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济私的男人,知道她工作结束可以休假,马上就安排她新的工作

B站影视 2024-12-11 16:43 2

摘要:平安夜的晚上,外面都是过节的气氛,下了晚自习,他好不容易把景安拖出来逛街,学校后面的街上几乎都是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围着圣诞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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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晚上,外面都是过节的气氛,下了晚自习,他好不容易把景安拖出来逛街,学校后面的街上几乎都是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围着圣诞树拍照。

景安站在一旁看着,眼睛却微微发亮。

他笑着让景安也站过去,他学着其他男朋友的姿势拙劣的帮她拍了几张,景安期待的跑过来看着他手机上的照片。

“江淮生你会不会拍照啊,我身高167都被你拍成150了,人要占画面的三分之一,不能这样顶格拍的,也不能俯拍,丑死了!!!”,她噘着嘴冲他发火。

他觉得好笑:“明明是你长得丑,怎么赖我拍的不好看。”

“你才长得丑”,景安气的跺脚,扭头往学校走。

“好了别生气嘛”,他笑着抓她回来,“你再站过去,我这次肯定好好拍。”

很多年过去,当时的手机在那次冲突中摔碎,照片早已没了,但女孩那天晚上的明媚,他却一直记得。

“现在看”,他收起笑容,语气逐渐冰冷。

景安疑惑的挑起眉毛,但还是照做,毕竟吃人家的嘴软。

她仔细的翻着照片,江淮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从旁边的桌子扯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旁:“看看我的拍照水平有没有提升。”

景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悦了。

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幼稚。

两人吃完了饭,景安站在海港城一楼等司机把车开过来,江淮生去接电话。

海港城一楼有个很大的CHANEL店,橱窗外展示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景安等的无聊,便漫无目的的在橱窗外瞎逛。

她看到了一款黑色格纹链条托特包,走线整齐,精致优雅,链条一半金一半黑,简单的配色,高级的质感。

价格,十万港币。

很好,很符合这个包的气质,她抿抿嘴,站直了身子。

“很喜欢?”,江淮生不知何时打完了电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

她顺着胸脯:“大哥你走路没声的吗?吓我一跳”

江淮生牵起她的手,推开了厚重的玻璃大门。

Sa立马满脸堆笑着小跑着迎接,虽然景安穿着朴素,但Sa一眼望过她身后的男子,笔挺的手工定制西装和不俗的手表,矜贵的气质扑面而来。

景安猜到他的意图:“我就是看看,你别………”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眼睁睁地看到Sa手脚麻利的接过江淮生递过去的黑卡,另一个Sa已经拿过那款包开始包装。

一朵标志性的镂空镶嵌的山茶花就那样出现在黑色的包装盒上,Sa恭恭敬敬地将它递到景安的手上。

整个过程景安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迟疑着不敢接,江淮生将它接过,直到上了车,她都还是懵的。

“江总,您该不是要送我吧。”

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万一他只是恰好想买个包送给朋友呢?

“不然呢”,江淮生淡淡的看着她,“我背吗?”

“无功不受禄”,她端正了坐姿,“我不会收的”

“这个项目会很累,有很多数据上操作的空间,我们会在香港待一段时间,直到拿下这个项目,可能不止三周,为了犒劳你,收了吧”

景安挑起了眉毛:“您不会是在,贿赂我吧?”

“可以这么理解”

景安内心升起的一丝丝感动和暧昧瞬间消失,宛若踩碎了拧成一个蝴蝶结深深地埋入泥土里。

她横下心,既然人已在香港,尽调负责人已经是她的名字,人已上了贼船。

收就收。

翌日一早,项目组便正式驻扎了位于湾仔的办公楼,开始对投资公司展开详尽的尽职调查。

申投投资要收购的这家房企财务状况很不乐观,当时拿地几乎都是在写字楼高位时拿的地,近些年香港写字楼租赁市场气氛不好,租赁需求萎缩,空置率高企,租金持续下跌。

不仅如此,还面临租金收不回来的坏账风险,所以这家房企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春节后本该是租赁旺季,结果空置率创下新高。

景安不禁感叹难搞的项目,怪不得江淮生这么头秃。

花了整整一周时间,尽调团队已经对被投资公司的财务及业务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周末,花园酒店古典园林式的海景房。

景安默默裹紧了毛毯,她知道香港热,来的时候带的基本都是夏装,没想到这地方跟电费不要钱一样,室内空调开的巨低。

都是中央空调,温度也调不了,前几天在客户公司,她都扛过来了,没想到今天香港降温,酒店的空调居然还是这么低!

香港人真耐冻啊,她不禁感叹。

江淮生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提醒她:“要是冷就是就去买个外套,当心感冒。”

景安冷哼一声:“我们干审计的别的不行,身体素质没得说”

傍晚,景安先去洗了澡,披着头发赤着脚就走出来了,还有个表有点问题,她刚刚洗澡的时候灵光一现,想再来check一下。

江淮生皱着眉盯着她的脚:“把鞋子穿上。”

景安正全神贯注地做表,习惯性的回复:“知道了。”

江淮生起身,从鞋柜里拿出一次性棉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套在她脚上。

景安有些诧异的看他,江淮生没好气地说:“怕你感冒了没人干活。”

景安撇撇嘴,白了他一眼继续key数字。

江淮生烦闷的心情恢复片刻愉悦,坐在沙发上开始倒腾起茶具。

景安看着底稿上的True,露出了笑容,她抬起头,看到江淮生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细条纹衬衣,身体放松地倚在沙发靠背上,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弯曲搭在扶手上,正看着煮茶的容器逐渐烧开。

神色平静,带着点儿轻松的愉悦。

景安悄悄地看那张脸,皮肤白皙,瘦削俊美,鼻梁挺直,下颌线条硬朗如寒铁,沙发上头的顶光又将他硬朗的面庞柔化了几分。

茶烧开了,修长宽厚的手掌拿过茶壶,往杯子里耐心倒水。

景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整套动作优雅万分,带着一种濯濯尊贵的气质,又有几分倨傲,是再好的涵养和气质都盖不住的倨傲。

就像少年时那样,对于他想做的事,他必全力以赴,誓不罢休。

江淮生回过头,景安赶紧别过去目光,若无其事的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演技太过于拙劣,让江淮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淮生望了她一眼:“过来喝茶。”

她合上电脑走过去:“普洱?你居然还带了茶过来。”

江淮生一整天工作下来,人明显的疲倦,声音也低了几分:“我就只喝的惯这个”

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抬手轻轻地按眉心。

景安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淮生皱着眉头,有些没有力气:“空调太低了,帮我拿个毯子过来吧。”

景安跑去衣柜,拿了一条厚毛毯给他:“你最近也挺累的,早点休息吧,当心感冒。”

江淮生点点头,有人督促,生活比较有规律。

翌日清晨,景安起了个大早,许帆熬夜做了香港游玩攻略,他们计划今天好好玩一天。

结果快到集合的时间,许帆在群里大喊他还没有起床。

景安只得放下包等他。

她今日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裙子,配了一双马丁靴,再搭配上价值十万港币的CHANEL,瞬间觉得腰板挺直,自信爆棚。

她走到在阳台,外面的晨雾还未散尽,微风吹起她的头发。

已经快九点,江淮生的房间还毫无动静,景安不免疑惑,他平常不是起的挺早吗?毕竟两个人同住一个套房,要不要知会他一声,自己今天要出去?

那万一他要一起前往怎么办?

景安纠结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知会一声,她先是发了微信,良久没有动静,考虑再三,她敲了敲江淮生的房门。

“我们今天要出去玩,需要帮你带什么东西吗?”

依然没有声音。

景安心想睡的还挺死,看来是真累了,许帆在群里催促她餐厅集合,她索性不管了,拎起包准备出门。

换鞋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背后一阵阴风吹来,她回头,江淮生打开了房门。

景安吓了一大跳。

他嗓子哑的厉害:“你要去哪?帮我烧点水吧。”

景安这才发现不对劲:“你感冒了?”

他点点头,景安走近他,感觉到不正常的温度,她直觉地伸手到他的额头上,滚烫一片:“你在发烧?有带药吗?”

江淮生脚下无力,走到沙发处坐下一动不动:“没”

景安掏出手机发语音给许帆:“我今天不去了,你那有退烧药和感冒药吗,送点过来。”

许帆几乎是秒回:“不是吧,你发烧了?我有带药,马上给你送过去。”

景安立刻起身开始烧热水。

一分钟后,门铃响了,景安打开门,许帆一脸不可置信:“你感冒了?看起来不像啊”

景安接过药,手往后一指:“他发烧了。”

许帆嗷了声,拉过景安悄咪咪道:“那把药给他,咱们出去逛逛呗,好不容易来次香港……”

景安回道:“那怎么能行,客户爸爸发着烧,我们在外面玩,成何体统,我得照顾他。”

“你不对劲”,许帆拿食指点着她,“你不对劲。”

景安懒得理他,直接将门关了。

许帆的语音立马发了过来:“卸磨杀驴啊你,拿了我的药就把我关外面?”

“好好玩啊,记得帮我带几盒面膜,再去铜锣湾帮我买小熊饼干,我要带回去送人的”,景安掏出手机回复。

“景安你真是,周扒皮,资本家”,许帆气愤咒骂道。

水烧开了,景安倒了半杯,又用矿泉水将水温兑成合适的温度,拿了药,递到江淮生手上。

景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烧的浑身滚烫,发烧烧成这样了,还一声不吭,坐在这四平八稳的,真不知道哪里来的钢铁意志。

景安盯着他吃了药,对他说:“我去餐厅拿些吃的上来,你还有想吃的吗,我去买,你别在这坐着了,穿这么少,去床上躺着吧。”

江淮生只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景安说:“听到了吗?江淮生?”

江淮生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景安没有办法,跑到他房间,将被子抱了出来,铺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牢牢实实的缠了起来,只露出他的头在外面。

江淮生浑身没有力气,连说话的语气都是虚的,被她这么缠起来也毫无反抗之力,只得瞪着眼睛用沙哑虚弱的嗓音吼她:“你想憋死我啊”

“闭嘴”,景安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好好待着,我去拿饭。”

江淮生拉住她的衣角,景安的力气有点大,差点将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掀下来,景安急忙扶住他。

经过这么一甩,江淮生只感觉眼前一阵阵地发晕,额头渗出一头的虚汗。

景安蹲下身子抽了面巾纸给他擦干了汗:“怎么了?”

“打座机电话,他们会送上来饭”

景安瞬间明白,尊贵的金卡会员是不用自己去餐厅集体用餐的。

饭没过十分钟便用推车送了上来。

景安将饭推进来,看到江淮生已经坐直在了沙发上,面上终于显出了那么一点难受。

他吃了几口,就皱着眉头不肯吃了。

景安将饭收拾了,便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江淮生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一直盯着她:“为什么不出去逛了?”

景安愣了一下:“怕你烧死了没人给我们付尽调款了。”

江淮生冷笑一声,没好气的回她:“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景安还是那副特别平静的语气:“还笑话我小身板弱,要加强体育训练,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嘛。”

江淮生气笑了,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发青指着她:“死没良心的。”

他站起身,抱着被子往房间走。

“怎么又要回房间了,不是要在沙发上躺着吗?”,她忍俊不禁。

“不想看见你”

景安偷笑,下一秒便看到江淮生踉踉跄跄,连路都走不稳,感觉马上就要摔倒。

她立马起身去扶,江淮生甩开她,一只手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直身子。

景安暗骂幼稚,目送着他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紧,蜷缩起了身体,满头满脸的汗,却一声不吭。

景安跑到卫生间用凉水打湿了毛巾,拧干水分,给他贴在额头上。

江淮生别扭的躲开,一声不吭。

景安拉住他的肩膀,将他头拨到合适的位置,把毛巾贴上去:“听话,这样会舒服些。”

江淮生声音虚弱的几乎要听不见了:“不要你管。”

景安要被他气笑了,恍惚中又看到当年那个恣意闪耀的少年,幼稚无比。

她耐着性子哄他:“我就乐意管你,有本事你起来打我。”

江淮生哼了一声扭过头,将被子扯上来蒙住半张脸,惨兮兮回了一句:“我都快病死了,你等我好了的。”

景安觉得他这样好笑极了,声音逐渐放低,带了点不自知的温柔:“好,等你好了。”

江淮生终于不再抗拒,将头靠了过去,贴近她的腰,她身体有温暖甜腻的气息,熟悉的香气,软软的掌心透过湿润的毛巾抚摸上他的额头。

他觉得浑身舒服了很多,折磨人的疼痛开始慢慢地减缓,他终于完全放松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景安等他沉睡,才起身走出他的房间,她看了看只动了一点点的饭菜,心想吃这么少肯定不行,还是得买些清淡的粥,等他睡醒了可以直接喝。

她拿起包下了楼,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挑了几家店,最终选了一家冰室,打包了砂锅粥、菠萝油等食物。

回去的路上又拐进一家药店买了退热贴,这个贴起来舒服一点。

她带着大包小包回到房间,江淮生已经醒了,听到声音,便睁开眼睛,躺在被子里眼巴巴的望着站在门口的她,大概是烧的不清醒了,只模模糊糊的喃喃道:“景安,你别走,你过来。”

“我在这呢”,她顺从的回答。

景安喂他喝了半碗粥,又让他再吃了药,将退热贴贴在他脑门上,让他躺在床上继续睡。

没多久他便睡着了,面色平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景安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忍不住悄悄伸出了手,摸了摸他英俊的脸。

没那么烫了,她终于放下心来。

蓦的又自嘲的笑出声,对他的关心是不是远远超出对待甲方爸爸的态度了,再美的梦境也有醒来的那一刻。

她站起身,走到阳台上俯瞰着繁华的港口,侧面是香港耸入天际的城市高楼,默默的对自己说:“景安,你越界了。”

江淮生在天色完全黯淡下来后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卧室里一片昏暗,烧退了,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他起身出了房间。

走到客厅,才发现书桌上趴着一个小小的人儿,一张小脸,白皮肤,浓密的睫毛,饱满的嘴唇,身后披着一张厚厚的毛毯。

他皱了皱眉,伸手推她:“别在这睡,去房间睡。”

景安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到他站在她面前,嘟囔道:“你醒了,烧退了吗?”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站起了身子,将手贴在他额头上。

江淮生感觉到额头上温暖柔软的触感,他定睛看着景安,对方也睁圆了眼睛看着他。

一瞬间他被那目光激的旖旎,心绪晃荡,再也控制不住,大手揽过景安的后脑勺,不等对方反应,重重地吻了上去。

景安终于从睡意盎然中清醒,迷茫的挣脱他:“你在干嘛?”

江淮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强烈的吻势封住了她的口,他只觉此时此刻口腔内都是她甜蜜的气息,觉得身上也舒服极了。

他不禁抬起手掌,抚摸上她的腰,她的背,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再用力,将她更深的推向自己,让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

景安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用力拽住他的腰挣扎着。

没想到却撩起了他更深的欲望,火山熔岩似的热流在两人之间流淌,景安瘦小的身体,在他手臂里摇晃,像明媚婉转的溪流在阴凉日头下流淌。

他吻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景安脸上是懵的状态,嘴角还带着恍惚的弧度:“你烧傻了,你绝对烧傻了。”

不等江淮生讲话,她快速挣脱,一溜烟儿跑回了房间,并重重地关门,还没等江淮生反应过来,景安又快速冲出来,跑到书桌前将电脑一把抱起,又跑回房间。

她不仅将门重重地关上,还从里面上了锁,生怕他是魔鬼会活吃了她一样。

江淮生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结束周末,再返回被投资公司。

江淮生等景安一起出门,景安没理他,收拾了包出房间,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推开门就跑了。

江淮生已经恢复了精神,早上新剃了胡子,干净的下巴泛出些许青色,黑色西服,白色衬衣,虽然感冒没好,但俊朗的眉宇完全不受影响。

他走过酒店大厅长廊,惹得周围的女生纷纷侧目。

许帆忍不住用胳膊捅了捅景安:“这么帅?你一点都不心动。”

“闭嘴吧你”,景安用力翻了个白眼。

下午江淮生约了人,便先从投资公司离开了。

景安看电脑看的一阵阵犯困,问许帆要不要去买咖啡,许帆正沉浸在表格里无法自拔,她只能一个人来到楼下,选了一家装饰还不错的咖啡店,没想到排队时遇到了Mike。

“景小姐,喝什么,我请你吧”,Mike很客气。

“不用,我自己排队就好。”

“那就latte吧。”

景安:…….

两人拿了咖啡站在店外闲聊。

“谢谢你昨天照顾江总”,Mike微笑着开口。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景安傻笑着,想到昨天晚上的插曲,尴尬的喝了口咖啡。

Mike却会心一笑:“我从美国就开始跟江总,差不多五六年了,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女人。”

景安微笑着耸耸肩,她不知道Mike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虽然江总家里背景深厚,但他在申投集团能做到这个位置,也是自己一拳一脚干出来的,申投投资是他的心血,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梦想,他二十多岁最旺盛的体力和精力,都奉献给了申投投资。”

景安点点头:“确实,他确实很拼。”

做完了申投投资的年审,优秀的一级投资回报率和耀人的财务表现,不难想象他煎熬了多少辛苦和心血在里面。

她很早就了解他,他想做成的事,一定会付出比常人多三倍的努力,无论对人还是对事,他都是拼尽全力,一片赤诚。

“景小姐,你能再次出现在江总身边,我很开心”,Mike突然将咖啡伸过来跟景安碰了个杯。

景安愣了一下,再次?

她疑惑的开口:“你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情?”

Mike却微笑着转换了话题:“你有空可以看看江总的皮夹。”

景安还想在问什么,Mike却摆摆手先上楼去了。

江淮生推开门进入一家私人会所,侍者将他引入一间密闭性良好的包厢,两位中年人正在交谈,林知微向他招招手。

他走过去:“不好意思,晚到了会。”

林知微连忙道:“没事,我们到了也没多久,舒伯伯,Smith,这是申投投资负责人江淮生。”

江淮生微笑着打招呼,他来的路上已经拿到了资料,舒望是地政总署里的高官,Smith是他这次准备拿下项目的背后的资方。

他其实跟Smith已经电话会议过几次,但关于公司股权、估值以及合作对赌方式一直没谈拢。

林知微家里在香港有点人脉,帮他约了地政总署的人在中间斡旋,他昨天也跟景安聊了一小时,对项目上暴露的主要问题已经摸查清楚,这也是今天谈判的重要筹码。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互相寒暄后便进入主题。

江淮生将一份文件递给Smith:“关于估值,我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

Smith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江总,我这边的LP退出也要报酬的,我也没办法,当时拿地的价格太高了,这个项目我也亏了不少钱。”

江淮生笑道:“对于亏损的项目,难道不是快刀斩乱麻吗?”

林知微附和道:“我们很有诚意的,申投背后是招商,我们完全有实力吃下这块业务。”

Smith却摆摆手:“说实话,项目我是不想出手的,咱们都是做一级的,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这楼市和股市一样,久跌必反弹,无非是我的资金流能不能撑下来,你们应该看过了,项目的财务状况不错的,利润连年增长,IRR很高的”

林知微和江淮生互相对视一眼,她立马换上一副温柔的口吻:“舒伯伯,您肯定比我们门清,写字楼市场未来怎么走,您跟我们说说呗。”

舒望和林父早些年在上海有故交,也算看着林知微长大的,拿她当亲侄女看待,自然很乐意帮这个忙,但官场的人,说话总是留半句,话也不会说死。

舒望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道:“供需关系决定价格,今年找我的人可不少。”

Smith立马脸色苍白了几分,他久在香港,自然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根据他拿到的消息,很多大型企业都在抛售手上的写字楼以换取现金流,他本以为内地来的资方不懂其中的门道,没想到对方早已摸清了市场。

Smith咬了咬牙:“20亿,你拿控制权。”

林知微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将目光转向江淮生。

江淮生淡淡一笑,20亿比他心里预期价格还要低上10%,但他昨天跟景安过完尽调初步结论后,改了主意。

“Smith,是这样,项目总资产规模虽过百亿,但20%的应收,30%的长期应收和20%的在建工程,真正真金白银的流动资产不过三十亿,但一年内到期的债务却高达七十亿,再募集不到资金,项目周转都是问题”

Smith额头逐渐渗出冷汗,但还是强撑着:“我们账期还行,都是优质资产,你光拿应收去做保理,都能套出来不少钱的。”

江淮生笑道,打开文件继续念:“前年坏账率30%,去年坏账率35%,今年账期都滚到5年了,应收越滚越大,哪家ABS机构还敢接?”

Smith彻底投降,果断答应了江淮生报出来的数字,他不禁感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我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江淮生笑着答:“晚辈造次了,还得向您多学习。”

林知微捏住瓷白的勺子喝了一口糖水,笑着恭维道:“您才是行家,我们这些小辈都得向您看齐。”

终于酒足饭饱,林知微异常高兴,江淮生心情也不错,气氛逐渐活跃,江淮生起了身去买单。

四人慢悠悠地走出了会所,还在艺术园区散了一会儿步,将舒望和Smith都送走后,林知微才高兴的戳了戳江淮生,道:“帮你搞定了这个项目,打算怎么谢我?”

江淮生笑道:“想我怎么感谢你,想要什么,都送你。”

林知微冲他笑的香甜:“后天是你的生日,我帮你安排怎么样?”

江淮生愣了一下,才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算了,今天只是签了意向合同,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没什么好过的。”

林知微撅起嘴:“可我就是想帮你过生日…….”

“换一个吧”,江淮生罕见的有了耐心。

“好吧”,林知微有些委屈,“那先欠着,等我想到了你再送我。”

湾仔办公楼,会议室。

景安正写着尽调报告,许帆却咋咋呼呼道:“哇,时间过得好快,感觉过完年才没多久,怎么都四月二十号了。”

景安笑他过糊涂了,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突然愣了一下,今天是四月二十号,江淮生的生日…….好像是后天。

她突然想起来,那年他的十七岁的生日。

他提前那么久告诉她,少年的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早早便计划好了一切,她虽然不懂怎么会有人那么爱过生日,但还是悄悄为他准备了礼物。

只是那个礼物早已尘封多年,再也没有送出去的机会。

她的电话在手边里响了起来。

景安拿起手机,是江淮生的电话,她摁了接听,放到耳边。

江淮生的声音惯常的沉郁醇厚,听不出什么情绪:“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景安看着写了一半的报告,犹豫道:“什么事,我在忙。”

“成功了”

景安先是震惊,然后瞬间喜悦,她知道这个项目对他的重要性,也开心团队多日来的辛苦工作有了回报,一瞬间竟激动的眼泛泪花。

许帆悄悄地比划着手势问她:“怎么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好,等我。”

她快速收拾了包,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几乎是飞一般的下了楼。

许帆目瞪口呆,忍不住嘟囔道:“我们是买方尽调啊,成不成功都不影响尽调费的,景姐这么开心干什么…….”

另一位小朋友悄悄凑过来:“不是帆哥,您没看出来,景老师和江总的关系不同寻常吗?”

许帆抄起一张A4纸给小朋友一个暴扣:“景安亲口跟我承认的他们不可能,不准背后议论领导。”

江淮生远远看着景安走出写字楼的大门来,头发妆容整齐,面容平静,似乎是楼里空调温度太低,导致她冻得脸色有些发白,没什么表情,步子稳健,只是等她走近了才发现,她嘴角刻制不住的笑意。

江淮生将她拉上车,她仰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他,露出洁白修长的后颈,声音也不自觉提高:“拿下了?他签了?”

江淮生点点头。

“完美”,她忍不住拍手,“那我们尽调岂不是可以提前结束,下周就可以回去了。”

江淮生拧了拧眉头:“你因为这个开心?”

“当然不是”,她乐道,“也为你开心的,你不是为这个项目鞠躬尽瘁,心血耗尽嘛,终于有回报了。”

江淮生终于露出了微笑,“这还差不多。”

“不过有一说一”,她突然话锋一转,“虽然尽调提前结束,但谈好的尽调费不能少的哈。”

江淮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让司机开车。

“去哪儿?”

“今天开心,带你逛逛。”

景安疑惑的看着他:“哥,您要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回酒店歇着?我报告还没写完呢,哪有心情逛街。”

江淮生笑道:“哥们儿想逛,你陪陪我。”

天色逐渐沉了下来,街头的路灯亮起,有的还挂着小灯泡闪烁着七彩的光,江淮生带她来到了铜锣湾,下了车,路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他停住脚步等了等她,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景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的手掌温暖地包裹,心脏开始撞击胸口,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她有些诧异,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将手缩回来,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握紧。

“江淮生…….”,她小声抗议。

“人太多了,别松开我”,江淮生依然是淡淡的语调。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如大多数无所事事的游客一样。

“周末那天,你本来想去哪里?”,他冷不丁问道。

“哦对”,景安拍拍脑袋,“你倒是提醒我了。”

她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跟江淮生展示着:“这是我的代购清单,本来打算下周末来买的,走吧,江少爷,陪我把这些买了。”

江淮生看着密密麻麻一页滑不完的购物清单,只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走到一家手工定制男士领带的时,景安站住了脚:“我想送给一位朋友,大概跟你差不多大,你能帮我挑挑合适的款式吗?”

江淮生面无表情:“跟你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女生送男生领带代表什么?”

景安无语道:“是我的客户,我想维持客户关系行不行?”

江淮生冷哼一声,还是耐心帮她挑了起来:“对方有什么偏好吗?平时喜欢什么穿着?”

景安快速盘点:“你就照着你的气质挑,我觉得你们还挺像的。”

江淮生忍不住打趣:“那他气质不错啊。”

“你还真是自恋”,景安忍不住吐槽。

江淮生挑了有一会,才拿了一款暗绿色格纹的领带,他的眼光确实不错,这款手工刺绣的领带精致无比,沉稳大气,贵气逼人。

她看了一眼价格,4999港币,果然贵气逼人。

江淮生想掏出卡付钱,她死死拽着拦下了:“我要送人的,你掏钱算怎么回事。”

江淮生拗不过她,只得让她付了钱。

他拎着大大小小四五个包裹,两人走到了一楼宝格丽,江淮生牵着她推门进去。

“我购物清单里没这个”,她睁圆了眼睛。

“陪我看看”

虽是陪他逛,但江淮生彷佛早已看好了商品,他们径直走到最里面的贵宾休息沙发,一位销售给他们倒上了茶水。

另一位销售则戴着白手套拿过来一个珠宝盒子,江淮生并不惊奇,彷佛早就订好了一样。

对方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小小的一粒色泽圆润的珠子,饱满光滑,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景安忍不住看直了眼,好漂亮的珍珠,此时此刻,她很想把自己耳朵上拼夕夕9.9包邮的塑料珍珠给扔了。

江淮生点点头,让销售帮景安戴上。

景安心底惊动,但面上还是保持不动声色:“我?是让我帮忙试吗?”

江淮生不说话,脸上是轻轻和蔼的笑。

销售直接帮她戴上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瞬间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升华了。

她照镜子的间隙,江淮生已经付好了钱,她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么大的店,这么多人,她当众驳他的面子不太好,他应该只是让她帮忙试试吧。

两人坐了一会,景安打开备忘录对了下购物清单,除了一些走之前要买的特产小吃,基本都买的差不多了。

她也走累了,可以打道回府了。

江淮生自然乐意,司机将车停在商场门口,二人进入车中,车子稳稳的开着。

她将珍珠摘下,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中,又放进包装盒,递给江淮生。

江淮生不接,只淡淡道:“送你的。”

“我受之有愧”,她拒绝的很干脆。

“你戴上很好看”,他回过头看她。

她丝毫不客气,“我知道,但我不能收。”

“算是成功签约的奖励。”

“那是你的努力,我只是出了份尽调报告。”

江淮生瞥了她一眼,“不想要就扔了吧。”

景安:“……你是在表演霸道总裁吗?我好像有种被你包养的感觉。”

江淮生脸上带着笑意:“那有什么不好?”

“滚吧你”,她忍不住骂道,还是收下了珍珠。

景安扭过头,看着车子平稳前行,车窗外张灯结彩的路灯依次后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穿梭在繁华的香港街头,她跟他,只是最平凡普通的两个人。

既然她已决定好好在他身边待一年,也没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有些事,坦然接受就接受了,拒绝精神内耗,这一年,只求快乐就好。

江淮生定定地望着她,她头依靠在靠背上,一动不动,跟个小木头人似的。

他望着她的侧脸发起了呆,深深地吸气,将自己的欲望压制住了,只伸出手来,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景安什么也没有说。

来源:幸运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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