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梦是一种古老而精妙的语言,它沉浮于灵魂深处,有时如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昨夜闲潭梦落花”般清婉,有时又似陆游的“铁马冰河入梦来”般壮烈景象。即使在最平静的夜晚,心中的战意依旧熊熊燃烧。梦所携带的,是个人最私密的感受与最辽阔的期冀;而当我们开始讲述梦境,以文字记录、
梦是一种古老而精妙的语言,它沉浮于灵魂深处,有时如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昨夜闲潭梦落花”般清婉,有时又似陆游的“铁马冰河入梦来”般壮烈景象。即使在最平静的夜晚,心中的战意依旧熊熊燃烧。梦所携带的,是个人最私密的感受与最辽阔的期冀;而当我们开始讲述梦境,以文字记录、以行动追随,那无形之物便获得了传递的可能——直到它竟能如礼物般被赠予他人。
这些年我一直在大巴山生活,在这群山之间寻觅那梦的赠予最初的形态。
莽莽苍苍的巴山深处,万源保卫战战史陈列馆内,陈列着一口被称为“中国红色第一缸”的石水缸。这口高1.2米、长2.7米、弧长4.1米的石水缸,是当年百姓送给红军的储水缸,缸口一周有26道波浪般起伏的凹槽,这是红军长期磨砺大刀、长矛留下的痕迹。
汪烈山,第三十军八十八师师长,年仅29岁。在反“六路围攻”州河岸火峰山上的战斗中被炮弹击中,面对扑过来抢救他的战士,他留下最后一句话:“战斗,直到胜利!”
在城口县巴山镇火山坡的岩壁上,刻有红军标语“人民好坐江山”,历经风雨,至今仍熠熠生辉,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民心向背决定着历史的选择。革命战争年代,民心是永远的“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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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翠山岭间,2.5万余名烈士长眠川陕革命根据地红军烈士陵园。在无名烈士纪念园,13306块白色墓碑整齐排列在山坡上,墓碑上无一字,只有一颗鲜红五角星。他们无名,不朽。我想在这些红军战士的梦里一定承载着无边无际的牺牲与无怨无悔的付出,他们一定梦见了一个没有压迫的新世界。这些梦在硝烟弥漫的征途中化作种子,落入了后来者的心田——他们何尝不是将滚烫的梦,郑重地交付给了我们这些未曾谋面的后人?这梦的赠予,是革命先辈以血泪为邮资、以牺牲为封缄,寄往未来的沉重邮包。
历史的梦与现实的光在今日蜀地交相辉映。当红军草鞋踏过的崎岖山路,如今两条时速350公里高铁交会达州。成达万高铁、西达渝高铁建成后,从达州南站至重庆通行时间缩短至50分钟以内,西进成都、北上西安将缩短至90分钟以内,经换乘可通达京津冀地区、长三角地区、粤港澳大湾区等,与全国各大片区的时空距离都大幅拉近。从此那梦的赠予便有了崭新的载体。
我见过一位80后材料科学家,他生于达州,长于长三角。他书房的墙壁上,醒目地挂着一幅放大的红军长征路线图,他时常凝视地图上那不屈的线条。他对我说,是那线条里永不枯竭的信念在支撑他一次次推倒重来——原来这梦的赠予,早已化作他胸中滚烫的星辰,在精密仪器与数据洪流中寻找着新世界的入口。
“中国梦是历史的、现实的,也是未来的;是我们这一代的,更是青年一代的。”当那红军战士的梦以血脉为根,借科技之翼飞越时代,它便成了属于所有青年奋斗者的“中国梦”。逐梦在心中,圆梦在手中。只要我们每一个青年都把人生理想融入国家和民族的伟大梦想之中,敢于有梦、勇于追梦、勤于圆梦,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将变为现实。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青春。如今,我们正站在时代的岔路口,回头看仿若“轻舟已过万重山”,可与国家而言,漫漫复兴路道阻且长。吾辈生逢盛世,作为市青联的一员,我更深感“为每个青少年播种梦想、点燃梦想”的千钧之重。在一次次“达州高层次人才服务团”活动中,我目睹年轻工程师们向偏远山区的孩子们讲述“嫦娥”探月、“蛟龙”潜海,孩子们眼中那被点亮的星光,正是梦在接力传递时迸发的璀璨火花。那梦的赠予从血与火中走来,于精密仪器间成长,终将在孩子们澄澈的眼眸里找到它通往未来的坐标。
当重振巴渠雄风、重塑大市荣光的号角在巴渠大地回荡,我们青年一代承接的,正是这穿越时空的“梦的赠予”。它既非空幻的蜃楼,也非虚妄的泡影——它是红军家书里未竟的夙愿,是实验室里不灭的灯火,更是孩子们仰望星空时眼底不灭的火焰。这梦的赠予,是历史与未来之间最神圣的交接仪式,需要你我以血肉之躯为桥梁,以滚烫青春为薪柴。
“斧头劈开新世界,镰刀割断旧乾坤。”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东侧的中国国家博物馆内,陈列着这副来自我家乡通川区梓桐(橦)镇,被誉为“中国红色第一联”的红军石刻,见证了那段血与火的峥嵘岁月。梦的传递,是灵魂间最珍贵的托付。从红军战士草鞋踏碎旧世界的决心,到今日科研尖兵在无垠数据中开疆拓土的勇气,那梦的赠予始终在血脉中奔涌不息。愿我们都能成为无愧的受托者,以青春为火,照亮这条从历史通向未来的赠梦之途——这火炬在手中燃烧,终将映亮民族复兴的整个天空:这光焰里,有无数个“我”的生命,正汇入一个永续的“我们”的磅礴史诗之中。(文:笔辉巴渠)
来源:笔辉巴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