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何为“黑嘴”？简单来说，这是一种把“带节奏”当作博眼球、赚流量的生意，通过恶意宣传存在事实性错误的贬损言论，最后借势舆论热度向厂商索要“保护费”的一批人。
文 / 游戏那点事 willow
“节奏”，或者用词更加术语一些的“舆情”，可能是所有游戏厂商最不想遇到的事情之一。
尽管游戏行业在应对舆情方面早已经验丰富，但最近我们发现，许多让厂商深感棘手的舆情并非自然生成，它们往往是出自一批别有用心的互联网“黑嘴”。
何为“黑嘴”？简单来说，这是一种把“带节奏”当作博眼球、赚流量的生意，通过恶意宣传存在事实性错误的贬损言论，最后借势舆论热度向厂商索要“保护费”的一批人。
在早几年，受限于维权周期长，追诉门槛高等问题，各大厂商对付这批法外狂徒总会束手束脚……但随着近年“黑嘴”们的行为越发猖狂，各大头部厂商终究是忍不下去了。
就在前不久（5月24日），全网粉丝超千万的视频博主“潘小美”在个人账号上置顶了对三七互娱的道歉声明：因发布针对三七互娱及旗下产品的不实言论，“潘小美”为自身损害企业形象的行为向三七互娱赔礼道歉。
而我们也借着此次事件，来聊聊让大厂们倍感头疼的互联网“黑嘴”，游戏行业到底要如何进行反制。
01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无论发生在哪个年代，“潘小美恶意诋毁三七互娱”都是一起典型的“黑嘴伤企”案例。
早在2023年6月，潘小美所属的MCN机构乾派公司就在抖音、快手、哔哩哔哩、今日头条、小红书、微博等13个主流平台发布针对三七互娱的贬损侮辱性视频，对三七互娱的名誉商誉，以及旗下产品的正常运营造成恶劣影响。
鉴于潘小美上述的“黑嘴伤企”行迹，三七互娱迅速固定证据链条，果断出击。在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进行维权追诉后，早期还对三七互娱的投诉熟视无睹，放任侵权损害后果持续扩大的潘小美和乾派公司终于向正义低头——他们不仅在各大平台的个人账号主页置顶道歉声明，同时也向三七互娱赔偿经济损失20余万元。
从潘小美的所作所为，我们可以总结出“黑嘴”的一大危害——蛊惑性强。这批在自媒体行业拥有一定经验的博主往往深谙受众心理和传播技巧，他们擅长借助成熟的叙事框架、言论包装、人设背书，将缺乏事实依据的恶意言论伪装成“客观事实”，进而引发网游非理性传播，达成博眼球赚流量的商业目的。
事实上，游戏厂商遭网络大V抹黑造谣在业内并非个例，早在2019年，游戏行业第一起黑公关案，也就是“席琳娜抹黑网易《逆水寒》”案，就首次向行业揭示了“网络黑嘴”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回看席琳娜当年发布的道歉声明，席琳娜提到团队会基于第三方的商业合作需求，以恶意抹黑为目的撰写诋毁企业的负面文章。
（图源：微博@席妈妈提不起劲儿）
在这起案件中，席琳娜会特意搜集网络上未经证实的负面素材，并对其进行二次加工与发散联想。在对涉黑内容进行“润色”后，席琳娜还通过关系对文章进行多次的推广与传播，对目标企业和产品发起舆论攻击。
借着这起案件，我们不难看出“黑嘴”的第二大危害—影响范围广，传播速度快。他们不仅会对负面素材进行更符合热点直觉的二次创作，并且还会以各种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粉丝推送、买流量包推荐等）加快贬损言论的传播。所以哪怕后续官方下场辟谣，在一定时间内谣言的传播速度也会远高于真相。
这时候你可能会觉得，头部博主下场带节奏已经是危害性最大的一档了，但如果把时间拉得再长一些，一些难以觉察的“素人黑嘴”，反而更容易对一家企业的口碑造成长期影响。
恰巧，前阵子库洛就通告了“库洛诉脉脉案”二审胜诉的消息。在这起案件中，该匿名用户就在脉脉平台上发布诋毁库洛公司的不实信息，试图利用泛用户的同情心对企业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图源：B站@库洛游戏法务部）
从这里，我们也可以得出“黑嘴”的第三个危害——隐蔽性强。事实上，大多数网络黑嘴不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众视野前，他们反而是龟缩在各大垂类社区，通过匿名伪装，编造虚假的工作经历，持续发布有损厂商名誉的不实言论。
在这批黑嘴眼里，游戏人十分活跃的脉脉、应届生会经常关注的应聘网站乃至是各种私密的微信QQ群都是他们的“猎场”——他们擅长捏造不平等待遇引发用户共鸣，以此达到抹黑诋毁企业的目的。
所以相较于潘小美、席琳娜之流，这些懂得隐藏自己的黑嘴显然更加难以防范，对企业的影响也更加长久。不过有些时候，坏人绞尽脑汁也不如蠢人灵机一动。在另外一起“米哈游捐助灾区被造谣质疑诈捐”的案件中，“黑嘴”的第四个危害——无端抹黑性强就显露无遗。
在2021年7月河南省多地出现汛情期间，一名被网友实锤的“资深米黑”（长期发表抨击企业言论的用户）为满足自身抹黑企业的扭曲心理，炮制出一篇“质疑米哈游诈捐”的造谣动态。
（造谣原文已被删除，图源：B站@多边形黑土豆xz）
事实上，当时接受米哈游捐款的基金会是一家拥有3A评估等级的社会公益组织，但在造谣者口中却成为“三无机构”，被造谣“捐款左手倒右手”……在这起案件中，造谣用户不仅在网络中持续传播抹黑企业形象的谣言，并且还在案发时间前后多次引导抹黑公司旗下产品，持续损害企业商誉。
这类不讲事实依据，全凭主观臆测和恶意推断的黑嘴也同样难缠：他们不像上述案件里的黑嘴那样具备极强的逻辑性和组织性，反而是凭借煞有其事的“极端暴论”，就逼得官方不得不下场澄清，并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发起追诉。
需要注意的是，上述这四起案件只是“黑嘴文化”肆虐游戏行业的冰山一角，在许多常人难以觉察的阴暗角落，无论是营收百亿的超级大厂，还是刚刚组建不到一年的新兴公司，都在为整治黑嘴忙得焦头烂额。
这种现象也让我生出了两个疑问。其一，为什么黑嘴行为在游戏行业如此泛滥？其二，有什么方法可以预防，或者说根治“黑嘴”？
02
游戏行业要想崛起
绝不能让“抹黑诋毁”有空可钻
为了更好地理解网络黑嘴的行为动机并予以反制，我们不妨带入他们的视角去寻求问题的答案。
从诸如“潘小美”“席琳娜”等百万粉丝博主的角度出发，她们理应知道发表损害企业商誉的不实言论是违法行为，那为何黑嘴们仍然会选择知法犯法？并且还要把游戏行业当作落脚点？
回顾上述案件，游戏行业之所以能让黑嘴趋之若鹜，其原因终究是离不开“利益”二字。
例如从席琳娜案中的“接受三方商业合作需求”可以得出，这两年“黑嘴伤企”早已发展成一条黑灰色的完整产业链，从事抹黑诋毁工作能够给职业黑嘴带来巨额利益。不少自媒体或是为了满足三方提供的抹黑合作需求，或是为了博眼球吸流量以此快速起号，最终选择走上了“黑嘴伤企”的歪路。
基于“利益驱动”的行事逻辑，我们可以总结出黑嘴泛滥游戏行业的两大原因：其一，在互联网这个以年轻人为主体的网络环境中，为了尽快完成“抹黑诋毁，扩大影响，流量变现”的牟利路径，黑嘴们自然要选择最受年轻人关注，也是距离年轻人最近的「游戏行业」，从而提高自身的“黑嘴KPI”；
其二，游戏行业不同于其他传统行业具备客观明确的“质量”指标，并且厂商和游戏的“口碑”还极易受到社区风向影响。这样一来，擅长“抹黑诋毁”的黑嘴们也能用更少的精力对游戏行业造成更大的影响。单从抹黑诋毁的ROI来看，游戏行业就成为黑嘴牟取非法利益的主要选择之一。
在这样的环境下，“黑嘴产业”显然已经成为游戏行业崛起路上的一大绊脚石。为此，游戏行业要想有更好的发展前景，就必须让“抹黑诋毁”不再有空可钻——为了让更多人认识到“黑嘴”行为的不法性和危害性，游戏厂商可以通过“内外兼修”的方式，去预防和反制黑嘴行为。
对外，需要从净化互联网大环境入手。前段时间（5月22日），中央网信办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启动为期2个月的“清朗·优化营商网络环境—整治涉企网络‘黑嘴’”专项行动。
（图源：新华网）
在此次行动中，专项行动聚焦网络“黑嘴”伤企乱象，通过指导网站平台加强网上涉企信息内容管理，依法依约处置一批侵犯企业、企业家网络合法权益的违法违规行为，曝光部分典型案例，重点整治“恶意抹黑诋毁”“非法敲诈勒索”“恶意营销炒作”“泄密侵权传播”这四类突出问题。
事实上，从今年起各大地区也在积极推进“反制黑嘴”的相关活动。例如据环球网报道，今年3月，安徽警方开展营商网络环境“警盾护企”行动，为企业生产经营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4月，上海市人民检察院发文落实最高检“检察护企”专项行动，对多项“黑嘴伤企”问题开展专项治理。
对内，则需要厂商自己付诸行动。除了积极起诉损害公司形象的黑嘴行为之后，游戏厂商还可以效仿米哈游、库洛等新一代游戏厂商的做法，在B站、小红书、微博等泛用户社区中创建自己的法务部账号。厂商可以通过发布相关的维权视频，让用户对相关的法律法规建立基本的认知，从而缩短人与法之间的距离感。
除此之外，厂商内部还需要定期举行专项维权行动，借助企业力量推动游戏行业从“被动防御”转向“主动治理”——通过建立黑名单共享机制，并联合各大厂商制定抵制“黑嘴”的行业公约，共同提升游戏圈的舆情预警与“黑嘴”处置能力，让这群法外狂徒无所遁形。
总的来说，游戏厂商只有做到内外兼修，软硬兼施，方能减少黑嘴行为对行业的伤害。
03
结语
当然，根治“黑嘴”，非一日之功，亦非一家之力。在净化行业社区生态的过程中，我们不仅要在源头处杜绝“黑嘴”行为的滋生，同时也要对“黑嘴”行为的作用力终点，也就是用户端方面做好防范。
只有从头尾两处同时发力，才能让游戏行业构建起一个清朗、透明、信任度高的沟通生态。
这也正如我们上述提到——“清朗行动”持续发力，为行业净化提供了坚实的法治基础和平台责任框架，这是为游戏厂商搭起最基础的防线；
而厂商主动“拆墙”，通过真诚、持续、多元的沟通方式，弥合信息鸿沟，建立用户信任，通过主动出击的方式，让“黑嘴”编织的谣言失去赖以滋生的温床。
最终，当玩家对官方的认知足够清晰，对品牌的认同足够深厚，这类靠博眼球收割流量的“黑嘴”行为才会彻底走向终结。
来源：手游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