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剧走到今天,是该拍点抓凶手之外的东西了

B站影视 2024-11-22 22:02 3

摘要:作为一部在腾讯视频与包括Netflix在内的多家海外平台同步上线的罪案剧,《太阳星辰》不负众望,一上线便拿捏住观众,一口气追平8集不要太过瘾。

罪案剧走到今天,是该拍点抓凶手之外的东西了

作为一部在腾讯视频与包括Netflix在内的多家海外平台同步上线的罪案剧,《太阳星辰》不负众望,一上线便拿捏住观众,一口气追平8集不要太过瘾。

开播当天就引爆全剧的第一大亮点:仅仅才第一集,凶手竟明晃晃向警察自爆——这在罪案剧中属实很少见,很硬核,也好嚣张。

当然追剧越往后越明白,嚣张甚至是暴力、残忍,仅仅是凶手裸露在外的壳,这层壳的确又臭又扎手;但剧的重点并不止步于此。

关于壳内真正复杂、更接近真相的人物世界,关于恶的本体是什么与为什么,才是《太阳星辰》渴望揪出的那个“幕后大boss”。

反过来,所谓善的一方,也可能以善为壳而壳内又是另一番风景。

总之在《太阳星辰》里,各色人物、各种身份一如太阳与星辰,有升则躲不过有落,如钻石闪耀黑夜亦可能被黑夜吞没光亮。

人善人恶,有时与白昼交替也没什么不同。

看起来,布悬念、搞反转、飙尺度这一套再不是这部剧的最大兴趣所在。用破案的故事讲人的故事,更值得称之为它的灵魂一笔。

《太阳星辰》开整新活儿!

1.

从某种角度说,《太阳星辰》也很飙尺度,只是与传统罪案剧主打“犯罪现场血腥”“罪犯手法变态”这类视觉系的尺度不同;

它更关注对人性的挖掘深度。

以此作为标尺的话,剧中的警察也有他的灰度,反派也不是里里外外没剩一点儿的好。

这也是编剧唐耀良对人性复杂的理解,“写反派的‘恶’,更要写出他的‘善’,写反派的‘强’,也更需要呈现他的‘弱’。”

所以《太阳星辰》的大尺度在这儿:塑造反派没有一味端着审判的视角,甚至反行其道,既然要描摹“黑”就得有“白”做打底。

它塑造的是罪案剧中一种很新的反派。

最为典型便是麦志鸿这个角色。

他第一集一登场就飘着血腥味儿:一个学校的社工被人割喉,高级督查杨光耀(陈伟霆 饰)收到陌生人举报,说凶手叫麦志鸿。

一查,麦志鸿曾经被社工怀疑患有精神病,转介入了精神病院。又那么巧,社工被杀当天,麦志鸿到他办公室修过空调。

而这一切,麦志鸿丝毫没有要隐瞒。

面对杨光耀一再的试探、审讯,他总一副淡淡然甚至天真懵懂的样子——包括讲出举报凶手的“好心人”就是自己的时候。

这边,杨光耀还在震惊他的自爆,对面,他一棒子敲得自己满头流血再甩锅给杨sir。得,百口莫辩被罚的人倒成了警察。

这麦志鸿真是,又疯又狠又脑子贼灵。

这里有一处妙笔是,社工死,麦志鸿的不在场证据是在影院看《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片中的杀人魔王志恒与麦志鸿仿佛一对镜像,残暴无人性,发狂起来连自己的肉身也全不放在眼里,想伤就伤了。

但《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对王志恒的这股恶从何而来没有过多探讨。《太阳星辰》对麦志鸿则有更多“他怎么了”“他为什么”的展开。

有一个小细节,背负人命的麦志鸿对流浪狗总是很温柔。在警方的情报中“咬掉同学耳朵”的麦志鸿,镜头一转,正蹲地上投喂流浪狗。

这些细节并非要反派挽回什么,而是一种拷问:一个人身上如果善恶交织,那恶又是因何而来,如何滋长?

在这个故事中,麦志鸿性格缺陷,为人偏执。而被同学霸凌、被亲人嫌恶的童年令这种缺陷愈加走向塌陷。

编剧大概更倾向把“第一眼反派麦志鸿”构建为一道思考题,在一点点完善、深入他的故事的同时,便是引领观众完成答题。

麦志鸿们的犯罪,就像健康的社会机体里长了瘤。瘤固然可以一刀切掉,但了解背后的病因犹为重要。麦志鸿在剧中问犯罪的“好处”是什么:

这一段处理堪称惊艳。

《太阳星辰》给反派辩白的机会,并非为了让世人共情他,怜悯他。而是以麦之口为手术刀,为社会切开这颗瘤,以显微之镜观察他,是为了避免下一个他。

麦志鸿太聪明,他悄悄偷换了概念,这个问题应当这样来问:打击和研究犯罪是的好处是什么——让大众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也可以大众知道,我们的社会出现什么问题,然后再有对策去解决。

2.

麦志鸿之外,剧的另一个极大亮点是双时空叙事:

1993年与2018年,25年前后因为杨光耀的穿越,一些真相开始浮出水面,一些人及其关系逐渐被拉扯、碰撞直至完全改变。

于是,这个原本偏奇幻的设定也隐隐透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意味,令一部带穿越元素的罪案剧稳稳落了地,依然代入感十足。

“穿越”在此处不完全为了求新造梗,它更像是触发了一个时间开关,摁下去,观众便借杨光耀之眼看尽几十年人聚人散。

比如家庭这条线。

25年前,杨光耀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女儿可爱,老婆体贴,日子无比幸福。眨眼来到25年后,女儿不认识自己,老婆不在人世。

虽然当中有误解等待解开,总有拨开乌云再见晴天的一天,但也惊叹这一丝妙意:穿越是虚构,一夜变故却在现实里时有发生。

杨光耀与叶诚同样叫人唏嘘。

叶诚是杨光耀的上司更是处处为他兜底的兄弟。他冲前线,他在后护航。然而2018年的叶诚,模样变了心更像换了一个人。

代入杨光耀想想都碎了:如果兄弟总能轻而易举为自己扫除一些小麻烦,其实很能说明他能兜的底、护的航早不是我这一个。

与爱人阴阳相隔是十级痛的话,与兄弟正邪对立也差不多。

杨光耀与张天明倒挺有意思。

他们因为25年前的消防员谋杀案结缘,一个是破案警察一个是被害人儿子。穿越后再见,小朋友已经成了杨光耀的直属上司。

以及不出意外,张天明还会做他的女婿……

穿越爆改人物关系,终究是剧的浅层表达。往更深了看,当这些层叠不穷的关系被推倒重建,一些命运与人性随之探出了头。

真是值得玩味:分明被换掉人生剧本的人是杨光耀,却在他新开的这套剧本中,见证了身边许多人大起大落,黑白来回切。

张天明的消防员爸爸,生前是被政府表彰的救人英雄,死后才被查出英雄的某一面也有不光彩。会救人的人亦可能要害人。

叶诚身为警长,想必是一路冒死做英雄才升上高位,但也难免天降意外,刮来一场狂风暴雨就能把人卷入十八层地狱。

即使是在剧中浅提一嘴的邓宏发也有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在亮处,他是大慈善家,上电视被百姓拥护,躲暗处可没一丝丝爱心。

但也同对待麦志鸿一样,这些形形色色、善恶模糊的人没有得到编剧的嘲弄,他只是做着理性的呈现——却足以令观众心惊。

甚至可以说,《太阳星辰》没有刻意分类好人坏人,在这个故事里,基本是人深陷难处时、碰上诱惑时、求得生存时做的某些选择。

《太阳星辰》的野心在于,对剧中人物的种种选择,不是简单地以对错加以评判,而是揭露在这个过程中人性之懦弱、虚荣、卑鄙、无知。面对人性之弱点,是每一个观众终身的课题。

3.

同时,《太阳星辰》作为一部罪案题材的港剧,对一代看港剧长大的电视儿童来说,戳开即是迎面而来吹来一股地道的港风。

剧中有太多梦回经典港剧、一键在90年代中国香港重生的时刻了。

首当其冲是杨光耀的妆造。讲真,以前不觉得陈伟霆很港男,这次梳郭富城头、穿polo杉配牛仔服,摇身一变大湾区靓仔。

进入2018年时空也满屏溢出港式内味儿。

比如跟随警察查案的脚步,极具城市特色的码头、庙街、祠堂等一一扫入镜头,怎么不能算童年追剧时代的美好记忆呢?

甚至一些小小的对白一听秒懂,必然发生在港剧职场。

上头找杨光耀麻烦,叶诚提醒他注意分寸,“我是重案组啊,不是拆弹组,天天替你拆弹啊?”谁懂,好港味的那种打趣小调!

于是在这股浓郁又自然的港风港韵萦绕下,中国香港这座城市,无论是1993年的回忆还是2018年的当下,被拍得迷人而不失性感。

的确是太久没打开一部如此戳中回忆、各种熟悉得很对味的港剧了。《太阳星辰》承载着一代人的童年,文艺复兴了那段追港剧的岁月。

但它又刷新着我们对港剧的认知。

罪案题材早在多年前就被港剧拍成天花板,那些经典成为无数观众的罪案剧启蒙。不过当时流行单元案件叙事,案情也多以“离奇”“变态”做足噱头,破案之外还兼顾一众角色的情感生活线。

《太阳星辰》则一改传统手法,将港剧拿手的罪案题材大步实现了一次内核的提升,既是拍案件的推理悬疑,更是对人性悬疑的一场抽丝剥茧,论证与叩问。

它是新一代港剧,以案件为样本,用破案冷静地审视人性,解密人心,令所谓的正反两派在极致的人性博弈中,不工具化、标签化,而是真实求生存的人。

最后一个疑问:幕后大佬到底是谁?搓手期待!

来源:汤圆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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