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保密？"毛泽东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他们怕什么？怕莫斯科那位'老大哥'知道了睡不着觉？"他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告诉斯诺，我们欢迎尼克松派特使来，但必须是堂堂正正地来。"

1971年深秋，中南海。毛泽东披着睡袍，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在昏暗的灯光下明灭不定。窗外传来警卫员压低声音的交谈："总理来了。"

周恩来裹着一身寒气匆匆进门，手里攥着份电报："主席，斯诺同志从瑞士发来密电，尼克松那边有回应了。"

毛泽东接过电报，老花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哦？这位'头号帝国主义分子'终于开窍了？"他忽然轻笑一声，将电报递给周恩来，"你念。"

"美方表示，愿意派特使秘密访华..."周恩来的声音突然顿住，"但要求我们保证绝对保密。"

"保密？"毛泽东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他们怕什么？怕莫斯科那位'老大哥'知道了睡不着觉？"他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告诉斯诺，我们欢迎尼克松派特使来，但必须是堂堂正正地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华盛顿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里，尼克松正对着基辛格大发雷霆："见鬼！中国人要我们公开访问？这会让勃列日涅夫发疯的！"

基辛格推了推眼镜："总统先生，或许我们可以用...乒乓球队打掩护？"

"乒乓球队？"尼克松狐疑地皱眉。

"是的，下个月日本名古屋有世乒赛..."基辛格压低声音，"我们可以让队员'偶然'接到中国方面的邀请..."

1971年4月，名古屋世乒赛现场。美国队员科恩慌乱地追着被风吹走的帽子，一头撞进了中国队的休息区。庄则栋捡起帽子递给他，两人相视一笑。

"谢谢！"科恩挠着蓬松的卷发，"你们中国队真厉害！"

庄则栋犹豫片刻，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幅织锦："送给你，中美人民友谊长存。"

这个瞬间被日本记者拍下，登上了全球各大报纸头版。北京的外交部里，乔冠华拿着报纸匆匆走进会议室："总理，美国队主动提出要来华访问！"

周恩来放下钢笔，眼中闪过惊喜："立即请示主席！"

毛泽东正在书房听京剧《智取威虎山》，听到汇报后哈哈大笑："好一个'小球转动大球'！批准！让他们来！"

1971年7月，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的官邸里，基辛格假装胃痛离席。两小时后，他戴着墨镜和假发，登上了飞往北京的专机。

中南海游泳池边，毛泽东正在畅游。工作人员小跑过来："主席，总理说美国客人到了。"

毛泽东不紧不慢地上岸，披上浴袍："告诉恩来，先晾他们一小时。当年他们在板门店谈判，可没少让我们等。"

当基辛格终于见到周恩来时，他的西装后背已经湿透。会谈桌上，周恩来优雅地斟茶："请尝尝我们的大红袍。"

基辛格端起茶杯的手微微发抖："总理阁下，尼克松总统非常期待与毛泽东主席会面..."

1972年2月21日清晨，北京的天空飘着细雪。空军一号降落在首都机场时，舷梯旁的红地毯早已铺就。周恩来总理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站在零下的寒风里注视着舱门。当那位金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美国总统出现在舱门口时，历史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总统先生，您把手套摘了？"周总理注意到尼克松伸出的右手没有戴手套，自己却戴着皮手套，立即要摘下来。尼克松笑着按住他的手："总理阁下不必在意，是我想和您握手时更真切些。"两人的手在凛冽的空气中紧紧相握，镁光灯顿时亮如白昼。

当晚的人民大会堂宴会厅里，茅台酒的醇香弥漫。尼克松举着象牙筷子，对眼前雕刻成牡丹花状的松花蛋赞叹不已。周总理亲自为他布菜："这道开水白菜，看起来朴素，要用老母鸡、火腿、干贝吊汤八小时。"尼克松尝了一口，突然用刚学会的中文说："很好！"引得满座欢笑。

在杭州西湖的游船上，两国领导人抛开正式会谈的严肃。尼克松望着三潭印月感叹："这样的景致应该写进联合公报。"周总理微笑颔首："就像中美关系，需要找到平衡点。"船过苏堤时，尼克松突然问道："总理阁下觉得，我们两个国家像不像桥墩？"周总理望向远处的断桥："总统先生是说，要共同架起一座新桥？"

上海锦江饭店的签字厅里，钢笔在公报文本上划出沙沙声。当双方交换签字本时，基辛格博士突然轻声对乔冠华副外长说："这份文件改变了世界。"乔冠华看着公报上"台湾是中国领土"的表述，意味深长地回答："不，是世界终于开始承认现实。"

1972年的春天，白宫玫瑰园里，尼克松望着电视里循环播放的北京之行画面。基辛格推门进来时，正听到播音员激动的声音："总统先生与毛主席的握手，改写了冷战格局..."

"你猜毛主席最后对我说了什么？"尼克松突然转身，眼中闪着少见的光彩，"他说'我们共同扳动了地球的轴心'。"基辛格正要接话，办公厅主任霍尔德曼匆匆进来，手里攥着几份电报："总统先生，《华盛顿邮报》那篇报道引发连锁反应，民主党要求成立特别调查委员会。"

尼克松的笑容凝固了。他慢慢走回桃心木办公桌前，雪茄在指间断成两截："就为了那个愚蠢的水门大厦？"

时间倒回1946年的加州惠蒂尔。年轻的海军少校尼克松把军功章锁进抽屉时，妻子帕特正在厨房哼着歌。"亲爱的，我决定竞选众议员。"他突如其来的宣言让帕特打翻了糖罐。"可是迪克，我们连竞选资金都没有..."尼克松擦掉妻子手上的糖粒，眼神坚定得像中途岛海战时的瞭望哨："还记得我在所罗门群岛学会的吗？有时候要迎着炮火前进。"

1960年深秋，尼克松竞选总统失败后的第一个夜晚，房间里寂静无声。他坐在书桌前，面容阴沉，神情落寞。夫人帕特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来，轻轻地放在他手边，安慰道：“理查德，你还年轻，这次失败算不了什么。”

尼克松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别人以为我会因此而停下来。我不会，我必须赢回来。”

此后八年，尼克松低调而坚定地积蓄力量。终于在1968年，他东山再起，以不可阻挡的姿态，成功登上了总统宝座。那一刻，他站在华盛顿的国会山前，面对热情的民众，目光自信而决绝地宣告：“我们要重新建立一个强大、自豪的美国。”

然而命运捉弄人。1972年的夏夜，一场风暴悄然降临。水门大厦，一栋看似平凡的建筑，成为了震惊世界的政治风暴的中心。6月17日深夜，民主党总部的一名工作人员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动静，他警觉地靠近房门，猛地推开：“你们在干什么？”

房内的几个黑衣人惊慌失措，文件散落一地。警察随后赶到，将五人一举抓获，其中竟有总统尼克松的助手詹姆斯·麦科德。次日清晨，美国报纸头条刊登着醒目的标题：“白宫陷入窃听丑闻！”

尼克松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立刻召集幕僚开会。他拍着桌子厉声质问：“到底是谁授权干的这种愚蠢的事情？谁在破坏我的声誉？”

助手们互相对视，无人敢说话，气氛凝固至极点。幕僚长霍尔德曼低声提醒：“总统先生，您必须马上做出回应，否则媒体会吞噬我们。”

尼克松深吸一口气，神色缓和了一些，勉强挤出一句：“去告诉媒体，这事与我绝对无关。”

然而，谎言终究掩盖不住真相。法庭上的证人席上，他最信任的幕僚之一约翰·迪安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却毫不犹豫：“总统先生是知情的，他不仅知道，还参与了掩盖事实的过程。”

这句话，如同一枚致命的子弹，击穿了尼克松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在椭圆形办公室中来回踱步，疲惫地叹息：“迪安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为国家付出的所有努力，都要因这个愚蠢的行动毁于一旦吗？”

几个月后，公众的愤怒已达到顶峰。尼克松别无选择，1974年8月8日，他坐在电视镜头前，沉重而缓慢地说道：“我将辞去美国总统职务。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但这是唯一对国家负责的选择。”

1975年，尼克松正在翻阅一封来自东方的信函，当他展开印有梅花纹样的信笺时，毛泽东那熟悉的狂草笔迹跃入眼帘："久违了，老朋友。"

"订最快去北京的航班。"

次年二月，当尼克松的专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纷扬的雪花中伫立着整排三军仪仗队。周恩来虽然已在病榻，仍特意嘱咐要用"元首级礼炮二十一响"。

在菊香书屋重逢时，毛泽东的茶几上竟摆着尼克松最爱喝的波本威士忌。"这是用山西高粱酿的'中美牌'。"主席眨着眼睛推过酒杯，"比你们的杰克丹尼如何？"两位老人碰杯的脆响惊醒了在暖炉旁打盹的花猫。当尼克松问及治国心得时，毛泽东摩挲着茶杯上的青花瓷纹："就像这茶杯，看似我握着它，实则是它托着我——人民才是真正的造物主。"

临别前夜，尼克松在钓鱼台国宾馆的宣纸上挥毫写下"海内存知己"，毛泽东次日回赠的墨宝却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竟是英文"Old friends never fade"（故交永不褪色）。

1976年9月9日凌晨，当噩耗传到纽约，尼克松在书房里将那幅"中美牌"酒标裱进相框。

来源：训得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