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对,这不对。我猛地坐起身,后颈传来一阵刺痛。这不是第一次手术,我早就植入芯片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了一切——那些被篡改的数据,被操控的意识,还有那些消失的"危险人群"。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头顶的无影灯在视网膜上留下一个明亮的光斑。这个场景如此熟悉,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放松,这只是个微创手术。"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像打一针那么简单。"
不对,这不对。我猛地坐起身,后颈传来一阵刺痛。这不是第一次手术,我早就植入芯片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了一切——那些被篡改的数据,被操控的意识,还有那些消失的"危险人群"。
"请躺下,手术还没完成。"医生的声音依然温和,但我听出了一丝机械般的僵硬。我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瞳孔中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那是芯片在运作的标志。
我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我的呼吸声在回荡。透过走廊的窗户,我看到街道上行人如织,他们步伐整齐,目光呆滞,就像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扶住墙壁,感觉意识开始模糊。视野中的景象扭曲变形,仿佛被投入了万花筒。当我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正坐在教室里。
"今天我们要学习新的知识模块。"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传来。我低头看向课桌,上面放着一本打开的教科书,但书页是空白的。当我凝视时,文字开始浮现,却不是印刷体,而是由无数微小的光点组成。
我意识到这是梦境,却无法醒来。教室里的同学们整齐地记着笔记,他们的手腕上戴着最新款的智能手环,那是植入芯片前的过渡产品。我想起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员,直到发现手环会收集脑电波数据,悄悄影响着我们的思维。
"这位同学,请回答这个问题。"老师指向我。我站起来,却发现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同学们的眼神变得警惕。我看到他们的瞳孔中开始闪烁蓝光,就像医生的眼睛。
又一次眩晕。这次我站在家中的客厅里。母亲正在准备晚餐,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直到我注意到新闻主播的眼睛——没有蓝光,是正常的。
"最近有很多人拒绝植入芯片,"主播说,"专家提醒,这种行为会影响社会和谐......"
画面突然中断,父亲转过头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蓝光。"你该去做年度芯片升级了,"他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我想逃跑,但双腿像灌了铅。母亲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汤碗,她的眼睛也在发光。"喝点汤吧,"她说,"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接过汤碗,看到汤面上倒映出自己的脸。我的眼睛里,也有蓝光在闪烁。
不,这不是真的。我打翻汤碗,瓷器碎裂的声音如此真实。但下一秒,我又回到了手术台上。
"放松,这只是个微创手术......"
我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这次是在自己的床上,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我摸了摸后颈,芯片植入的疤痕还在。打开手机,日期显示距离我第一次植入芯片已经过去三年。
但真的是三年吗?还是说,这又是另一个梦境?
我走到窗前,街道上的人们依然步伐整齐。突然,我看到一个身影——一个没有佩戴任何智能设备的老人,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我们的目光相遇,他朝我微微点头,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这一刻,我下定决心要找到其他清醒的人。即使要永远困在这真真假假的梦境中,我也要找到真相。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危险不是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而是放弃分辨的勇气。
我摸了摸后颈的疤痕,感受着皮肤下那个小小的芯片。它是我与这个被控制的世界唯一的联系,也是我寻找真相的工具。也许,真正的反抗不是摧毁它,而是学会控制它。
我闭上眼睛,开始主动连接芯片网络。这一次,我要在数据的海洋中寻找其他清醒者的信号。即使这可能又是一个梦境,我也要继续寻找下去。
因为在这个被芯片控制的世界里,保持清醒就是最大的反抗。而每一次从梦境中醒来,都是对自由的又一次靠近。
来源:大河弯弯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