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蔺秀英,今年六十有六了。
在城里儿子家带了六年孙子,我终于要回乡下老家了。
火车开动前的那一刻,儿媳苏晚晴,那个平日里话不多、总带着几分疏离的知识分子,竟当着满车站的人,“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她这一跪,吓得我魂都快飞了。
六年的辛酸和委屈,我以为只换来一句客客气气的“妈,您慢走”。
可谁曾想,她这一跪,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婆媳之间一把尘封了整整六年的心锁。
锁的背后,藏着一个让我当场泪如雨下的秘密。
这事儿啊,还得从六年前那个夏天说起。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给菜地浇水,村口的二柱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我家里来了长途电话。
那个年代,村里就一部电话,装在村委会。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啥急事,谁舍得花那钱打长途啊?
我连手都顾不上擦,一路小跑着过去,抓起听筒,手心直冒汗。
电话那头,是我儿子蔺承佑的声音,透着一股压不住的喜气。
“妈!晚晴怀上了!您要当奶奶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夏天里炸开一个响雷,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瓢泼大喜。
挂了电话,我站在村委会门口,看着天边的云彩,咧着嘴笑了半天。
我老头子走得早,我一个人把蔺承佑拉扯大,供他读完大学,在城里扎了根,娶了媳妇。
如今,我们蔺家的香火,终于要续上了。
这份喜悦,比当年中状元还让人心里踏实。
我跟老家的老姐妹们炫耀了好几天,把给未出世的孙子孙女准备的小衣服、小鞋子,拿出来洗了又晒,晒了又洗。
可高兴劲儿还没过,蔺承佑的第二个电话就来了,这次的语气,带着点商量和为难。
“妈,晚晴她孕吐反应大,闻不得油烟味。您看……您能不能先过来一趟,照顾照顾她?”
我当时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
“我是你妈,我不去谁去?应该的!”
放下电话,我把家里的几亩薄田托付给邻居,把养的几只老母鸡送了人,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粗布衣裳,第二天就坐上了去城里的绿皮火车。
那是我这辈子第二次出远门,心里既有对城里生活的陌生和忐忑,更有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的无限期盼。
可我当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去,就是整整六年。
这六年,就像一口五味杂陈的深井,井水是冰的,也是暖的,有苦,有涩,但井底,藏着蜜。
刚到儿子家,我就傻眼了。
一百多平的房子,亮得能照出人影儿的地板,我连下脚都小心翼翼,生怕把我那双布鞋上的泥点子带进去。
儿媳苏晚晴,人如其名,长得文静秀气,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她对我客客气气,一口一个“妈”,但那份客气里,总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就好像,我不是她丈夫的亲妈,而是他们家请来的一个远房亲戚。
这种感觉,在我开始照顾她之后,就越发明显了。
我寻思着孕妇得补身体,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土鸡,想给她炖锅浓浓的鸡汤。
结果汤刚端上桌,苏晚晴闻到味儿,就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蔺承佑一脸歉意地跟我解释:“妈,晚晴现在闻不得这个,医生说要吃得清淡。”
我心里不是滋味,这可是我跑了好几里路才买到的正宗溜达鸡啊,怎么就闻不得了?
难道城里人怀孕,跟我们乡下人还不一样?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关于“怎么才算对身体好”的战争,就悄悄拉开了序幕。
孙子蔺沐阳出生后,这场“战争”更是直接摆到了台面上。
我坚持要给孩子用我亲手做的纯棉尿布,透气、柔软,对孩子皮肤好。
苏晚晴却买回来一箱又一箱的纸尿裤,说是什么“科学育儿”,方便、卫生。
“妈,您那个尿布,洗不干净容易滋生细菌,会红屁股的。”她拿着手机上的育儿文章,一条一条念给我听。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犯嘀咕:我们那会儿,哪个孩子不是用尿布长大的?不也都健健康康的?
难道这纸尿裤,比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还好?
还有喂奶。
我总觉得孩子哭了就是饿了,就该喂。
苏晚晴非要说,要“按时喂养”,三个小时一次,不多不少。
有一次蔺沐阳半夜哭得撕心裂肺,我心疼得不行,抱着就要喂奶。
苏晚晴从卧室里冲出来,一把拦住我,眼睛熬得通红,语气却很坚决:“妈,还没到时间,不能喂!”
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孩子哭成这样,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一点不心疼?什么破规矩,比孩子还重要?”
那是我第一次跟她红脸。
苏晚晴愣住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没让步。
蔺承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那天晚上,我躺在小房间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闪得我心里发慌。
我这是来干嘛的?
我一个乡下老婆子,不懂他们的“科学”,处处碍手碍脚,讨人嫌。
我这把老骨头,究竟是来享福的,还是来当免费保姆,还吃力不讨好?
那段时间,我心里堵得慌,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一看就是一下午。
城里的高楼大厦,把天空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就像我当时的心情,憋屈,看不到头。
我开始想家了,想念乡下那片一望无际的田野,想念我的老姐妹们,甚至想念院子里那棵老槐树。
可是一看到孙子蔺沐阳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听到他咿咿呀呀地冲我笑,我那点想家的心思,就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这是我的亲孙子,我蔺家的根啊。
为了他,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日子就在这种磕磕绊绊、时而晴朗时而阴云的氛围里,一天天滑了过去。
蔺沐阳一天天长大,从只会躺着哭,到会翻身,会爬,会摇摇晃晃地走路。
他学会叫的第一个人,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含糊不清的一声“nǎinai”。
那一声“奶奶”,叫得我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我觉得,我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随着蔺沐阳长大,我和苏晚晴的“战争”也渐渐少了。
或许是她看到了我带孩子的尽心尽力,或许是孩子成了我们之间最好的粘合剂。
她开始默许我用一些“土办法”。
比如蔺沐阳积食了,我给他捏捏脊,比吃什么药都管用。
他晚上睡觉踢被子,我给他缝了个睡袋,他就再也没着过凉。
有一年冬天,蔺沐阳得了重感冒,高烧不退,送去医院,打针吃药,折腾了好几天,还是反反复复。
苏晚晴急得直掉眼泪,蔺承佑也愁得满嘴起泡。
我看着孙子烧得通红的小脸,心疼得像刀割一样。
我想起了我们老家的一个偏方,用生姜、葱白和红糖熬水喝,发发汗就好了。
我跟苏晚晴一说,她立马就摇头:“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别信那些了,不科学。”
我没跟她争,趁她和蔺承佑去医院给孩子复诊的功夫,我偷偷跑到厨房,熬了一碗浓浓的姜糖水。
等他们回来,我好说歹说,才让苏晚晴同意给孩子试试。
我说:“医院的药也吃着,我这个就是个食疗方子,喝了总没坏处。”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苏晚晴最后还是同意了。
我一勺一勺地喂蔺沐阳喝下,又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发汗。
半夜里,我悄悄起床,摸了摸他的额头,烧竟然退了!
第二天早上,蔺沐阳活蹦乱跳地在床上玩,精神头比前几天好多了。
苏晚晴看着儿子,又看看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除了客气之外的东西,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感激和一丝钦佩的复杂情绪。
从那以后,她对我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她不再跟我争论育儿理念,有时候遇到问题,甚至会主动问我:“妈,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融洽。
蔺承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常常在饭桌上给我夹菜,说:“妈,辛苦您了。”
我嘴上说“不辛苦”,心里却比喝了蜜还甜。
我以为,苦尽甘来,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我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苏晚晴在一家外企当主管,工作很忙,经常加班。
可我发现,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脸色也越来越差,白得像一张纸。
有时候吃饭,她夹起一块肉,手会没来由地抖一下。
晚上我起夜,好几次都看到她书房的灯还亮着,走近一听,里面传来压抑的、小声的啜泣。
我问她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压力大。
她总是笑着摇摇头,说:“没事妈,最近公司项目多,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她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犯嘀咕。
一个女人,再要强,能累成这样?这不像是工作累的,倒像是被什么病给拖垮的。
我偷偷问蔺承佑,他也是支支吾吾,说是妻子好强,不想因为家里的事分心,让我别多想。
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问号就越大。
难道是他们夫妻俩感情出了问题?还是说,苏晚晴在外面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我一个农村老婆子,也不懂城里人的弯弯绕绕,更不敢往深了问,怕戳到他们的痛处,让好不容易缓和的家庭关系再起波澜。
我只能把这份担忧,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能做的,就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蔺沐阳照顾得白白胖胖,让他们俩下班回来,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能少操一点心。
我常常开导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不说,总有他们的道理,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时间一晃,蔺沐阳六岁了,马上就要上小学了。
他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会自己穿衣吃饭,会背好多唐诗,还会奶声奶气地跟我说:“奶奶,等我长大了,挣钱给您买大房子。”
我看着他,满心的欢喜和满足。
我觉得,我的任务,该完成了。
乡下的老头子,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来,抱怨我“有了孙子忘了老伴儿”,说家里的屋顶漏了,地里也快长满了荒草。
我也想他了。
我们吵吵闹闹一辈子,真分开了这么久,心里空落落的。
我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常年的操劳,让我的腰和腿落下了毛病,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我跟蔺承佑提了回老家的事情。
他沉默了很久,眼圈红了,说:“妈,您再待两年吧,沐阳刚上学,离不开您。”
我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孩子总要长大的,你们也该学着自己带了。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蔺承佑见我主意已定,没再强留,只是帮我订好了回家的火车票。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苏晚晴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挽留,也没有表现出高兴,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神很复杂,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舍不得我走,还是巴不得我这个碍手碍脚的老婆子赶紧离开,好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
我心里又泛起了一丝凉意。
或许,六年的朝夕相处,到底还是没能焐热她的心。
我终究只是个外人,一个功能性的存在,任务完成了,就该退场了。
离家的前一晚,我把蔺沐阳哄睡着,给他掖好被角,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
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身上有我的心血,有我的味道。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
我收拾着自己那只用了六年的旧皮箱,里面还是那几件来时的粗布衣裳,只是颜色更旧了,边角也磨破了。
这六年,我好像什么都没带走,又好像把所有的精气神都留在了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蔺承佑开车送我去火车站。
苏晚晴也坚持要一起去,蔺沐阳更是哭着喊着要跟奶奶在一起。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蔺沐阳趴在我怀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我心都碎了。
我强忍着泪水,一遍遍跟他说:“沐阳乖,不哭,奶奶过年就回来看你。”
到了车站,人山人海。
蔺承佑帮我把行李拿到候车室,苏晚晴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牵着蔺沐阳的手。
检票的广播响了。
离别的时候,终究还是到了。
我摸着蔺沐阳的头,说:“好孩子,在家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学习。”
我又转头对蔺承佑说:“承佑,你长大了,是家里的顶梁柱,要照顾好晚晴和孩子。”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苏晚晴身上,我们对视了一眼,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以后照顾好自己”,或者“别那么要强”,但最后,也只化成了一句平淡的:“我走了。”
我狠下心,转过身,不敢再看他们,生怕一看,那强忍的眼泪就会决堤。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检票口走。
一步,两步……身后是蔺沐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奶奶!奶奶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就在我的脚马上就要踏进检票口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从后面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过头,看到了满脸是泪的苏晚晴。
“妈……”
她只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全是哽咽。
然后,就在我错愕的目光中,就在这人来人往、喧嚣嘈杂的火车站大厅里,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晚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啊!”
我当时整个人都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慌忙去扶她,可她跪得死死的,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快起来!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我急得快哭了。
“妈!”
苏晚晴抬起头,那张总是挂着清冷和客气的脸上,此刻涕泪横流,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感激。
她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妈,您不能走!我求求您了,您别走!”
“我不走,我先不走,你快起来再说!”我哄着她。
可她依旧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哭着说出了一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
“妈,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我跟您坦白,这六年,我……我不是在忙工作,我是在治病啊!”
什么?治病?
我愣住了,一旁的蔺承佑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妈,是真的。晚晴她……她在生下沐阳后不久,就查出了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医生说这个病,治不好,只能靠药物控制,疼起来……疼起来钻心啊!”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儿子儿媳,听着他们断断续续、泣不成声的讲述,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原来,苏晚晴的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病痛和药物的副作用。
她吃饭时手的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关节炎发作时的无力。
她深夜书房里的哭泣,不是因为工作委屈,而是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
她之所以那么执着于所谓的“科学育儿”,那么在意那些条条框框,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已经一团糟,她害怕自己照顾不好孩子,只能偏执地相信书本上的知识。
她之所以对我表现出疏离和客气,不是不接纳我,而是因为强烈的自尊心和不想让我担心的矛盾心理,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她怕我这个农村婆婆知道了,会觉得她是个“药罐子”,是个没用的儿媳,会逼着儿子跟她离婚。
“妈……”苏晚晴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这六年,要不是您在,这个家早就塌了!我根本撑不下来!是您,是您每天把饭菜端到我面前,是您把沐阳照顾得那么好,我才能有时间和精力,偷偷地去看病,去做理疗……我才能撑着,像个正常人一样去上班,保住这份工作……”
“我不敢告诉您,我怕您担心,也怕您瞧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儿媳妇……我总想着,等我病好一点了,等我能撑起这个家了,我再好好地孝敬您……可我没想到,您要走了……”
“妈,您打我吧,骂我吧!我不孝!我混蛋!我把您当成免费的保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您的付出,还处处跟您闹别扭,挑您的理……我不是人!”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抱住这个我一直以为“捂不热”的儿媳妇。
“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哭得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委屈、隔阂、误解,在这一刻,都被心疼和怜爱冲刷得一干二净。
我终于明白了。
这六年,不是我一个人在负重前行,而是我们一家人,在用各自的方式,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我付出了辛劳和时间,而她,在用她的健康和尊严,在与命运抗争。
我以为我是在施舍,其实,我是在救赎。
我以为她是冷漠,其实,她是隐忍。
我们婆媳之间,隔着的不是观念,不是距离,而是一道她用自尊筑起的、不愿让我看见的伤疤。
“快起来,都起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们俩从地上拉起来。
我擦干眼泪,看着他们,也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子,做出了一个决定。
“票,我去退了。”
我说得斩钉截铁。
“我不走了。”
蔺承佑和苏晚晴都愣住了。
我看着苏晚晴,一字一句地说:“以前,妈是来给你们带孩子的。从今天起,妈留下,是来给你治病的。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有难同当。什么病不病的,妈陪你一起扛!”
苏晚晴再也支撑不住,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
我抱着她,就像抱着我自己的女儿。
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我不是一个功能性的“奶奶”或者“婆婆”,我是一个母亲,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他们最坚实的依靠。
我的火车,最终没有坐成。
我回到了那个我生活了六年的家。
但这一次,我的心情完全不同了。
我不再觉得那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我知道,这里有我的儿子,我的儿媳,我的孙子。
这里,有我最深的牵挂和责任。
这里,就是我的家。
如今,又是几年过去了。苏晚晴的病,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和照顾下,控制得很好。我也没再提回老家的事,老头子也被我接过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生活在一起。
回想起火车站那惊心动魄的一跪,我常常在想,人与人之间,尤其是亲人之间,最怕的,或许不是争吵和矛盾,而是那份“我以为”的想当然。
我们总以为自己看透了对方,却不知在那份沉默和疏离的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苦楚。
都说婆媳是天敌,可真正的家人,又哪里有解不开的结呢?
只是,又有多少爱,是在误会中被消磨?又有多少情,是在沉默中被错过?
朋友们,我想问问你们,在您的家庭里,是否也曾有过这样“我以为”的误解?您是否也曾因为那份不愿示弱的“坚强”,而让最亲的人,离你越来越远呢?这本亲情的账,我们又该如何去算,才能不留遗憾?
来源:浩哥风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