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一天到晚要亲吻自己的宝贝儿子好几百次,我作为她的医生,出于好意提醒她。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婆婆又生下一个孩子,视若珍宝。
她一天到晚要亲吻自己的宝贝儿子好几百次,我作为她的医生,出于好意提醒她。
“这样不卫生,大人身上有细菌,亲吻会增加患病的风险。”
她不仅不感激,反而骂我是生不出蛋的鸡,嫉妒她能生育,还天天在丈夫面前诋毁我。
结果我被丈夫家暴致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婆婆生孩子的那一天。
睁开眼睛,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扑鼻而来。
上辈子,正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婆婆要生娃。偏偏我得做一场大手术。
忙活了整整十小时,我急忙赶到产房外,却遭到了老公和公公的痛斥。
上一世,我对此深感内疚,没在关键时刻陪在他们身边。结果被他们全家PUA,婆婆生了孩子之后,家里的杂事全让我来,养孩子的费用也大多由我承担。
她要是心情好,就抱着孩子亲个没完,想出去玩牌了,就把孩子往我这儿一扔。
我被这些家务事搞得筋疲力尽,每天像牛马一样伺候这家人,他们却认为这是理所应当。
更过分的是,当我劝婆婆别老亲孩子时,他们竟然对我家暴,直至我死亡。
我死后,他们霸占了我的房子,欺负我的女儿,我那可怜的女儿成了他们的免费佣人,跟在婆婆生的小崽子后面给他擦屁股。
我像上辈子一样急匆匆地走向妇产科,原本在病房外焦急踱步的赵荣突然像箭一样冲过来。
“齐思敏!你总算来了!妈这么危急的时刻你还去做手术!什么工作能比妈更重要!”
公公也沉着脸说:“太不像话了,一点媳妇的样子都没有!”
赵荣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推我:“回家有你好看的,你这懒婆娘,等妈生完了你得好好伺候——”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我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我看到了赵荣那僵硬扭曲的脸。
我严厉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赵荣!你还在这里闹,生产这么关键的时刻,产房外不能大声喧哗。”
赵荣正要发火。产房里传来了阵阵惨叫。
他妈是高龄产妇,又因为胎膜早破、胎儿窘迫,不得不进行剖宫产,本来就很危险。
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我冷笑一声,我生诺诺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着急过!
诺诺是我和赵荣的女儿,我生她时情况也很危急。然而我拼死生下的宝贝,在赵家却只是个被忽视的存在。
“媳妇伺候婆婆是理所当然的!我妈辛苦了一辈子,我娶妻就是为了伺候她二老的,你必须听他们的话!”
伺候婆婆坐月子这件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男人振振有词的嘴脸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差点吐出来。
他们生了个男孩,取名赵家宝。家宝家宝。
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宝。
想起婆婆上辈子那黏糊劲,真是可笑极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养出个什么样的孩子来。
一大家子人聚在客厅里。
赵荣去给那位女士送饭了。
“大嫂,你在家,我妈和小弟就拜托你了,别忘了给小弟买奶粉和尿布。”赵和美握着我的手,笑呵呵地说。
上辈子她也是这么说的,家里的人都甩手不管,孩子的吃喝拉撒全都由我来操心。
嘴上老是挂着“长嫂如母”。
辛辛苦苦攒的钱一分没留下,每次我想让他们帮忙带孩子,赵荣就跳出来说我没良心。
公公拍桌子拍得砰砰响。小姑子特意从家里赶过来,拉着我就开始批评。
我被他们赵家牢牢控制。
现在,我不想再陪他们玩了。
“和美,你可能不知道,医院最近来了一群新实习生,我们这些老医生都得去带他们,最近可能没空待在家里。”
我边说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倒是你,不是早就辞职在家了吗?这次不如你在家照顾妈妈坐月子?”
“我……我怎么行!”赵和美一听要把活儿推给她,立刻不高兴了。
我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抽不开身,再说,我挣钱不也是为了能给家宝攒点钱!以后给他买套房子吗?”
公公听了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和美啊,你嫂子说得对,你也没什么事,你就照顾他们吧。”
你这是在点你爹的头呢。
我一分钱都不会花在你们赵家身上!
“爸,这事我不同意,我们回去再好好商量。”赵和美的丈夫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急匆匆地拉着她离开了。
周围的亲戚们议论纷纷:“和美这丫头结婚后怎么就变了,都不帮衬家里了。”
“对啊,女孩子嫁人就像水泼出去一样,收不回来了。”
“以后恐怕指望不上她了!”
看着她们那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我差点笑出声。
但又感到一丝悲哀。
因为上辈子她们对我的态度也是这样。
她们喜欢用家庭的名义来施压,总是说,都是一家人,别计较太多。
其实只是因为他们自己没经历过,不知道那种痛。
我在医院忙得不可开交,赵荣和他妈妈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还有二十多条未读消息。
我都没去理会,甚至连聊天窗口都没打开。
我把这些烦心事抛到九霄云外,全心投入到工作中。
今天,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思敏啊,我听说你好几天没回家了?”
“是啊,最近工作太忙了,忙完了就回去。”
“哦,那就好。”电话那头的老妈似乎松了口气。
赵家肯定已经找过她了。回想起上辈子,我累死累活却得不到赵家的理解和支持,赵荣还因为一点小事对我大打出手,我哭着跑回娘家说要离婚。
“男人都是这样的,等孩子长大了就好了。”
“大家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我心里苦笑。连娘家都靠不住,人啊,只能靠自己。
我刚刚踏进家门,李凤婆婆就斜着眼瞄了我一下,嘴里不咸不淡地说:“哟,咱们家的大忙人还记得回家的路啊?”
“家宝最近有点发热,你得带他去趟医院,找个专家瞧瞧。顺便买些奶粉,要那种进口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
“去医院得挂号,这点小事你和赵荣去不就得了。”
李凤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挂号要花钱,你带他去,医院都是骗钱的,你在的话能少花点。”
她的话里透着一股子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回大清了呢。
我心里冷笑一声,但还没到和他们翻脸的时候,毕竟他们现在住的这房子是我的。
他们早就把房子当自己的了,我得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更别提前世他们害我的事,这笔账还没算呢。
到了医院,按照医生的吩咐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医生看着诊断报告,眉头紧锁。
“谁是孩子家长?”
李凤赶紧凑上去:“医生,我是孩子的妈妈,孩子烧了好几天了,诊所打针也没用。”
医生看着她额头上的皱纹,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孩子这不是普通的感冒,还有咽峡炎、淋巴结肿大等问题。”
“根据检查结果,他确诊了亲吻病。”
“这是什么病?”李凤听都没听过。
“‘亲吻病’是俗称,医学上主要是由EB病毒感染引起的。”
“EB病毒主要通过唾液飞沫传播,除了亲吻,口对口喂食、咀嚼喂食、舔食餐具等都可能让孩子感染EB病毒。”
“平时在家是不是没注意这些?”
李凤立刻尖叫起来:“你懂什么!小孩子都是亲大的!”
是的,我想起前世这个时候,李凤也是这样。
对她的老来子宠爱有加。
有事没事就抱着亲。
喂孩子吃东西,她都要先嚼烂了,然后吐在手心喂给孩子——
口水还拉丝呢。
煮好辅食后,担心太热,也都会用嘴巴吹一吹再喂。
去跳广场舞前,画了个烈焰红唇,还要先亲孩子一口才出门。
我说这样不行,有细菌。
她立刻怒目圆瞪,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嫉妒她能生。
从此经常在赵荣面前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根本配不上她的宝贝大儿子。
赵荣也处处看我不顺眼,他开始经常大晚上出去,喝得烂醉回来对我就是拳打脚踢。
前世我被他活生生打死,拳头像暴雪般砸下,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半晌,血沫混着牙齿从嘴巴里吐出,就失去了意识。
介入他人的因果,那她的结局就会落到你身上。
今生我是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果然,我还什么都没做,他们就自己开始作了。
医院内不许大声喧哗,后面还有等待的病人,李凤被礼貌地“请”了出去。
门口,她仍旧不依不饶。
“齐思敏,你是不是联合医院来坑我们家的钱?你这烂了心肠的毒妇,我赵家怎么娶了你做媳妇啊!”
她边说边嚎啕大哭,用力拍打着大腿。襁褓里的婴儿随着她的动作哇哇大哭。
我冷眼看着她闹。因为她不肯掏钱,赵家宝仍然没有住院。
她想用这招逼迫我交钱。
我管她去死?
“妈,我身上是真的没钱,你忘了?我们的房子每月还要还一万的贷款呢,这个月工资也没发,哪来的钱?”
说着翻了身上的兜给她看,余额和银行卡不到三百。
李凤瞪大了眼,不信,但看我这样是肯定不会掏钱了。
没办法,打电话叫赵荣来给钱。
我随口说了句还有病人,先去工作了,甩下在原地破口大骂的李凤,扬长而去。
我直接驱车去接了诺诺,这些天我除了忙工作外,还在给诺诺找私立的幼儿园,让她在那先寄宿一段时间。
等我将赵家的事情处理好,就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诺诺手中拿着我给买的冰淇淋,时不时舔一口,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幸福的微笑。
“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我脚步一顿,半蹲下来,认真地看着诺诺的眼睛:“崽崽,妈妈带你,不要爸爸奶奶他们了好不好?”
我没有因为诺诺是个小孩子而忽略她的感受。
大不了就是带她真实感受到赵家的虚伪再离开。
谁知诺诺只是沉默了三秒,便毅然决然地点头:“好,妈妈,我们俩一起。”
诺诺从来最听我的话。平日里都是我带,赵荣对她态度很冷漠,拒绝她的接近,也没有带她出去玩过。
更别提那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
她什么都知道,当她香香软软的小身体依靠着我的时候,我的心也柔软地一塌糊涂。
今生我一定会好好守护我的女儿。
赵荣迅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仿佛在我忙完诺诺的事情后,他立刻就现身了。
“思敏,我等了你好久,你跑哪儿去了?”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好像很久没回家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似乎真的很急切,一边说一边用力抓住我的手,那劲头仿佛要把我的手捏碎。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好像我成了不懂事的妻子,而他则是大度的丈夫。
我拼命挣扎,却没能摆脱他紧握的手,泪水瞬间涌出。我带着哭腔,声音颤抖:“我跟你回家,别打我,求你了。”
他似乎想要将我置于火刑架上,我却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脸上那副朴实的担忧表情瞬间破裂,随即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态:“别开玩笑了,走!跟我回家。”
他这副模样正是我所期待的,显然,他回家后会如我所料,对我动粗。
我哭得胸膛剧烈起伏,看起来快要窒息。他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平时与我关系不错的医生和护士纷纷冲上前来,将我和他隔开。
我举起那只被他握得青紫的手,同科室的护士心疼地抱住我,她们扶着我走进办公室。
我明白,我无需多言,人们自有想象力,而且我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前世,我沉溺于幸福的假象,自欺欺人,以为他只是喝醉了,并非故意,事后他会痛哭流涕,跪地自打耳光,但这都无济于事。
下一次,那如蒲扇般的巴掌依旧会落下。
今生,我只是没有隐藏这些伤痕罢了。
我的身体仍在颤抖。
但内心却在思索对策。
赵荣是个记仇的人,我和他相识这么久,即使是工作上不小心得罪他的同事,他也会在背后使坏,给人穿小鞋。
我给了他一巴掌,他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来找我。更何况,他们家早就把我看作是随手可捏的软柿子。
毕竟娘家不给我任何支持,我以前又那样讨好他们。
他们先骗我回家,再任由他们随意摆布,这肯定是婆婆的阴险计策。
我不会上当。
现在他们肯定会有所戒备,我得加快行动了。
医院那事才过了两天,赵荣又给我来电话了。
我冷静地接听。
“齐思敏,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啥意图。只想摆脱你们家的控制,咱们离婚吧!”
“离婚?”赵荣在电话那头仿佛怒极反笑,“你可真敢想!”
“除非你把房子给我,女儿是我家的血脉得留下,然后每个月给我一万抚养费。”
“最后,当面给我家磕三个响头,我就答应离婚!不然免谈!”
赵荣得意地说,好像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反而笑了,本来就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现在他不离婚,我怕将来他想离都离不成。
“随你便,反正我有的是耐心,三年五年也不嫌长,不怕跟你耗!”
离婚其实不难。
离过婚的人都知道,只要一方坚决要离,就没有离不成的婚姻。
但赵家不知道啊!赵荣是个跑出租的,赵家其他人都是背朝天的农民。
周围的亲戚即使过得不好,也只是把苦水往肚里咽。
他们都说:
“离婚多丢人啊!”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打我也是爱我,打是亲骂是爱。再说,孩子还小呢。”
结果一问,孩子都23岁了。
赵家能干出什么事我都能猜到,死活不放手房子和孩子。
或者直接不出庭。
我是真的拿出了极大的耐心来对待,前世他们害我这么惨,离婚前不看他们分崩离析怎么行!
转眼两年过去了。
我早就花钱请了一帮专门追债的来帮我把他们赶出我的房子。
恶人还需恶人磨。
最后他们灰溜溜地搬走了,三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出租屋里。
我不过问他们用了什么手段,直接给了钱。
这期间他们上蹿下跳,竭尽全力不让我好过。
对我而言,这些都是小菜一碟。我带着诺诺只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她对画画感兴趣,我就给她报了班。教学资源和生活条件都是最好的,我的孩子,不会再受一点委屈!
这天赵荣又打电话来,我接通后,他说。
“齐思敏,你真狠啊,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一点也不肯让我赵家好过!既然这样也没意思,这婚要离就离吧,你过来商量协议吧!”
我带着人来到约定的地点。
是赵家的出租屋。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看,一个圆滚滚的身子像炮弹一样朝我扑来。
“砰——”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怀里的孩子还在不停地挣扎,肥胖白花的手臂不停地往我身上捶打。
“打死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抢走了我们家的房子,还害我爸妈没钱给我买游戏机!都怪你都怪你。”
旁边立刻有人拍手叫好,“好!家宝干得好!为全家报仇了!小男子汉!妈妈为你骄傲。”
这闹剧和前世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赵家宝拿着玩具一下子把奥特曼的手臂拽下来了,气得在那里吱哇乱叫,诺诺只是路过拿了下她的作业,就被赵家宝拿杯子砸破了脑袋。
血顺着诺诺苍白的脸缓缓流下。
我发疯般冲过去护住诺诺,李凤怕我会打赵家宝,忙说“都是小孩子间的打闹,你一个大人就别掺合了。”
说着抱起赵家宝到一旁哄去了。
我只好独自带着诺诺去医院治疗。
新仇旧怨加在一起。
我一把抓住了这个像猪崽一样扑腾的男孩,“啪啪”左右扇了两巴掌,像甩垃圾似的往旁边一扔,飞出去几米。
这两年来我的拳击不是白练的。
难道他们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地来吗?
李凤“啊!——”尖叫起来。马上扑过去把她的宝贝儿子抱起来。
此时赵荣他们显然也反应过来了。
“你别冲动!我叫你来是想好好商量来的。”
赵荣忍气吞声地说,因为我旁边跟了两个人,一个是看着就很威严的资深律师,另一个臂膀的肌肉像是要从衣服里鼓出来。
许久未见的赵和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我。不过她不敢说话,怕下一个挨巴掌的就是她。
那边的李凤还在抱着赵家宝鬼哭狼嚎,我让律师拿出协议来。
“签吧。”
赵荣一看,房子孩子都归我,他几乎是立马跳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我冷笑“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再说孩子必须跟着我,你根本没有能力抚养她!”
要还贷款的鬼话是我随口说来骗李凤的。我当时新开了个户把钱都放那里,他们想从我这里拿钱,门都没有!
“呵呵!我们家没钱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丧门星。”
眼见拿不到好处,赵荣肉眼可见的态度恶劣起来。
我举起手来他立马闭嘴了。
“既然不同意那没什么可说的了,诉讼离婚吧。”我施施然站起,扫视了周围一眼。环境很是破旧,满意的带上人走了。
没多久,赵荣收到了法院的传单,他拿起来看都不看恶狠狠撕碎。
李凤到处在小区说“太丢脸了,我们才不去打这什么官司!就不去,看她怎么办。”
开庭那天,赵家人果然没来。
判决书下来后我申请了分居。分居满一年再次起诉,就可以直接离婚了。
赵荣以为他不同意这婚就没法离,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今儿个是周末,阳光普照,诺诺已经开始了小学生活,她不仅语文和数学都得了满分,连画画班的老师也跟我说,诺诺勤奋又有才华。
我问她想要什么奖励,她说想让我多陪陪她。我立刻答应了,带她去了游乐园,玩了整整一天。
在商业街逛着逛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叫声,像是屠宰场的猪嚎。“我就要这个!给我买!”我回头一看,嘿,这不是熟人嘛。
李凤正带着赵家宝站在乐高店门口,周围都是时尚的年轻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们。赵家宝不管不顾地撒泼,“你不给我买我就不走了!”李凤怎么也拉不住他。
“我的宝贝儿啊!妈也想给你买啊。这破积木要四千多,你哥跑出租一个月才挣这点。”我一看,原来是哈利·波特的霍格沃茨城堡乐高,难怪价格不菲。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凤抬头一看是我,脸色一变,忍不住啐了一口。赵家宝的声音突然停了,他那胖乎乎的身体似乎都缩小了一些。
李凤看到儿子这么害怕,也生气了。“你看到我们这样很开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老公因为房子没了气得偏瘫了?”她几乎是在吼。
当然知道,我亲眼看到他被推进病房的。“哦?是这样吗?上次来他还好好的呢。他是不是被你们气成这样的?别把责任推给我!”赵家人都是小气又阴险,一辈子爱占小便宜,村里人都不喜欢他们。
赵荣娶了我,我还把买的房子给他们住,他们早就当成自己的了,把乡下的房子卖了,手里肯定有钱,但他们就是不愿意买新房。上次我当着他的面打了他一顿,大儿子还阻止他报复。
他以为赵荣还对我有感情,其实他只是想从我这里抠出钱来。我走后,他们就大吵了一架。赵荣对他们的偏心终于不满了,对这个弟弟也有些讨厌。
“那好啊!让你们的心肝给你们养老,以后我都不管你们了!端屎端尿死后摔火盆都让他去!”赵父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当场中风。赵荣也不管,那天赵母正好出去打牌,救治不及时,赵父直接偏瘫了。告诉我的小护士也是一脸“恶人有恶报”的表情。
我看着货架上的玩具,问诺诺:“你喜欢这个吗?”诺诺点点头,我拿起玩具就去结账。赵家宝看到穿着漂亮公主裙的诺诺,手里还拿着心爱的玩具,立刻大哭起来。我牵着诺诺,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思敏,我点头了,咱们分道扬镳吧,我啥都可以不要,只求你带着孩子远远地离开,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呵,我只是不想和你这个疯婆子继续纠缠不清,我得过我自己的生活!你别再废话了,同意的话咱们立刻去民政局把字签了!”
我轻松自在,不必再拖拖拉拉等上一年。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仿佛穿越了时空。
那种无力的绝望感终于烟消云散,原来只要我愿意,我也能反抗,也能斗争。
我直到失去了一次生命,才领悟到这个道理。
看着赵荣高兴地离去,我眯起了眼睛,第一次向熟人打听他的近况。
原来赵父中风之后,赵荣终于撕下了孝顺的伪装,逼迫自己的亲妈表态。
他威胁说如果不站在他这边,以后家里的事他一概不管。
赵母怕他真不管养老,没办法,为了取悦他,一咬牙,把积蓄都拿出来给他买了套本地的破旧房子,说是给他娶媳妇用的。
没错,赵荣不知道从哪儿骗了个小姑娘和他结婚。
我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急着甩掉我!
原来他真想奔向自己的幸福新生活!
我怎么能让他得逞呢,如果像以前那样,赵母紧紧握着钱包,一家人过得紧巴巴的,如履薄冰。
现在他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好姑娘,他家这种情况,别人嫁进去,不就是跳进火坑吗。
我可不能让他过得舒坦。
这位年方二旬的少女,眼神纯净,面庞透着青涩,说话时声音柔和,给人一种性情温和的印象。然而,她的天真显而易见,否则不会被赵荣那副伪装的面孔所蒙蔽。
听闻她家中尚有一个弟弟,为了家庭生计,她早早放弃了学业,一直在县城里辛勤工作。
她打工所得的大部分收入都寄回家中,以补贴家用,自己仅留下微薄的生活费。
我心中不忍,通过他人向她传达了我的意愿,询问她是否愿意与我相见。
我们在咖啡馆相约。
咖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我手握杯柄,沉默了片刻。
没想到她先开了口。
“姐姐,我认得你,你找我来是想谈些什么?难道你对他还有所挂念?”
我惊讶地摇头,“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个渣男,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他并非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这用不着你操心!”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声音变得尖锐,“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和你的女儿吧!”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前世的经历早已告诫我,不要干涉他人的宿命。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一个真正无辜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轻蔑地一笑,没有多言,“那就祝你好运,我先告辞了。”
赵家热热闹闹地把那小姑娘迎进了家门。
那阵子我正忙着升职,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我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妈来找我了。她语气里带着点酸意说:“闺女啊,赵家那个新媳妇,真是挺能干的,把他们家治得服服帖帖,真是没想到……”
“妈,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帮你报个老年大学去学点东西吧!”
我妈一听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妈这辈子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还去上大学,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
我叹了口气,“不会的,学习是不分年龄的嘛,再说赵家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我空出了一只手,开始指派人手去监视赵家的情况。
雇佣了私家侦探去跟踪赵荣,同时让学校里那些高年级的不良少年去探听赵家宝的消息。
很快,机会就来临了,我听说赵家宝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他欺负同学,还纠集了一群狐朋狗友,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关在小黑屋里,对他拳打脚踢,还扇了他十几个耳光。
那个孩子无依无靠,只能挺着瘦弱的身体去找班主任求助。
那个狡猾的中年班主任一想到赵家宝那难缠的母亲,就只是敷衍地让他先去处理伤口,对赵家宝的恶行只字未提。
教室有监控,但小黑屋是监控的盲区,那是个独立的小房间,平时用来堆放垃圾和清洁工具。
虽然小黑屋在教室的最后面,但班上的同学多少都有所耳闻。
不良少年打听到消息后立刻告诉了我。
我立刻联系了当地的记者,并通过不良少年让那个孩子一起出镜。
孩子在镜头前泪流满面地诉说了自己因为没有父母而受到的欺凌,尤其是赵家宝,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新闻一经播出,立刻在当地引起了轰动。
赵家立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久,赵家的名字就臭名昭著了。
所有的孩子都被父母严厉告诫,不能和赵家宝有任何瓜葛。
后来,那个孩子通过不良少年向我表达了感谢,说现在网上有很多热心人给他捐款,而且当地政府给他的补助也增加了,生活变得稍微好过了一些。
这真是太好了,我当时没有直接插手,只是因为我想报复赵家。
我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也不想因为介入别人的纷争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赵荣那边没什么动静,他似乎真的想要好好过日子,忙于开出租车。
倒是那个小姑娘那边,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她每天在赵荣出门后,都会去另一个小区,和另一个男人形影不离,亲昵无比。
我想起了赵荣在赵家宝出生后,那些亲戚嘲笑他的样子。
他母亲这么大年纪还能怀孕,而他这么年轻,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于是我没有再派人去查。
哈哈!赵荣头上都绿成一片了。
如果那个女孩能隐藏得好,说不定他这辈子还能有机会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我心里感到一阵舒坦,之前对那个女孩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她是个有手腕的女孩,和赵荣正好是一对。
尊重他们,祝福他们,希望他们永远在一起。
赵荣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世界里。
他希望妻子能为他生个儿子,继承他们的家产。
赵家宝,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他不愿在学校面对同学们的嘲笑和冷眼,学校再次劝退他后,他哭闹着不肯去学校,赵母只好同意。
赵荣心想,他的财产绝对不会留给赵家宝,自从他出生后,家里就再没好事。
先是齐思敏突然发疯,逃离了控制。然后房子没了,钱也没了,家里现在的状况都是因为他!
还叫什么家宝,简直就是个祸害。
不过,现在他即将迎来自己的好日子。
这短暂的幸福错觉没撑多久就破灭了。
就像那泡沫,在空中飘了一会儿,太阳一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女孩一声不吭地把赵家的房子卖了,然后溜之大吉。
赵荣整个人都愣住了。
当初他们没去民政局领证,说好有了孩子再去办,只是简单办了个酒席。
甚至为了让那女孩安心,房产证上都写了她的名字。
赵荣以为那女孩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自然会乖乖跟他过一辈子。
他也不想想,人家年轻漂亮,能看上他什么。
看上他年纪大?看上他大男子主义?还是看上他家的奇葩?
年轻时的赵荣或许还有点儿颜值,又擅长甜言蜜语,骗得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
结婚多年,他从不注意自己的形象,175的身高配上150的体重,脸上的抬头纹都能种菜了,春天来了都想找人在那儿挖两锄头。
但他还是对自己有着极大的自信。
赵母又开始在小区里整天哭天喊地,说老天不长眼,让他们赵家净遇到狠心的女人。
但是没人再愿意理她了。
她唱了半个月的独角戏,实在唱不下去了。从此就很少出门了,偶尔有人见到她,嘴里总是念念有词,却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赵家宝最后去了一所更偏远的小学,没办法,其他学校都不收他这种问题儿童,赵家忙得焦头烂额。
也没有多余的钱让他读私立学校。
从此,优质的教育资源与他无缘。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我再也没有过问赵家的事。
那天我收到一条短信,电话号码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不过,我也不是。还有,谢谢你的提醒。”
短信是谁发的,不言而喻。
当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时,我终于释怀了。
我不再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赵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最恨赵荣,但我没必要为了他这样的烂人毁了自己的大好人生。
没有了所谓的亲人的牵绊,我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提升自己上。
除了工作,我还培养了一些兴趣爱好,烘焙就是其中之一。
烤出来的蛋糕香香软软的,我的心也跟着开心起来。
但毕竟我是医生,忙的时候根本没空管其他的。
我对女儿还是时常感到愧疚,已经尽力抽时间陪伴她了,但女儿长大的速度却更快。
或许爱就是总觉得亏欠吧!
我早就给她改了新名字“齐瑾心”,希望她像美玉一样无瑕,希望她快乐。
离婚后,不少人劝我重新步入婚姻的殿堂,包括我母亲,她总是耐心地劝我,说像赵荣那样的败类毕竟是少数,要相信人有好有坏。
“不结婚老了怎么办?孩子总会长大,会离开你,你得有个人照顾你啊。”
我被这些话搞得心烦意乱。
“妈,除非你说你嫁给我爸一点儿也不后悔,心甘情愿为这样一个男人耗费一生,毫无怨言。”
我妈听了这话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管不了你的事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儿孙我自享清福。”
她终于想通了。
我也因此得以轻松自在。
我申请调到了较为清闲的中药科,提前开启了我的退休生活。
“妈妈,我想成为一名画家!”
15岁的瑾心这样对我说。
我微笑着回答:“无论你选择什么职业,妈妈都会支持你,放心去追逐梦想吧,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瑾心为了画画吃了不少苦头。
我见证了她为梦想付出的努力,也始终如一地支持她。
我非常疼爱我的女儿,但我明白不能总是保护她,要让她学会面对社会的挑战,这样她才能独立。
我支持她追求画画的梦想,我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即使她只是一个普通孩子,她也是我最珍爱的孩子,我会带着对她的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来,高三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她文化和专业两不误,最终被中央美术学院录取,看着她的事业一帆风顺,最后拥有了自己的画室。
在我白发苍苍的时候,偶尔会回想起过去。
我想,不管怎样,明天总是新的一天。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