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虎跑了，虎妈身体打晃几乎要晕倒了，龙爸一把抱住她，把她扶到了炕上。老太太帮她抚着胸口劝道：“大虎到底年轻气盛，说话不过脑子，别跟他一般见识，别给自己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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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跑了，虎妈身体打晃几乎要晕倒了，龙爸一把抱住她，把她扶到了炕上。老太太帮她抚着胸口劝道：“大虎到底年轻气盛，说话不过脑子，别跟他一般见识，别给自己气坏了。”

虎妈泪如雨下：“我命咋这么苦呢？我都不愿意回想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我一个人带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现在日子总算好起来了，他越来越不懂事了，找了个对象，人家说啥他听啥，指哪儿打哪儿。我都不敢想以后老了，我的日子能怎么样啊！

小龙：阿姨，我刚刚都说了，我爸要是走在前头了，房子你就放心住。你俩要是都活着，我能管我爸，我也不差你，也能管着你。

老太太：我儿子和我孙子都是有良心的人，你起早贪黑地照顾着他俩吃喝。真到老了那一天，他俩也不能丧良心把你撵出去。再说了，大虎就是一时想不开，都是着急结婚闹的。等以后冷静下来就好了，他能想明白跟谁最亲。

虎妈：我现在不想让他跟我亲了，他一来我这脑瓜都嗡嗡的，就不知道他又来算计我什么。

龙爸：你老担心以后，这样吧，每个月我再多给你一千块钱，你就自己攒着。

虎妈：不用，现在的生活费，咱们三口人根本就花不了。

龙爸：花不了的，你也存着，我再额外给你一千，你也存着。你手里有钱了，心里也能踏实点。说不好听的，就真没有我了或者我不管你那天，你雇个人给你做饭，收拾家，洗衣服都行，手里有钱还能不好过呀！我看大城市的养老院装修的都跟大酒店似的，什么服务都有，只要手里有钱，服务员比儿女都细心。

老太太：对呀，女人手里有钱才能硬气一点。他给你钱你就攒着。

龙爸：大虎以后再来，要是叫你离婚，我就不能让他进这家门了。不带这样的，为了自己结婚就得让妈离婚。

老太太：他亲爸也是，就想要儿子，对儿子好，那就把房子给儿子呗！搞这些条件干什么？

虎妈：爷俩一样，都是自私。都得给自己想好路，他俩自私都要把我给豁出去。

龙爸：好了，别上火了，别想了。咱俩好好过就行啊。

老太太：你到炕上躺一会儿，待会饺子我煮，你躺着缓一缓。儿子，大虎到底岁数小，在咱跟前就是个孩子，他就说错什么话，你不能跟他计较。你脾气急，好动手，你就能打小龙两巴掌，你都不能动大虎一根手指头，知不知道？

龙爸：我知道，刚才是太冲动了。

老太太：下回你管怎么注意，不可能哪回我正好都在跟前，能给你们拉架。

中午老太太煮了饺子招呼着大家一起吃。虎妈勉强吃了两个就放下了筷子。饭后老太太也没让她收拾桌子，自己把饭菜厨房都收拾好了才回家。

下午三点多，龙爸和虎妈都在睡觉，虎妈的手机响了，是大虎女朋友打的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阿姨，不好了，大虎服药zs了。”

虎妈腾地坐起来，叉着嗓子喊道：“你说什么？大虎zs了？”

龙爸也惊醒了，虎妈几乎要晕倒了。龙爸接过电话问道：“到底咋回事儿？”

大虎女朋友说：“上午他回来情绪就不好，中午也没吃饭，下午我以为他在那睡觉，后来发现桌子上有他留的纸条，才知道他吃药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还在抢救中。”

龙爸：哪家医院？

大虎女朋友告诉他是哪家医院，龙爸赶紧搀着虎妈打车往医院赶去。路上虎妈不停地哭，龙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但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这个家摇摇欲坠了。

到了医院急诊中心，大虎躺在观察室的病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女朋友坐在床边，表情悲伤。

虎妈跌跌撞撞地冲到病床前，焦急地问：“大虎怎么样了？”

大虎女朋友阴沉着脸说：“你还管他呀？没有他，你不是更省心吗？”

这句话一出，虎妈的眼泪就又下来了。

龙爸有些生气地说：“你咋说话的？这是她儿子，能不管他吗？再说了，大虎吃药也不是她让他吃的。”

大虎女朋友：要不是把大虎逼到这份上，他能吃药啊！

虎妈泣不成声地说：“到底是我逼他，还是你逼他呀？”

大虎女朋友不吱声了。

龙爸对虎妈说：“走，咱们去找医生问问情况怎么样。”

大虎女朋友：不用去问了，已经给他洗胃了，医生说脱离危险了。

说完，大虎女朋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虎妈，这是大虎的遗书。遗书里大虎写着自己深爱女朋友，想要结婚，可他筹不够买房子的钱，无法达到女方家的要求。爹不疼，娘不爱，他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大虎眼皮动了动，又打了个哈欠，龙爸见他要醒了，怕刺激到他，转身出了病房。他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又去护士站问了一下，然后去找急诊的医生。

龙爸：大夫，大虎吃的是什么药？

医生：家属送来的时候说是吃了安眠药，但具体吃的是什么，吃了多少都不肯说。我们先进行了洗胃，洗完胃之后，看他精神状态都挺好，应患者和家属的要求，没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

龙爸：那他现在睡觉是洗胃没洗干净啊？

医生：洗胃也挺难受的，折腾完了人都会有些疲惫，睡一觉很正常，没事儿。

龙爸：那他没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他本来也没有生命危险，来的时候状态就挺好的，连胃都不想洗，因为家属反映说吃了安眠药，我们必须得进行一些常规处置，洗完胃他有一些难受的表现，那是洗胃的引起的难受，不是其他药物的表现。应该是用量不大，没有生命危险。

龙爸向医生道了谢，又走回观察室附近给虎妈打了个电话，叫她出来。

虎妈出来眼睛红红的，龙爸把医生说的话告诉了她，俩人一起回到病房。

大虎一见龙爸，脸一扭没搭理他。

虎妈：大虎，你吃的是什么药？

大虎：安眠药。

虎妈：你哪来的安眠药？现在安眠药不让随便卖呀！

大虎：上次你在俺家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不是买了安眠药吗？剩的都在抽屉里。

虎妈：我吃的那盒褪黑素啊？

大虎点点头。

虎妈：你吃了多少？

大虎：全吃了。

虎妈：我记得那一板上就剩三粒了，你就吃了三粒褪黑素，跑来洗胃呀？

大虎：那个药是吃一到两粒。

虎妈：最大用量是四粒。你就吃三粒，还值得上医院来洗胃呀？你是想拿这事吓唬我，让我听你安排是吧？

大虎：你心里还有我吗？我是死是活你还管吗？

虎妈气地拉着龙爸就往外走，大虎在身后喊：“我告诉你，我真想死，下回我喝农药！我跳楼！”

虎妈转身回来，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你喝吧，你下次就喝粑粑，喝尿，你也不用告诉我！”

走出观察室的一瞬间，虎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从小声啜泣到嚎啕大哭，为曾经破碎的婚姻，为二十年来的含辛茹苦，为儿子的自私冷漠，为未知的前路。路过的人纷纷侧目，负责护士紧张地跑过来向观察室里张望。虎妈顾不上别人的眼光了，她只想把心中压抑的情绪疏解出去。

出了医院大门，虎妈几乎瘫软在地，龙爸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慰：“孩子长大了，就得有自己的家了，你不还有我吗？咱俩相依为命，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挨饿。”

在龙爸的安抚下，虎妈的情绪终于平静了，龙爸长舒一口气：“总算好了，刚才在里边，护士还以为你儿子没了呢！”

虎妈喃喃自语：“我有儿子吗.......”

（今天我就要回婆婆家啦！）

来源：我是入叶见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