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中国,不管是在城市巷弄还是村庄田埂,刘胡兰的名字一说出来,总会有人点头认同。她死的时候就十五岁,当年1月寒风里,她站在刑场上,身板没抖一下。敌人想让她松口,威逼利诱全都来了一遍,却没换来半句妥协。后来,这个小女孩血溅铡刀,村子里那天阴沉沉的,邻里都不敢出声,
在中国,不管是在城市巷弄还是村庄田埂,刘胡兰的名字一说出来,总会有人点头认同。她死的时候就十五岁,当年1月寒风里,她站在刑场上,身板没抖一下。敌人想让她松口,威逼利诱全都来了一遍,却没换来半句妥协。后来,这个小女孩血溅铡刀,村子里那天阴沉沉的,邻里都不敢出声,很多人哭了。她的故事其实刚一传出来时,很多地方的大人小孩都是边听边掉眼泪。电影加话剧,报纸加杂志,这个名字反复出现,慢慢就变成了家里的常规谈资。可有多少人知道,那些在背后动手的人可不是“随便一抓”就能绳之以法?主谋张全宝,外号大胡子,这人的下场才叫诡谲,搅得众人心里始终不安稳。事情其实没那么简单。
刘胡兰生在1932年,她妈还没熬到她懂事就走了。新妈胡文秀是个直脾气的,革命啥活动都扑在前头。身边有这样的榜样,刘胡兰也不可能甘心躲在家里。十岁参加儿童团,再大点不到十四就成了村妇救会秘书,几个干部都得听她使唤。镇上会开完,回村里干事一点不拖沓。一个小姑娘靠手脚麻利,慢慢成了区里的妇女干事。
同村里有个叫石五则的,小时候混得也还行,革命风头上时风风火火。后来偏偏袒护了村地主,被刘胡兰当面怼了一通,连党籍都没得了,脸上挂不住这口气,暗地里盼着哪天能报复。机会来得很快。1946年,全国都在重新洗牌。阎锡山的人马进村,石佩怀新当了村长,比起“助人为乐”,他倒更懂“搜粮奉军”,村民因此都避着他。夜里武工队动手,刘胡兰忙着放哨,村长石佩怀隔天就没了命。
这下可不得了。地主们一个赛一个地慌,聚成了复仇队,吕德芳带头,满村查是谁下的黑手。石五则自觉天时地利把仇报了——段家炕头上给复仇队报了刘胡兰和陈德照的名字,顺便把村里参加过党活动的名单送上。消息很快捅到阎锡山军部。一月八日,连长许得胜带人直接搅翻村子,石三槐等几个党员是光天化日下抓的,连石五则自己都假装被捉进去。
那一阵刑讯逼供一个没拉下,不过大家嘴都硬得像石头。党内高层也商量动刘胡兰,想护着她撤到山里,可她有点固执。年纪不大,偏要留村里做“眼线”。其实接下来变数就多了。一月十一,敌方开会说非立个典型不可。他们要各家各户都来观刑场,气氛压抑到极致。
但武工队没闲着,头天晚上就派陈德照悄悄绕回村,催刘胡兰赶紧走。她答应了,想第二天早晨撤离。命运偏不顺你。天刚亮,部队围了整个村。她本可以躲在正坐月子的金钟嫂屋里,士兵一般不会特意查那种屋子,但屋里已藏着好几户怕事的,都逃不出她的视线。刘胡兰犟脾气上来了,怕拖累人,干脆一个人出去站进广场人堆里。
吕德芳一眼瞧见,名字也喊了出来。抓捕过程没有多余的挣扎,只有压抑。许多人站在那里一句话没说,等着看这小姑娘的选择——其实也许她已经没有选择。张宝全,那个一脸横肉的大胡子,此刻气势汹汹地要刘胡兰“招供”,甚至开口许诺分田地。全被她一句话怼回去。接下来几个同志当场被铡杀,场面冷冽到极致。最后一个问话,刘胡兰根本不屑搭理,大声说:“你们动手吧!”铡刀落下时候没有人敢直视。
新华社随后的报道,细节不少。文章广为传播,毛主席很快知道此事,专门写下“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剧团、学校、军队都在排演刘胡兰。这种力量,无论怎么讲都不夸张。苏联曾经的卓娅在国内影响极大,但那会儿刘胡兰的名字在中国同样叫人发颤。到1948年,她被追认正式入党。人活短,名字却留得久。
仇不会白结。1947年,解放军一举攻下云周西村。吕德芳死在交火中,算尸骨无存。至于大胡子张全宝,他比谁跑得快。1949年,解放军一进,大胡子趁乱易了名,把脸上的胡子刮了个干净,叫张生昊。和老婆吴翠花一块儿躲回运城县老家,吆喝小买卖装作邻里“老实货”。到1950年,他被“劳动改造”一番,很快释放了。后头的故事,绕来绕去嘛。
1951年,全国镇反。各地举报得最凶,什么冤假错案也在所难免。王明轩(一个反革命分子)因为想自救,编了几条莫须有的组织,把老实农民王连成掺了进去,硬是给判个死刑。人生这样离奇的事,身在其中才明白。王连成之前也曾服过劳改,回家种地,偶尔进城干活。有回闲逛间,他走进一间小铺不经意一抬头,味道熟悉——大胡子!两人一照面,相互心虚,张全宝干脆威胁王连成,如果露了底,一家人都没好果子吃。王连成嘴上应承,其实心惊肉跳,晚上做噩梦那种。但大胡子张全宝也没睡好,神经紧绷到发狂。正赶上镇反高潮,风声紧得厉害。
张全宝一度以为自己能熬过去,因为剧团在演刘胡兰时,把凶手名字安在了连长许得胜身上。他甚至心里庆幸。后来有天偶然翻到报纸,得知许得胜被处决,顿生寒意。担心一旦许供出自己,警方立刻就会找上门。张全宝这人有一套,倾向于“赌命”的侥幸。干脆躲回自己家,把地窖变成密室,端着两把枪当最后退路,老婆吴翠花每天倒屎倒尿时被邻居盯上了。有邻居说,每次来她家都是烟气弥漫,可明明就她一个人生活。
公安局的人细细盯了很久,不动声色。一天傍晚,吴翠花刚卖完货回来,几双手同时闯进家门。张全宝从地洞口钻出来,裤子还提一半,一眼就栽了。还狡辩说要带衣服,警察早看穿,摸衣服时顺手捏住了手枪。
案情公开,村里炸了锅。云周西村聚集了一万多人,憋闷的情绪铺天盖地一样爆发。枪决那天,群众口号喊得震天响,说要为刘胡兰报仇雪恨。大胡子就这么死了。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难说对错和善恶都一目了然。历史总有人在角落悄悄改变着走向。抓捕张全宝这事耗费了警方很大力气,据新华社当时档案记载,组里安排了不下十次布控,动用了邻村协查,靠邻里生活细节一点点拼凑。资料上显示,公安部数据1951年镇反运动中,全国共逮捕反革命分子73000余例,“漏网分子”实难尽数查实。和此案的“拖沓”相比,别处很多案件也有结案未决,现实就挺泥泞,不像戏台子上那么干脆利索。
现在再说英雄,多余。云周西村已改名刘胡兰村,不远的路口9米高雕像背对西风,纪念馆墙上黑白照片泛黄开裂。有人时常会路过那,从头到尾,故事讲给后来人听。村里老人口音浓重,说话慢悠悠,偶尔会搓着手,看着远方发呆。
后来网上有人议论,说刘胡兰如果活着也就是个普通村妇,这种话对不对,怕没人能下结论。现实往往比戏剧荒诞。大胡子临死供词内容如今很难查全,有些细节也模糊。但层层环节的参与者,谁又不是在时代潮流里随波逐流?
回头看看,杀害刘胡兰的主犯最终伏法,仇怨得到发泄,云周西村变了模样。世道人心,总有转弯,每一个小村故事都会留下疤。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