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爸的病情怎么样？”电话里女儿的声音透着焦急。王秀芳握着手机，看着病床上昏睡的丈夫，想起了30年前那个满眼都是她男人。

“放心吧，妈妈已经给他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你爸一定会开心的。”

十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射进客厅，李秀芳正在擦拭茶几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时女儿还小，一家人笑得很开心。

“秀芳，我明天又要出差了。”张国庆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拎着行李箱。

李秀芳头也不抬，“去哪儿？”

“济南，有个项目要谈。可能要半个月。”张国庆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就像这二十年来无数次出差一样。

“嗯。”李秀芳应了一声，继续擦拭着相框。张国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厨房，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

五十二岁的李秀芳和五十五岁的张国庆，结婚二十五年，女儿张晓雨二十三岁，刚参加工作。表面上看，这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家庭，丈夫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经常出差，妻子在社区做会计工作，朝九晚五，生活规律。

“妈，我周末回来吃饭。”晚上，张晓雨打来电话。

“好，我给你做红烧肉。”李秀芳声音里带着笑意。

“爸又出差了？”

“嗯，明天走。”

“他这些年真是忙，感觉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张晓雨有些抱怨。

李秀芳沉默了几秒，“工作需要嘛。”挂了电话，李秀芳坐在沙发上发呆。

张国庆在楼上收拾东西，偶尔传来关抽屉的声音。她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我洗澡了。”张国庆下楼时说道。

“嗯。”

等张国庆进了浴室，李秀芳起身走向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这个动作她已经重复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在他洗澡或者离开房间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

“明天记得早点回来，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发信人的备注是“小婉”。

李秀芳的手微微颤抖，这个是一个女人，一个她认识了二十年的名字，她快速地放下手机，回到沙发上，表情平静如水。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张国庆在里面哼着小曲，心情似乎不错。

李秀芳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二十年了，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彻底结束这一切的机会。

2004年的那个春天，李秀芳第一次发现了丈夫的秘密。

那时张晓雨才三岁，正是最需要父亲陪伴的年纪。张国庆说要去外地承包一个工程，一去就是三个月。李秀芳一个人带着孩子，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家庭，累得焦头烂额。

有一天晚上，她去给张国庆送换洗衣服，想给他一个惊喜。工地的老板告诉她，张国庆两天前就回市里了，工程早就结束了。

李秀芳当时就懵了，丈夫明明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说工地上很忙，说想她和女儿。

那天晚上，她没有回家，而是在市里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她在张国庆公司楼下等着。

上午十点，她看到了那一幕。张国庆和一个年轻女人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女人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得很漂亮，穿着时髦的连衣裙。

李秀芳躲在花坛后面，看着丈夫温柔地摸了摸那个女人的脸，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个动作，很久之前对她和女儿做过。

“国庆哥，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女人撒娇似的说。

“好，你想看什么都行。”张国庆笑得很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李秀芳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了。

李秀芳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想冲上去质问，想撕破这虚假的面具，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张国庆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她没有。她想到了家里还在睡觉的女儿，想到了两个人共同贷款买的房子，想到了双方父母的期望。

她默默地回到了家，给女儿做早饭，送她去幼儿园，然后去上班。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只是她的心已经碎了。

那天晚上，张国庆回来了，还带了礼物。

“老婆，我给你买了一条项链。”他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李秀芳看着那条项链，心里涌起一阵苦涩。这大概是他给那个女人买了一样的，然后想起了家里的妻子。

“很漂亮。”她勉强笑了笑。

“你不开心吗？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我们请个保姆？”张国庆关切地问。

李秀芳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从那以后，李秀芳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隐忍生活。她没有揭穿丈夫，没有大吵大闹，甚至没有暗示过她知道这件事。

她像一个完美的妻子一样，照顾着家庭，抚养着女儿，等着丈夫每次出差回来。

这些年里，她偷偷关注过那个女人。

她知道女人叫王小婉，比她小十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她知道张国庆在市里给她租了一套公寓，每个月给她生活费。她甚至知道，王小婉曾经为他怀过孕，但是流产了。

每一个细节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李秀芳的心上，可是她都忍下来了。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担心，她选择了沉默。

女儿渐渐长大，考上了大学，找到了工作。李秀芳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可以和张国庆摊牌了。可是她发现，二十年的隐忍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到最近，她偶然在张国庆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东西。房产证、银行卡、保险单，还有一份遗嘱的草稿。看到那些内容的时候，李秀芳的血都凉了。

她开始明白，她需要为自己做点什么了。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给这二十年的隐忍一个交代。

晚上，李秀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十二岁的她，头发已经有了白丝，眼角也有了皱纹。她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充满梦想和希望的女孩，想起新婚时张国庆对她的承诺。

“秀芳，你在想什么？”张国庆从后面走过来，轻抚着她的肩膀。

李秀芳在镜子里看着他，“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一转眼我们都老了。”张国庆感慨道。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二早上，李秀芳接到了张国庆公司同事的电话。

“嫂子，国庆在医院，你快来吧。”电话里的声音很急。

李秀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昨天晚上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我们送他去医院，医生说要做检查。”李秀芳匆忙请了假，赶到市中心医院。在急诊科，她看到张国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老公，你怎么样？”李秀芳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秀芳，你来了。”张国庆虚弱地睁开眼睛，“可能是胃病犯了。”

“医生怎么说？”

“还在等检查结果。”李秀芳陪着他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主治医生。

“患者家属是吧？”医生的表情很严肃，“我们需要谈谈。”

在医生办公室里，李秀芳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根据检查结果，患者得的是胰腺癌，而且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语气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李秀芳心上。

“胰腺癌？晚期？”李秀芳感觉天旋地转，“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平时身体挺好的啊。”

“胰腺癌的早期症状不明显，很多患者发现时都已经是晚期了。”医生递给她一份报告，“你看这里，肿瘤已经有鸡蛋大小了，而且有转移的迹象。”李秀芳的手在颤抖，报告上的字她一个都看不清楚。

“还能治吗？”她哽咽着问。

“我们会尽力的，但是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患者的存活期一般不会超过半年。”

半年，李秀芳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坍塌了。

不管张国庆做过什么，他毕竟是她的丈夫，是女儿的父亲，是她这半辈子最重要的人。

回到病房，张国庆还在昏睡。李秀芳坐在床边，看着他憔悴的脸，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妈，爸怎么样了？”张晓雨匆忙赶到医院，一进门就问。

李秀芳擦了擦眼泪，“医生说是胃病，要住院观察几天。”她不敢把真相告诉女儿，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那就好，我还以为多严重呢。”张晓雨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张国庆的手机响了。李秀芳拿起来一看，是王小婉打来的。

她走到走廊里接起电话。

“国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等了你一晚上。”电话里传来年轻女人抱怨的声音。

李秀芳深吸一口气，“他在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是谁？”

“我是他妻子。”李秀芳的声音很平静。

又是一阵沉默。

“他怎么了？严重吗？”王小婉的声音里带着担心。

“很严重。”李秀芳说完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王小婉出现在了医院。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手里提着一个奢侈品包包。

“他在哪个病房？”王小婉直接问李秀芳。

李秀芳打量着这个女人，这是她第一次和她面对面。王小婉比二十年前成熟了很多，但依然很漂亮，她能理解为什么张国庆会被她吸引。

“305。”李秀芳说。

王小婉走向病房，李秀芳跟在后面，病房里，张国庆刚刚醒来，看到王小婉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复杂。

“小婉，你怎么来了？”

“你都住院了我能不来吗？”王小婉走到床边，眼里含着泪水，“到底怎么了？严重吗？”

张国庆看了看门口的李秀芳，又看了看王小婉，“没事，就是胃病。”

李秀芳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起医生的话：存活期不会超过半年。这意味着，不管她怎么计划，时间都不多了。

当天晚上，李秀芳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了很久。

她想起这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曾经的计划和打算。现在一切都变了，她需要重新考虑。

她走上阁楼，打开一个老旧的箱子。里面整齐地放着一些东西：照片、信件、银行单据、房产证复印件，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这些都是她这二十年来偷偷收集的证据。

她原本计划在女儿结婚后，用这些东西和张国庆摊牌，要求分割财产，然后离婚。可是现在，她有了另一个想法。

李秀芳拿起电话，拨通了律师的号码。

“陈律师吗？我是李秀芳，我想咨询一些法律问题。”第二天一早，李秀芳又来到医院。

张国庆的精神好了一些，正在和女儿晓雨说话。

“爸，你要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情不要想了。”张晓雨握着父亲的手。

“我知道，我会好起来的。”张国庆勉强笑了笑。

李秀芳走过去，“医生说今天要再做一次检查。”

“好。”张国庆点点头。

李秀芳坐下来，拿出一个保温盒，“我给你做了小米粥，你尝尝。”

张国庆喝了一口，“还是你做的粥好喝。”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李秀芳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张晓雨去办手续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秀芳，”张国庆突然开口，“如果我有什么事，你要照顾好自己和晓雨。”

李秀芳看着他，“你不会有事的。”

“我是说如果。”张国庆的眼中有愧疚，也有不舍，“这些年，我对不起你。”李秀芳的心微微颤动，但她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都知道。”张国庆继续说道，“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秀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家，从来没有。”

李秀芳终于开口了，“是时候了。”

“什么？”张国庆不明白她的意思。

李秀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国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说完，她转身走出了病房，留下张国庆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接下来的几天，李秀芳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妻子。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张国庆煲汤，然后赶到医院陪护,她帮他擦身体，喂他吃药，陪他聊天，照顾得无微不至。

“妈，你太累了，要不然我们请个护工吧。”张晓雨心疼地说。

“不用，我来照顾就行。”李秀芳摇摇头，“他是我丈夫，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国庆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情复杂。他知道李秀芳知道他的事，可是她不仅没有质问，反而比以前更加温柔体贴。这让他既感动又愧疚。

“秀芳，你回家休息吧，我没事的。”张国庆说。

“我不累。”李秀芳继续给他按摩手臂，“医生说多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环。”王小婉也经常来医院，但每次看到李秀芳都很尴尬。

有一次，她试图和李秀芳沟通。

“嫂子，我想和你谈谈。”王小婉在走廊里拦住了李秀芳。

“有什么好谈的？”李秀芳停下脚步。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王小婉的眼中有泪水，“但是我真的爱他，我想照顾他。”

李秀芳看着她，突然笑了，“你爱他？”

“是的，我爱了他二十年。”

“二十年？”李秀芳的笑容更加明显了，“那你知道他爱你吗？”

王小婉愣住了。

“你知道他的抽屉里放着什么吗？你知道他的保险受益人是谁吗？你知道他的遗嘱里写了什么吗？”李秀芳一连串的问题让王小婉无法回答。

“我想你不知道。”李秀芳继续说道，“因为你只是他的情人，而我是他的妻子。”说完，李秀芳转身离开，留下王小婉一个人愣在走廊里。

晚上，李秀芳坐在病床边织毛衣。这是她给张国庆织的，一件灰色的开衫。

“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吗？”张国庆看着她熟练的手法，“你给我织过一条围巾。”

“记得。”李秀芳头也不抬，“那条围巾你还留着吗？”张国庆沉默了。那条围巾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秀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国庆突然问。

李秀芳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着他，“因为我是你妻子。”

“可是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秀芳打断了他，“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张国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国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李秀芳重新开始织毛衣，“如果时间能重来，你还会选择我吗？”这个问题让张国庆陷入了沉思。

二十五年前，他们是同事介绍认识的。那时的李秀芳年轻漂亮，温柔善良，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妻子。他追求了她半年，她才答应和他交往。

“会。”张国庆最终说道，“我会选择你。”

“那为什么后来你选择了别人？”李秀芳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聊天气一样。

张国庆哽咽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中年危机，可能是寂寞，可能是虚荣。我也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要伤害你。”

李秀芳点点头，“我原谅你了。”

“什么？”张国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原谅你了。”李秀芳重复道，“二十年了，我累了，不想再恨了。”

张国庆的眼泪流了下来，“秀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别哭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李秀芳给他擦眼泪，“我明天带你去做检查，医生说有一种新的治疗方法。”

张国庆握住她的手，“秀芳，如果我好起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了。”

李秀芳看着他，眼中有复杂的情感，“好。”

但她心里明白，有些东西是回不去的。不过，她确实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给他，一份会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礼物。

第二天早上，李秀芳比往常起得更早。她梳洗打扮，换上了一套她很少穿的红色连衣裙，那是张国庆给她买的，但她一直没舍得穿。

今天，她要给张国庆一个惊喜。

李秀芳来到医院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大纸袋，张晓雨和王小婉都在病房里，气氛有些尴尬。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张晓雨起身迎接。

“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爸。”李秀芳看了一眼王小婉，“王小姐也在啊。”

王小婉有些不自在，“嫂子，要不然我先走？”

“别走，你也应该听听。”李秀芳坐下来，把纸袋放在床头柜上。

“秀芳，你带什么来了？”张国庆好奇地问。

李秀芳打开纸袋，一样一样地往外拿东西。

“这是我们二十五年来的所有照片，从认识到现在。”李秀芳翻开相册，“你看，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照片。”

照片里的两个年轻人笑得很开心，李秀芳穿着白色连衣裙，张国庆穿着蓝色衬衫。

“还有这张，我们结婚时的照片。”李秀芳指着一张婚纱照，“你记得吗？那天下雨了，你说雨天结婚会幸福一辈子。”

张国庆看着这些照片，眼眶湿润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些老照片了。

“这是晓雨出生时的照片。”李秀芳继续翻页，“你看你当时多开心，抱着她都不敢用力。”

张晓雨也凑过来看，“爸，你当时好年轻啊。”

李秀芳翻完相册，又从纸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个红色的锦盒。

“这是什么？”张国庆问。

“你打开看看。”李秀芳微笑着说。

张国庆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金戒指。不是很贵的款式，但保存得很好。

“这是我们结婚时你给我的戒指。”李秀芳说，“我一直戴着它，二十五年来从来没有摘下过。”张国庆拿起戒指，看到内侧刻着两个名字：张国庆 李秀芳。

“还有这个。”李秀芳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房子的房产证。”

“秀芳，你想说什么？”张国庆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有这些。”李秀芳继续往外拿东西：银行存折、保险单、股票账户，还有一些法律文件。

“这些都是什么？”张晓雨不解地问。

李秀芳深吸一口气，“这些是我们家所有的财产证明。房子、存款、保险、股票，加起来大概有三百万。”

“妈，你为什么要拿这些来？”张晓雨更加困惑了。

李秀芳看着张国庆，“因为我要把这些都给你爸。”

“什么？”张国庆和张晓雨同时惊呼。

“我说，我要把这些都给你爸。”李秀芳的声音很平静，“包括房子的产权，我都办好了过户手续。只要你签字，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张国庆愣住了，“秀芳，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准备的礼物。”李秀芳微笑着说，“二十五年来，我们共同打拼积累的财产，我全部给你。”王小婉也震惊了，她没想到李秀芳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妈，为什么？”张晓雨急了，“这些财产一半是你的啊。”

李秀芳转向女儿，“晓雨，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这些财产虽然是我们夫妻共同的，但是赚钱的主要是你爸。我只是个小会计，工资不高。”

“可是你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

“我的付出不能用金钱衡量。”李秀芳打断了女儿，“我给你爸这些财产，是因为我觉得他需要。”

她转向张国庆，“国庆，你现在病重，需要钱治病。王小姐跟了你二十年，她也需要一个保障。我给你这些，你可以安心治病，也可以给王小姐一个名分。”

张国庆彻底懵了，“秀芳，你在说什么？你要离婚？”

“不，我不离婚。”李秀芳摇摇头，“我要做的事情比离婚更彻底。”

她从包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一份法律文件。

“这是什么？”张国庆接过文件。

“离婚协议书。”李秀芳说，“我已经签字了，你签字就生效。”

张国庆看着这份协议，手在颤抖。协议上清楚地写着：所有财产归张国庆所有，李秀芳净身出户，女儿抚养权归张国庆。

“妈，你疯了吗？”张晓雨抢过协议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秀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因为这是我想给你们的礼物。”

“什么礼物？”张国庆不明白。

“自由的礼物。”李秀芳看着他，“国庆，你自由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王小姐在一起，可以不用再隐瞒，不用再撒谎。你有了所有的财产，可以好好治病，也可以给王小姐一个安稳的生活。”

王小婉听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嫂子，我没有想要这些...”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但我已经决定了。”李秀芳看着她，“王小姐，你爱了他二十年，这份爱也许比我更纯粹。现在我把他完完整整地给你，希望你能珍惜。”

“秀芳，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张国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只要你，我只要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李秀芳笑了，“国庆，我们的家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完整了。现在我只是让它变得诚实一点。”

“妈，你这是在惩罚我们吗？”张晓雨哭了，“如果你要离婚，为什么要净身出户？为什么要把抚养权给爸？”

李秀芳走到女儿身边，轻抚着她的脸，“晓雨，妈妈不是在惩罚你们，妈妈是在解脱自己。”

“解脱？”

“二十年了，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彻底结束这一切的机会。”李秀芳的眼中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现在机会来了。你爸病了，时间不多了，我不想让他带着愧疚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你就要牺牲自己？”张晓雨愤怒了，“妈，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李秀芳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假装了，不用再忍受了，不用再痛苦了。”

她转身面对所有人，“我知道你们都不理解，但这确实是我想要的。国庆，你签字吧，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张国庆看着离婚协议书，眼泪如雨而下，“秀芳，我不签，我死也不签。”

“你必须签。”李秀芳的语气变得坚决，“如果你不签，我就把这二十年来我收集的所有证据都公开。照片、录音、银行转账记录、房产证明，我都有。”

张国庆震惊了，“你...”

“我说过，我等了二十年，就是在等这一天。”李秀芳的眼中有种决绝，“你签字，我们体面地分开，你还能保留一点尊严。你不签字，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张国庆是个什么样的人。”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国庆看着离婚协议书，手在颤抖。他明白，李秀芳这次是认真的，她真的要和他一刀两断。

“秀芳，我们能私下谈谈吗？”张国庆恳求道。

“没什么好谈的。”李秀芳摇摇头，“我该说的都说了。”

“妈，你冷静一点。”张晓雨哭着劝阻，“就算爸爸对不起你，你也不能这样做啊。你净身出户了以后怎么办？你住哪里？吃什么？”

李秀芳拍拍女儿的手，“傻孩子，妈妈又不是废人，我有工作，有能力养活自己。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我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明天就搬出去。”

“你早就计划好了？”张国庆不敢置信。

“是的，我计划了很久。”李秀芳坦然承认，“从发现你抽屉里的那些东西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什么东西？”张晓雨问。

李秀芳看了张国庆一眼，“你爸准备把房子过户给王小姐，还准备在遗嘱里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这话一出，王小婉的脸刷一下白了，“国庆哥，是真的吗？”

张国庆羞愧地低下头，无法反驳。

“所以我想，与其让你在我死后这么做，不如我现在主动给你。”李秀芳继续说道，“至少这样，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

张晓雨愤怒地看着父亲，“爸，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们的家啊！”

“晓雨，我...”张国庆想要解释，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张晓雨流着泪，“妈妈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王小婉也哭了，“国庆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那些财产。”

“我知道。”李秀芳看着她，“但是他爱你，想给你最好的。现在我成全你们。”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王小婉哽咽着说，“嫂子，我不能要这些东西。”

“你爱他吗？”李秀芳突然问。

“爱。”王小婉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会照顾他吗？”

“会的，我会用我的生命照顾他。”

“那就够了。”李秀芳点点头，“我把他交给你了。”

张国庆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秀芳，我不要什么财产，我不要什么自由，我只要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太晚了，国庆。”李秀芳摇摇头，“如果你二十年前就这么说，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还不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张国庆挣扎着想要下床，“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背叛你了。”

“你的誓言我听了二十五年，已经听够了。”李秀芳阻止了他，“你好好躺着，签字吧。”

张国庆看着妻子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他颤抖着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李秀芳收起协议书，“国庆，希望你好好治病，好好生活。王小姐，希望你们幸福。”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

“妈！”张晓雨追了上去。

李秀芳停下脚步，“晓雨，照顾好你爸，他需要你。”

“那你呢？你需要什么？”

李秀芳想了想，“我需要时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等我想通了，我会联系你的。”

“妈妈...”张晓雨还想说什么。

“乖女儿，相信妈妈的选择。”李秀芳最后看了一眼病房，然后坚决地走了出去。

病房里，张国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王小婉坐在一边哭泣，张晓雨愣在门口。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个月后，李秀芳搬进了城郊的一套小公寓。这套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很温馨，有一个小阳台可以种花。

她没有再去医院看张国庆，但偶尔会问张晓雨他的情况。听说病情稍有好转，人的精神也比以前好一些。王小婉辞去了工作，专心照顾他。

“妈，你真的不后悔吗？”一个周末，张晓雨来看她。

“不后悔。”李秀芳正在阳台上浇花，“你看，这些花开得多好。”

“可是你什么都没有了。”张晓雨心疼地说。

“我有自由了。”李秀芳微笑着说，“晓雨，你不懂，对于一个中年女人来说，自由比什么都珍贵。”

“爸他...”张晓雨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他想见你，想和你道歉。”

李秀芳摇摇头，“没必要了。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说他错了，说他愿意把所有财产都还给你。”

“我不要。”李秀芳坚决地说，“我给他的东西，就是给他的。我不会反悔。”

张晓雨看着母亲，发现她比以前看起来更加精神了。虽然住在简陋的小房子里，但她的眼中有光，脸上也有了久违的笑容。

“妈，你现在快乐吗？”张晓雨问。

“快乐。”李秀芳毫不犹豫地回答，“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用再假装了。”李秀芳坐下来，“晓雨，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看着你爸睡在旁边，我就想他今天是从哪个女人那里回来的。每次他对我温柔，我就想他是不是对那个女人也是这样。每次他说爱我，我就想他对那个女人说了多少次同样的话。”

张晓雨听得心酸，“妈...”

“现在好了，我不用再忍受这些了。”李秀芳眼中有泪水，但更多的是解脱，“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又过了两个月，李秀芳接到了一个电话。

“李女士，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医生。张国庆先生想见您，他可能...”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李秀芳明白了。

“我知道了。”李秀芳平静地说，“我马上过去。”

在医院里，李秀芳再次见到了张国庆。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但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一些。

“秀芳，你来了。”张国庆虚弱地说。

“嗯。”李秀芳坐在床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对不起。”张国庆的眼中有悔恨，“这三个字我应该二十年前就说的。”

“我知道。”李秀芳点点头。

“我也想说谢谢你。”张国庆继续说道，“谢谢你给我的礼物，谢谢你的成全。”

“不客气。”

“秀芳，我有一个请求。”张国庆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想把那些财产都还给你。”

“不用了。”李秀芳摇摇头，“我说过，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可是...”

“没有可是。”李秀芳站起身，“国庆，我们不要再纠缠了。你好好养病，我会为你祈祷的。”

说完，她转身要走。

“秀芳！”张国庆叫住了她，“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李秀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不重要？”

“因为爱不是嘴上说说的，是要用行动证明的。”李秀芳回头看了他一眼，“二十年来，你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她走出病房，走出医院，走进了阳光里。

三个月后，李秀芳收到了张国庆去世的消息。葬礼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

王小婉哭得很伤心，张晓雨也红着眼睛。当灵车缓缓驶过的时候，李秀芳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妈，你还爱他吗？”葬礼结束后，张晓雨问她。

李秀芳想了很久，“爱过，但是现在不爱了。不过，我不恨他。”

“为什么？”

“因为恨一个人太累了。”李秀芳看着远方，“我已经累了二十年，不想再累下去了。”

后来，王小婉主动找到李秀芳，想要把那些财产还给她。

“嫂子，这些本来就是你的，我不能要。”王小婉红着眼睛说。

“他留给你的，你就收着吧。”李秀芳平静地说，“这是他的意思。”

“可是...”

“没有可是。”李秀芳看着她，“王小姐，你爱了他二十年，这些是你应得的。”

“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会照顾好自己的。”李秀芳微笑着说，“而且，我现在很快乐。”王小婉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女人真正的强大不在于她的隐忍，而在于她最终的勇敢。

一年后，李秀芳在一家培训机构找到了新工作，教授财务知识。她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可以帮助那些想要独立的女性。

她还报名参加了一个旅行团，开始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在西藏的时候，她给张晓雨发了一张照片：蓝天白云下，她笑得像个孩子。

“妈妈，你看起来真的很快乐。”张晓雨回复道。

“是的，我很快乐。”李秀芳看着远山，心中一片宁静，“我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五十三岁的李秀芳，终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那份“大礼”，不仅给了张国庆自由，更重要的是，给了她自己真正的解脱。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勇敢，原谅也是一种力量。

她知道，最好的报复不是让对方痛苦，而是让自己过得更好。现在的她，终于做到了。

来源：娟娟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