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在城里生活40年,想回农村养老,听邻居说了一番话,二伯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6 22:42 2

摘要:那时候,能进国营厂子是多少农村娃娃做梦都想的事。就连我爹听说这个消息时,那双常年在田间劳作的手都微微颤抖,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国富啊,咱家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你可算是翻身了。"

归乡

门框处传来轻浅的叩门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二伯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意,轻声道:"进来吧,门没锁。"

我叫陈国富,今年六十八岁,在城里已经住了整整四十年。那是1983年,我从大队被招工进厂,成了城里人。

那时候,能进国营厂子是多少农村娃娃做梦都想的事。就连我爹听说这个消息时,那双常年在田间劳作的手都微微颤抖,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国富啊,咱家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你可算是翻身了。"

我至今记得离开那天,全村人都来送我。老支书塞给我一包自家晒的花生,村里的林大娘硬是把她儿子出远门时缝的布鞋塞进我的行李。临上车,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不知怎的,眼泪就下来了。

刚到城里那会儿,我和工厂分配的六个同事挤在一间十几平的宿舍里,通铺,连个像样的柜子都没有,衣服就挂在床头钉的钉子上。冬天没暖气,大家挤在一起烤煤球炉子,说着家乡的事,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和歌曲,倒也其乐融融。

老旧的单元楼里,窗外是林立的高楼,它们像是不知疲倦的哨兵,日夜守望着这座繁华的城市。我的房子不大,六十多平米,还是当年分的福利房。

墙角的裂缝已经爬满了蛛网,天花板上的水渍像一幅陈旧的地图。电视机是九十年代买的29寸大彩电,当时花了我整整两个月的工资,邻居们都来我家看《新白娘子传奇》和《渴望》。沙发是结婚时买的,坐垫早就塌了,但我舍不得扔,垫了块木板还能用。

这些年,孩子们都劝我搬去他们那里住,可我舍不得这个见证了我大半生的地方。每一道裂痕,每一处磨损,都是我生活的痕迹。

记得1986年,我娶了同厂的张秀兰。她是纺织车间的女工,手巧,人勤快。一次厂里组织联谊活动,她表演了一段二胡独奏《赛马》,那飞快的琴弓下是一匹奔腾的骏马,也是她那颗热烈的心。

那年月结婚,没有什么排场。我们的婚礼就在厂里的礼堂举行,几张桌子,几盘花生瓜子,一箱汽水,厂领导来讲了话,同事们鼓了掌,就算是成了。晚上回到宿舍,她从行李中拿出一床母亲亲手缝的百家被,铺在我们的床上,暖烘烘的,像是把乡村的阳光也一并带进了城里。

秀兰生了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陈明,小的是女儿陈欢。日子虽然紧巴,但过得红红火火。每到发工资那天,我都会买点糖果给孩子们,看着他们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1997年,厂里改制,很多老工人下岗了。我算是运气好的,被留了下来,但工资降了一半。秀兰没那么幸运,拿了几千块钱遣散费,就成了"提前退休"的人。那段日子很苦,我们省吃俭用,秀兰还在小区门口摆了个修鞋摊,补贴家用。

陈明高考那年,我们省下了一年的烟钱茶钱,供他去了省城的大学。看着儿子拿到录取通知书,秀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拉着我的手说:"老陈,咱们的苦没白吃。"

退休已经八年了。我原以为退休后能和秀兰好好享享清福,可天不遂人愿。秀兰在我退休第二年就走了,肝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她走得很安静,就像她生前一样,不声不响地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当当。

最近,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想起老家的那片田地,想起打谷场上晒麦子的味道,想起村口的那棵老槐树,还有儿时和伙伴们在稻田里摸鱼的情景。

我在小区的长椅上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疏离感。这座城市给了我安身立命的地方,但我的根,似乎还留在那个遥远的村庄。

昨天,我跟大儿子陈明说,我想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

"爸,您认真的?那地方您都多少年没回去了?村子里还有谁啊?"陈明一脸不解,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皱着眉头问道。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他现在是一家外企的部门经理,成天西装革履,说话做事都带着城里人特有的节奏和效率。

"就是想回去看看。"我说,"四十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陈明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查了查,说:"那边现在通了高铁,您要去的话,我可以找个周末送您回去。"

我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工作忙,我一个老头子,走到哪都方便。"

晚上,我开始收拾行李。说是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衣服两三件换洗的,老花镜,高血压药,还有几张和秀兰、孩子们的老照片,就这些。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翻出了一个旧皮箱,里面都是当年从村里带出来的东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一本已经泛黄的工作证,还有一张全家福——那是我刚进厂时,和老伴、孩子们一起照的。

那时候,陈明才五岁,小女儿还在老伴怀里,白白胖胖的一团。照片背景是厂区的花坛,秀兰穿着她最好的一件碎花连衣裙,我穿着发了工资后买的"的确良"衬衫,规规矩矩地站着,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

照片角落已经泛黄,但那种幸福的感觉,却越发清晰地浮现在我心头。

那个年代,日子虽然清苦,但有说不出的踏实。厂里有食堂,有浴室,有图书室,每周六还有电影。记得有一年,我因为超额完成生产任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在厂大会上戴了大红花,还发了一个搪瓷缸子。秀兰把那个缸子擦得锃亮,专门用来泡茶给客人喝。

我看着这些记忆的碎片,一时间百感交集。想想自己这一生,从农村到城市,从青年到暮年,多少悲欢离合,都在这些物件中悄然记录。

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邻居李忠义敲开了我的门。他比我小三岁,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们是同一个县的,只不过不是一个村。

身为老乡,又是几十年的邻居,我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这些年,我们常在小区的树荫下下象棋,聊天,有时还一起买菜,一起去公园锻炼。秀兰走后,多亏了他常来陪我说话,不然一个人在屋里,怕是要闷出病来。

"老陈啊,听说你要回老家去?"李忠义坐在我对面,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瓶老白干,是我们常喝的那种,十几块钱一瓶,喝着辣嗓子,但暖心窝。

"嗯,想回去看看。"我点点头,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小酒盅,放在桌上。在城里,我们也保持着农村的习惯,见面三杯酒,感情深一口闷。

李忠义打开一瓶酒,倒满两个小杯,递给我一杯:"喝完再说。"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句老话一点没错。两杯酒下肚,我感觉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我去年回去过。"李忠义慢慢地说,"村子变了很多,咱们那代人,差不多都进城了,要么就去了更远的地方。你记得的那些人,可能都不在那儿了。"

"那片田呢?还在吗?"我问,心里突然紧张起来。那片田,是我少年时每天劳作的地方,是我梦中常见的风景。

"田还在,可种的人少了。年轻人都出去了,留下的老人也干不动了。很多地都荒着,有的地方政府收回去建了厂房,搞了什么产业园区。"李忠义叹了口气,"你记得咱们那边的老槐树吗?没了,前年被雷劈了,村里人说是不祥之兆,结果第二年村支书的儿子出了车祸。"

我沉默不语。老槐树没了,就像我的一部分记忆也被抹去一样。那棵树下,曾经有多少少年的梦想和欢笑啊。

"你回去,住哪儿啊?"李忠义问道,声音里带着担忧。

我沉默了。老家的房子早就塌了,亲人们都已不在人世或者远走他乡。我突然意识到,我心心念念的家乡,可能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了。

"要不,你还是别回去了吧。"李忠义劝道,"有些回忆,就让它停留在记忆里就好。回去了,看到那么多变化,反而会伤心。"

我没回答,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在胃里燃起一团火,却驱不散心头的寒意。

李忠义走后,我坐在窗前发呆。窗外的高楼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金边,楼下的小区花园里,几个老人正在遛弯,孩子们在追逐打闹。

这座城市,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我的第二故乡。四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一个人从青丝变白发,从意气风发到行将就木。

我想起当年刚来城里,一切都那么新鲜,那么充满希望。为了适应城市生活,我学会了用马桶而不是蹲坑,学会了坐公共汽车而不是走路,学会了在商店里买东西而不是自己种菜。

那时候,同厂的老工人都叫我们这些从农村来的新工人"乡巴佬",虽然不是恶意,但总让人心里不是滋味。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证明自己不比城里人差。

为此,我比别人更加努力工作,休息日也去技术组长家里请教操作技巧。秀兰也是,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早早起来给我做好饭,再赶去上班。我们省吃俭用,舍不得花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都寄回了老家,帮助弟弟妹妹们上学、盖房子、娶媳妇。

回想起来,我们这一辈人,似乎一直在忙碌中度过。忙着工作,忙着养家,忙着应付各种变化。等到停下来喘口气,才发现,青春已逝,只剩下满头白发和一身的病痛。

我忽然笑了。

不知为何,李忠义的一番话,反而让我更加清醒了。也许,回去看看也好,看看那个存在于记忆中的家乡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即使有些失望,至少能让我死心。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了。习惯使然,我一辈子都是早起的人。早年在农村,天不亮就要下田;进厂后,为了赶早班车,也是摸黑起床。现在退休了,本可以睡个懒觉,但那些根深蒂固的习惯却改不掉了。

我穿好衣服,拿起准备好的行李,正要出门,电话铃响了。是陈明打来的。

"爸,您真要回去啊?"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里带着焦虑,"要不我还是跟您一起吧,我请两天假。"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你工作要紧,我自己能行。不就是回老家嘛,又不是去登珠穆朗玛峰。"

"那您到了给我打电话,"陈明叮嘱道,"要是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回来。"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死不了。"我笑着安慰他,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儿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关键时刻还是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的。

挂了电话,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卧室,从抽屉里取出秀兰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这次回去,也带上她,让她看看我们曾经的家。

我背着包,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出单元楼。刚到楼下,就看见李忠义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两个早点和一杯豆浆。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有些意外。

"知道你要走,来送送你。"他把早点递给我,"路上吃,别饿着。"

热腾腾的豆浆和刚出炉的肉包子,香气扑鼻。我一时间鼻子发酸,差点掉下泪来。在这个城市,除了亲人,就数李忠义对我最好了。

"老李,谢谢你。"我接过食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婆婆妈妈的,"他拍拍我的肩膀,"路上小心,有事就打电话,知道不?"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老李,帮我照看一下阳台上的那几盆花,别让它们干死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他笑着保证。

我们一起走到小区门口,在公交站台前告别。他目送我上了车,一直挥手,直到公交车转弯消失在视线中。

车上人不多,大多是上早班的工人和赶集的老人。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一一掠过。这条路,我走了四十年,每一个路口,每一栋建筑,都承载着我的记忆。

随着公交车的行驶,城市的轮廓渐渐模糊,高楼大厦被低矮的房屋取代,宽阔的马路变成了狭窄的乡道。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眼熟,那是我年轻时常走的路。

几经转车,终于到了县城。县城比我记忆中大了许多,新建了不少高楼,还有商场和电影院。但老街依然存在,只是店铺换了主人,招牌变得更加现代化了。

从县城到村里还有一段路,以前是要步行的,现在居然有了镇村公交。坐在摇晃的小巴上,我的心情越发复杂。四十年了,我终于要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了。

车到村口,我下了车,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恍惚。这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村子吗?

村口的老槐树果然不在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桩,像是一位被斩首的战士。新修的水泥路直通村内,两旁是规整的农田,远处是几座崭新的小楼房,鲜艳的瓷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缓步走进村子,寻找着记忆中的痕迹。当年的泥巴路变成了水泥路,茅草屋变成了砖瓦房,连村口的小溪都被填平了。一切都变了,只有远处的青山依旧,静静地守望着这片土地。

我来到自家老宅的位置,那里已经建起了一栋两层小楼,门前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我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走。

就在这时,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从屋里走出来,见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这不是……国富吗?"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当年的邻居王大爷吗?只是他现在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的一样深。

"王大爷,是我,陈国富。"我激动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真是你啊,国富!"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四十年了,你可算是回来看看了。"

他拉着我进屋,一边走一边唠叨着村里这些年的变化。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家的老宅在我离开十年后就倒塌了,村里人帮忙收拾了一下,把能用的东西都存放起来,后来地被征用了,建了这栋新房。

"你看看,这不是你爹留下的?"王大爷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旧算盘,递给我,"当年房子倒了,村里人都来帮忙,这个算盘是我从废墟里找出来的,一直替你保管着,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我接过算盘,手指抚过那些已经磨得发亮的木珠,仿佛看到父亲粗糙的手指在上面拨动的情景。那时候,他是村里少有的识字人,经常帮乡亲们算账、写信,大家都很敬重他。

"大爷,我爹的坟还在吗?"我问。父亲在我离开后的第三年就去世了,当时我赶回来奔丧,那是我最后一次回村。

"在呢,就在后山那块地。这些年,我和村里几个老头子轮流去看看,逢年过节也上点香。"王大爷说着,又问,"你媳妇呢?怎么没一起来?"

"她两年前走了,癌症。"我轻声说。

"节哀,节哀。"他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理解。在他这个年纪,生死别离已经是常事了。

中午,我和王大爷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午饭。他烧了几个家常菜,还开了一瓶自酿的米酒。菜不精致,但有股淳朴的乡土气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味道。

饭后,王大爷带我去见其他还在村里的老人。他们大多数都认出了我,虽然我们都已经白发苍苍,但那种乡亲之间的亲切感却丝毫未减。

我们聊起了往事,聊起了那些已经不在人世的人,聊起了村里的变化。原来,这些年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了,只留下老人和孩子。政府推行了土地流转,很多田地都集中起来,由专业合作社耕种,效率高了,但少了人情味。

傍晚时分,我独自一人来到父亲的坟前。坟上杂草丛生,但还能看出有人定期来打理的痕迹。我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坐在一旁,掏出带来的酒,倒了一杯放在坟前。

"爹,我回来了。"我轻声说,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风吹过,仿佛带来父亲慈爱的抚摸。在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夜里,我住在王大爷家的客房。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虫鸣声声,我辗转难眠。这一天的所见所闻,让我心绪难平。

家乡变了,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但家乡又没变,那种亲切和温暖,依然如故。

第二天醒来,我做了个决定。我要回城里去。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因为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乡,已经不仅仅是这个村子了,它更是我心中的一方净土。

我向王大爷和其他村民告别,他们都挽留我多住几天,但我坚持要走。村口,王大爷塞给我一包自家晒的花生和一袋自种的大米,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回程的路上,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窗外的风景在倒退,城市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我掏出秀兰的照片,对着她笑了笑:"老伴,咱们回家。"

回到城里,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李忠义。他正在阳台上给我的花浇水,见我回来,又惊又喜:"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看了看,明白了些事,就回来了。"我笑着回答。

第二天一早,我去小区后面的空地,那里有几块菜地,是物业留给我们这些老人种菜的。我选了一块靠南的地,开始翻土、播种。

手指触到湿润的泥土,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有着无边田野的家乡。我小心地扶正一株刚栽下的青菜苗,心里充满了期待。

"国富,你这是不回老家了?"路过的李忠义笑着问道。

"老家啊,"我看着手中的泥土,轻声说,"其实一直在这里。"

人老了,才明白,家乡不只是一个地方,更是一种情感,一种牵挂。而这种情感和牵挂,早已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无法拔除的大树。

我在城里的这四十年,和秀兰一起打拼,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经历了工厂的兴衰,见证了城市的变迁。我的汗水洒在这片土地上,我的欢笑回荡在这座城市里。不知不觉中,这里也成了我的家乡。

晚上,陈明和女儿陈欢都来看我。他们得知我回城的消息,都很惊讶。

"爸,您不是要回老家养老吗?怎么又回来了?"陈欢好奇地问。

我笑了笑,指着窗外的城市夜景:"这不就是我的家吗?"

孩子们都笑了,陈明拍拍我的肩膀:"爸,下周我们来接您去我家住几天吧,孙子想您了。"

"好啊,正好我有些自己种的青菜,给你们带去。"我高兴地答应了。

送走孩子们,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在这座城市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有我半生的记忆和牵挂。而在我的心里,还保留着那个农村少年的纯真和憧憬,那是我的根,永远不会改变。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归乡"吧——不是回到出生的地方,而是回到心灵的归宿。对我来说,那归宿既有泥土的芬芳,也有城市的繁华;既有过去的回忆,也有未来的期待。

明天,我要去买些花种,在阳台上种上满满一盆。秀兰生前最喜欢花了,说花开得旺,人就越有生气。我也要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让生活更有滋味。

看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我忽然笑了。这四十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异乡人,却不知何时已经生根发芽,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一部分。而那个遥远的村庄,也永远是我心中最柔软的一角。

或许,人这一生,本就是在不断地"归乡"——回到自己内心深处那片最安宁的土地。而我,终于找到了那片土地。

来源:善良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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