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4年6月6日,盟军在诺曼底登陆,这一天通常被称为“D-Day”。本周五(2025年6月6日)是D-Day的第81年纪念日。我在阅读纪念文章的过程中,联想起围绕丘吉尔、弗莱明、青霉素的动人传说与历史真相。
引子:
1944年6月6日,盟军在诺曼底登陆,这一天通常被称为“D-Day”。本周五(2025年6月6日)是D-Day的第81年纪念日。我在阅读纪念文章的过程中,联想起围绕丘吉尔、弗莱明、青霉素的动人传说与历史真相。
先跟大家一起温习一下传说部分。熟悉的朋友可以直接跳过这段:
剧中人物简介:
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1874年11月30日-1965年1月24日),前英国首相,著名的二战三巨头之一。
伦道夫·丘吉尔勋爵,丘吉尔首相的父亲。
亚历山大·弗莱明(Alexander Fleming,1881年8月6日-1955年3月11日),微生物学家,青霉素的发明人。
詹姆斯·弗莱明,亚历山大·弗莱明的父亲。
序幕:苏格兰的恩情(1881年)
年轻的伦道夫·丘吉尔勋爵(温斯顿·丘吉尔的父亲)带着家人在苏格兰高地度假。某日,他7岁的儿子温斯顿在庄园附近的沼泽玩耍时失足落水,泥潭迅速淹没他的胸口。一名路过的贫苦农夫詹姆斯·弗莱明听到呼救声,毫不犹豫跳入沼泽,奋力将男孩拖出险境。伦道夫勋爵为表感激,询问农夫有何需求。农夫摇头拒绝金钱,只叹息道:“我的儿子亚历山大渴望读书,但农场收入难以支撑学费。”伦道夫当即承诺:“您的儿子将接受最好的教育,费用由我承担。”
第一幕:命运的种子(1890-1928年)
农夫之子亚历山大·弗莱明在丘吉尔家族的资助下,从乡村小学一路读到伦敦圣玛丽医学院。1928年,已成为细菌学家的弗莱明在实验室偶然发现:一个被青霉菌污染的培养皿中,葡萄球菌竟在霉菌周围溶解消失。他将这种神秘物质命名为“青霉素”,但因提纯困难,其医疗价值一度被埋没。
第二幕:战争的阴影(1943年)
二战烽火中,已担任英国首相的温斯顿·丘吉尔在北非指挥战役。过度操劳使他感染肺炎,高烧持续不退,磺胺药物治疗无效。医生向战时内阁发出紧急电报:“首相的生命可能只剩数小时。”消息震动盟国。
第三幕:跨越时空的报偿
绝望之际,有人想起弗莱明十年前发表的青霉素论文。时任牛津大学教授的弗莱明接到命令,携所有实验性青霉素飞赴北非。在丘吉尔昏迷之际,弗莱明亲自为他注射了仅存的青霉素制剂。奇迹发生——24小时内丘吉尔体温下降,数日后康复。他紧握弗莱明的手说:“你救了我两次:第一次是我父亲欠你的,这一次是我欠你的。”
尾声:因果的闭环(1945年)
二战胜利后,丘吉尔在议会演讲中公开这个故事:“詹姆斯·弗莱明救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长大后拯救了欧洲;而他的儿子亚历山大·弗莱明,用智慧拯救了人类。”同年,弗莱明因青霉素获诺贝尔奖,丘吉尔亲手为他颁发勋章。
后来我们知道,这只是一个跨越两代人半世纪、卷入小角色大人物、荡起善行与回报因果涟漪的美丽传说,并不完全是历史事实。
以下是基于历史事实的戏剧化重构,严格遵循文献记录,情节转折点均有史料支撑:
序幕:泥土里的意外(1928年9月)
伦敦圣玛丽医学院实验室,细菌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结束休假,发现一个被遗忘的葡萄球菌培养皿遭霉菌污染。更令人震惊的是:霉菌周围形成了一圈透明抑菌带。他在笔记中潦草写下:“青霉素(Penicillin)可强力溶解球菌……或许具有抗菌价值。”但受限于提纯技术,这项发现尘封于论文集中整整十年。(文献来源:Fleming, A. (1929). On the antibacterial action of cultures of a penicillium.)
第一幕:被战争点燃的救星(1940-1941年)
二战战火席卷欧洲,伤口感染导致盟军士兵死亡率高达20%。牛津大学病理学家霍华德·弗洛里与生化学家恩斯特·钱恩翻阅旧文献时,偶然发现弗莱明的论文。团队在简陋实验室中:
✔️用肉汤培养青霉菌
✔️用乙醚反复提纯(钱恩的生化突破)
✔️1940年成功治愈50只感染链球菌的小鼠
(文献来源:Chain, E. et al. (1940). Penicillin as a chemotherapeutic agent.)
丘吉尔内阁此时正为药品短缺焦头烂额——真相的讽刺在于,弗莱明此时未参与研究,丘吉尔更不知青霉素存在。
第二幕:丘吉尔之疾与“非青霉素”的真相(1943年12月)
突尼斯前线,69岁的丘吉尔持续高烧昏迷。私人医生莫兰勋爵记录:“双肺大面积感染,脉搏微弱,磺胺药物M&B693是唯一希望。”经过72小时生死博弈,首相奇迹般康复。丘吉尔后来在国会举起药盒:“这颗小小的药片M&B693,把我从死神手中拽回。” (文献来源:Moran, Lord. (1966). Winston Churchill: The Struggle for Survival.)
➠同期青霉素仅生产21公斤,全部优先供应诺曼底登陆伤员。
第三幕:首相的决策:从实验室到前线(1942-1944年)
青霉素真正挽救丘吉尔的方式,是作为战略资源改变战争进程:
✔️1942年:弗洛里团队赴美游说量产,获丘吉尔政府秘密支持
✔️1943年:美国制药公司采用深罐发酵技术,月产量从4万升至1亿单位
✔️1944年D-Day(6月6日):盟军携带2.3万剂青霉素登陆诺曼底,伤兵死亡率骤降至5%
丘吉尔在备忘录中批示:“必须像生产坦克一样生产青霉素。”
第四幕:迟来的诺贝尔与历史误读(1945-1950年)
1945年诺贝尔奖授予弗莱明、弗洛里和钱恩。颁奖词强调:“弗莱明的偶然发现只是起点,弗洛里与钱恩的工程化研究才是救世关键。”
➤谣言的爆发点:1949年希腊报纸《Acropolis》首次刊登“农夫救丘吉尔”故事,后被当作“英式美德范本”广为传播。弗莱明本人多次澄清:“我从未见过丘吉尔,青霉素救他纯属虚构。” (文献来源:Macfarlane, G. (1984). Alexander Fleming: The Man and the Myth.)
终幕:真实的交汇点(1947年)
唯一史料可考的关联事件:丘吉尔访苏时突发肺炎,斯大林派医生用美援青霉素治疗。康复后丘吉尔致谢:“谢谢你们的盘尼西林(青霉素俄语名)——尽管它产自资本主义国家。”
青霉素的战争救赎本质是国家意志+科学协作+工业实力的三重胜利。当我们抛开“天才英雄”的滤镜,反而看见更壮阔的图景:那是人类在至暗时刻,以理性与协作点亮文明火光的伟大征程。丘吉尔晚年一语道破:“历史由谎言、真相和不得不说的故事编织而成——但青霉素属于全人类。”
来源:青梅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