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30年,53岁生日我爸掀了妈和叔叔的桌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6 15:18 2

摘要:厨房的抽油烟机嗡鸣着,我妈周桂兰系着蓝布围裙颠炒锅,油星子噼啪溅在手背的老年斑上。李建民叔叔蹲在阳台择韭菜,白背心浸着汗渍贴在后背上,后颈晒出的深色印子像道旧伤疤——这场景我看了三十年,像台卡带的老收音机,总在同一个调上循环。

厨房的抽油烟机嗡鸣着,我妈周桂兰系着蓝布围裙颠炒锅,油星子噼啪溅在手背的老年斑上。李建民叔叔蹲在阳台择韭菜,白背心浸着汗渍贴在后背上,后颈晒出的深色印子像道旧伤疤——这场景我看了三十年,像台卡带的老收音机,总在同一个调上循环。

"小芸,把冰箱里的带鱼拿出来!"我妈喊我,声音里裹着过生日的雀跃。我应了一声拉开冰箱,最上层六个保鲜盒码得整整齐齐,都是李叔叔今早从老家捎的:腌笃鲜的咸肉、刚摘的嫩蚕豆、半只带绒毛的土鸡。这些年我家冰箱保鲜层永远留着李叔叔的"专属区",比我爸陈建国的工资卡到账还准时。

"建国,来搭把手!"我妈又喊。我爸蜷在客厅藤椅里,拇指摩挲着胸前的旧怀表——那是他跑长途货运时的宝贝,表壳磨得发亮,指针总慢五分钟。抬头时我才发现,他鬓角的白发比上个月又密了,像撒了把盐粒。

"桂兰,今儿你生日,我来。"我爸突然直起腰,腰板挺得像年轻那会儿。我愣了——他腰椎间盘突出犯得厉害,最近走路都扶着腰,刚才起身时膝盖"咔"地响了声,听得我心尖发颤。

李叔叔把择好的韭菜扔进洗菜池,水珠溅在手背的老年斑上,位置和我妈手背上的分毫不差。"建国,我来切带鱼。"他伸手要接刀,我爸却退后半步,刀刃在瓷砖上磕出白印。

"建民哥,你坐。"我爸的声音轻得像片纸,"今儿我想讲个故事。"

我突然想起十岁那年。我翻抽屉找作业本,翻出张泛黄的合影:我妈穿红毛衣,李叔叔站右边,中间坐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不是我。照片背面蓝墨水写着"1992年春 建民 桂兰 小宝"。

"妈,这是谁?"我举着照片问。我妈正剥毛豆,指甲缝里沾着绿汁,瞥见照片突然慌了神,抢过去塞进抽屉最深处:"李叔叔家亲戚,早搬外地了。"李叔叔搓着手笑:"小芸别乱翻,大人东西小孩看不得。"我爸蹲下来给我擦沾灰的手,轻声说:"那是你妈以前帮过的孩子,后来他爸妈搬家了。"

从那以后,李叔叔来得更勤了。我爸跑长途货运,半月才回一次,家里水管漏了、我妈偏头痛犯了,都是李叔叔来修来照顾。有次我半夜发烧,我爸在高速堵车,是李叔叔背着我跑了三站路去诊所。他后背的汗浸透衬衫,我贴着他后颈,闻到的不是我爸身上的柴油味,是淡淡的烟草香。

"1992年,你妈在纺织厂上夜班。"我爸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他走到阳台,李叔叔正往玻璃上哈气擦雾气,水痕歪歪扭扭像条河。"那天她下夜班回家,在巷口被小流氓堵了。是建民哥刚好路过,抄着扫帚把人赶跑了。"我爸摸出根烟又放下——我妈去年说再抽就扔光他的烟。

"后来你妈总说,建民哥是救命恩人。"我爸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小山坡,"我那时候跑货运,一个月在家待不了五天。你妈胃不好,我记不住她吃的药;你发烧39度,我连退烧药放哪都找不着。"他转向李叔叔,"建民哥,你记不记得98年发大水?你把桂兰和小芸护在二楼,自己在楼下搬了三趟沙袋?"

李叔叔的手停在韭菜上,水珠顺着指缝滴进洗菜池,叮咚作响。

"我记着呢。"我爸从裤兜掏出红布包,打开是枚金戒指,"这是我和桂兰结婚时买的,后来跑运输攒钱给她买金镯子,她非说戒指戴着方便。"他把戒指套在我妈左手无名指上,"可这戒指在她抽屉里躺了二十年,直到去年体检——"他喉结动了动,"医生说我这腰椎,可能熬不了几年了。"

我妈突然哭了。手背上的老年斑跟着抖,眼泪砸在围裙上,晕开深色小圈:"建国,我不是..."

"我知道。"我爸打断她,"你怕我走了,没人修水管,没人陪你看《还珠格格》重播,没人给你剥菱角。建民哥,你怕我走了,桂兰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他转身看向我,"小芸,你记不记得高考那年?你妈说想吃糖醋排骨,我跑遍三个菜市场买肋排。结果到家一看,是建民哥做的,他说你妈胃不好,得炖软乎点。"

我当然记得。那天我妈端着排骨说"还是建民哥手艺好",我爸蹲在厨房剥蒜,背影像张拉满的弓。

"可上个月复查。"我爸摸了摸怀表,"医生说我这腰椎还能再撑十年。"他突然提高声音,震得客厅吊灯晃了晃,"我撑了三十年,看你们一个择韭菜一个颠锅,看你们把对方生日记得比我清,看你们连吵架都凑一块儿——"他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今儿我就要掀了这桌子!"

茶杯砸在地上的声响像声炸雷。李叔叔蹲下去捡碎片,手指被划破,血珠滴在韭菜上,红得刺眼。我妈也蹲下来抱他,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像两棵靠了三十年的树。

"建国,你别这样。"我妈声音哑得像破风箱,"我们就是...互相搭把手。"

"搭把手?"我爸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搭了三十年把手,当我是局外人?去年你住院,建民哥守了七夜,我只送两回饭;你生日蛋糕,建民哥记得你爱吃芒果,我连你过敏都不知道!"他掏出张存折拍在桌上,"这是我跑货运攒的钱,本来想等我走了给你们当养老钱。现在我想明白了——"他盯着我妈,"这钱,该给能陪我过下半辈子的人。"

窗外突然落雨。李叔叔的白背心贴在后背上,我妈围裙上的油点被雨水晕开,像朵歪歪扭扭的花。我爸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又回头:"桂兰,我今晚去老周头那打牌。建民哥,韭菜别择了,留着明天下面条。"

门"砰"地关上。我妈和李叔叔站在满地碎片里,一个手背有老年斑,一个后颈有晒痕,谁都没说话。

雨越下越大,我蹲下去捡碎片。茶杯底刻着"1985.5.20 建国 桂兰",是我爸当年买的结婚礼物。三十年了,刻痕被磨得浅了,像道快愈合的疤。

你们说,我爸这些年到底在等什么?等一场雨?等一个生日?还是等自己终于能说"我还在"?

来源:情感大师一点号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