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十九岁那年 我兴高采烈地嫁给了土匪头子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9 03:11 2

摘要:脑海中想起我娘说的话,「这把绝世软剑如同涓涓溪流,灵动无比,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它看似柔弱,但实则凛然有力,其中蕴藏的剑意,足以震慑世间一切强者。名为:霜降。」

祝凌水从酒楼内缓缓走出。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这剑,怎么好像我娘吹牛的时候和我说过的佩剑。

脑海中想起我娘说的话,「这把绝世软剑如同涓涓溪流,灵动无比,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它看似柔弱,但实则凛然有力,其中蕴藏的剑意,足以震慑世间一切强者。名为:霜降。」

「谁先上?」祝凌水厉声问。

他的面容清晰,眼神坚定而冷漠,周身气质仿佛像换了一个人。

贵气!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祝凌水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12

软剑划过空气,一声尖锐的响声,像是空气被切割的声音。

他已经出现在流氓们的中间。

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每一次挥剑,都会带走一片阴影。

那些打手在他的剑下像是稻草人一样脆弱无力。

他的剑舞得越来越快,直到我无法看清他的动作。

只有剑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和那些打手惊恐的呼喊声。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独自站在七倒八歪的打手前,手中的软剑已经收回,像是刚刚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人我带走了。」他把姑娘推到我身边。

刘瑞吓得瘫倒在地,裤裆处颜色变深。

「你,你,你是谁?」他磕磕巴巴地说,「知不知道我大伯是当朝丞相刘乾,姑姑是刘贵妃!」

祝凌水低头瞟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走吧。」他牵起我的手,「回寨子。」

我示意姑娘跟上。

低头看我和他十指紧扣的双手,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他的手好凉。

「嘶,你握疼我了。」我小声提醒。

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更加用力,甚至整个身体都靠在我的肩膀上。

不对劲。

「祝凌水,你怎么了?」我把他扶到一棵大树下。

他的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眼睛紧闭。

「他流血了!」姑娘惊呼,指向他的后腰。

大量的血渗透出衣服。

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喂,祝凌水,你醒醒。」我拍拍他的脸。

「带我回山寨。快……有毒……」

我请姑娘帮我把祝凌水放在我背上,快步往山寨赶路。

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祝凌水。

不然我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13

山寨里的兄弟看我回到山寨,没有为难我,反而纷纷上前,帮我把祝凌水抬进屋里。

屋里的铜盆里是带血的水,和清理过伤口的纱布。

原来他在来找我之前就已经受伤了。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白胡子老头,背着药箱小跑来到床边,熟练地剪开伤口处的衣服。

在伤口上洒上大量的淡黄色药水。

「呃!死老头,你是想要让我英年早逝?」昏死过去的祝凌水硬生生地被疼醒。

「夫人可以放心了。凌水还有精神骂我这个糟老头子,应该问题不大。」

说完,白胡子老头又从箱子中,取出已经调好的中药糊糊,轻轻涂抹在祝凌水两指宽的伤口处。

抽出带着药香的纱布,遮盖好伤口。

「凌水不等老夫把伤药调好,便自作主张出寨子寻找夫人。」他和善地看着我,「想必夫人如此聪慧,必定能理解凌水的心。」

我呆愣愣地看看咬紧牙关的祝凌水,又看看笑眯眯的白胡子老头。

第一次感受到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的酸疼。

「是,谢谢爷爷。」我站起身,从秦府带来的包袱里,取出一个褐色瓷瓶,「这里面的药丸应该可以解毒。凌水说他伤口有毒。」

白胡子老头把瓷瓶中的药丸取出一颗,放在手掌心观察,凑上前闻闻。

「用药讲究,药材稀有。夫人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娘留下的遗物。」

「凌水的毒还用不上这么好的解毒药。我给他熬两副就行。夫人好好收着,这是御用药,不能让人发现。」他手指指天。

我把瓷瓶收好,郑重地对白胡子老头点点头。

14

这几天,祝凌水一直醒醒睡睡,不过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我端着药来到床边,看向呼吸沉重的祝凌。

「夫君,喝药了。」我轻声唤他。

「听说是你一个人从镇子把我背回来的。」

「……」

「还要装柔弱娇羞小娘子了?」他睁开一只眼睛,虚弱地笑笑,「功夫有点花架子,一看便是小时候没有打好基础。」

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调侃我。

我坐在床边,放下药碗,轻轻握住他的手,心中的愧疚让我无法计较。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我只是想要行侠仗义。那姑娘如果嫁给那个刘瑞,一生可就完了。」

他轻轻地回握住我的手,「我懂。」

声音虚弱得让我心疼,我不禁咬紧了唇。

「不,我太任性了。你为了保护我,差点就……」

我忍住鼻子的酸胀,侧头不看他。

「秦霜降,你看着我。」他尝试坐起身。

我连忙把枕头垫在他身后。

「你不怕权贵,敢于挺身而出,保护弱者。你热心助人,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你有时候嘴上没上门把,却心怀善念,从不害人。」

我看着他,心中的愧疚更加深重。「可我还是……」

可我还是有骗你,不信任你。

上次出寨子,就是我为了这个月顺利逃跑踩点,做准备。

「不好了,不好了。」二蛋子破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大哥,你娘和夫人带回来的姑娘打起来了!」

15

两个女人分别坐在院子两边,脸上满是尘土,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祝凌水站在我身边,默默地看着外面的景象。

「你娘好像赢了……」我悄悄观察他的脸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

「不去把你娘扶起来吗?」

祝凌水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任何人都接近不了我娘。」

差点忘了,寨子里不许有年轻女人,东边院子的女人会发疯。

东边院子的女人?

是祝凌水的娘?

我吩咐二蛋子把跟我回来的姑娘带走,并且最近都不要让她出房门。

我转身走进前厅,拿起一块抹布挡在脸上,露出一双眼睛。

「你要干什么?」他问。

周围的人也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我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他娘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他娘还有五步距离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蹲下身子。

祝凌水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把我拎走,寨子里的兄弟也纷纷屏息凝视。

「娘,我是你的媳妇。」

周围一片吸气声。

糟了,老毛病又犯了。

「不不不,娘,我是说,我是您儿子的媳妇。您的儿媳妇。」我又上前一小步。

「儿媳妇?」她娘好像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主动掀开遮住脸的长发。

我的腿已经蹲麻。

如果他娘此刻要给我一巴掌,我肯定跑不掉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对,我叫秦霜降。」

「霜降?」她的眼睛从浑浊变得明亮,快速念叨,「……绝世软剑……其中蕴藏的剑意,足以震慑世间一切强者。名为:霜降。」

她怎么知道这句话?

来不及深思,她枯瘦的手指抓住我的肩膀,一把扯下我脸上的抹布。

16

祝凌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身边,把我护在身后。

我探出头,有些好奇。

他娘的目光一直跟随我,也不说话。

「娘。」祝凌水突然出声,「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霜降她——」

「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他娘打断祝凌水的话,红着眼眶,又笑又哭,「阿九,你说话算话,真的来看姐姐了。姐姐等了你好久,害怕你遇上了什么危险。」

我从祝凌水身后走出,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放心。

「你认识我娘?」阿九是我娘的闺名,可我确定,我娘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在我出生前就死了的师父。

她伸手拂过我的眼睛,鼻子,嘴巴,然后看看我的耳后。

「你不是阿九。阿九的耳后有一颗红痣。她说这是她命里的情劫。」

她看向我,又不是在看我,絮絮叨叨地说:「你说你去赴你的劫难,却不告诉姐姐在哪里。姐姐一路担惊受怕,除了被追杀,还要担心你能不能按照约定和我碰面。」

我侧头看祝凌水,「你娘叫什么?」

祝凌水似乎在纠结是否要告诉我。

「如果不能说也没事,我就是感觉你娘和我娘应该有过命的交情。」

他附在我耳边,「祝婉芝。温婉的碗,芝兰玉树的芝。」

没听娘提起过。

「有其他名字或者闺名吗?」

他摇摇头,看向他娘。

我牵起他娘的手,如果我是娘的话,我会怎么和她说话呢?

我清清嗓子,学着我娘放荡不羁的语调。

「婉芝姐姐,我可按照约定来和你喝一杯了啊。怎么也不抱抱我,是不想妹妹我吗?」

她的目光真正聚焦在我的脸上,不笑也不哭了。

指尖颤抖地抚摸我的背,尖瘦的下巴,戳着我肩膀疼。

「抱,姐姐抱抱阿九。阿九过得好不好?」她温柔地询问,「凌儿的眼疾也治好,医谷的神医看见你的手写信,立马给他治病。」

你小时候瞎?我用嘴型问祝凌水。

他黑着脸点头。

「你教凌儿的一身武功,他不敢荒废。你走之后,他每天起早贪黑地练。你给他的霜降,他宝贝得睡觉都要抱着。」

我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我娘是祝凌水的师父?

我娘吹牛的绝世软剑真的是祝凌水手中的那一柄。

17

我和祝凌水坐在东边的小院里,他抬头看星星,我借着月光,补袜子。

他娘因为情绪起伏太大,突然晕倒在了我怀里,现在正在房内休息。

没想到我和祝凌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我拿起针线,补好脚趾上的洞,开始在袜子的内侧绣起新的图案。

我绣了一个山,山上有一个小人,那小人正拿着一把剑,身后有另一个小人。

「这几根线是什么意思?」他凑在我手边,仔细琢磨。

麻辣个腿儿的。

「这是咒语,我娘告诉我保平安的。」我撒谎面不改色,侠女风范。

「没想到师父还懂这些。」他把嘴巴里咬着的野草吐掉,「你真是阿九师父的女儿?怎么武功那么差劲。」

「你娘看见我就喊我娘的名字,你说我是不是你师父的女儿?」

我放下针线,把袜子丢在祝凌水脸上。

祝凌水拿起袜子,嫌弃地啧啧两声,收进怀里。

「凌水。」房内传来呼喊。

他回头,「娘清醒了。」

美人!是一个大美人!

他娘斜靠在床头,眼角还有些困倦。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么大年纪,还有如此娇媚之态。也不怪我娘愿意与她结拜姐妹。

祝凌水把发生的事情对他娘解释了一遍。

我有些局促地被她从头到尾地扫视,耳根子都有些热了。

「阿九还是没有逃过她的情劫。女儿都这么大了。」她招手,「你叫秦霜降?是不是霜降剑的霜降?」

我乖巧地点头。

「没想到啊,都是缘分。虽然和阿九没能再相见,阿九在天有灵,把女儿送到了我们身边。」

「我娘怎么没有说过这一段往事?」

他娘捂住嘴笑,「阿九肯定没有提过一个叫祝婉芝的人。不过啊,我猜她肯定和你说过,一个叫阿贵的人。」

「你就是阿贵?」我不可置信地大喊。

我娘真是个可造之才啊……

18

小时候,我娘天天在我耳边说,帮我找了个富贵人家做靠山,以后要是活不下去,可以凭借和她一样的美貌,得到阿贵的帮助。

我一直以为阿贵是脑满肠肥的有钱少爷。

在送来和祝凌水成亲前,我一度想要凭借我娘的几句话,去寻那个阿贵,碰一碰运气。

看来娘在天上混得不错,一直照看着我。

「凌水,你的愿望也达成了。」他娘笑眯眯地把我的手放入祝凌水的手中。

我问:「什么愿望?」

祝凌水的耳朵迅速变红,连着脖子一起。

「说嘛,说嘛。夫君!」我晃动他的手,娇气地说。

「你别装。」

他眼见甩不脱我的手,便看向窗外,死都不开口。

「凌水居然也会不好意思。」他娘打趣道。

「娘,你告诉霜降吧。」我顺杆子爬,直接喊娘。

他娘笑得直不起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徐徐道来。

「好好好,儿媳妇想知道,为娘的自然要告诉你。」

「凌水遇见你娘之前,被人下毒,眼睛看不见。可他从小见过不少美人,靠手摸,也能分辨美人骨。」

「他有一次摸着你娘的脸,突然就说,以后要娶师父的女儿。你娘就问为什么。他也不害臊,立马就回答,是美人啊。」

「哈哈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

怎么看不出他小时候是这样的。

「你娘也不含糊,把她贴身的佩剑送给了凌水,说是信物。如果有朝一日她女儿真的寻来,一定要做正妻。不然取他小命。」

我擦干眼角笑出的眼泪,装作生气,「那你居然还想着娶富商家的女儿?」

他嘴巴张开又合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新婚之夜我和你说过了。我说你知道我的情况,你还点头了!」他双手抱胸,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来他说的情况,是指从小有婚约。

这半年的时间,原来都在为我守身如玉?

祝凌水也太招人喜欢了吧。

「对了。」我一拍脑袋,「我娘的遗物里,还有一封给阿贵的信。我现在去拿来。」

19

他娘看完信,整个人像陷入了惨痛的回忆中。

「你们去休息吧,我有点累了。」他娘把信压在枕头下。

「明天我带霜降来向娘请安。」祝凌水低头回答。

他娘挥挥手,和衣躺下。

回到我们的院子。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忆我娘还说了关于阿贵的什么事情。

「别翻身,饼都熟了。」小榻的方向传来祝凌水的声音。

我转身朝外。

「夫君,你来。我们一起睡。」我压着嗓子喊他。

「……」

「夫君!我冷!」我继续喊。

「三伏天都快到了。我看你不是冷,是有点大病。」

冷淡!

太冷淡了!

我不允许!

「祝凌水,滚过来。」

「嗯,来了。」

他坐在脚踏上,背靠床沿。

见我半天不说话,开口询问,「说吧,想问关于我的什么。」

我向床内挪动,拍拍床板,「你上来睡。」

「就这样说。」

「干吗?怕我会把你吃了?」我把脚架在他的肩膀上。

他没有躲开,伸手把被子扯出,盖在我的脚上。

「怕啊,我这么个貌比潘安的男人,放在哪里不都是香饽饽。」

「你怎么比我还不要脸。」

我抬脚踹他,反被他用一只手捉住,「别动,再动就挠你脚心。」

气死我了,踩我死穴上。

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被挠痒痒。

「不动不动。你快说,你有什么秘密。」我撑起头,饶有兴致地看他的后脑勺,「你说明天向你娘请安,我娘又说过你是富贵人家的,还让我非争一个正妻。你是不是什么落难的皇亲国戚啊?」

他把头仰靠在床板上,眼睛直视床帐的顶部。

「秦霜降。」

「嗯。」

我把脑袋凑上前,和他的脑袋呈相反的方向,眼睛对上他的眼睛。

「快说呀,我盯住你的眼睛,你一说谎我就能发现了。」

他的眼中有我。

「秦霜降。」

「我在我在,你别糊弄我。」

他扑哧一声笑了,用手指把我落在他鼻尖的头发撩开,重新挂在我耳后。

窗户「咯吱」一声被风吹开,带走了烛火。

清冷的月光洒进屋内,三三两两落在他的眼眸中。

「秦霜降,我活不长的。」

20

祝凌水没有撒谎。

他坦荡地直视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进了我的灵魂。

「祝凌水。」

我被他勾着魂魄,目光一寸两寸移动到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上下起伏,呼吸跟着急促。

「我在。」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下巴上。

我们保持着奇怪的姿势,他的嘴唇贴着我的嘴唇,他额前的碎发,刮蹭我的脖颈。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胖厨娘转告我,祝凌水离开前对我的嘱咐。

他送娘去黄山霸的寨子,他则带着二蛋子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如果他一个月内没有回来,请我安置好寨子里的人,再远离京城。

如果我不幸被他牵连,咬死要说我是被他强抢回来的民女,每天关在寨子里,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他在最后一天的清晨带着昏迷的二蛋子回到寨子中。

「这几天有官府的人来吗?」他站在水井前,脱掉靴子,把刚打上来的水直接浇在自己的靴子上,冲淡了鞋底的红泥。

镇子附近都是黄泥土,只有离京城越近的地方,泥土越红。

「来了。看见都是些老弱妇孺就都走了。」我帮他把水桶放回井内。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他牵着我走去东边的院子。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朝他眨眼睛。

他目视前方,语气故作轻松,「他们快要来了,官府的人只是探个路。」

我们坐在东边院子里的鱼池边,他缓缓地对我讲述他在宫墙内的八年和宫墙外的漂泊日子。

21

故事真的很老套。

冷宫出逃的贵妃带着皇子,我娘则是帮助他们的江湖侠女。

当年朝堂上危机四伏,皇帝荒唐无道,流连后宫。

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有心一争皇位的皇子,每天都在想如何除掉具有威胁的皇子,留下无关痛痒的公主。

祝凌水的娘,受宠一时的芝贵妃,被皇后陷害,株连九族,打入冷宫。

他也在冷宫中毒,生命垂危。

在无路可退的时候,我娘潜伏入宫,为我娘的师父寻找一味药保命。

机缘巧合遇见了芝贵妃,她在御药房为儿子偷药。

两人一拍即合,我娘帮他儿子稳住性命,她为我娘在宫内提供庇护住所,直到我娘找到那一味药。

有一天我娘意识到,这味药师她师父骗她离开而瞎编的,便打算立刻出宫。

芝贵妃得知后,带着已经是我娘徒弟的祝凌水,苦苦哀求,希望可以带他们母子一起离开。

出宫后,我娘告别他们。

祝凌水和她娘颠沛流离,直到遇见黄山霸——芝贵妃入宫前,家中的伙夫。

黄山霸为了报答她家的恩情,带着他们占山为王,做一些土匪的勾当,养活一大群无家可归的人。

「如今只有皇后和丞相之女刘贵妃可以一争太后之位。」我不解,「你的出现可以改变什么?」

他沉思片刻,「皇后害怕我帮助刘贵妃,毕竟我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子。为我娘家人翻案,再认祖归宗的话,还是可以分到一些兵权的。」

「接下来怕不会有京城来暗杀皇子的大内高手吧?」我小声说。

他瞥我一眼,随手捡起一块鹅卵石,投入池中。

水花四溅。

「你干吗?」我擦干溅在我脸上的池水,一脸嫌弃,「太腥了。」

他宠溺地揉揉我的脑袋,「吃的时候怎么不嫌腥?」

我心虚地嘿嘿一笑,「你知道鱼汤是用锦鲤炖的呀?」

「嗯。你炖的鱼汤没有河鱼的土腥味。」

「那你不阻止我。」

「几条鱼而已。」

22

正月十五,镇子上的花灯会热闹非凡。

我望着远处的灯火,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失落。

他推门而入,身上披着银白的雪花。

「你怎么回来了?娘不是病了吗?」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有着红晕,像是被寒风吹得。

他擦掉了身上的雪花,坐在我对面,「她今日好多了,一直劝我多陪陪她的儿媳妇。」

「他的儿媳妇是你的什么?」

我把热茶放在他手中,期待他的回答。

「自然是——」他话锋一转,眼中掩藏不住的狡黠,「跟我来。」

他带我来到后院,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后院被五彩斑斓的花灯装点得如梦如幻,一片热闹的氛围。

我转头看向他,他依旧保持着那副看似无所谓的样子,但我看见他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我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扬起嘴角,尽力装出轻松的样子,「你不是想看花灯吗?我就把它们弄来了。」

我的眼眶一热,时不时吸溜鼻涕。

他明明对我有求必应,甚至我不说,他也能从我的话语或者眼神中捕捉到,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想看花灯吗?」我小声地问,语气中充满了感动。

他耸了耸肩,尽管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但他的眼神却无法掩饰他的心意:「反正无聊,就当娱乐自己了。」

骗子,口是心非。

今年的灯会,尽管没有镇子上的喧嚣,但我却觉得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刻。

因为这个看似粗糙,不拘小节,实则心细如发的男人,他用自己的方式,给我制造了一个只属于我们的花灯会。

「不好了,老大。来了!他们来了!」二蛋子跌跌撞撞来到后院,撞掉一串动物花灯。

花灯掉在地上,烛火点燃灯纸。

不到一刻钟,山寨内火光冲天。

23

黑色的眼罩被粗暴地拿下。

我睁开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眼睛,眼前的景象从朦胧逐渐清晰。

华丽的窗棂上雕刻着飞禽走兽,光线透过它们,洒在大红地毯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你就是凌儿愿意用一命换一命的夫人?」女子正站在窗边,用她那酥软的手指逗弄着笼中的鹦鹉。

凌儿?

「祝凌水?他现在在哪儿?」

我的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房间两边站了四个太监,两个侍卫。

「他可以是五皇子,可以是李凌,但永远不会是祝凌水。」

「你是谁?」我抬起头,直视她。

「大胆!敢直视刘贵妃。」站在一旁的太监抬起手,准备扇我嘴巴。

她就是刘贵妃?看起来和我姐姐一般大。

刘贵妃摆摆手,「普通人家的姑娘受不住这深宫的规矩,正常。我又何曾不是挣扎过。」

「他只是祝凌水,是我的夫君!」我跪在她面前,挺直腰板。

她转过头,好奇地看我,「长得确实有点姿色。不过要是放在这深宫之中,皇上的宠爱也不会维持多久。」

「我才不稀罕皇上宠爱。」我小声嘟囔。

「哈哈哈……」刘贵妃笑了,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哪有人体会过这荣华富贵,权力顶峰之后,会舍得放手?女子的权力顶峰,无疑是皇后,太后之位。」

我避开她的手,「我就想做祝凌水这个土匪头子的压寨夫人。」

「你不是宫中人,和你说不明白。」她无奈地摇头,用手指指屏风,「把屏风拿开。」

24

祝凌水被捆绑在椅子上,一团白布堵在口中。

「夫君!」我大喊。

太监把他嘴里的白布取下。

「霜降,你记得那天晚上我和你说过的吗?」他眼里是无尽的悲伤,「我不该放任自己的感情,把你也拖下水。」

我冲向祝凌水,却被宫女拦住,推倒在地。

「我秦霜降的夫君必定长命百岁。五皇子已经死在了深宫,你不可以放弃,你是祝凌水,是我的夫君。」

「刘贵妃答应我了,你今日便可以离开。走吧,霜降,去逍遥江湖,完成你的梦想。」

我的梦想……

它已经变成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你送我一对大雁开始,却还担心我会把你的聘礼吃了?

从你明明身负重伤,却来不及上药,直接去镇上找我,结果为了保护我差点醒不过来?

从你说你活不长后,夏风带走烛火,你和我唇齿相贴的那一夜?

从你为我在寨子中搭建了一个只属于我的花灯会?

「你是混蛋!」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吸吸鼻子,「招惹了我,却让我走。祝凌水你给我听着,我秦霜降的江湖就是你,没有你在,就没有江湖。」

祝凌水死死咬住下嘴唇,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泛红,仰起头不看我。

我向刘贵妃求饶,「求你放过他,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他对你没有威胁。」

刘贵妃冷笑,「无辜的人?他在你眼中是你的夫君,土匪头子,但他也是一个流着天家血脉的皇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她看看祝凌水又看看我,像是想通了什么。

「你看来不知道他的一些小秘密呀。」

我狠狠地瞪着她。

「他在京郊的山坳里养私兵,这已经是死罪了。为了你,直接放弃筹备多年的养私兵谋反,放弃自己的争储之路,投降给我。」

祝凌水突然大笑两声,「我有选择吗?我不争,我死。我争,至少我要可以有一条活路。」

刘贵妃冷笑着说,「那你为了这个女人直接放弃一线生机?她对你下了什么蛊?」

我看向祝凌水,他释然地望向我,笑着对我眨眨眼,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我想喝你炖的锦鲤汤了。

「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刘贵妃说。

刘贵妃的脸色微变,她冷冷地看着我,「你以为爱情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至少,它可以让我们有力量去面对。」我坚定地回答。

刘贵妃沉默了一会,然后转向祝凌水,「凌儿,只要太子即位,我们都没有活路。为什么不把虎符交给我呢?」

虎符?

祝凌水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我,他的眼神中不再掩饰对我的感情。

刘贵妃看到这一幕,突然大笑起来,「好,我也要看看,这种所谓的爱情,能不能战胜我这个未来的太后。」

一个宫女匆匆跑到刘贵妃身边,踮起脚尖,在她耳旁低语。

刘贵妃朝守门侍卫点头。

不一会儿,另一个宫女带着一个遮面的女子进来。

25

遮面女子不卑不亢,也没有向刘贵妃行礼。

反而刘贵妃走上前,对遮面女子微微福身。

「婉芝姐姐,多年不见了。」刘贵妃轻声问候。

女子摘下薄纱,对她微微颔首,「不敢当。」

是祝凌水的娘——祝婉芝。

刘贵妃脸色微变,但也不恼,「来人啊,给姐姐看茶。」

「把凌儿和我儿媳妇放了。」

「娘!」

「娘!」

娘摇摇头,示意我们稍安勿躁。

刘贵妃让侍卫把我和祝凌水松绑。

我瞪了刘贵妃一眼,和祝凌水一起走到娘的身旁。

「淑珍妹妹,当年你身为丞相府弃子,孤身入宫,是不是我处处维护你,你才有今天在娘家的地位?」

「是!」刘贵妃咬牙回答。

「我被皇后陷害进入冷宫,是替谁背了错误,是不是身怀六甲的你?」

「是……」

「如今你想我交出凌儿外公在西蜀仅有的兵权虎符,为你儿铺路,是或不是?」

「是。」

原来祝凌水的外公居然是去世的西蜀大将军。

如果祝凌水还在宫中当皇子,一定是皇位强有力的竞争者。

「虎符可以给你。」娘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刘贵妃盯住盒子,「条件是什么?」

「从此再也没有芝贵妃,五皇子。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好。」

刘贵妃准备伸手拿过虎符。

娘突然避开她的手,「虎符拿走,盒子留下。」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娘的一句话让原本就气氛紧张的大殿变得更加诡异。

刘贵妃紧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娘,她不解为何娘要保留这个盒子。

祝婉芝微笑着看着刘贵妃,「这个盒子是我父亲生前最珍视的东西,我想留下它作为纪念。」

刘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点头答应了。

金色的虎符,符文错综复杂,闪闪发光,权力的象征。

她伸手接过虎符,紧紧握在手中,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儿子即位的场景。

「这个虎符是我替凌儿保管的。我将它交给你,代表我们之间的恩怨了结。」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凌儿和霜降从此自由,你们不能再对他们有任何干涉。」

刘贵妃看了看娘,又看了看祝凌水和我,她的表情复杂而深沉。

「确定不留下来和我一起享受这荣华富贵?我们不用像当年一样苦苦挣扎了,婉芝姐姐。」

娘淡然一笑,「淑珍妹妹,保重。」

刘贵妃的表情似乎松了一口气,吩咐侍卫送我们出宫。

娘收起那个黑色的盒子,对我和祝凌水说道:「我们走吧。」

26

离开皇宫后,娘带我们上了一辆马车。

「小姐。」车里已经坐着一位精瘦的中年男人,续着长胡须。

「多谢黄大哥为我奔波。」娘对中年男人微微福身。

祝凌水在车内双手抱拳,「谢谢义父多年对我和娘的照顾。」

「小姐和老爷对我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的。我老土冒没有子女缘,只有占小姐的儿子一个便宜。老子照顾儿子,我乐意。」

中年男人吩咐马夫驾马往西行。

我偷偷瞄他,这应该就是黄山霸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居然第一次见我和祝凌水的「媒人」。

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转头抓我个正着。

我咧嘴一笑,傻气得不行。

「这就是我帮凌水买来的压寨夫人了?」黄山霸和善地笑笑。

我不好意思地挠头,他应该从娘口中知道了我和凌水的渊源,不过,我确实是他从我人渣爹手里买来的新娘。

我讨好地笑笑,「嘿嘿,无巧不成书。我和夫君差点断了的红线,全靠义父您帮我们再次续上。」

「哈哈哈哈哈……」他捋着胡须,开怀大笑,「你这个小丫头我喜欢!和你那个大肠包小肠的废物爹不一样。」

我拍拍胸脯保证,「我除了姓秦,其他都像我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和夫君好好孝顺您和娘的!」

车里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赶了一天的路,我们在驿站附近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一桌符合我口味的佳肴,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这个客栈的掌柜是有品位的,每一样菜都像为我量身定制。

「没想到我们选的客栈还挺好,每样菜都是我的心头好。」我嘴里塞满了猪肘,吃得不亦乐乎。

娘笑笑不说,黄山霸也跟着笑。

「凌水怎么还不过来?不是说去如厕吗?」我看向门的方向,紧张地站起身,「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坐坐坐。」黄山霸手里的一壶酒已经见底。

娘说:「你瞧,他不是来了吗?」

27

祝凌水端着一锅汤进门。

「好香啊!」我凑上前,「是鱼汤!」

祝凌水帮我们分别盛了一碗,随后在我身边坐下。

「这一桌菜合你胃口吗?」他帮我擦干净嘴角的汤汁。

我喝下最后一口汤,含糊不清地说,「简直就是为我开的。」

「哈哈哈哈哈。」黄山霸乐得不行,「那我们凌水的心意没白费。」

我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奇怪地看着他们。

「这桌菜是你做的?」我问祝凌水。

他摇头,「只有鱼汤是我炖的,知道你爱喝,特地向胖厨娘学的。」

「噗。」我擦擦口水,「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寨子里我炖给你的鱼汤……其实是胖厨娘做的?」

「嗯。」

「那你还不揭穿我,看我笑话嘛。」我捂脸。

「我喜欢看你得意的小表情。」他在桌子下,用小拇指勾住我的小拇指。

要命了,这个土匪头子怎么开始懂情调了。

「咳咳。」黄山霸捂嘴轻咳,「儿媳妇,你不觉得这桌菜有点过于合你口味了吗?」

「确实啊。」我疑惑地点头。

他挤眉弄眼地继续说:「这家客栈的掌柜也姓祝。太巧了吧。」

娘拿手帕捂嘴笑,眼神示意我看祝凌水。

「你是这客栈的掌柜?」

「土匪头子不能是客栈掌柜?」他挑眉。

我把可以吞下一只鸡腿的嘴巴合上,挽着他的手臂,「你还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他故作神秘,从包袱中取出一叠纸,放在我手中。

「喂,我说你们小夫妻,还有长辈在这。搂搂抱抱像什么话。」黄山霸佯怒,「快看看凌水给了你什么。」

我平复心情,展开厚厚的一叠纸。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西蜀珑城的一张地契。

我的妈呀,这地大小都要比上皇宫了。

几十张官府审批的客栈经营票据,竟然全部开在从京城到珑城的完整的一条官道上。

还有银楼里的银票,还有……

「这些便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我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他,「是交给我保管,还是都是我的了?」

「哈哈哈哈哈……」黄山霸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娘也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形。

「都是夫人的。」

「你你你——你叫我夫人了?」

他凑到我耳边,缓缓低语,「确定能和你相伴到老,才有资格唤你一声夫人。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祝凌水的夫人。」

28

番外

我们到达珑城后半年。

皇上病重昏迷,太子弑父,八皇子联合西蜀军攻进皇宫,保护皇上手刃太子。

刘贵妃成功地坐上了太后之位。

除了这个消息的到来,还伴随一个新皇的流言。

新皇乃天煞孤星八字,压制国运,断龙脉之相。

更令人害怕的是,西蜀军在新皇登基后的第二天晚上,一夜之间消失在京城。

传言新皇为了防止西蜀军叛乱,当夜坑杀活埋全军。

京城人心惶惶,各地藩王伺机而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躺在祝凌水的怀里。

「夫人,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我捉住他在我腰间的手,一口咬住。

「嘶,好好好,我说。」祝凌水亲亲我的额头,「真正可以调用西蜀军的不是虎符,而是装虎符的黑盒子。」

「为什么会这样?」

「西蜀军组建初期,是由各地的贫苦百姓自发参与。上面发的军饷根本到不了西蜀,自然也没有多余的钱去做一个金光闪闪的虎符。」

「可为什么刘贵妃还可以调用西蜀军和太子抗衡?」

「外公和当时的将军们有一个约定,不值得为了一块所谓的虎符丢掉性命。凡拿单独虎符者,可以有一次调用西蜀军的权利。西蜀军履行完义务后,自行原地解散,直到有人拿着黑盒子和虎符一起出现。」

「你外公也太聪明了。」我激动地坐了起来。

祝凌水跟着坐起,靠在我的颈部,喃喃道:「你很久没有夸我了。」

「我夸你外公都要吃醋?」

自从来到珑城,祝凌水像变了个人。

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说我想要休夫。

他将我的手低在床头,「夫人,你知道长夜漫漫翻红浪是什么意思吗?」

「不,不想知道。」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想。」他咬住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呢喃,「为夫身体力行让你明白。」

来源:小故事来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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