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我送监狱,十年后她来接我时,却拿出了和养弟的结婚证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8 16:36 2

摘要:为了防止我逃跑,她甚至和周家联手,把我送进了戒备森严的海上监狱,断了我所有逃跑的可能。

十年前,我父母领养的弟弟周宽,干了一件大坏事——放火烧人。

但是,我爸妈却巧妙地把所有证据都推到了我头上。

那些受害者的家人,把汽油往我身上一泼,威胁要跟我同归于尽。

我爸妈,连我亲姐都劝我:

“周宽不是故意的,他也受伤了,不能再坐牢,你就替他顶罪吧。”

我坚决不答应,拼命反抗,一遍遍解释真相。

可是第二天,他们全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成了指控我的证人。

我就这样背上了纵火的罪名,被警察带走了。

我的未婚妻,许氏集团的继承人许涵冰,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为了防止我逃跑,她甚至和周家联手,把我送进了戒备森严的海上监狱,断了我所有逃跑的可能。

上岛前,她对我承诺:

“天旭,先委屈你十年,等你出来,我就嫁给你。”

十年,一晃就过去了。

“周天旭,出狱后好好做人,往前看,不要回头。”

我从狱警手里接过那些破旧的个人物品,登上了来接我的渔船,一艘简陋的渔船。

这肯定是周家为了低调,特意安排的。

一到江城码头,我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了我未婚妻许涵冰那张平静的脸。

“这些年,你受苦了,”

她淡淡地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答应你的,我们结婚。”

我没在她身上多停留,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上了车。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形容枯槁,面容憔悴,脸上那道疤痕更是让人害怕。

许涵冰也注意到了我的狼狈。

她刚想说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来电显示是“周母”。

看到这个备注,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也不期待什么。

“天旭,很抱歉,阿宽出事了。”

周母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你也知道,十年前那场火灾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他得了精神分裂症。今天你回来的消息刺激了他,他又出现了幻觉,你的父母和姐姐都在医院陪着他,我也得赶过去。”

看着许涵冰急忙准备开车,我心里早有预料,就识趣地下了车。

许涵冰发动汽车的手停了一下,她看了看站在路边的我,补充了一句:

“我会安排司机送你回周家。”

在海上监狱的十年,是漫长而痛苦的十年。

我被囚禁,被折磨,这几千个痛苦的日夜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他们不爱我。

二十六年前,我和母亲在山庄游玩时走失了。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才被找回,但他们所有的关心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养子周宽身上,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这其中也包括许涵冰。

十年前,他们更是为了周宽,让我替他坐牢,彻底剥夺了我的人生。

我曾像一条乞求的狗一样,渴求他们的爱,持续了十几年。

现在,我终于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也不再渴望和许涵冰结婚。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周家。

正好是年末,周家显得有些冷清,只有管家和两个值班的佣人留守。

他们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和厌恶。

对他们来说,我这个不被家族接受的“少爷”,只是一个让周家丢脸的纵火犯。

“少爷,十年前的事情影响很大,老爷和夫人特意交代过,让您最近不要出门,周家丢不起这个人。”

管家面无表情地说。

“今天家里事情比较多,恕我无法为少爷收拾房间。”

“少爷请自便。”

我瞥了一眼在沙发上悠闲玩手机的两个佣人,心里明白了,也没多说什么。

“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回应。

阁楼上的杂物间,我已经住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打扫过。

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我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门,一股浓烈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但由于身体太累,我也没心思管房间干不干净,直接倒在床上。

夜深了,我似乎听到姐姐周淼在门外说话。

“干嘛让周天旭回来?都是他,害得阿宽又受刺激了。阿宽要是再出点啥事,我非得把他送回监狱去,让他一辈子别想出来!”

妈妈叹了口气,没说话。

爸爸开口了:

“周天旭毕竟是咱们周家的人,他刑期满了,总不能让他无家可归吧?要是被人看见上新闻了,阿宽不是更受刺激?”

“那你们说咋办?医院里冷冷清清的,阿宽也不能老待在那啊。”

周淼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好像她都忘了,我也是个弟弟,和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这时,妈妈终于说话了:

“等阿宽回来,就让周天旭待屋里,别出来碍事。”

虽然我已经对他们不抱希望了,但听到妈妈说“别出来碍事”的时候,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了一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江大艺术系的苏访风教授打来的。

“孩子,艺术小子,今天是咱们失联十年的日子,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面对像妈妈一样慈祥的苏访风教授,我十年来的泪水终于像决堤一样涌了出来。

我和苏访风教授是在一次福利院的公益活动上认识的。

这位和蔼的老人特别欣赏我的作品,总是亲昵地叫我“艺术小子”,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关心我。

在替周宽坐牢之前,苏访风教授就向我伸出过橄榄枝。

她邀请我去巴黎当她的助手,继续深造我的艺术才能。

但我还没来得及决定,就被他们送进了那座与世隔绝的海上监狱,一待就是十年。

我没想到,苏访风教授竟然不相信那些报道,她一直在担心我,我一出狱就给我发来了问候。

在她心里,我还是她疼爱的孩子。

我毫不犹豫地回复了苏访风教授,问她我还有没机会去巴黎。

“孩子,感谢上帝保佑你平安回来。”

苏访风教授很快回复说:“艺术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亲自去接你,我要把你这个艺术天才带回属于你的舞台!”

十年的泪水,好像永远也流不完。

一个月......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倒数。

再忍一个月,我就能永远离开这个没有爱的地方了。

一个月后,我将获得新生......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帘,伴随着一阵阵欢声笑语,将我从一夜的恶梦中唤醒。

我顶着宿醉般的头痛,推开了房门。

客厅里洋溢着温馨和谐的气氛。

周宽回来了,他精神焕发地坐在沙发中央,身着合身的白色衬衫,面容俊美而苍白,仿佛一位备受瞩目的王子。

我的父母、姐姐,还有我的未婚妻许涵冰,都像众星捧月般围绕在他身边。

姐姐周淼端出了一个装饰华丽的蛋糕。

“生日快乐,弟弟。”她轻声说道:

“今年我特意学了烘焙,这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大家一齐欢呼:

“阿宽,生日快乐!”

“哇!谢谢姐姐,谢谢爸妈,还有涵冰姐!大家是不是还给我准备了惊喜礼物呢?”周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

“我们阿宽真是聪明!”母亲一边夸奖,一边递给他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盒。

父亲和姐姐也各自送上了精心挑选的礼物。

“阿宽,这是我请朋友在巴黎拍卖会上为你拍下的,是苏访风教授的早期作品,希望你能够喜欢。”

许涵冰更是温柔地将礼物递到周宽手中。

周宽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我。

“哥哥,昨天我身体不舒服,没能去接你,你不会怪我吧?”

他假装歉意地说。

许涵冰也顺势看向我,语气柔和地说:

“你怎么说也是天旭的弟弟,天旭怎么会怪你呢?”

“天旭,快过来,我们一起为阿宽庆祝生日!”

看着周宽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感到一阵无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真是没教养,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德行,弟弟过生日也不知道说句话!”

父亲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但他似乎忘记了,今天同样也是我的生日。

当初收养周宽,也是因为他与我同一天出生。

“没关系的,爸爸。”

周宽咬了咬嘴唇,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不怪哥哥,我知道哥哥也很辛苦。”

“哥哥,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份生日礼物呀?就当是庆祝我出院,好不好?”

周宽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我想要涵冰姐。”

他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内心肮脏的企图:

“哥哥能不能把她让给我?好不好?”

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在场的其他人却似乎习以为常。

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他们都在等着我的回应。

“不好。”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我实在无法用友善的语气回应。

周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哥哥,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如果惹哥哥生气了,那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母亲立刻心疼地安慰道:

“阿宽别难过,周天旭一向心胸狭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才是妈妈唯一的宝贝儿子。”

父亲、姐姐,甚至包括许涵冰,都立刻围上前去安慰周宽。

许涵冰更是转过头来责怪我:

“你弟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难道你就不担心再次刺激到他吗?”

“周天旭,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唯一的宝贝儿子”——这几个字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看着眼前这“温馨和睦”的一家人,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悲伤的余地。

“我十年没有好好见过阳光了,想出去走走。”

说完,我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母亲突然叫住了我:

“戴个口罩,别被人认出来。”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最终还是顺从地戴上了口罩。

还有一个多月,还有一个多月我就能见到苏访风教授了。

还有一个多月,我就能真正地重获新生了。

我能够忍受,也不允许在这之前出现任何变故。

离开周家之后,我搭上了地铁,一路来到了大学城周边的小吃一条街。

没有文凭,还背着个案底。

我只能在这找到一份勉强能糊口的活儿,在一家汉堡店打零工。

工作环境满是油渍,工作内容单调又无聊,累得人筋疲力尽。

但至少这里能管饭,不至于让我饿着。

在周家,我就没吃过一顿安稳饭。

自从我十二岁那年被周家找回来,他们总共就给了我五百块钱。

当我需要交学费和生活费时,他们却冷言冷语:

“从小就惯坏了,真是个喂不饱的狼。”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向他们要过钱。

这些年,我一直靠着打工和学习勉强过日子。

未成年时,我还在各种非法小作坊里辗转,有时候连应得的工资都拿不到。

只要能混口饭吃,我不在乎那点微薄的工资,我只想活下去。

曾经,许涵冰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亮光。

她就像女神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保护我,把我从校园霸凌中救出来,带我尝遍各种美食。

她看我的眼神,是我从未在别人那里见过的温柔和关心,我深深地依赖她,无条件地信任她。

以至于十一年前,当她生病时,我毫不犹豫地捐出了一半的肝脏去救她。

肝脏可以再生,但手术后的痛苦和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却永远无法消失。

但那又怎样呢?只要能救她......

然而,自从她亲手把我送进海上监狱,和周家人一起策划让我背黑锅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还有十五天,我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切,再也不用见到她,也不会再有人来伤害我了......

生活原本平静而忙碌,但突然间,我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许家千金和周家公子即将订婚的消息。

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许家和周家是世代友好的家族,我与许涵冰从小就有婚约。

即使在我失踪的时候,许家也积极帮助我的父母寻找我。

我被找回后,许家又来提亲。

许涵冰过去对我承诺过很多爱情誓言。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相信她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周家,看到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

妈妈先开口,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件小事:

“天旭,你回来了,正好,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你弟弟的婚事。”

爸爸接着说:

“阿宽在火灾中受了很大惊吓,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只有涵冰在他身边,他才能稍微好一点。所以我们打算把这门亲事让给阿宽,你不会有意见吧?”

许涵冰难道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吗?

可以随意转让?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荒谬感,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从我被迫把房间让给周宽的那天起,一切,包括我救过的流浪猫,甚至保送名额......似乎都可以随意冠上周宽的名字。

即使周宽对这些毫不在意,我仍然清晰记得我带那只可怜的小猫回家的情景,以及它最后惨死在周宽手中的样子。

我紧紧握着拳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向许涵冰,平静地问:

“你同意了吗?”

许涵冰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我,她低声说:

“这是唯一能让阿宽好起来的办法,天旭,你能理解的,对吧?”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准备回到我那间勉强能称为“房间”的阁楼。

然而,姐姐突然挡住了我的去路。

“周天旭!”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自私?我弟弟生病了,再说你现在只是一个有前科的人,有什么资格配得上涵冰?”

“天旭。”

许涵冰轻轻地拉住我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我并不觉得你配不上我。我只是想先陪在阿宽身边一段时间,等他病情稳定下来,我们再结婚,好吗?”

见我仍然沉默,她继续说:

“毕竟当初是他捐肝救了我,我不能对不起他。再说,他也是你弟弟......”

许涵冰的话像一根沉重的木棍,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心。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片模糊。

明明是我献出的肝脏,怎么现在却成了周宽的成就?

“许涵冰,你敢不敢信,是我救了你一命。”

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话,试图隐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周天旭!”

父亲怒不可遏,指着我鼻子痛斥:

“你真是无耻至极!这种众所周知的事实,你也要撒谎,你到底有多想和你弟弟争宠?”

“我告诉你,你永远比不上你弟弟!”

我无视了父亲的怒吼,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许涵冰。

当我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失望和怀疑时,我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我没有再做任何解释,也没有听清周宽在旁边说了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回到了我那间狭小又昏暗的阁楼。

没关系,三天后,苏访风教授就会来接我,我永远是苏访风教授心中最骄傲的学生。

第二天,姐姐出现在我打工的汉堡店门口,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阿宽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你应该清楚。”

她冷冷地说。

见我没伸手去接,她直接将卡塞进我手里。

“你去把脸上的疤痕处理一下,这么大的疤,会影响阿宽婚礼的美观。”

她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厌恶。

“还有,”她继续说:

“这些年家里也没少给你钱,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按时给你,你没必要装出一副受尽虐待的可怜相。”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苦涩:

“钱?什么时候给过我?如果真的给过我钱,我这些年又何必像个乞丐一样四处打工?”

姐姐愣了一下,似乎也感觉到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愤怒地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开了。

在许涵冰和周宽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也是我即将启程前往巴黎的前夕,曾经的同学们提议要举办一场同学聚会。

汉堡店那天正好休息,我还没来得及找地方躲,一大群人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周家。

“周天旭?你也在这里啊?”

这群衣着光鲜的少爷小姐们簇拥着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回头看到我时,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嘲弄。

“你不是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许涵冰吗?是不是早就知道许涵冰会成为你的弟媳,所以提前就来搞好关系啊?”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正好许涵冰在大冒险游戏中输了,要不要亲你一下,也算留个纪念啊?”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一句句刺耳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麻木地听着,心中唯一的祈求就是许涵冰不要再用言语来羞辱我。

“涵冰姐......不要......好不好......”

周宽拉扯着许涵冰的衣袖,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哀求道,像一个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还是让这对准新人亲一个吧,哈哈哈......”

周围的人越发起哄,气氛也变得更加喧闹。

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许涵冰的视线紧紧锁定了我,我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后默默地转过身,悄然离去。

在这一片嘈杂的起哄声和欢呼声中,我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已经亲吻了。

我心里默默地感激她,至少她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

这一天,周家的气氛格外热闹非凡。

尽管我一直躲在阁楼里,那些欢声笑语还是能从门缝中钻进来,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阿宽和涵冰姐真是天作之合啊。”

“可不是嘛,当年阿宽在街上遇到小混混,多亏了涵冰姐挺身而出保护他。”

“对啊,后来在涵冰姐的生日那天,阿宽还亲手为她画了一幅肖像,还获得了国际大奖呢!”

“哎呀,你们可能不知道,阿宽还为了救涵冰姐割过肝呢!”

他们在聊些什么?

当年我刚回到周家时,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体非常瘦弱,经常被街上的小混混欺负,挺身而出保护我的人是许涵冰。

为许涵冰画肖像并获奖的人,是我。

为了救许涵冰而割肝的人,也是我......

为什么这一切都变成了周宽和许涵冰之间的共同回忆?

“天旭,我们一起去流浪吧。”

“天旭,谢谢你为我画的肖像,我真的好开心!”

“天旭,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天旭,我爱你。”

“天旭......”

十七岁的许涵冰,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的许涵冰,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变成了一个比那些欺负我的混混更加令人作呕的存在,我无法原谅她,正如我无法忘记十七岁时我曾深爱过的她。

那天晚上,江城的夜空绽放了绚丽的烟花,那是许涵冰为了庆祝她和周宽的订婚而燃放的。

我收到了一条来自许涵冰的短信。

“天旭,救我的人是阿宽,但我爱的人永远是你,等我,好不好?”

我默默地关上了手机,我知道,明天一切都将彻底结束......

我回到阁楼,换上了我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

那是高中时期的校服,我不想以过于狼狈的姿态面对即将到来的苏访风教授。

我在书桌前坐下,缓缓地打开了一本日记本。

泛黄的纸页记录着我曾经对这个家庭抱有的微薄希望,以及最终的彻底绝望。

“爸爸妈妈终于把我接回家了,家里还有姐姐和弟弟,我不再是孤儿了。他们送了我这本日记本,我决定每天都写日记,记录我的新生活。”

“家里还没有收拾出新的房间,弟弟放学回来没有地方住,妈妈便让我暂时住在阁楼里,把我的房间让给弟弟。弟弟真可爱,我心甘情愿把房间让给他。”

“又到了要交学费的时候,可是我寒假打工的钱老板却迟迟不肯支付。我害怕被责骂,只能拼命地去找其他的工作。”

日记的最后一页停留在某年4月,那是我被送进监狱的前一个月。在那一页上,只孤零零地写着一句话:

“他们,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准备在这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写下最后的告别。

“爸爸、妈妈,我走了,你们也可以当我已经死了。”

“我始终搞不懂,既然你们心里没我,那当初干嘛费劲心思把我找回来,又为何把我带进这个冷冰冰的家?”

“难道真有父母不爱自己的亲骨肉?这十年来,你们可曾有一刻,哪怕只是一刹那,为我操过心?”

“既然这样,当初干嘛还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

“周淼,我的姐姐。”

“你给我的那张卡,我一次都没用过,它就搁在这本日记旁边。”

“也许你早就忘了,但我得说,我同样是你的弟弟。”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就要走了,一切都与我无关。”

最后,我给许涵冰留下了几句话:

“许涵冰,我等不下去了,抱歉。”

“我也不会原谅你,就像你十七岁那年对我说的,别原谅那些伤害你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你。”

“祝你们幸福。”

“我们,后会无期。”

写完这些,我把在牢里做的体检报告和照片放在了桌上。

体检报告上清楚地写着我入狱时肝脏的损伤,照片上则是我肚子上那条触目惊心、像蜈蚣一样扭曲的疤痕。

做完这些,我正好接到了苏访风教授的电话。

我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周家,坚定地迈向属于我的新生活。

周家,灯火辉煌,喜气洋洋。

第二天一大早,震天的鞭炮声就响彻云霄。

来祝贺的客人络绎不绝,但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许涵冰的亲戚,也没有一个和她关系密切的朋友。

在许涵冰心里,这算不上一场真正的婚礼。

她和周宽甚至没有正式领证,所以她没通知任何亲朋好友。

然而,周家人却异常兴奋,好像这是一场举世瞩目的盛事。

周父周母穿着精心制作的华丽服装,忙着帮周宽整理西装领带,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

姐姐周淼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周天旭的身影,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爸、妈,天旭还没来。他一直喜欢许涵冰,可能心里不舒服,躲起来了。”

她猜测。

“这孩子还是那么没出息。”

母亲也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管家,你去把他叫来,别让人说我们周家不懂规矩。”

管家恭敬地点头答应,周淼却主动说:

“管家,周天旭住哪个房间?我和你一起去吧。”

“阁楼。”管家简洁地回答。

“阁楼?”

周父周母听到这个回答,立刻睁大了眼睛,脸上同时露出一丝难以隐藏的羞愧。这么多年来,他们竟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那不是放杂物的储藏室吗?天旭怎么会一直住在那里呢?”

母亲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当周天旭少爷被带回周家时,其他房间还没整理好,原本打算让他住进小少爷的房间,但老爷和夫人心疼小少爷,就让他先在阁楼里住下。

管家低垂着眼睛,语气平和地说道。

“这孩子真是个怪脾气,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妈妈抱怨着说:

“我只是稍微没注意,他也没跟我们说一声,搞得好像我们故意虐待他似的。”

“没事的,妈妈,阁楼也还行,至少你们给了哥哥一个避风避雨的地方。”

一直保持沉默的周宽突然开口。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大家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奇怪感觉。

这时,父亲发话了:

“行了,周淼,你去把你弟弟叫来,管家,你现在去找两个人,把一间客房整理出来,给天旭少爷住。”

周淼心情复杂地走到阁楼门口。

她推开那扇旧木门,一股浓烈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

这个阁楼没装空调,冬天冷得刺骨,夏天又热得难受,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冰窖或蒸笼。

一张周淼小时候用过的、已经淘汰的铁架单人床,一张破旧的书桌,一盏灯罩发黄的台灯,一本摊开的日记,以及她前几天给周天旭的那张银行卡,还有一块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简陋画板——这就是周天旭在这个家中的全部家当。

周淼看着眼前的一切,震惊之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愧疚。

这里是周家啊,是和周天旭有血缘关系的家啊,他怎么会过得这么落魄?

她记忆中的周天旭,不是应该骄纵任性、挥金如土、心思歹毒吗?

家里每个月按时给他的生活费又去了哪儿?

周淼突然想起前几天在汉堡店时,周天旭说他从来没收到过家里给的钱,当时她还以为是周天旭贪得无厌,故意装穷。

但现在,周天旭已经离开了这里,他还能去哪儿呢?

她的目光落在那张桌子上,那里放着周天旭留下的日记和一些资料。

她走上前去,粗略地翻阅了一下,顿时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意识到,她需要调查清楚这一切。

如果真的是周宽救了许涵冰,那为什么周天旭的腹部会留下一道疤痕?

为什么他入狱时的体检报告会显示他的肝脏有残缺?

还有,从小到大周天旭的种种表现,与她印象中那个“恶毒”的形象也完全不同。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但她决定在查清真相之前,暂时不把这些疑虑告诉任何人。

周淼叫来了自己的助手,将桌上的日记和资料交给他,嘱咐他务必仔细调查清楚。

“周天旭呢?”

婚宴上,周父看到独自一人回来的周淼,眉头紧锁地问道。

“他不在房间里,可能出去了。”

周淼简单地回答道。

“啧,这脾气真是拿不出手。”

母亲淡然地开口:“随他去吧,等他肚子饿了,自然会回来的。”

许涵冰耳闻周家双亲的对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

她隐约有种预感,或许以后都见不到周天旭了。

周宽敏感地觉察到许涵冰的心不在焉,心中嫉妒之情油然而生,他装作不在意地说:

“我哥一直对涵冰姐你情有独钟,可能现在他只是不想面对现实,所以躲起来了。”

“我们对这孩子教育得不够,让许小姐见笑了。”

周父也随声附和。

许涵冰听到这些话,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有些愤怒地想:

不是说好了事情结束后他会回来的吗?

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他的弟弟吗?

周天旭怎么能这么不识抬举?

之前周天旭声称救她的人是他时,许涵冰只是感到有些失望,但并未动怒。

然而这一次,那种可能再也见不到周天旭的强烈预感,却真的让她感到非常愤怒。

许涵冰掏出手机,给周天旭发了好几条信息。

“你在哪儿?别闹了,行吗?”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弟弟。”

“你小心我真的不回来了。”

然而,所有的信息都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周淼目睹了这一切,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这次选择了沉默,没有像以前那样盲目地帮腔。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哥哥已经成年了,不会有事的,涵冰姐,你今天不是要和我结婚吗?”

周宽的话像一根根利刺,刺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让人感到不适。

但因为场合特殊,没有人出声反驳。

许涵冰看着眼前这个与周天旭有几分相似的年轻面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她有些不悦地说:

“周宽,你应该明白我一直爱的是你的哥哥。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我已经答应和你结婚,暂时陪在你身边,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你姐姐的安危吗?”

说完,许涵冰便直接朝门外走去。

她决定去寻找周天旭,只留下一群还处于震惊中的宾客和周家人。

“啊啊啊!起火了!又起火了!”

突然,周宽发出一阵尖叫,他紧紧地抓住父母的手,不停地呼喊着。

“救我!爸爸妈妈救我!快救救我......”

周父周母下意识地冲上前去保护他,但一个不留神,周宽就挣脱了他们的束缚,飞快地跑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如果涵冰姐不回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要把自己烧死!”

他站在阳台边缘,情绪激动地喊道。

还没等周家人反应过来,周宽就纵身跳了下去。

但他显然是经过计算的,知道这个高度并不会造成严重的伤害。

医院内。

一位医生从急救室步出,向周家的双亲报告:

“周先生、周太太,别担心,周少爷状况良好,处理完伤口就能回家了。”

“我们的孩子以前捐过肝脏,现在又诊断出精神分裂症,我们真的很担心这会不会对他的健康造成影响。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我们还是害怕这会加剧他的旧病。”

母亲满面愁容地表达着担忧。

“您要求的额外检查我们也完成了,但结果似乎有些不对劲?”

医生露出困惑之色,说道:

“周少爷的腹部没有捐肝手术的痕迹,肝脏也没有再生的迹象。至于精神方面的问题……”

医生稍作停顿,接着说:

“检查结果显示,可能之前你们去的医院诊断错误,周少爷的精神状况实际上是正常的。”

周父周母听到这番话,震惊得一时语塞。

如果不是周宽救了许涵冰,那会是谁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周天旭。

父亲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母亲说:

“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母亲默默地点头,目光落在急救室内正在处理伤口的儿子身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个他们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此刻却让他们感到异常陌生。

周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三小时前,周淼独自回到了工作岗位。

作为周家的大女儿,她要调查一些事情并不困难。

助理在一小时内就将所有资料打印整理好,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除了那些与周天旭相似的体检报告和病历单,还有两段监控视频。

一段视频记录了周天旭签署捐肝同意书,随后被推进手术室的全过程。

另一段视频则记录了周天旭在监狱中被其他囚犯殴打和虐待的情景。

当看到刀片划过周天旭脸颊的那一刻,周淼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捂着嘴,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周天旭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是这样来的。

那是她的亲弟弟啊!

即使小时候她对他有所排斥,即使他曾经对周宽不好。

那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周天旭怎能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

又是谁敢这样欺负周家的少爷?

许涵冰和父母不是应该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吗?

而且,为什么周天旭会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家里不是每个月都会按时给他寄送生活必需品和金钱吗?

周淼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不敢继续深思。

她再次召来了助理。

“继续深挖,”她用坚决的口吻下达指令:

“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对周家少爷动手,又是谁在背后操纵着对林少爷的财产进行侵占!”

“遵命,周总。”

助手恭敬地颔首,立刻领命离开。

助手一走,周淼便无力地倒在椅子上。

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早上在家中看到的那间阁楼——那间周天旭居住了十几年、简陋至极的阁楼。

过了许久,她缓缓地拿起桌上那本泛黄的日记。

她记得,那是周天旭刚回到周家时,父母赠予他的礼物。

或许,这本日记里也记载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她面前堆叠的厚厚的体检报告和病历单一样。

她颤抖着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爸爸妈妈带我回家了,家里有姐姐和弟弟,我不再是孤儿了。他们给了我这本日记本,我会每天都写,记录我的新生活。”

“我非常喜欢姐姐和弟弟,我很想和他们一起玩,但他们似乎不太欢迎我,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吧。”

两个多小时后,周淼终于翻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

当她看到周天旭留给她的话语时,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泪水夺眶而出。

“周淼,姐姐。”

“你给我的卡我一直没用过,它就放在这本日记旁边。”

“也许你已经忘了,但我还是要说,我也是你的弟弟。”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即将离开这里,一切都与我无关。”

“姐姐......”

她反复低语着这个称呼,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怎么会忘记周天旭也是她的弟弟呢?

这些年来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如果说之前她对某些事情只是有些犹豫和怀疑,那么现在,在翻阅完这本日记之后。

她已经确信无疑,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

弟弟......

想到自己从未真正称呼过周天旭为弟弟,周淼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几个耳光。

她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周天旭啊,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是她的助手回来了。

助手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资料,这些资料详细记录了那些对周天旭施暴、克扣周天旭钱财的主使者。

所有的证据,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指向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名字,

来源:爽文挖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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