甚至连我日常的学习都有规定,不得有一丝懈怠。

然而,唯独没有提及孩子。

刹那间,我的心变得纷乱如麻。

但脚步仍朝着医院的方向前行。

不管怎样,先去做个检查。

我关上门的那一刻,窗外吹进的清风掀起窗帘,吹开了合同的最后一页。

空白纸张之上,有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合同到期,自动续约。】

6

去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天色已然暗沉。

我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医生的话在耳边不断回响。

「你身体底子不好,子宫壁薄,打掉的话对子宫有很大影响,以后很难再怀上。」

「你考虑清楚了,要还是不要?」

我满心犹豫,拿起手机给沈闻鹤打了个电话。

此刻,想必他已经下班了吧。

「喂,沈先生。」

「什么事?」

沈闻鹤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疲惫。

这两年公司事务繁忙,他整日奔波。

但即便如此,他每周都会抽出时间陪伴我,给予我温柔。

思虑再三,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沈先生,我能去公司或者你家里等你吗,或者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我有事……」

话还未说完,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娇软的声音:

「沈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夏明真不知道和他打游戏的是段丞,不然不会那样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心中猛地一紧。

不用猜,这声音的主人便是程幽。

封禁夏明账号的,竟是沈闻鹤吗?

然而奇怪的是,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快意。

程幽继续说着:「夏明这个赛道虽然不太好,但也为我家挣了不少钱,我爸爸为此还生气了呢。」

「但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他不会怪沈哥哥的。」

「沈哥哥,今晚我们去吃烛光晚餐怎么样?」

「沈先生,你先忙。」

我略显慌乱地挂了电话,不敢再多听一句。

自然也没有听到,沈闻鹤那不耐烦的声音:

「你很吵。」

程幽顿时噤声,楚楚可怜地看着沈闻鹤。

他却只是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已经挂断的电话。

【另外,记得吃饭,按时睡觉,照顾好自己。】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又纠结起来。

回复完一个「嗯」字,便没了下文。

拿不定主意之际,我拨通了安渝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懒散地开口:「你第一反应不是打掉的话,那就是想留下来,只是担心沈闻鹤的态度。」

我默默抿住嘴唇。

她一语道破。

「你们合约不马上就到期了吗?这几年他给你花的钱,够你下半辈子逍遥了,养个孩子还不轻松。」

「有了钱,还愁什么父爱,放心大胆生,大不了我给他当爹。」

她这话把我逗乐了,心里的负面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整个人豁然开朗。

「安渝,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毫不犹豫:「打掉啊。」

「我们情况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苦涩。

「傅砚修要订婚了,你怎么打算?」

「走呗。」

她忽然转移话题:「昨晚傅砚修一直缠着我,烦透了,我过两天再找你玩。」

「好。」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总觉得,安渝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一连不少日子,沈闻鹤都没有联系我。

安渝那边也毫无动静。

唯有傅砚修和杜惜纯订婚的消息,频繁霸占热搜。

我担心安渝,打算去找她。

刚踏出家门,身后就传来一阵引擎声。

一辆库里南停在我面前,下来两个健壮的保镖,还有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

司机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是咋了?」

保镖上前轻敲车窗,司机紧张地把车窗摇下。

我的目光,直直地与那个女人对上。

程幽。

我没见过她,但此刻,我能确定就是程幽。

沈闻鹤封禁了夏明账号的事,竟然真的如我所想?

奇怪的是,我心里却依旧没有喜悦之情。

程幽开口说道:「沈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夏明真不知道和他打游戏的是段丞,不然不会那样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的眉头微微蹙起。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继续说道:「夏明这个赛道虽然不太好,但也为我家挣了不少钱,我爸爸为此还生气了呢。」

「但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他不会怪沈哥哥的。」

「沈哥哥,今晚我们去吃烛光晚餐怎么样?」

我深吸一口气,淡声说道:「沈先生,你先忙。」

然后果断挂了电话,不敢再听下去。

自然没听到那头,沈闻鹤厌烦的声音:

「你很吵。」

程幽顿时不敢说话,楚楚可怜地看着沈闻鹤。

他却只是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已经挂断的手机。

随后淡淡地发了条消息过去:

【夏明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这两天很忙,有其他事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叫人处理。】

【另外,记得吃饭,按时睡觉,照顾好自己。】

我盯着屏幕上的消息,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犹豫再三回复了一个「嗯」。

但心里依旧犹豫不决,便拨通了安渝的电话。

安渝依旧懒散:「你第一反应不是打掉的话,那就是想留下来,只是担心沈闻鹤的态度。」

我抿了抿嘴唇。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

「你们合约快到期了,这几年他花在你身上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随心所欲了,养个孩子也不难。」

「有了钱,还纠结什么父爱,大胆生,我愿意当孩子的爸爸。」

她这玩笑般的话把我逗笑了,心里的烦闷瞬间消散,整个人也明朗起来。

「安渝,要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她毫不犹豫:「打掉啊。」

「咱们不一样。」

我能听出她的语气有些苦涩。

「傅砚修要订婚了,你怎么办?」

「走呗,能有啥办法。」

忽然,她语气一转:「昨晚傅砚修一直缠着我,烦死了,我过两天再找你玩。」

「好。」

挂了电话,我心情依旧有些低落。

总觉得安渝有什么事瞒着我。

好些天了,沈闻鹤都没联系我,安渝也没消息。

只有傅砚修和杜惜纯订婚的事,一直在热搜上。

我很担心安渝,想去看看她。

刚走出家门,身后就传来一阵引擎轰鸣。

一辆库里南停在我面前,下来两个壮硕的保镖和一个优雅的女人。

司机紧张得说话都有点哆嗦:「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保镖上前敲敲车窗,司机忙不迭地降下玻璃。

我的目光,正好撞上那个女人。

程幽。

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此时,我能确定就是她。

7

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吐出两个字:“下车。”

那副模样,仿佛下一秒我若不下车,他便会直接把我拽下去。

司机偷偷瞄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害怕。

我无奈,只能默默下车。

程幽穿着精致的高跟鞋,步伐轻盈而优雅地朝我走来。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打量着,脸上满是嫌弃:“啧,也不怎么样嘛。”

“沈闻鹤下令封夏明账号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还说什么是因为段丞,段丞难道自己解决不了,非得他出手?”

“这一查,还真让我查出些有意思的事儿。”

说话间,程幽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我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反问道:“查到了,很开心?”

“沈闻鹤为了我,连夏明账号都给封了。”

“你!”程幽瞪大双眼,愤怒地看着我。

接着,她朝着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迅速递上一张支票。

程幽扬起下巴,高傲地说:“我也没那么小气,想要多少自己填,填完就永远从沈闻鹤的世界滚蛋!”

“但要是你还执迷不悟……”

我一把夺过支票,飞速填好9999999。

“……”

“算你识趣。”程幽冷哼一声。

她拿出手机,眼神里透着坏笑。

“沈哥哥,你都听见了吧。”

“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我去,居然来这一招!

我死死攥住支票,没关系,钱总算是到手了。

沈闻鹤那边依然没出声。

程幽直接挂断电话,抛给我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站在路边开始查看机票。

去哪儿呢?

安渝在一旁提醒道:“不管去哪儿,想清楚就赶紧出发,沈闻鹤可比傅砚修麻烦多了。”

“我今天就走。”我当即决定去南城。

我马上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飞速跑回家收拾行李,接着马不停蹄地往机场赶。

一路上,我思绪万千,下意识地把沈闻鹤拉进了黑名单。

谁能想到,飞机下午三点才落地,卡却在中午十二点被冻结了。

而且程幽给我的机票竟然是假的!

我去!

此刻,我身无分文,连手机支付也用不了,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站在机场大厅,欲哭无泪。

我只能哭唧唧地打电话给安渝。

她也在电话那头无语极了:“不是,沈闻鹤怎么还能玩这阴招啊。”

8

但其实,几个小时前——

沈闻鹤照着《追妻手册》的法子,在家中精心筹备了许久,预备与江瓷好好谈谈,敞开心扉畅聊。

一心想着让她知晓且深信自己的情意,莫要再胡思乱想。

如今距他给江瓷发消息已然过去一个小时,她却迟迟未到。

按照行车时间算,就算路上遭遇堵车,此刻也该抵达了。

沈闻鹤打开对话框,编辑并发送了条消息。

【到了吗?】

屏幕上却赫然跳出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江瓷竟把他拉黑了!

沈闻鹤当即查询江瓷的定位,竟发现她人在机场!

还没等他细究江瓷为何前往机场,手机突然弹出老爷子的来电。

老爷子在电话里讲,国外那边的市场遇上了棘手的难题,需要他亲自前去处理。

沈闻鹤紧攥着手机。

他心里清楚,要想老爷子彻底将沈家大权交到自己手上,要想和江瓷有美好的未来,就必须听从老爷子安排。

只有牢牢将沈家掌控在手心,才能扫除一切阻碍,正大光明地迎娶江瓷。

否则,以江瓷的家庭背景,江家断不会点头同意的。

这三年的时光都咬牙熬过来了,当下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沈闻鹤一边吩咐手下查明江瓷前往机场的缘由,一边着手准备前往国外。

就在临登机的时候,他收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

他瞳孔猛地一震。

江瓷怀孕了!

程幽今天去找过她了!

这两件事,随便哪一件都足以让他的心乱成一团麻。

他心里明白,江瓷心思细腻多疑,很在意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一直以来都没有对他敞开心怀,内心深处是缺乏对他的信任的。

他一直在为她的将来铺路,只盼着她毕业之后能进入公司一展才能,从而收获自信。

可如今……她却突然人间蒸发了。

带着他的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闻鹤既恼怒又忧心如焚。

他不禁想起上次江瓷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有事情找他。

说不定那次,她本就是打算告知他这些事的。

然而程幽的突然出现,让本就敏感多疑的她,又一次退缩了回去。

沈闻鹤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江瓷啊江瓷,我真是拿你没有一点法子!」

在上飞机的最后时刻,沈闻鹤果断地把江瓷的卡停掉了,同时下了通缉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她回京市。

毕竟只要她还在京市,哪怕自己身在国外,也肯定会有办法保护她,而且自己身边的几个兄弟也会出手相助。

可一旦她出了国,在自己鞭长莫及的异国他乡,就算自己的权势再大,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疏漏。

尤其是程幽,了解到她有身孕的情况后,绝不可能轻易对她善罢甘休 。

9

安渝给我转了钱。

在网上订酒店时,我却看到了自己的寻人启事,赏金竟然高达三百万。

“???”

沈闻鹤这是疯了吗?

我赶忙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可他的电话显示无法接通。

安渝听闻后也有些发懵:“看不懂啊,真看不懂。”

“不过我刚问过傅砚修,他说沈闻鹤出国了,好像有什么紧急要紧的事。”

我头疼得不停地揉眉心:“我先找个不用身份证的民宿吧。”

“行,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等我和傅砚修彻底断干净了再去找你啊。”

“你和傅砚修……”

“放心,我挺好的。”

安渝这么说,我便不好再追问下去。

费了好大劲儿,我才找到一家合适的民宿。

条件虽不怎么样,但我折腾了一整天,实在是累得够呛。

换上一次性床单后,我一头栽倒就睡过去了。

我哪能想到,此刻远在京市的安渝,正在和傅砚修对峙着。

傅砚修是傅家最小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任性散漫且张扬不羁。

安渝问他:“你和杜惜纯订婚了,那我在算什么?当小三吗?”

傅砚修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我都讲了不会影响你,你在这儿生什么闷气呢?”

“杜惜纯不是你的初恋吗?你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当初她出国深造,你不都因此消沉得不成样子了吗?怎么现在……”

傅砚修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安渝,你逾矩了。”

安渝却毫无惧色,笑得分外明艳:“你和她订婚,是因为相爱,还是想报复她当初抛弃你?”

“啪”的一声脆响。

傅砚修抬手就朝着安渝脸上扇了一巴掌。

她脸上瞬间出现一个鲜艳的掌印。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安渝的脸偏向一侧,嘴角有血渗出来。

傅砚修见状,心中闪过一丝懊悔,五指紧紧攥成拳头。

“安渝……”

安渝抬起头,眼神冰冷:“傅砚修,我再落魄,也不会做小三。”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女人!”

毕竟,她的母亲就是因为小三才失去生命的!

“你和杜惜纯订婚,从此我们就两不相欠。”

她和傅砚修之间,原本就是情投意合,没有合同之类的约束。

傅砚修听了这话,那点懊悔与心疼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冷笑一声:“安渝,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不过是个小情妇,有什么资格提两清?”

“以前不管你怎么折腾,我都当你是有意思,才纵容你宠着你,你不会真以为离开我你活不了吧?”

傅砚修向后靠在椅子上,跷着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想走?也行,这些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虽说没上亿,也有个千万,我也不让你全还,一半就好。”

“还完了,咱们就彻底两清。”

他注视着安渝,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笃定她还钱无路,就等着她服软。

安渝擦了擦嘴角,轻松地回应:“好,你去清算下,把数字告诉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步伐坚定。

傅砚修望着安渝的背影,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草!”

安渝出来后,远远瞧见一个女人。

那眉眼跟自己有五分相似,却更多了几分恬静与温柔。

正是杜惜纯。

杜惜纯走上前说道:“他要我还钱,我没那么多。”

她轻轻笑了笑:“我会给你的,这些年,你做得很好。”

10

在民宿住了些日子后,安渝来找我了。

她拖着行李箱,步伐轻快地朝我奔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

「这几天咋样,有没有吐得厉害?我瞧着好多怀孕的姐妹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我轻轻摇头:「没啥太大反应,挺好的。」

「你呢?」

安渝语气依旧轻快:「包断干净的。」

她没细说详情,我也不再多问。

但能真切感受到,她此刻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

我们一路辗转了几个城市,最后安渝在一个小城购置了一套房子,接着就把我接过去,舒舒服服地住下了。

我的卡还处于冻结状态,所有的开销都是她在承担。

就连产检,她也一直陪在我身旁。

我感动得泪水涟涟:「宝宝,她就是你亲妈!」

「没有你我可咋整啊,安渝。」

安渝听闻,笑得前仰后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脑袋。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流淌了两个月。

因为网上一直挂着我的寻人启事,赏金还在节节攀升,所以我几乎足不出户,生怕暴露行踪,被带回京市。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国外——

「找到了吗?」

「还没……」

「一群废物!」

对面马上噤声。

沈闻鹤深吸一口气:「看好程幽,要是她出了京市,你们都别想活!」

「知道知道,总裁。」

烦躁地把电话一挂,沈闻鹤靠在椅背上,思绪飘回到与江瓷的初次邂逅。

三年前,沈闻鹤被程幽设计,在药力的作用下几近失控。

慌乱之中,他扯着一个女人进到了屋里。

他凭借着仅存的一点理智,对她说:「一分钟,要是不跑,就跟我上床。」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名分,只要你和我上床。」

那女人没跑。

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

总之,她就那么站着,没动。

那一晚,女人一直在低声哭泣、苦苦哀求。

然而,沈闻鹤的心没有丝毫动摇。

再醒来时,女人开口索要五十万。

沈闻鹤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给了。

本以为从此两不相欠,却不想,沈闻鹤回母校演讲的时候,那个女人作为优秀新生走上了讲台。

再度相逢。

这一回,他知道了她的名字。

江瓷。

沈闻鹤去深入调查了她的身份。

单亲家庭,刚上大一,母亲身患重病,急需一大笔钱救命,而这笔钱对她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那晚出现在酒店,并非巧合。

她不过是为了那救命钱,想钓个富二代罢了。

江瓷母亲的病就像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很快就花光了那五十万。

于是,她开始周旋在各个富二代之间,略显笨拙,还带着几分青涩。

沈闻鹤主动找上了她。

他心里清楚,与其说是不忍心看她自甘堕落,不如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尝到甜头后便不想撒手。

「跟我在一起,钱都不是问题。」

他担心她被别人拐跑,还特意拟了一份合约,事无巨细地列了各种条款,为了以防万一,心机地在最后一页添上「自动续约」的小字。

那天,江瓷仔仔细细地看着合约。

当翻到最后一页露出一点缝隙时,沈闻鹤缓缓开口:「新来的助理业务不太熟练,多打了一张空白纸。」

「江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瓷的手顿住了,在他的注视下,放下了最后那张纸。

她拿起笔,在第一页工工整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先生,签好了。」

彼时的她,神情拘谨却又透着决然。

从那以后,江瓷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沈闻鹤在承担。

她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回报他,在床上,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

渐渐地,沈闻鹤竟对她有了几分依赖。

一年后,江瓷母亲病情加重,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那一晚,她蜷缩在沈闻鹤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沈先生,我没有家人了。」

「我没有妈妈了。」

那一瞬间,沈闻鹤的心像被重重一击,心疼得无法自已。

他突然就想给江瓷一个安稳的家。

但他也明白,就她的身世背景,沈家是绝无可能答应的。

只有他自己彻底掌控沈家,成为沈家的掌权人,才有能力和江瓷结为连理。

为此,他开始更加忙碌起来,各种事务缠身。

江瓷对此却不自知。

而江瓷……总是时刻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这一点,最让沈闻鹤恼火。

他对她说过无数次「我爱你」,哪怕工作再忙,也会及时回复她的消息,还为她买房,四处帮她铺就人脉。

然而江瓷看向他的眼神里,始终像有一层薄薄的纱,看似模糊却又真实存在,任他如何努力都难以揭开。

每当他想试着戳破这层纱,得到的都是江瓷的步步后退。

「到底要我怎么做啊,江瓷。」

「难不成你是只缩头乌龟?」

话音刚落,沈闻鹤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了,不和计较了。」

「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你耗。」

11

这天醒来,我发现安渝不在家。

本以为她出去买菜了,可左等右等,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我给她发消息,消息如石沉大海;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

我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自己了,匆忙出门去找她。

之前安渝担心我被程幽找麻烦,在我手机上连了定位,我也能看到她的位置。

顺着定位,我在一处公园见到了安渝。

此刻她对面站的,竟是傅砚修。

傅砚修还是那副老样子,恣意潇洒,风流绰约。

只是眼底布满红血丝,透着一丝妥协。

“行了,我不和杜惜纯订婚了,跟我回去吧。”

不远处,杜惜纯隐匿在暗处,神色难测。

安渝轻轻摇头:“不可能。”

傅砚修眉头一蹙:“你这是在搞什么,我都不和杜惜纯订婚了,你还执意不回去。”

“怎么,非要我跪下求你才行?”

安渝却一本正经地说:“你就算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回去的。”

“我们已经两清了,傅砚修。”

傅砚修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安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渝深吸一口气,余光往杜惜纯那边瞟了一眼。

她嘴角一勾:“你知不知道,你来之前,杜惜纯来找过我了?”

傅砚修点头:“我跟着她来的,不然我也找不到你。”

“那你知不知道,她和我说了什么?”

傅砚修一脸不耐烦,似乎在催促她快说。

安渝缓缓开口:“她说你爱上我这个替身了,说我没职业道德,让我和你说清楚,不然不会让我好过。”

杜惜纯脸色骤变,急忙现身。

“安渝!”

傅砚修见此情形,脸色愈发难看:“什么意思?”

安渝豁出去一般继续说道:

“五年前,杜小姐要到国外深造,你不想异国恋,不同意,杜小姐也不肯放弃自己的事业,便和你分道扬镳了。”

杜惜纯刚想辩解:“安渝!”

“让她讲完!”傅砚修脸色阴沉如墨。

安渝接着说:“杜惜纯深知你的性子,当时她说,你喜欢她又如何,等你不在身边,你肯定要找其他人,与其让别人有机会母凭子贵,不如提前给你安排个人。”

“所以,她就找到我,让我去勾引你。”

傅砚修难以置信地看向杜惜纯。

杜惜纯张嘴似要解释,最后却只是丢下一句: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傅砚修,对于感情的事,你太天真了。”

“不是说只会爱我一个吗,那又为什么会爱上她?”

“你给闭嘴!”

说完,安渝便转身离去,不再参与他们的纷争。

她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回家吧。”

我点点头,伸手拉住她,两人一起往家走。

一路上安渝沉默不语。

我扭头看她,只见她满脸泪痕。

“安渝。”

我满心紧张担忧,紧紧将她抱住。

我和安渝相识两年半,最初我们都是金丝雀,彼此怜悯又心疼,

渐渐地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她知晓我成为沈闻鹤金丝雀的原因。

而我对她做这行的缘由,却并不知晓。

安渝带着哭腔说:“我真的,特别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她说,那时她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起,学费也交不上,唯一的妈妈还气病交加去世了。

为了活下去,她甚至动了歪脑筋。

“我寻思着,被一堆人睡和被一个人睡没什么区别,我为何不选个有钱又帅的,还能多份收入。”

“可真做起来了,我打内心里厌恶这样的自己。”

所以,她没有完全照搬杜惜纯的法子。

杜惜纯温柔娴静,那她就使劲儿地闹、使性子。

这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反抗。

她的内心是极度厌恶现在的自己的。

“和傅砚修彻底断了那段时间,我真的特别开心。”

“却没想到,他居然爱上我了。”

“可笑至极。”

12

我和安渝打算搬家。

傅砚修和杜惜纯能寻到此处,程幽与沈闻鹤自然也能。

我听闻,沈闻鹤已然准备归国了。

安渝问我:“你喜欢沈闻鹤吗?”

我苦笑着说:“喜欢。”

“可我们最初就不是对等的关系。”

“他高高在上,我低到尘埃里,他对我的好,要么是施舍,要么是欲望。”

“这些年他虽有诸多付出,我心存感激,却不敢奢求他能真心爱我。”

“我没那个资本,也没那个胆量。”

安渝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这人啊,就是太懦弱了。”

我笑笑,没有回应。

“洗洗睡吧。”

怀孕之后,我变得格外嗜睡,通常都能睡得很沉。

可今晚却有些意外,我竟做了个噩梦。

我梦到沈闻鹤不远万里从国外归来,将我逮个正着,他咬牙切齿地质问:“趁我出国带球跑,让我的孩子认别人当亲妈?”

“江瓷,我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我吓得浑身一颤,一下子惊醒了。

睁眼一看,才发现梦里的人正蹲在床边。

沈闻鹤一脸风尘仆仆,双眼泛红,透着委屈与心疼。

“对不起,我是不是声音太大了,吵醒你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掐了自己一把,才确定不是梦,“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你……”

真的是他来逮我了!

沈闻鹤赶忙按住我:“别激动,当心身体。”

“我也不想吓着你,本想早上再找你的,只是程幽突然来了,我怕她伤害你,所以急匆匆就赶来了。”

“把她弄走之后,我本想走的,可是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了。”

沈闻鹤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委屈:“江瓷,你好狠的心,说走就走,说抛弃就抛弃我。”

“连我们的孩子也一并抛弃了吗,所以才让他认别人当亲妈?”

“我……”

我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沈闻鹤紧紧握住我的手,垂下眼眸时,一颗晶莹的泪珠砸落在我的手背上,烫得我下意识想缩回手。

他缓缓说道:“安渝和我说了,你们以为我钟情于程幽。”

“没有,江瓷。”

“我并不喜欢她。”

“那为什么……”

会有那样伤人的传闻。

为什么,他会让我躲避程幽。

“程家和沈家乃是世交,程幽……算是和我一同长大的。”

“三年前,她给我下了药,那时我还没有掌控沈家大权,她有程家的庇护,看在世交的情面上,我只能将她送出国去。”

“如今她回来了,两家人有意联姻,我不能让她发现你的存在。”

“对不起。”

沈闻鹤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但这次归来,我已彻底掌控沈家大权。”

“往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江瓷。”

说着,他虔诚地亲吻着我的手背:

“江瓷。”

“我已然为你走了九十九步,你能不能……向前迈进一步啊。”

我心口一紧。

紧接着,我抽回了手。

沈闻鹤顿时红了眼眶:“为……为什么……”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沈闻鹤。”

“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

“我的爱人。”

我摇摇头:

“不。”

“你是把我当成金丝雀。”

“或者是菟丝花。”

“你从未平等地看待过我。”

“你为我规划着未来,瞒着沈家对我的压迫,强行送我回京市寻求庇护。”

“你独自扛下了一切,什么都不愿告知于我。”

“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去应对这一切。”

“你觉得,我理应在你的庇佑之下。”

“可是沈闻鹤,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问过我真正的需求?”

沈闻鹤的瞳孔猛地一震。

“江瓷……”

我扯出一个苦笑。

“作为金丝雀,我可以接受你的安排。”

“但要是作为爱人,我拒绝。”

“爱人是并肩前行,是携手相伴。”

“不对等的关系,是长久的不了的。”

沈闻鹤深深地看着我,忽然笑了。

“草,我这下更爱你了。”

“以前我总觉得你不够信任我,总觉得你缺少灵魂,就像一只脆弱的瓷娃娃。”

“我想要保护你,却不知从哪里着手。”

“但这一刻,我看到了你的灵魂。”

“对不起,江瓷。”

“是我狭隘了。”

他一字一句,坚定有力:

“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你是自由之鸟。”

“你应该像在天空翱翔的飞鸟,而不是被拘在笼中的金丝雀。”

13

最终,我们还是回到了京市。

这里有人脉、金钱与机会。

沈闻鹤没有插手我与程幽之间的事,而是让我自行解决。

程幽对我心生嫉恨,尤其在得知我怀孕之后。

各种阴险手段纷纷朝我袭来。

沈闻鹤一边担忧,一边又试图放手。

但很快他就发觉,我能自己应对。

“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我见过许多肮脏手段。”

沈闻鹤心疼地将我抱住:

“对不起,是我小瞧你了。”

另一边,傅砚修在生意上老是和安渝作对。

但这一回,安渝毫无顾忌。

一旦认真起来,傅砚修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也使得傅砚修愈发为她着迷。

杜惜纯深知自己与傅砚修再无可能,所以放下得极快,转头就与其他家族联姻了。

而那天,恰好安渝把之前的那巴掌还给了傅砚修。

他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加兴奋。

“安渝,还生气吗?要不再打一巴掌出出气。”

安渝满脸无语,转身就走。

我问安渝:“你恨杜惜纯吗?”

她先点头,又摇头。

“恨过。”

“但现在不恨了。”

“换个角度看,要是没有她让我当替身,我这些年恐怕真的堕落了,现在也不会和你一起开公司。”

她十分坚定:“恨!”

好了,这是纯粹的恨。

沈闻鹤一脸紧张地从后面走过来,搀扶着我: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这预产期都过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疼痛。

“等等,要生了。”

沈闻鹤脸色瞬间大变。

安渝赶忙跑去开车,“去医院,去医院!”

最后,我生下了一个女儿。

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沈闻鹤心疼得眼眶泛红。

“对不起,我哭得太大声吵到你了吗?”

我摇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姓江吧。”

沈闻鹤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姓江。”

很快,沈闻鹤顺势说道:

“我也姓江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都姓江。”

安渝冲进来:“姓安!”

“姓什么江,这是给我生的宝贝女儿啊!”

来源:简单水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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