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涯的葬礼本来没有想象中那些传统的悲壮场面，却依然让到场的人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情绪——那天，陈知建轻轻在母亲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全家人都沉默了。就在2010年1月14日，傅涯终于走到人生的最后时刻，仍坚持叫孩子们围到身边，交代最后一件事：不同穴而葬。她说陈赓去世

傅涯的葬礼本来没有想象中那些传统的悲壮场面，却依然让到场的人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情绪——那天，陈知建轻轻在母亲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全家人都沉默了。就在2010年1月14日，傅涯终于走到人生的最后时刻，仍坚持叫孩子们围到身边，交代最后一件事：不同穴而葬。她说陈赓去世后，自己不要与他同墓，应该让王根英和陈赓安眠在一起。孩子们听不懂，但傅涯的语气从未这么坚决。

有时候，人不会在意细节背后的弯弯绕。傅涯最爱的丈夫，她偏偏不要和他合墓；最认同的前妻，反倒让位给了她的丈夫。这种选择就跟家里突然多了个陌生亲戚似的，你说奇怪不？

王根英是陈赓的第一任妻子。两人在1923年相识，陈赓表面上是夜校老师，王根英则在夜校当学生，一个成天爱说笑的女工。陈赓可能早就打定主意，这姑娘将来就是他老婆——只是没想到王根英初听表白给他泼了冷水。陈赓这人，有点轴，后来还是通过周总理夫妇的撮合，王根英答应下来。

成婚后，从没消停过，各自忙着各自的革命事业，甚至没真正一起过几天小日子。天意弄人，1939年，王根英原已突围，偏偏记起有份文件忘拿，她回头取文件遇上敌军，命丧枪下，那年33岁。后来陈赓在战友面前沉声道：为王根英守节三年。这事他说到做到，三年里他确实没动过心思。

王根英留下一个孩子，陈知非，当时才10岁。照片上母子俩神情肃穆，王根英去世4年后，陈赓才在延安认识了傅涯。傅涯那时刚19岁，噙着热忱投奔抗战。起初，在延安，两人并没擦出火花，傅涯那种“说啥做啥”的认真劲，慢慢影响了陈赓。两人在1943年结婚。奇怪的是，结婚后生活还是各忙各的，像是互不干扰的战友，但家务也有分工，他们都说这很好。

50年代初期,有一张全家福，陈赓、傅涯、5个孩子排排坐。陈赓另有4个孩子都是傅涯生的，叫陈知建、知进、知庶和知涯。至于知非，虽说是王根英的血脉，可在傅涯的家风熏陶下，跟大家打成一片。没什么继子继母的疙瘩，你要觉得古怪，我倒觉得挺自然。

1961年陈赓去世，傅涯成了5个孩子的主心骨。陈知非那会已独立生活，其余4人都还年幼。傅涯一面抚养他们，一面整理陈赓留下的日记和手稿。这看起来是件苦差事，但傅涯把它干得井井有条。《陈赓日记》终于出版，书里全是战火岁月和生活细琐。

傅涯教育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女儿成了解放军总医院麻醉手术中心主任，三个儿子后来都晋升少将。王根英的儿子陈知非也没含糊，他成为航天工业部的教授，学问做得相当扎实。如果按照常规套路，这一家人故事该有多顺畅？但傅涯依然保持质朴本色，越老越讲究节俭。

傅涯92岁高龄离世，5个孩子一同为母亲操办丧事。现场有点局促又热烈。傅涯临终前反复叮嘱，务必丧事从简。四周围着亲友，遗容前写着“送别亲爱的妈妈”。陈知建最后一个吻，场面一下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该哭出来。周总理侄子、黄克诚将军的女儿也都来了，老朋友凑到一块，既隆重又随性，握手、交换视线，像是在重温往日时光。

有个细节值得琢磨，傅涯明明有权与陈赓合墓，她却叮嘱孩子要让王根英和陈赓“合葬”，这是宽容，还是刻意疏离？后来5个孩子又开会商议——本来她们决定照母亲意愿。可是再想想，两位夫人和陈赓的感情都好，何必非要二选一，所以干脆三人同葬。这个操作你们见过吗？

2011年，申请获批后，陈赓墓从八宝山迁出，与王根英、傅涯同眠湖南湘乡市龙洞乡泉湖村。看似完美的结局，却像是一道三人并肩的剪影，谁也没有缺席。傅涯、王根英、陈赓，这仨人好像反倒成了非亲非故的同路人。至于几位后人，每逢清明都回来祭拜，有时唠的细节没头没尾，几代人的关系就这样绵延下来。

有人觉得傅涯选择“不合墓”有点“委曲求全”。可谁又能说她不是在照顾所有人的体面？也许傅涯心里早明白，这份安葬方式保全的是王根英的尊严，也是给历史一个交代。说到底，这些人活着时各安天命，长眠后也得各就其位。人死了还讲究什么公平？

这种亲情、爱情，和解还是遗憾？谁也讲不清楚。傅涯做出的抉择，有点像压在众人心头的那句没说出口的话。最后连感伤都显得多余。

时间久了，后人只能通过一次次祭奠把故事讲给晚辈听，感情冷暖也随风淡了。至于傅涯、王根英、陈赓，他们到底纠结过什么，到底幸福过没有？这些疑问，不会再有人细想。家族的传承安稳着延续，把未完成的情感全部留给村头墓前那一片安静。

来源：3C捕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