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4年,北京东方红石油化工总厂打算在丰台区大葆台村“搞大工程”——挖个地库深埋储油罐。结果北京市地质地形勘测处的工作人员来做地质水文勘探时,在高大土丘下挖到了不寻常的东西:厚厚的夯土,还有白膏泥、木屑和漆皮。好家伙,这妥妥是地下有古墓的信号!工作人员立刻像
2025年5月20日,历经13年改造,北京大葆台遗址博物馆,重新面向公众开放。
这座古墓发掘于1976年,刚面世时就震惊中外!它把只在史料里记载的秦汉天子葬制“黄肠题凑”,真真切切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15880多根柏木,历经两千年岁月,不腐不朽,煌煌然矗立在墓穴中。
层层垒叠的每一根柏木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它们沉默却有力地诉说着西汉的辉煌与神秘。
亲眼见到的那一刻,我无比震撼!
北京大葆台汉墓遗址的黄肠题凑(作者摄)
1974年,北京东方红石油化工总厂打算在丰台区大葆台村“搞大工程”——挖个地库深埋储油罐。结果北京市地质地形勘测处的工作人员来做地质水文勘探时,在高大土丘下挖到了不寻常的东西:厚厚的夯土,还有白膏泥、木屑和漆皮。好家伙,这妥妥是地下有古墓的信号!工作人员立刻像发现宝藏似的,麻溜汇报给了市文物局。
当时的北京地区,还没有大型墓葬出土记录,这消息一出,有关部门瞬间“支棱”起来,火速集结考古专业团队。更有意思的是,还专门从河南安阳请来了一位传奇人物——曾经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商文同。这位商师傅可是盗墓界的“大神”,不过解放后“改邪归正”,成了考古队员。
当年大葆台汉墓挖掘现场
商文同带着吴钦殿、吴有福两位师傅风风火火赶到北京。面对巨大的封土堆,要是换成外行人,估计得像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但“摸金校尉”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有独门秘籍:知道探铲该往哪布、孔该往哪打,还能精准划定墓葬范围。
商文同凭借高超的技艺,划定了墓穴边界,用洛阳铲成功探出墓口。更神的是,他直接断言封土下面藏着两座墓,很可能是同茔异穴的夫妻合葬墓。而且,他仅凭洛阳铲带出的土质,就敢说这座大墓早就被盗过。这判断和当时考古队员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大家心里估计都在打鼓。可等墓穴真挖开,事实证明,商文同的判断简直比“预言家”还准,狠狠秀了一把“专业功底”!
当考古队员们像开盲盒般清理完夯土、白膏泥,一座长26.8米、宽21.2米的“中”字形墓穴霸气登场!墓穴坐北朝南,妥妥的“帝王视角”。往里一瞧,好家伙,墓穴中央堆满了层层叠叠的木头,仿佛是古代匠人们精心搭建的巨型乐高积木。
这些木料码放得整整齐齐,却没用榫卯结构连接,就这么默契地围成了前室、后室和回廊,像是一群严守纪律的士兵,把墓室守护得严严实实。再看棺椁,三棺两椁整整五重,这阵仗,仿佛在诉说着墓主人“我可以低调,但排面必须到位”的奢华哲学 ,让人不禁感叹古人对身后事的讲究,以及那份藏在木料中的匠心与智慧。
大葆台汉墓五重棺椁示意图
根据《荀子·礼论》记载:“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
这阵仗,妥妥是诸侯级别的“古墓盲盒”!不过这神秘的葬制,却让大家一时摸不着头脑——就像看到一道超纲的历史考题,明明眼熟,却答不出标准答案。
没办法,专家们火速“摇人”,把北大历史学系的于杰教授请了过来。于教授一头扎进典籍的“海洋”里,一顿翻箱倒柜后,找到答案:
这就是传说中的“黄肠题凑”!
您听这名字多讲究!“黄肠”说的是柏木的心儿,去皮之后淡黄淡黄的,透着股低调的奢华;“题凑”更绝,把这些柏木枋像搭积木似的层层垒起来,木头的端头齐刷刷向内,严严实实地把棺椁护在中间。古人这设计,既讲究又气派,难怪专家们看到都直呼“涨知识”!
“黄肠题凑”最早见于《吕氏春秋》,其“节葬”中记载“题凑之室,棺椁数袭,积石积炭,以环其外。”
《汉书·霍光传》记载霍光薨,皇帝和太后亲临吊唁,赐“金钱、缯絮、绣被百领,衣五十箧,璧珠玑玉衣,梓宫、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枞木外臧椁十五具。”
可见,霍光的墓葬也非常豪华,他应该寿终正寝后,身穿金缕玉衣,七窍塞玉,少不了。还有陪葬的枞木外臧椁15具,大概率有姬妾随葬。
博物馆展出的黄肠木
大葆台汉墓的“黄肠题凑”堪称古代“豪横”工程——整整15880多根柏木,每根90厘米长,截面10厘米见方,换算下来,至少得用直径15厘米的原木加工!要知道,一棵柏树长到这尺寸,得熬20到30年的“树生”!算下来,造这么一座墓,差不多就是“霍霍”掉一片森林的节奏。难怪这种奢侈的丧葬习俗,后来直接被“叫停”了。如今大葆台汉墓遗址重现“黄肠题凑”,简直就是考古界的“活化石”,珍贵程度堪比熊猫限量款!
不过,在考古界有句“行话”叫“汉墓十墓九空”,大葆台汉墓也没能逃过这“魔咒”。墓室的南北都被凿出盗洞,一看就是前后两拨“摸金客”光顾过。墓里值钱的宝贝,早就被洗劫一空。更戏剧性的是,第二拨盗墓贼扑了个空,一怒之下居然放火烧墓!结果墓室太“严实”,火只烧穿了顶部木头就灭了。谁能想到,那些碳化塌陷的顶板,反而成了“黄肠题凑”的“守护铠甲”,阴差阳错地把这珍贵遗迹保护了下来。这大概就是历史跟我们开的“黑色幽默”玩笑:一场人为破坏,竟成了文物的“救命符”,真是巧了!
当考古队员小心翼翼清理棺椁时,眼前的场景堪称“古墓悬疑片”——墓主人的骨架竟被一根绳子勒着脖颈,生生拖出了外棺,虽历经千年,骨架却依然完整,仿佛定格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盗墓劫案瞬间。经专家“骨骼鉴定”,这位墓主人离世时约在50 - 55岁之间,大概率刚下葬不久,就被盗墓贼“精准定位”,妥妥的“人在阴间躺,祸从天上来”。生前或许满心想着死后继续坐拥荣华富贵,哪成想精心准备的陪葬珍宝,全成了盗墓贼的“战利品”。
更让人挠头的是,墓室里能直接“自报家门”的关键证据,像印玺、带铭文的器物,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给墓主人的身份认证留下了巨大谜团。好在考古队员们化身“古墓侦探”,耗时3个多月“地毯式搜索”,愣是从蛛丝马迹中挖掘出不少珍贵文物。这些“沉默的证人”,不仅成了揭开西汉历史面纱的重要线索,也为破解墓主人身份之谜埋下了关键伏笔,上演了一出“废墟中寻真相”的考古传奇!
金缕玉衣的墓主人
这座大墓的墓主人到底是谁?
根据这座墓葬的规格,专家们查阅典籍,列出历史上在燕地称王的8位燕王和4位广阳王(如下图),开始用排除法,一一排查。
【一】最重要是给墓室断代
根据墓中出土了五铢钱,断定这个墓在公元前118年后,排除了7位燕王。
根据《汉书·武帝纪》记载,汉武帝于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罢半两钱,行五铢钱”。
公元前33年6月,汉成帝一纸政令掀起丧葬制度变革。当时官员上奏谏言,“乘舆车、牛马、禽兽陪葬“于礼不合”,汉成帝欣然应允。这道旨意,堪称古代丧葬史上的“环保先锋令”,直接为延续已久的车马、动物陪葬制度画上了休止符。
反观大葆台汉墓,却出土了3辆精致车马,仿佛是制度变革前的“时代留影”。经专家抽丝剥茧般分析,这三辆车马各有“使命”:一辆或许是开路引行的导引车,威风凛凛打前阵;一辆可能是墓主生前常用的日常座驾,尽显出行排场;还有一辆大概率是运送灵柩的专车,庄重肃穆伴主最后一程。这些出土车马,不仅是精湛工艺的实物见证,更像一把钥匙,解锁了西汉丧葬制度演变进程中的关键密码,无声诉说着新旧交替时期的历史脉络。
墓道上的陪葬马车
依据西汉车马葬制的变革规定,两位广阳王率先被“移出群聊”,最终“锁定”两大候选——燕刺王刘旦与广阳顷王刘健。或许有人会嘀咕:汉成帝虽然下旨废除车马陪葬,但天高皇帝远,幽燕地处边塞,诸侯们会不会“阳奉阴违”,偷偷沿用旧制?这怀疑有道理。
不过,考古现场很快甩出“铁证”!墓中清理出的漆盒残底上,“廿四年五月丙辰”几个汉代针隶字赫然在目。这看似不起眼的铭文,实则是破解谜题的“王炸”线索——要知道,能在位长达24年的,在诸多候选人中屈指可数。凭借这条“硬核”时间线,通过层层排除,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墓主人的真实身份,必定在燕刺王刘旦与广阳顷王刘健之中,这场跨越千年的“墓主身份推理大戏”,瞬间进入白热化阶段。
在大葆台汉墓主人身份的探寻中,学术界看法不一。部分学者认为,这座墓或许属于燕刺王刘旦,他们从历史背景、墓葬规制等方面,试图找到能支撑这一观点的蛛丝马迹。然而,目前主流观点更倾向于墓主人是广阳顷王刘建,大葆台汉墓博物馆也将其定为汉武帝之孙、广阳顷王刘建之墓。
在浩瀚的历史典籍里,《史记》和《汉书》对刘建的着墨实在不多。只知道燕王旦谋反失败自杀时,汉昭帝一怒之下将其贬为庶民,后来汉宣帝即位,出于安抚宗室等考量,又将刘建立为广阳王。尽管这些记录只是寥寥数语,却也为我们拼凑历史拼图提供了关键线索。考古人员在对大葆台汉墓的发掘研究中,结合出土文物,比如带有“廿四年五月丙辰”字样的漆盒残底,以及墓中的五铢钱、四乳四螭铜镜等,与刘建在位时间相互印证,再考虑到墓葬位于西汉广阳国境内等因素,最终主流观点倾向于将这座神秘墓葬的主人确定为广阳顷王刘建 ,但关于墓主人身份的探讨,或许还会在新的研究中持续下去。
大葆台汉墓遗址展出的驷马车
【二】关于汉昭帝和汉宣帝的关系
听网课老师张口就说“汉宣帝是汉昭帝的儿子”,这历史辈分直接“乱了套”,让人忍不住扶额叹息!实际上,这两位中间可隔着整整两辈人呢!汉昭帝刘弗陵和太子刘据是实打实的兄弟,汉武帝29岁迎来刘据这个宝贝儿子,63岁又喜得幼子刘弗陵,老来得子的反差,也是历史的奇妙之处。
汉宣帝刘询可是太子刘据的亲孙子!当年巫蛊之祸,刘据一家遭遇横祸,三男一女不幸丧命,唯有襁褓中的孙子死里逃生,自小在监狱中艰难成长。这么一捋辈分就清楚了,汉昭帝妥妥是汉宣帝的叔公。
至于广阳顷王刘建,他是汉昭帝的侄子,论起来还是汉宣帝刘询的堂叔。这位王爷在位长达29年,却在浩瀚的汉代历史长河里,宛如一颗“小透明”,没留下太多耀眼的事迹。和他那位一生跌宕起伏、谋反自杀,充满传奇色彩的父亲燕刺王刘旦相比,刘建的人生轨迹,就显得低调而平静,不得不让人感叹,同样是宗室子弟,命运却大不相同!
墓主人世系图
【三】霍去病请封三王
公元前117年,即元狩六年,汉武帝同时册封三位皇子——刘闳为齐王、刘旦为燕王、刘胥为广陵王。这场册封大戏,背后推手是大司马霍去病!细究《史记·三王世家》,字里行间藏着不少玄机:霍去病自谦“待罪行间”,这微妙措辞,难免让人联想到此前他刚射杀李敢一事。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司马迁在《三王世家》开篇就抛出霍去病那封措辞谦卑的“请封诏书”,突兀得仿佛“空降剧情”。这封诏书经由霍光之手呈递汉武帝,可皇帝不置可否,转手就丢给御史处置。紧接着,丞相、御史、太常、太行令与太子少傅联名奏请封王,汉武帝却婉拒了,理由是皇子们尚未完成学业,封王还“火候不足”。君臣之间,就像在演一场你来我往的“拉锯战”,反复上表推辞两轮后,汉武帝才终于松口下诏。
三位皇子受封时的年龄史书没有记载,但仔细推算,当时汉武帝不过39岁。回顾他的生育历程,年轻时因痴迷男宠、受陈皇后掣肘,直到29岁才迎来长子刘据。后来王夫人生下刘闳,李姬诞下刘旦与刘胥,如此算来,这三位受封时大概率只是几岁孩童,被推上王位,倒像是被架上高台的“政治棋子”。
这场册封大戏落幕不久,霍去病便突然暴毙,死因成谜,给这段历史更添了几分悬疑色彩。
仿佛命运在暗处悄然布局,每一个人物、每一次事件,都像是精密齿轮上的一环,环环相扣,牵引出大汉王朝背后的权力博弈与隐秘故事。
因此,许多人猜测,霍去病是因为介入这件事,惹恼汉武帝被铲除。
二号墓出土的精品螭虎纹玉佩
成年后,刘旦带着一把黑色的封土来到的边塞燕地,成为了燕王旦。
不过燕王旦也算争气,据史书记载他:
“为人辩略,博学经书、杂说,好星历、数术、倡优、射猎之事,招致游士。”
燕王旦应该是能说会道,文武双全。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都不免跃跃欲试,燕王旦也是。
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巫蛊之祸,刘据遭横祸而死,那年汉武帝刘彻65岁。
燕王旦30岁左右,上书要求回京宿卫左右。汉武帝把上书扔在地上,骂他兔崽子,想干嘛?
一个年富力强,一个垂垂老矣。
让你来宿卫左右,不是请狼入室吗?
汉武帝不客气地将燕地来的使者斩首于北阙,削去良乡、安次、文安三县封邑。
燕王旦消停了一段时间。
墓中出土的缠丝鸡血玛瑙
汉武帝龙御归天,年仅八岁的刘弗陵接过皇位接力棒,这消息一出,燕王刘旦当场“炸毛”!论资历,他是兄长;论野心,他早对皇位垂涎三尺,怎么算,这江山都该姓“刘”更该姓“旦”啊!这位王爷一拍大腿,转头就联合其他藩王,开始散播“惊天大瓜”:说汉昭帝刘弗陵根本不是汉武帝的亲骨肉,而是权臣霍光暗中“狸猫换太子”的产物!好家伙,这谣言一出,明摆着就是要扯旗造反,把水搅浑!
彼时汉昭帝初登大宝,朝局像踩在薄冰上,摇摇欲坠。再加上汉武帝时期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民生疲惫,内外忧患重重。霍光身为托孤重臣,急得直挠头,权衡再三,只能派出“安抚天团”——宗正、太中大夫公户满意和御史三人,奔赴燕国当起“劝架调解员”。
打头阵的宗正,那可是刘家宗族的“大族长”,掌管着皇室族谱的生杀大权。他见到刘旦,立刻板起脸,摆事实讲道理:“刘弗陵可是先帝实打实的亲儿子,族谱上明明白白记着,容不得半点造谣!”
“为列陈道昭帝实武帝子状”。
宗正哪能靠空口白话服人?八成是揣着汉武帝的起居注,“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旦王爷睁大眼睛瞧瞧!先帝宠爱钩弋夫人,她怀胎足足十四个月才诞下刘弗陵。先帝金口玉言,说这和尧帝诞生时一模一样,还特意把钩弋夫人生产的宫殿命名为‘尧母门’!先帝连‘天子降世’的祥瑞都昭告天下了,难道不比你更清楚血脉真假?”这一招堪称“铁证砸脸”,把刘旦精心编造的谣言怼得粉碎。
宗正“亲情牌”打完,御史立刻掏出律法条文,化身“国法宣讲员”:“王爷,造谣皇室血脉、煽动叛乱,按律当诛九族!”太中大夫则摇头叹气,苦口婆心补刀:“您若一意孤行,不仅身败名裂,燕国基业也得毁于一旦,到时候全天下都要看笑话!” 这三人连环出招,威逼利诱双管齐下,直说得刘旦额头冒汗。
最终,刘旦只能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连连称罪。这场“皇位继承权”风波,暂时被按下了暂停键,可谁都知道,燕王眼底的野心从未熄灭,只待时机成熟,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个龙首玉阵像极了刘旦——不服周
燕王刘旦这颗谋反的心压根没消停过,前脚被安抚服软,后脚就玩起“离间计”,一边挑拨汉昭帝和霍光的关系,一边勾搭上上官桀搞谋反。这回汉昭帝和霍光可不惯着,一道圣旨劈头盖脸砸下来,痛斥他“勾结外姓、谋害社稷,亲疏颠倒、悖逆无义”,字字戳中谋反的“核心罪状”,直接撕开他的野心画皮。
眼看大势已去,刘旦也算“识时务”,找条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但关于他的妻儿,史书却打起了“擂台”——《史记》褚先生补记里说,官员请求诛杀他的妻小,汉昭帝开恩赦免了;可《汉书》却记载,他自杀时,夫人、姬妾跟着赴死的足有二十多人。
一边是“皇恩浩荡留生路”,一边是“妻妾殉葬成悲剧”,两种记载像极了历史的AB面:前者藏着汉昭帝对宗室的最后一丝温情,后者则露出封建时代权力漩涡里女性的无奈宿命。刘旦一生折腾着抢皇位,到头来,妻儿的结局竟成了史书里一笔扯不清的“罗生门”。
《史记》记载:“旦自杀,国除,如其策指。有司请诛旦妻子。孝昭以骨肉之亲,不忍致法,宽赦旦妻子,免为庶人”
《汉书》记载:“即以绶自绞。后夫人随旦自杀者二十余人。天子加恩,赦王太子建为庶人,赐旦谥曰刺王。”
大葆台汉墓中一号墓和二号墓为夫妻墓,二号墓主人年龄在20 - 25岁左右且下葬晚于一号墓。结合《汉书》中燕王旦自杀时其夫人、姬妾随同赴死的记载,专家推测大葆台汉墓不太可能是燕王旦的墓葬。因为若燕王旦夫妻同时自杀,应是同年下葬,不会出现王后墓葬比国王晚的情况。
这个我倒是有点质疑。一号墓墓主人50岁左右,二号墓最大25岁。一号墓比二号墓早死几年。也就是说,他们是老夫少妻,但年龄相差至少30岁。按常理来说,刘建作为广阳王纳个年龄小的小妾,可以理解,但是他的王后比他小二三十岁,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专家排除一号墓不是刘旦,还有一个原因是《水经注》记载燕王旦的戾陵位于当时的梁山之上,即如今石景山北侧的山脚下,且是一座“穿山为圹”的大型墓葬。
《水经注》·卷十四:“高梁水注之,首受漯水于戾陵堰,水北有梁山,山有燕剌王旦之陵,故以戾陵名堰”。
可是,到刘建受封广阳王时,广阳国仅管辖蓟、广阳、方城、阴乡4个县。而且为人一向低调的他,怎么会建一座那么大、那么豪华、规格又那么高的“黄肠题凑”,而且得到天子恩赐!
想问广阳王何德何能?倒是燕王旦有可能僭越,反正他经常做着皇帝梦,生前不能实现,死后过把瘾,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说燕王旦生前已经建好墓穴,自杀时,朝廷并没有褫夺他的封号,他的谥号是“燕刺王”!还是有资格以王侯的身份下葬。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兴许以后还有更多的考古发现,能有更多证据做实大葆台汉墓究竟是刘旦墓,还是广阳王刘建墓?
这些文物知道他们的主人,可惜他们缄默不言!
来源:卿云见喜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