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可想而知在学校里的处境,班干部竞选时,我准备了很久,可是没有背景,这位置自然是给那些有背景的孩子留着的,我从来不敢多想。
小升初那会儿,大概是2005年,爸妈拖了点关系,把我送进了县城里最好的初中。
班主任当时是个挺年轻的数学老师,长头发,长得很好看,说话温温柔柔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对于我来说,她简直是个魔鬼。
但很快我发现,跟我同班的孩子们,父母不是当官的,就是在国企上班的,最不济的也是在我们县城开店做生意的。
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铺子里,靠卖鸡蛋维持生活。家里的角角落落堆满了鸡蛋,夏天的时候,臭鸡蛋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可想而知在学校里的处境,班干部竞选时,我准备了很久,可是没有背景,这位置自然是给那些有背景的孩子留着的,我从来不敢多想。
不过,有一次,班主任却单独叫我去,说要给我个“任务”。当时我心里还偷着乐,觉得老师是不是也发现我挺能干。
结果,她让我每天清晨趁大家朗读课文的时候,跪在讲台上擦黑板,还是用手里那块小抹布,一点一点的擦。 说来也可笑,那时候我竟然把这当成是一种荣耀,觉得老师是看重我才让我干的。
直到上了初三,有一天回忆起这些,才突然觉得那画面有些别扭、甚至感到恶心。但让我彻底对这个老师产生反感的,是另一件事。
那天课间,老师的小灵通放在讲桌上,她自己在教室里给别的同学安排任务,我和同桌从讲台前走过去,同桌不小心手肘碰了下,手机掉地上了,我当时还离讲台有半米远的距离。
她听见动静后,低头看了眼手机,再抬头扫了我们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拎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拉到前面,冲着我吼。我急得满脸通红,拼命解释不是我,可全班没人为我说句话,连同桌也躲到人群后头不吱声了。
就这样,我成了那个“做错事还不认账”的坏孩子,被罚站了一个下午,最后还被要求回家叫家长来赔手机。 我带着哭腔回了家,小心翼翼跟妈说了事情的原委,本来还担心她会骂我,结果她听完,伸手把我搂过来,说:“妈相信你,既然不是你干的,就别认,明天你跟她说,我妈说了,我没错。”
那一刻,她的话像给我打了针强心剂,我记了好多年。
第二天一早,我被老师叫出教室,靠在教学楼冰凉的瓷砖墙上,她用手捏着我下巴,低头瞪着我:“钱带来了没?” 我攥着拳头,盯着她的眼睛,咬着牙把妈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出来:“我妈说了,我没错,这事她不管。”
至于后来的事,记得不算太清了,无非就是明里暗里被孤立,时不时被冷嘲热讽,课间体罚什么的。 我当时觉得,肯定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人这么讨厌我,于是开始拼命学习,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二,结果也没啥用,照样没人理我。
那阵子,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梦,梦里我特别高大,然后冲上讲台,把那个老师一脚踹翻在地,狠狠揍她了一顿。可惜每次醒来,发现自己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学生。
真正救了我的,还是爸妈。第二学期开学,他们咬咬牙,给我转到了一所私立寄宿学校。新班主任人特别好,对谁都不偏不向的,从不袒护任何一个人。我成绩好,很快就被选做班干部,还交了好几个朋友,参加了演讲比赛,做起了广播员,渐渐开朗起来。
那些在原来学校的糟心事,也像是旧伤口慢慢结痂,再也没做过那个梦。
长大以后,偶尔跟爸妈聊起这些事,妈说起那时候的事,还有点后悔:“当时年轻,心气高,太在乎对错,没想到老师能这么对孩子。要是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跟老师正面硬刚,顺着点,可能你就没那么受罪了。”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因为她当年那句话,给了我支撑下去的勇气,也让我学会了不盲目服从、不怕权威。
那之后,生活也越来越好了。
来源:蓬蓬说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