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奴隶到皇帝!石勒的崛起之路,他是如何开启了汉人的漫漫长夜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7 10:37 2

摘要:攒帝王祥瑞!朝堂上还坐着那个碍眼的弟弟齐王司马攸——他本是伯父司马师过继的嗣子,名分上比自己更有资格坐皇位。司马炎急需更多功劳和“天意”来压服他。更重要的是,他那个傻儿子司马衷是太子!帝国未来悬啊!

司马炎在洛阳城里挥笔写“准”字时,绝不会想到这个决定将点燃三百年的乱世烽烟

公元280年,东吴的降书送到洛阳皇宫。晋武帝司马炎长长舒了一口气,天下终于归于一统。他志得意满:自己注定要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为保司马家江山永固,他干了三件大事:

1、罢州郡兵权! 地方部队统统裁撤,换上自家王爷们带兵。汉朝七国之乱、曹魏权臣篡位的教训,他觉得自己吃透了。

2、攒帝王祥瑞! 朝堂上还坐着那个碍眼的弟弟齐王司马攸——他本是伯父司马师过继的嗣子,名分上比自己更有资格坐皇位。司马炎急需更多功劳和“天意”来压服他。更重要的是,他那个傻儿子司马衷是太子!帝国未来悬啊!

3、收“天赐祥瑞”! 机会来了!塞外草原冷得滴水成冰,那些鲜卑小部落像饿狼一样红了眼,疯狂内斗求生。现在,他们成群结队来叩边了——哭着喊着求内迁,寻求大晋庇护!

司马炎龙心大悦:看看!这就是朕的仁义感化了胡人啊!他大笔一挥:准!放他们进并州!

数不清的鲜卑、匈奴零散部落,拖家带口涌入并州北部定居。司马炎做梦也想不到,这批“祥瑞”里,会孵化出一个把他江山砸得粉碎的怪物。

那个怪物,叫石勒。

石勒

石勒原本是匈奴别部羯族小酋长的儿子。羯人被称为“匈奴别部”,外貌与汉人、匈奴迥异,高鼻深目,被匈奴从西域康居掳掠而来充当奴隶。

此时的中原是什么光景?八王之乱的战火烧了整整八年(公元306年已是尾声)。烽烟遍地,百姓啃树皮,草根为生。并州境内,石勒勉强混上了一份“好工作”——给汉人地主当佃农。

饿不着,居然还有点余粮!这日子,比他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羯族同胞强太多了。石勒“机灵”得很,他决定给老板献个“妙计”表忠心:“东家,咱们并州现在羯人难民太多了,都饿得快吃人了。不如把他们骗去冀州,转手卖给那边当奴隶?一本万利啊!”

地主老爷乐开了花。石勒兴冲冲地执行计划。上万羯族难民,连同他自己,被绳子一捆,像牲口一样牵到了冀州,转手就卖到了青州。站在奴隶市场上,石勒才回过味来:敢情我把自己也卖了?!

史书冰冷记载着汉人奴隶贩子的手段:“卖充军实…两胡一枷。”(《晋书·石勒载记》)两个胡人共用一副木枷,生死由命。

被反复转卖的石勒,在青州的地狱里熬煎。命运给了这个羯族青年当头一棒,却意外砸醒了他。一个传说就此诞生:石勒说他做了个梦,有“神人”告诉他,他就是那天选之子!

管他梦是不是真的!绝望中的石勒眼睛亮了:当奴隶只有死路一条!他娘的,老子反了!

石勒逃了出来。他钻回并州的山沟里,找到了当年一起在死亡线上爬的蛮族兄弟。十八个被逼到绝境的胡人汉子(史称“十八骑”),以石勒为首,聚啸山林,干起了刀头舔血的绿林勾当——当强盗!

为啥汉人不跟他混?

汉人流寇瞧不上他们。比如名震青兖的五斗米道大盗王弥、那些为活命而战的“乞活军”,谁不比这“杂胡小团伙”看起来更有前途?

很快,石勒的队伍“做大做强”了。他遇到了并州老乡、同行汲桑。两个狠人一拍即合,决定把公司干上市——去参加“八王之乱”这个大牌局!

东海王司马越的政敌司马颖的部将公师藩正在冀州招兵买马,汲桑、石勒立刻带着那群嗷嗷叫的蛮族土匪投奔过去。

公师藩的队伍势如破竹,杀进重镇邺城(河北临漳),把当时的冀州军区司令、司马越的弟弟东嬴公司马腾给宰了!石勒站在邺城废墟上发表了激情演说,痛斥司马腾罪大恶极,就是这种鸟人搞得天下大乱!然后,他就下令——屠城!邺城百姓用尸山血海“见证”了石勒的“正义”!

好景不长。司马越派出了手下头号悍将苟晞(人称“屠伯”)来平乱。公师藩的乌合之众哪里是对手?很快被打得落花流水。汲桑掉了脑袋,石勒带着仅存的几个兄弟,灰溜溜跑回了并州老巢。一场轰轰烈烈的“上市梦”碎了一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石勒虽然狼狈,但在并州那些土包子土匪眼里,他可是见过大世面、在帝国正规军面前舞过刀的人!身价不一样了!

石勒瞅准一个拥有几千号羯族强盗的团伙。头领姓张,他一看石勒这气派、这谈吐、这经历,服了!乖乖让出了老大位置。石勒很干脆:你也别姓张了,以后跟我姓石,当我干弟弟(并督将其兵众)。一支纯正的羯族武装落入囊中。

与此同时,惊天巨变席卷并州。南部的匈奴屠各贵族刘渊(匈奴单于冒顿之后)公开反晋,称帝建国,号“汉”(史称汉赵)。整个并州的胡人沸腾了,纷纷投奔“大匈奴复兴”。除了东海王司马越派来的刘琨还窝在晋阳(太原)苦撑,并州基本姓了刘。

刘渊

石勒这双鹰眼哪里会错过风口?他点起那几千人,风风火火投奔了新老大刘渊。

刘渊见了石勒,嘴上抹了蜜,夸他是“当世猛将”。可转身就给他派了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去招安一支盘踞在并州北部、战力凶悍的乌桓(东胡系游牧部族)土匪!

考验来了!石勒单人匹马钻进乌桓匪窝。凭着一身江湖气概和打仗的真本事,他带着这群乌桓人“干活”,抢掠、打寨,战无不胜。威望蹭蹭涨,把原来的乌桓头领硬生生架空了。时机一到,石勒手起刀落砍了旧头领,带着整支剽悍的乌桓骑兵回营交差。

刘渊大喜!此时他的“匈奴汉国”正高速扩张,急需锋利的刀。公元308年,他大手一挥:

主力(南路军): 亲儿子刘聪挂帅,统精锐之师,目标——帝国心脏洛阳!十拿九稳!

炮灰(东路军): 石勒挂帅,带着他那些刚整合、训练度参差不齐的羯族、乌桓人马,目标——冀州幽州!那里有幽州军阀王浚和他的“超级打手”、姻亲段氏鲜卑的铁骑。凶多吉少!

显然,刘渊是要用石勒试试冀州成色。成了更好,败了也是块垫脚石。

石勒硬着头皮冲进河北,迎面撞上王浚的王牌段部鲜卑铁骑。结果毫无悬念——惨败!如同沙包被打,一路被碾过了黄河!河北平原暂时没戏了。

石勒站在黄河南岸喘着粗气。他环顾身后:跟随他退过黄河的残兵败将,除了本部数千羯人和乌桓人,竟然还有数不清的杂胡(并北及幽西诸山杂胡十余万落)!这些小部落早被战乱摧垮根基,像风中飘絮。石勒成了他们眼里的唯一活路!

史学家们记下这个关键节点:石勒整合了这些被称为“国人”的杂胡力量他们构成了未来“羯赵”政权的核心基本盘! 从这一刻起,石勒不再是流寇,他成了一方割据力量的掌舵人!

石勒带着这支在河北吃了瘪,却在绝望中凝聚起来的庞大蛮族兵团(史载十余万落),渡过了黄河。此时的中原大地,是另一番炼狱景象。

先前流寇之王王弥(那个石勒当强盗时望尘莫及的老前辈)早已转战至此。王弥奉刘渊之命,采用最狠毒的“蝗虫战术”:“流寇所经处,赤地无余”!豫、司、荆几州的百姓,要么缩进豪门大户的坞堡当佃农勉强保命,要么被裹挟进强盗大军。地方官府彻底瘫痪,田地荒芜如同鬼蜮。(《晋书·王弥传》:“弥后与曜寇襄城……时人谓之‘飞豹’…所过百姓残灭。”)

石勒大军进入河南,“饿狼闯入羊圈”!史书竟也夸他几声“好”:破一处乌堡,就“解放”几万佃农,把坞堡主的粮仓一开,分给(裹挟)百姓一起“参军”!简直是“石青天”。粮草、兵源像滚雪球一样暴增!这时,一些走投无路或者想投机的中原汉人知识分子也来了,比如后来成为石勒顶级谋臣的张宾,“君子营”初具雏形。

与此同时,刘聪的匈奴主力对洛阳的第一次猛攻失败了!这个匈奴“太子”居然跑去嵩山求神拜佛,部队被晋军突袭打得大败!帝国心脏暂时保住了喘息之机。

战乱漩涡外的并州晋阳,刺史刘琨还在苦苦支撑。这位有名的“孤胆英雄”向石勒抛出橄榄枝——把石勒的老母亲和他那个年少的侄儿石虎,护送过来!

刘琨一番苦口婆心:石兄弟,迷途知返吧!何苦跟着匈奴人当反贼?回来做大晋的忠臣良将!

石勒回信谢绝,字字铿锵:“事功殊途,非腐儒所知。君当逞节本朝,吾自夷难为效!”(《晋书·石勒载记》)话很漂亮:你我道路不同,不是你们这种读书人懂。你好好效忠你的晋朝吧,我这胡人(夷狄)自走我的英雄路!

真正的礼物是那个少年石虎(字季龙)。史书记载他“生性残忍”,十几岁就显露“荒游无度,尤善弹,数弹人,军中以为毒患”。石勒一看,喜出望外:好侄儿!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凶残好杀?对敌就是要狠!天生的战士!石虎立刻被委以重任。在随后扫荡中原的屠戮中,石虎以“善屠城”闻名,成为石勒麾下最锋利、也最嗜血的一把刀。他凶名远播,敌人闻风丧胆,内部敬畏其狠毒。

匈奴那边也出大事了。刘渊死了!他儿子刘和刚继位就被弟弟刘聪火并干掉。刘聪踩着兄侄的血坐上龙椅。

洛阳城里,权臣东海王司马越心力交瘁。皇帝(晋怀帝)跟他不对付。眼看中原已被石勒、王弥扫荡成一片焦土,洛阳成了孤岛,城中断粮!公元311年3月,司马越绝望地领着驻扎在洛阳的晋朝最后一批野战主力(号称十余万)、大批官员、宗室、他们的家眷,还有跟风逃跑的百姓(共计数十万人),像搬家公司一样浩浩荡荡向他的封地徐州撤退。

这是一场死亡行军。司马越在途中就病死了。没了主心骨,内部互相攻讦(推王衍为帅,而这名士只顾清谈耽误行程),队伍管理彻底崩盘。几十万人如无头苍蝇,乱哄哄挪到河南苦县宁平城(今河南鹿邑西南)附近。

石勒的机会来了!

他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秃鹫,率领数万精锐(以剽悍的羯族和乌桓骑兵为主)追击而至。一场残酷的围歼战在平原地带爆发。

晋军主力?早已失了魂,队伍散乱,毫无组织。石勒指挥骑兵往来驰骋,反复冲击、践踏、射杀……

史书留下触目惊心的记载:“王公士庶死者十余万…勒分骑围而射之,相登如山,无一免者。” (《晋书·孝怀帝纪》)石勒用骑兵把晋军围起来像射猎场里的猎物般射杀!尸体积压如山!这是单方面血腥屠杀!西晋中央最后的武装力量和统治核心彻底葬送于此役!

战后场景令人发指。王公大臣的首级堆在一起做成“京观”(炫耀战功的头颅塔)。许多贵族妇女如司马越的妻子裴妃等,被掳走,遭遇凌辱,或沦为奴隶或虐杀。苟晞等晋朝重臣被俘后也只能低头乞活。

洛阳彻底孤立了。

仅仅数月之后(公元311年6月),匈奴汉主刘聪派大将刘曜为主力,石勒、王弥协同配合,合围了这座毫无抵抗力的帝都。

城破!

如同三百多年前项羽入咸阳的景象重演(甚至更糟):

1、大屠杀! “百官士庶死者三万余人”!(《晋书·孝怀帝纪》)

2、大掠夺! 数百年积累的珍宝、典籍被洗劫一空。

3、大规模奴役! “害诸王公及百官已下三万余人,于洛水北筑为京观…曜纳惠帝羊皇后…怀帝…被执。”(《晋书·刘聪载记》)怀帝被俘虏。

4、大破坏! 屠戮抢劫之后,汉赵军队纵火烧城,大火延烧数月不熄!“宫庙官府皆烧尽…百官士民死者又三万人”(《资治通鉴·晋纪九》)。“京都焚毁,化为灰烬,陵墓掘开,宗庙倾覆。”(《晋书·五行志》)西晋王朝的首都,象征着华夏数百年辉煌与秩序的文明灯塔,在一片哭嚎和烈火中崩塌。汉皇帝怀帝司马炽被押往汉赵首都平阳(今山西临汾),受尽羞辱后惨遭毒杀。

公元316年,长安陷落,晋愍帝司马邺被俘。次年,亦被杀于平阳。西晋王朝彻底覆亡。

石勒,一个被晋朝权贵地主当成奴隶、当成工具利用然后抛弃的羯族汉子,在汉帝国崩塌的滔天巨浪中,凭借狠辣手段、乱世枭雄的本能和对蛮族力量的整合,一步步从深渊爬上了权力的高峰。

他亲手参与扼杀了西晋最后的主力(苦县大屠杀)。他参与了摧毁汉文明心脏洛阳的行动。他是打开地狱之门的罪人之一。

讽刺的是,正是晋朝统治阶层的短视、倾轧(司马炎的昏招、八王之乱的内耗)以及他们对底层汉人、胡人无尽的残酷剥削,最终将自己送进了坟墓。

石勒的崛起、苦县和洛阳的血泪、以及随后的“五胡十六国”大动荡,标志着中国古代史上一个至暗时代的正式揭幕——史称“永嘉之乱,五胡乱华”。

汉人,作为中原统治民族数百年的无上荣光至此跌入尘埃。身份尊贵的华夏贵胄,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竟渐渐沦为了胡人眼中低贱、奴性的象征。

石勒和他的羯族政权(后赵),成了撕碎这个旧时代的急先锋。而这场血腥巨变开启的长夜,才刚刚开始……华夏大地,要在近三百年的分裂、战争、胡汉冲突与缓慢融合中,痛苦地孕育新生的曙光。

来源:自说自话聊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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