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王是在商场的金饰柜台前和沫沫重逢的，当时的场景，用老王的原话来说就是：“蛋碎了一地。”
近两年生意不好做，我月月为贷款利息发愁，老婆却非要买5万块的项链。
于是当着全商场导购和顾客的面，我和媳妇上演了全武行：对骂、互殴、砸东西。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我的初恋，她一袭白裙长发飘飘，刚买完一条钻石项链。
1
中年男人三大尴尬：秃顶、欠债、前任比自己过得好。
老王是在商场的金饰柜台前和沫沫重逢的，当时的场景，用老王的原话来说就是：“蛋碎了一地。”
老王高中同学要搞聚会，老王媳妇想跟着一起去。那天，老王带着媳妇、闺女逛商场，为同学聚会选行头。
整整在商场逛了一天，老王腿儿都溜细了，媳妇还是兴致盎然的。
“回家吧，该买的都买了。”老王脖子上骑着闺女，俩手拎满了购物袋。
“急什么，你看这项链好看不？我同事前两天跟我显摆来着，就是这款——”老王媳妇趴在柜台前，“哎，服务员，这个拿给我看看，对对，就这个。”
白金的链子，挂了个钻石坠子，导购笑容可掬地替老王媳妇戴到脖子上，“您戴特美，显得脖子又长又白。”
张嘴放屁。老王在心里Diss，媳妇自从生了孩子后一直没瘦下来，膀大腰圆的，跟老王站一起像俩中年福娃。
“回去吧，待会儿该堵车了。”老王的催促，被他媳妇当成了耳旁风。
那个假睫毛刷得像扇子一样的导购孜孜不倦地给老王媳妇洗脑，让她相信自己戴上这条项链，就会美成白雪公主。
老王了解自己媳妇，她看上什么东西，那就是王八咬人，死不撒嘴。
“多少钱？”老王打算花钱买个消停。
“五万八千六百二十三，您有我们商场的会员吗？积分可以抵现，很划算的……”导购“吧啦吧啦”个不停。
老王吞了口吐沫，抬手把已经抱着他脑袋睡着的闺女挠醒，闺女被吵醒，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先别买了，孩子都累了。”
“又不耽误多大工夫。”老王媳妇把闺女抱到怀里哄着，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会员卡，催老王交钱去。
近两年，生意不好做，老王的公司拆东墙补西墙地维持着，一到月底就抓肝挠心地发愁银行贷款利息怎么还。花五万多买根屁用不顶的链子，老王想想就觉得肉疼。
“快点啊，待会儿真堵车了。”老王媳妇推了老王一下。
老王捺着性子凑到媳妇耳边，“太贵了，等过阵子公司有回款了再来买吧——”
“哎呀，人家喜欢嘛，再说，去你同学聚会的时候戴不是正好吗？多给你长脸。”老王媳妇对着镜子，抻着脖子左照右照。
“是啊，现在买很划算的，还有这根手链和项链是配套的，一起买能打个折上折，刚才有个美女就搭配了一套，超级赞哦。”导购还在煽风点火。
“拿出来我试试。”老王媳妇把胳膊伸过去。
老王拽住媳妇胳膊，“试什么试，赶紧走。”
老王媳妇反手一个恶虎掏心，把老王捶得倒退三步，“我就买。”
“买你妈个粑粑！”老王把手里的购物袋往地上一扔，转头朝商场门口走。没走两步，后脑勺一凉，老王媳妇把没喝完的半瓶鲜橙多泼了他一背。
当着全商场导购和顾客的面，老王和媳妇上演了对骂、互殴、砸东西全套家暴。
然后，老王在媳妇的尖叫声、闺女的嚎啕声，以及围观群众的点评声中，赫然出现了幻觉，他竟然看到了沫沫。
沫沫穿着一条剪裁很好的白色长裙，身材还和读高中时一样娇俏，齐肩的卷发随意撩在耳后。
当沫沫递给导购交完钱的小票，对着镜子戴上钻石项链和手链，微微眯着眼睛，目光定格在老王和媳妇的全武行现场时，和沫沫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感觉无比真实，老王觉得胸口有一股气，直直地泄了下去。
瞅准老王松懈的瞬间，老王媳妇举起手里的铆钉包，猛地干在老王脑门上，一堆星星出现在老王眼前，沫沫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等老王揉着眼睛再抬头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2
“她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回来了？”自从和沫沫那次隔空对视后，老王就隔三岔五泡在我家，找我打探消息。
我“吃鸡”正到紧要关头，懒得理他，“我怎么知道，你去问沫沫呗。”
老王敦实的屁股压到我电脑桌上，“她是不是也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啊？她是一个人去还是带老公去啊？”
被老王快烦死了，我白他一眼，“怎么着啊王总，我怎么看你还有点小期待啊？当心你媳妇撕了你。”
“不是，我就是怕到时候见了面尴尬，毕竟当年闹得……你知道的。”老王陷入青春往事的回忆中。
沫沫和老王在一起的那十年，我是从头到尾看过来的。
从小心翼翼的相爱到遍体鳞伤的伤害，别说是同学聚会，就是国会宴请，只要有老王在，沫沫也不会去的。
有的人，当初有多相爱，现在就有多疏离。
“她不参加你们同学会，你放心大胆地带着媳妇去吧。”我给老王吃定心丸。
“她跟你说的？”
“嗯。”
“怎么说的？微信上说的？还是打电话？你问她的？还是她联系你……”老王像个絮叨的大妈。
我戴上耳机，又开了一局游戏。
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老王和沫沫在一起时，从没见他对沫沫这么上赶着过。还真是得到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呸！
我去酒店房间找沫沫时，她正对着笔记本电脑一边回邮件，一边打电话，范儿特职业，我趴在桌前，狗腿儿十足地看着她。
“怎么了你？”沫沫推开我的脑袋。
“我算是知道老王为什么一天要念叨你八百回了，女神，给我签个名吧。”我挽住沫沫胳膊。
“怎么还这么讨厌？”沫沫换了身衣服，我俩找了间酒吧，吃吃喝喝起来。
我把我们几个老朋友的近况大致说了一遍，刻意略过了老王，沫沫也讲了她这些年在北京的生活，同样没提老王。
“老王那天在商场见到你，跟见了鬼似的，魂掉了好几天。”我看了看沫沫的脸色，没什么反应，接着说，“你怎么回来也不联系我，要不是老王撞见你，告诉了我，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见我了呀？”
“没有，这次回来的决定挺突然的，我打算长住一段时间，这些天找房子，处理工作，没有时间。”
沫沫的话让我一下子没听懂。
“长住？为什么？那你老公呢？也和你一起吗？”
“不，就我自己，给自己放个假，”沫沫的指尖在杯口绕圈，“他公司走不开，下周，他会来陪我过结婚纪念日。我那天去商场买项链，也是为了搭配他送我纪念日穿的那条裙子，没想到遇到了……”
和沫沫从酒吧分开，我兴冲冲地回家跟我妈分享八卦，一进门，我连鞋都来不及换，就拽着我妈叫唤起来。
“妈妈妈，沫沫还记得吗？老王以前那个女朋友，就老王妈嫌人家里穷，非逼着分开的那个？我告诉你，人家现在可牛逼了，在北京一家大公司当领导，手底下管好几十号人，重点是人家老公有钱又浪漫，工作那么忙，还记得给沫沫过结婚纪念日。”
我妈咳嗽一声，抬手想捂我的嘴，“你刚回来，歇会儿……”
“我不累，”我把我妈的手推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沫沫老公给沫沫送了条裙子，沫沫为了配那条裙子，买了五万多的钻石项链。你说那裙子得多少钱啊，高潮啊，高潮来了，妈，你别打岔啊，认真听，沫沫买项链那天碰到老王了，老王媳妇也看上那条项链了，老王舍不得买，俩人在商场打得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哈。
“妈，你说这算是报应不？老王妈当初还看不上沫沫，人家现在财务独立，老公多金体贴，简直是人生赢家。你看她那个儿媳妇，除了问老王要钱花，隔三岔五给老王挠个大花脸，还会干……啥……”
卫生间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我一回头，看到老王妈一脸阴晴不定地从卫生间走出来，我妈使劲瞪我，我低头假装玩手机。
我听到我妈在楼道里替我说话，“小孩子嘴上没把门的，别往心里去啊——”
送走老王妈，我妈撵着我绕着沙发跑了三圈，“多大的人了，还天天毛毛躁躁的，多得罪人！”
“我又不知道她在这儿，大晚上的，她来干吗呀？”
“还不是嫌老王媳妇能造吗？过来找我诉诉苦。”我妈晃晃脑袋，估计听了一晚上婆媳的家长里短，脑子有点糊了。
“活该。”我嘀咕了一句。
我妈把拖鞋拿到手里，冲我挥了挥，我及时溜进卧室，听到我妈在客厅自言自语：“老王这孩子，没福气。”
我深以为然。
3
沫沫的结婚纪念日，和高中同学会撞档。
我看老王发的朋友圈，一帮肥头大肚的中年男人，还有一群脸色疲惫的中年女人，一帮上蹿下跳的猴孩子，大家携家带口地挤成一堆互相碰酒，看着还挺热闹。
老王配文：“青春无悔，一路有你。”
一看就是刚和媳妇和好，在朋友圈晒恩爱。我决定给他添添堵。
沫沫和老公过结婚纪念日，我本来是不打算掺和的，但是沫沫说一定要我和他们一起吃饭，因为她总提到我，她老公也想交我这个朋友。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去吃什么龙虾、帝王蟹，没想到就在沫沫刚租的屋子里，她老公亲自下厨，做了一顿色味俱佳的纪念日晚餐。
沫沫老公身材像仿版彭于晏，笑起来像高仿胡歌，做菜的时候哼着歌，那音色简直可以直接出道了。
“小新，人如其名，很可爱嘛。”说话又暖又风趣，我花痴地拿出手机，要求和他们夫妻合影。
沫沫和他老公很配合我，让我的镜头三百六十度地把他俩还有一桌子美食拍了个够。
然后，我也发了个朋友圈，配文：“好朋友和她老公庆祝结婚纪念日，来自一个大瓦灯泡的祝福，弱弱地问一句，我朋友身上的裙子据说是她老公在巴黎订制的，懂行情的悄悄告诉我，我攒几辈子的钱能买得起？”
啃了一块牛排后，我就借口开溜了，毕竟糖吃得太多，容易齁。
我回家的路上，找了家冷锅串串，边吃边看朋友圈留言，老王屁都没放一个，但我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十分钟后，老王的电话打了过来。
“终于憋不住了？”我撑得直打嗝。
“你就这么着急要气死我？”老王四周静悄悄的，我猜他躲在酒店厕所的隔间里。
“咋了，就许你秀恩爱，不许别人秀？”
“跟我抬杠是不是——”
“老板，结账。”我没跟老王啰嗦，挂断了电话。
我一直没跟老王说过，自从他和沫沫分手之后，我心里就一直对他有气，觉得他对不起沫沫，逮着机会就忍不住想要损他。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地道，但老王日子过得越不爽，我心里就越爽，好像有种替沫沫报了大仇的感觉。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连懒觉都顾不上睡，给沫沫打电话，想和她分享老王吃瘪的八卦，“起床没？没打扰你们吧？”
沫沫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他已经赶飞机去了，我在楼下咖啡馆吃早餐，你要不要一起来？”
二十分钟后，我飞车赶到。
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前，沫沫一身蓝色运动服，扎着利落的马尾，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像只喝露水的安静小鹿。
我就着蓝山和三明治，向沫沫贬损了老王一番。沫沫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面包屑，“你真不用这样，我和他的事，早就过去了。”
“你心宽放下了，我可不行，我一想到他妈那时候那么骂你，老王屁都不放一个，我就——”我捶捶心口。
“行了，别说过去的事了，既然你来了，我有两个消息告诉你，想先听哪个？”沫沫伸出左手和右手。
我握住左手，沫沫竖起手指，“我要离婚了，昨晚他留下离婚协议，就连夜赶回北京了。”
“嗝——”我被这个消息噎到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又握住了沫沫的右手。
沫沫把我的手拉到她的小腹，“我怀孕了，还不到五十天，你要当干妈了。”
简单来说，沫沫在去了北京之后，一路摸爬滚打，事业越干越厉害，风生水起的时候，在一次商务晚宴上认识了她老公，两个人情投意合，很快结了婚。沫沫老公就像个Leader，将沫沫的生活和事业安排得井井有条，又蒸蒸日上。这些年追随着老公的步伐，沫沫越变越好，可她对这段婚姻也越来越迷茫。
“他公司的部分业务要去德国发展，他希望我们能在德国长期生活，他还在德国那边，给我物色了几个职位。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不像一对夫妻，更像是合伙人，在他提出去德国后没几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是一直想要个孩子的，但是他从来兴趣不大，我知道他对德国的项目很看重，我不想分他的心，所以没告诉他，同时也想冷静冷静，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我离开北京前，和他谈了一次。昨晚，他告诉我，他尊重我的选择，但是他也希望我能再想清楚，所以，我还没有签字。”
沫沫的一番话，我完全没听懂。
“啥意思？你是怕不会德语，去了国外闷得慌？”
“我德语是一般，但和人交流还是没问题的。”沫沫努力在用我能理解的话解释，“我只是一直在跟随和服从，我觉得在我们这段关系中，找不到自我了。”
自我？什么鬼？
我四下看看，压低声音，“是不是你和老王大学时候那事儿，被他知道了嫌弃你——”
“不是。”
“那是他爸妈嫌你是农村出来的？”
“都不是。”沫沫推开我的脑袋，“这些事情，在我们结婚前，我就都告诉他了，他没有介意的，他父母长年住在加拿大，人都很好的。总之，我们离婚，就是——就是我有点找不到我在这段婚姻中的定位了。”
定位？又是什么意思？我彻底蒙圈了，感觉再见到沫沫，我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经常在鸡同鸭讲。
我为沫沫嫁给了霸道总裁，后半生可以随意躺赢的人生鼓掌欢呼的时候，沫沫却说她因为找不到自我和定位要离婚，当个单亲妈妈——
在我脑子一团糨糊时，看到马路对面，老王跟在一个啤酒肚男人身后，点头哈腰地赔笑脸，啤酒肚男人不耐烦地呵斥了老王几句，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这一早上，信息量可真是太大了。
老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皱着眉头叼在嘴里，浑身上下摸打火机时，目光和落地窗后的我撞到。
我举起咖啡杯，冲他做了个Cheers的动作。
4
多年之后，我、老王、沫沫再次同桌吃饭了。
以前，总是老王和我话最多，沫沫充当听众，现在，沫沫掌控全场，老王全程挠头皮沉默。
老王一开始不愿意说自己公司有多惨，还强撑着面子装商场精英，我拆穿他，“员工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天天给人赔笑脸找钱。”
“闭嘴。”老王吼我。
“就不——”我冲老王吐舌头。
沫沫说自己也许能帮上忙，让老王把当下遇到的问题讲一讲。老王开始还扭捏，后来说了一条两条后就收不住嘴了。
我同情地拍拍老王肩膀，“没想到你现在混得这么惨，难怪最近我们聚餐叫你，你老不出来，是怕我们让你买单吧？”
“你怎么还不上班去，又翘班？”老王想赶我走。
我偏稳坐如泰山，“就翘班，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像你，媳妇天天撵在屁股后面要钱花。”
沫沫摊开一张餐巾纸，跟服务员借了支笔，慢条斯理地给老王分析他遇到的问题。
后来，老王说那天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感觉又回到了高中，沫沫在课间给他讲数学题的时候。
“高考时候，沫沫分数都够上浙大了，要不是迁就你这龟孙，她读了那么个破大学，没准现在都拿诺贝尔奖了。”我愤愤不平。
“是啊。”老王低下头。
沫沫给老王公司注资的事，我还是从老王嘴里知道的。
“你是不是傻啊，干吗借钱给那个烂人？”我气沫沫总是心太软，见不得别人有难处。
沫沫纠正我，“不是借，是投资，有回报的。”
“那还不如借呢，借钱还能收个本钱回来，投资给老王，早晚让他给你败光。”我痛心疾首。
“没那么严重，我看过了，他公司问题不大，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我已经跟他说了，有任何需要就联系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钱打水漂。”
沫沫为了堵住我的嘴，扔给我一堆房产广告，我翻来翻去，“干吗，你要买房啊？”
“嗯，租房子总是不太方便，等孩子生下来，也需要更大的空间，书房、保姆房。我爸妈可能也要时不时来帮我带孩子。”沫沫翻着市里最贵的一处别墅广告页，“咱们这儿的房价还不算太贵，可以买一套。”
“我有个问题，一直不好意思问你。”我严肃认真地板起脸。
“你问呐。”
“你到底挣了多少钱？”
“嗯——反正养活孩子，和你没问题。”沫沫笑着摸我的头。
我回家和我妈说，我妈感慨得不行，“真是脱胎换骨了这孩子，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都是女孩子，差距怎么那么大——”
“我能有什么办法？随你呗。”我顶嘴。
“沫沫这又跟老王搅和在一起，俩人不会那个什么吧？”我妈的想象力又展开了。
“怎么会？”我给我妈看沫沫老公的照片，“见过凤凰的人，怎么还瞧得上草鸡？妈，你多心了啊。”
我妈白我一眼，“你懂个屁，初恋最刻骨铭心了，何况他俩好了十年，就算沫沫没那心思，老王呢？他那时候亏欠沫沫那么多，现在保不准想当牛做马地补偿呢。我告诉你，这男女之间呀，就怕久别重逢，那满满地全是回忆在勾人，受得了吗你？”
“切，危言耸听。”我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打起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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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去售楼处看房时，我陪着她一起。
“老王最近有没有缠着你？”
“你怎么老针对他？”沫沫哭笑不得，“我们现在就是工作关系，偶尔在他公司和客户那里见个面，私下从不联系。”
“你可千万别再给他机会了啊，他就是个烂人，配不上你。”我对沫沫谆谆教诲。
“知道了，真啰嗦啊你。”
我和沫沫吃完饭，我坚持送她回家，沫沫让我回去，“行了，到小区了，你回去吧。”
“不行，你现在可是孕妇，我要把你送到家门口，看着你换了拖鞋，坐到沙发上，我才回家。”
我和沫沫走到楼门口的时候，老王媳妇忽然带着俩女的，从暗处冲了出来，朝着沫沫就扑了过来。
来源：聪明雨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