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5月底,哈佛大学毕业演讲一事引发热议。这里不说其它,就谈谈留学生蒋玉融演讲时多穿的衣装——这是一种具有浓烈清代旗装风格的服饰。她站在聚光灯下,衣襟上的绣纹在镜头前闪烁,仿佛一个穿越时空的符号。有人称赞这是“东方美学的优雅展现”,也有人皱眉:为何在21
2025年5月底,哈佛大学毕业演讲一事引发热议。这里不说其它,就谈谈留学生蒋玉融演讲时多穿的衣装——这是一种具有浓烈清代旗装风格的服饰。她站在聚光灯下,衣襟上的绣纹在镜头前闪烁,仿佛一个穿越时空的符号。有人称赞这是“东方美学的优雅展现”,也有人皱眉:为何在21世纪的国际学术舞台上,仍要选择这套与封建帝制紧密捆绑的服饰?
这场争论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对传统的复杂态度。那些精美的刺绣、考究的剪裁背后,究竟承载着怎样的历史记忆?当我们谈论“传统服饰复兴”时,是否真正理解这些织物所编织的政治密钥?
这件旗装具有沉重,且令人心酸的政治重量。哈佛为蒋玉融选择的这套服饰,具有太多“晚清汉族女性旗装”元素。这个名称本身就暗含了一段血腥历史。1645年,清军入关后的第二年,摄政王多尔衮颁布“剃发易服令”:“官民既已剃发,衣冠皆宜遵本朝之制。”这道政令用最直白的语言宣告:服饰从来不只是服饰。
在江南,这道命令遭遇了最激烈的抵抗。江阴百姓在阎应元率领下坚守八十一日,城破之日,幸存者仅五十三人。嘉定三屠中,近两万具尸体堆积在城门处,他们的罪名仅仅是“仍前明朝打扮”。这些血写的历史告诉我们,蒋玉融身上的那件旗装,最初是武力征服的产物,是统治者为抹去被征服者记忆而强加的符号。
蒋小姐服饰里有诸多暗语。如果我们仔细观察这件旗装的细节,会发现多处“玄妙”:
僵硬的立领:足有五厘米高的领子紧紧箍住脖颈,这是对身体自由的第一次约束。在清代宫廷画像中,后妃们的脖子永远保持着不自然的挺直。
繁复的镶边:这件衣服上至少装饰着七道不同颜色的绦子边,这种被称为“十八镶”的工艺在道光年间达到顶峰。当时一件诰命夫人的礼服可能需要耗费绣娘三百多个工时,这种病态的精致化,与同时期欧洲服饰追求实用简洁的变革形成鲜明对比。
受限的袖型:看似宽大的袖口实则暗藏机关,这种设计确保穿着者永远保持“端庄”姿态,就像那些被训练得连微笑弧度都要精确控制的宫女。
这些细节共同构成了一套无声的规训系统,比任何文字训诫都更有效地昭示:尔等下民的躯体和灵魂只能服从,不可反抗!
将清朝服饰比作“寿衣”,并非仅仅是一种文学修辞。从以下几个角度看,这个比喻恰如其分:
首先,这是一种与时代脱节的审美:当1851年伦敦世博会上展示着蒸汽机的力量时,清朝官员还在为朝服上的龙纹该用几趾争论不休。这套服饰体系就像木乃伊的裹尸布,精美绝伦却毫无生机。
清代服饰制度发展到后期,已经形成一个完全内卷的体系。光绪年间编纂的《大清会典》中,仅官员冠服制度就占据整整三卷,对各种场合的着装规定精确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这是死亡的象征:1912年民国政府颁布《服制条例》废除清朝服饰时,许多遗老宁愿选择自杀也不肯剪辫易服。这些人为服饰殉葬的极端行为,恰恰证明了这套系统与生命的对立。
面对蒋玉融演讲引发的争议,我们需要思考几个更深层的问题:
什么是真正的传统?华夏衣冠五千年,为何偏要选择那段被征服的记忆作为代表?汉唐的洒脱、宋明的风雅,难道不是更值得骄傲的传统吗?
当今国人在衣装方面的自信力体现就是,先要走出历史的衣橱。近约二十年,太多辫子影视剧过渡美化,甚至浪漫化清朝黑暗历史。事实证明,随着这类清宫剧的热播,当今年轻人对“主子”“奴才”称谓的戏谑使用越来越频繁。可我们是否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一百多年前,那个让人动不动就“自称奴才”的黑暗腐朽的封建王朝,我们有何理由怀念呢?——应该彻底摈弃,使其永远不得翻身。正是通过这种一遍又一遍的文化洗脑,使得人们对于清朝服饰越来越接受。而真正的文化自信,不在于对过去的全盘接受,而在于有勇气说:这套衣服或许有一定的美感,但它承载的价值已经死亡。这是一种丑陋的死亡。
那么,哈佛这次为什么要让蒋小姐穿这种具有死亡气息的旗装呢?显然,清朝是美西方最喜欢的时期,因为这是几千年漫漫历史长河里面,我中华文明最至暗时期,能任意被列强欺负,凌辱,抢劫……鸦片战争的硝烟弥漫、八国联军的长炮短枪、圆明园的大火、甲午海战的绝望,以及数不清的不平等条约……
这些,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耻辱,却正是当今美西方列强还对今日之中国残存的妄想与痴念。这些,正在被以哈佛为代表的美西方所谓“文明阶层”呈现得淋漓尽致,而身具中华血脉的这位蒋小姐却不自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真是可叹!可悲!可鄙!
当我们能够平视传统,既不为批判而批判,也不为怀旧而怀旧时,或许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文化表达。毕竟,一个民族的服饰应该是生命的盛装,而非历史的寿衣。那么从这一层面来说,哈佛蒋小姐演讲时所穿的衣装,其实是一种寿衣——封建王朝的寿衣!
阙06.06日
来源: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