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0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桃花都开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个春天的下午，妹妹拖着行李箱站在我家门口。
“姐，我们真的没地方去了。”她红着眼睛说。
我看着她身后的一家四口，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但是那时候，我只是打开了门。
01
2000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桃花都开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我王美琴在厨房里洗菜，准备晚饭，心情很好。
建国的小生意最近有了起色，上个月赚了不少钱。
我们商量着要不要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突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去，是我妹妹王美玲。
她穿着一件旧棉衣，脸色憔悴，眼圈红红的。
身边还站着妹夫老张，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茬。
两个孩子紧紧拉着父母的衣服，眼神怯生生的。
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看起来风尘仆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会突然来？
而且看起来像是要住很久的样子。
打开门的那一刻，春风吹进来，带着外面的寒意。
妹妹看到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姐，厂子倒闭了，我们都被辞退了。”
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委屈。
妹夫老张也是一脸愁容，往常那股子精神劲儿完全没了。
“建筑队也不要我了，说工程停了，让我们都回家等消息。”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怕被别人听到。
两个孩子拉着行李箱，小手冻得通红。
8岁的小磊怯生生地问：“大姨，我们可以住在这里吗？”
5岁的小丽也跟着点头，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看着这一家四口可怜的样子，我的心软了。
血浓于水，妹妹有困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进来吧，外面冷，先坐下暖暖身子。”
我让开门，让他们进屋。
妹妹一进门就开始详细地哭诉起来。
“姐，我们真的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
“厂子说倒闭就倒闭，连个招呼都没打。”
“上个月工资都没发，说是资金链断了。”
她一边说一边擦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昨天厂长跑了，听说欠了银行好多钱。”
“我们这些工人就成了受害者。”
妹夫老张在一旁接话：
“我那边也不行，建筑队的老板说现在经济不好。”
“好多工程都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工。”
“让我们先回家等消息，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说着就掏出烟，点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找了好多工作，人家都不要我们这种年纪大的。”
“说我们手艺不行，干不了精细活。”
妹妹擦着眼泪继续说：
“房东也不通人情，催了好几次房租。”
“我们说暂时没钱，他就不乐意了。”
“昨天直接把我们的东西都扔到楼下。”
“邻居们都看着，太丢人了。”
说到这里，妹妹哭得更厉害了。
“姐，你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过得多难。”
“天天为钱发愁，孩子们也跟着受罪。”
小磊和小丽坐在沙发上，乖乖的不敢说话。
但是能看出来他们很累，很饿。
我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心里很复杂。
妹妹从小就比我娇气，遇到困难就爱哭。
但是这次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自己家的日子也不算宽裕。
建国的小生意刚刚起步，每天起早贪黑的。
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压力也不小。
02
但是妹妹毕竟是我的亲人，血脉相连的妹妹。
她有困难，我不能不管。
“你们先住下吧，慢慢想办法找工作。”
听到这话，妹妹如释重负，眼泪流得更凶了。
“谢谢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从小到大，你就最疼我。”
妹夫老张也松了一口气：
“谢谢大姐，我们不会住太久的。”
“等找到工作就搬出去。”
两个孩子高兴地鼓掌：
“太好了，可以和大姨住在一起了。”
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暖暖的。
也许这次能帮到他们渡过难关。
那天晚上，建国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多了四个人。
他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明白了情况。
我把妹妹他们的遭遇告诉了建国。
建国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表示理解。
“让他们先住着吧，都是一家人。”
“谢谢姐夫。”妹妹感激地说。
我们商量着怎么安排住宿。
“让他们睡客厅吧，我们把沙发拉开当床。”
“孩子们可以睡沙发上，你们睡地铺。”
建国点点头：“行，我去拿被子枕头。”
虽然条件简陋，但是妹妹一家很知足。
“姐，真是太感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们今晚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安排好住宿，我又去厨房加菜。
家里的菜不够四个人吃的。
好在冰箱里还有一些存货。
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一起吃晚饭。
妹妹的两个孩子很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吃得特别香，小脸蛋都红扑扑的。
“大姨做的菜真好吃。”小磊说。
“比妈妈做的还好吃。”小丽也跟着说。
妹妹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条件不好，没给孩子们吃好的。”
“现在好了，跟着大姨能吃饱了。”
饭后，建国帮忙收拾碗筷。
我能看出来他有些不自在，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家里突然多了四个人，确实需要适应。
第二天一早，问题就开始显现了。
两个孩子起得很早，在客厅里玩耍。
他们声音很大，把我们都吵醒了。
小磊和小丽为了抢遥控器打起来。
“这是我先拿到的，你不能抢。”小磊哭着说。
“我也要看动画片，凭什么你一个人看。”小丽也不甘示弱。
两个孩子拉扯着，遥控器掉在了地上。
妹妹在一旁劝架，但是声音也很大。
“你们别吵了，这是大姨家，要懂礼貌。”
“都是好孩子，不能打架。”
但是孩子们根本不听，哭闹声越来越大。
我被吵得头疼，想要继续睡觉都不行。
建国也被吵醒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平时工作很累，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
现在却被孩子们的吵闹声搅得不得安宁。
妹夫老张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
对于孩子们的吵闹，他好像习以为常。
烟味很快弥漫了整个客厅。
我有些不舒服，但是不好意思说什么。
毕竟他们是客人，而且处境困难。
中午做饭的时候，更多的问题暴露出来。
妹妹直接走进厨房，开始翻看冰箱。
“姐，家里就这点菜啊？”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你再去买点肉回来吧，光吃素菜不行。”
我有些意外，本来准备的菜已经够吃了。
03
“冰箱里还有一些鸡蛋和青菜，应该够吃的。”
“够什么够，两个孩子这么小，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妹妹一边说一边继续翻冰箱。
“姐，你家条件不错啊，这么多好东西。”
她拿出我准备明天吃的牛肉。
“今天就做这个吧，孩子们爱吃肉。”
我想说那是明天的菜，今天吃了明天吃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他们是客人，而且确实困难。
就当是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吧。
下午建国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好。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乱糟糟的。
茶几上放着妹夫的烟灰缸，烟蒂撒了一桌子。
孩子们的玩具到处都是，地上还有食物的碎屑。
空气中混合着烟味、食物味和孩子的汗味。
建国皱着眉头，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了卧室。
我跟着进去，想要解释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家里太乱了？”
建国坐在床上，脱下工作服。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们也是没办法，你理解一下。”
“我知道，但是...”
建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美琴，咱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生意刚有点起色，每天的开销也不小。”
“现在多了四张嘴，压力确实大了不少。”
我明白建国的担心，确实如此。
之前我们两个人的开销就已经不小了。
现在突然多了四个人，各方面的费用都会增加。
“我知道，但是她是我妹妹。”
“我也知道，可是咱们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先住一段时间吧，等他们找到工作就好了。”
建国点点头，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心里有顾虑。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
妹妹还在不停地抱怨。
“姐，你们家怎么没有鱼啊？”
“孩子们需要补充蛋白质，光吃肉还不够。”
“明天你买点鱼回来，给孩子们补补身体。”
建国放下筷子，声音有些硬。
“菜不够吃吗？”
妹妹愣了一下，然后说：
“够吃是够吃，就是想让孩子们吃得更好一点。”
“他们这段时间吃得太差了，身体都瘦了。”
建国没有再说话，继续吃饭。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不满。
饭后，妹夫老张又开始在客厅里抽烟。
烟味越来越浓，建国终于忍不住了。
“能不能别在客厅抽烟？”
“孩子们还小，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老张有些不高兴，嘟囔着说：
“我就抽一根，很快就完了。”
“那你去阳台上抽吧。”
“行行行，我去阳台。”
老张不情不愿地走向阳台。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说妹妹他们吧，他们确实困难，需要帮助。
说建国吧，他的顾虑也有道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第三天，矛盾终于爆发了。
早上我去上班，妹妹用了我的护肤品。
那是我攒了很久钱买的进口化妆品。
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多用。
晚上回来发现少了一大半。
04
“美玲，你用了我的护肤品？”
妹妹正在看电视，头也不回地说：
“用了一点，怎么了？”
“姐，你这么小气干什么？”
我有些生气，那瓶护肤品很贵的。
“美玲，那个很贵，要省着用。”
“贵什么贵，不就是一瓶化妆品吗？”
“咱们是亲姐妹，用你点东西还不行？”
“你现在有钱了，就看不起我们穷人了？”
妹妹的话让我很伤心。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她了？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们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一瓶护肤品？”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现在变了。”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建国在书房里工作，听到了争吵声。
他走出来，脸色很难看。
“你们能不能小声点？”
“我还要工作呢，这样怎么专心？”
妹妹看到建国，更加委屈了。
“姐夫，你看我姐现在多小气。”
“用她一点护肤品就不高兴。”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建国看了我一眼，语气很冷。
“美琴，你们有话好好说。”
“别吵了，影响孩子们休息。”
但是我听出来建国语气里的不耐烦。
这让我更加委屈。
那天晚上，我和建国大吵了一架。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吵得最厉害的一次。
“你看看现在家里什么样子！”
建国压低声音，但是情绪很激动。
“到处都是他们的东西，像个收容所。”
“孩子们天天吵闹，我根本没法安心工作。”
“你妹妹还理所当然地用你的东西。”
“那你想怎么办？赶他们走？”
“我没说赶他们走，但是总得有个限度。”
“她是我妹妹，有困难我不能不管。”
“妹妹怎么了？妹妹就可以这样无理取闹吗？”
“什么叫无理取闹？她们现在很困难。”
“困难就可以不讲道理？”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忘了隔音效果。
隔着一道门，客厅里的妹妹一家肯定都听到了。
第二天一早，气氛特别尴尬。
妹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委屈，有愤怒，还有一丝害怕。
妹夫老张也不怎么说话了，只是闷头抽烟。
只有两个孩子还在那里无忧无虑地玩耍。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个办法。
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装病住医院。
这样既可以暂时避开家里的矛盾。
又可以让建国独自体会一下压力。
说不定他会理解我的难处。
而且妹妹看到我生病，也许会收敛一些。
下午我开始装胃疼。
先是轻微的不舒服，然后越来越严重。
“哎呀，肚子好疼。”
我捂着肚子，脸色故意显得很难看。
妹妹看到我这样，有些担心。
“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胃疼，疼得厉害，像刀割一样。”
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弯着腰坐在沙发上。
妹夫老张也放下了手中的烟。
“要不要喝点热水？”
“不行，越来越疼了。”
两个孩子也围过来，关心地问：
“大姨，你没事吧？”
“大姨很疼，你们乖乖的，别吵闹。”
05
建国下班回来，看到我这样。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胃疼，从下午开始就疼。”
“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觉得应该去看看，可能是胃炎犯了。”
妹妹在一旁担心地说：
“姐，你平时工作压力大，饮食不规律。”
“胃病不能拖，赶紧去医院吧。”
那天晚上，建国陪我去了医院。
急诊科的医生检查了一下，询问了症状。
我配合着回答，表现得很痛苦。
“可能是急性胃炎，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医生开了住院单。
我心里暗暗高兴，计划成功了。
“那就住院吧，我担心拖下去会更严重。”
建国有些疑惑：
“真的需要住院吗？看起来不像很严重。”
“医生都这么说了，肯定有道理。”
我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而且我确实疼得厉害。”
建国也不再怀疑，帮忙办理住院手续。
就这样，我住进了医院的内科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和家里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没有孩子的吵闹声。
没有妹夫的烟味。
没有妹妹的抱怨声。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护士每天按时查房，态度很好。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好一些了，就是有时候还会疼。”
我继续装病，不能露出破绽。
同病房的大姐很和蔼，经常和我聊天。
“你这胃病严重吗？年纪轻轻的。”
“医生说要观察几天，可能是工作压力大。”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生活节奏太快。”
“工作压力大，家庭负担重，身体容易出问题。”
大姐的话让我产生了共鸣。
确实，现在的生活压力太大了。
工作上要努力，家庭里也有各种问题。
最近又多了妹妹一家的事情。
身心都很疲惫。
我躺在病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护士端来药和饭菜。
“慢慢吃，胃病要注意饮食。”
医院的饭菜虽然清淡，但是很干净。
不用我自己做，也不用考虑别人的口味。
只需要安静地吃饭，安静地休息。
建国来看我。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疲惫，眼圈都有些黑了。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一些了，就是还有点不舒服。”
“家里怎么样？”
建国犹豫了一下：
“还行，就是有些乱。”
“孩子们还在吵闹吗？”
“嗯，他们精力很旺盛，一刻都不安静。”
我能听出建国语气里的疲惫。
但是我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
“你辛苦了，要照顾家里又要工作。”
“没关系，你好好养病，家里我来处理。”
建国说完就走了，看起来很着急。
我知道他肯定被家里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但是我觉得这样正好。
让他体会一下我的难处。
理解一下我为什么会那么辛苦。
第三天，建国又来了。
这次他的脸色更差了，头发也有些乱。
“美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不能着急。”
“家里...有些情况。”
我装作关心的样子：
“什么情况？出什么事了？”
“孩子们把客厅弄得一团糟。”
“昨天小磊打翻了我的茶杯，茶水洒在了文件上。”
“你妹夫还是天天在家抽烟喝酒，什么也不干。”
“你妹妹又在抱怨菜不好，说要买这买那。”
我听了心里有些得意。
06
让你尝尝我平时的辛苦。
但是表面上我还是很同情：
“那你就忍忍吧，我也没办法。”
“等我出院了再说。”
建国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什么都没说，又匆匆走了。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但是他不好意思在我生病的时候抱怨。
这样正好，让他自己去处理。
第四天，建国来得很晚。
病房里的探视时间都快结束了。
他看起来非常疲惫，眼神都有些涣散。
“工作忙吗？怎么这么晚才来？”
“不是工作的事，是家里的事。”
“又出什么事了？”
建国坐在床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孩子们今天把邻居家阳台上的花盆打碎了。”
“人家上门来找，我赔了200块钱。”
“你妹妹还在那里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很正常。”
“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我开始有些担心了。
这样下去会不会把邻居关系搞坏？
“那你和她好好说说。”
“我说什么？她根本不听。”
“还说我小题大做，不就是个花盆吗。”
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
“美琴，你快点好起来吧。”
“我真的受不了了。”
看着建国这样疲惫的样子，我心里开始动摇。
也许我应该早点回家，面对现实。
但是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再等等，让他再体会几天。
第五天下午，建国来了。
但是这次他的神情很不一样。
平时他都是带着疲惫但温和的表情。
今天却一脸严肃，眼神很复杂。
他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好像在犹豫。
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进来。
“美琴，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他的语气很严肃，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建国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害怕。
“你妹妹他们...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
他突然停住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么什么？”我急得坐起身来。
“美琴，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脏砰砰直跳。
建国的表情让我越来越恐慌。
“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建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妹夫昨天晚上...和几个朋友在客厅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还把楼下的邻居给吵醒了。邻居上来投诉，你妹夫不但不道歉，还和人起了冲突，差点动手。”
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张平时虽然有些懒散，但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建国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美琴，我知道你心疼你妹妹，想帮他们一把。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妹妹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沉默了，心中开始反思。是的，我一直以来都太注重亲情，忽略了家庭的实际承受能力。我总以为，只要自己多付出一点，就能帮助妹妹一家度过难关。但现在看来，我的做法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家庭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建国，你说得对。”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和家庭的实际情况。我……我想我应该和妹妹他们好好谈谈，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处境。”
建国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美琴，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不是要赶他们走，只是希望我们能找到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我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第二天一早，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那个已经变得不再熟悉的家。
妹妹看到我回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姐，你回来了！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我看着她，心中既有爱也有责备：“美玲，我身体没事了。但是，我们得谈谈。”
妹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谈……谈什么？”
我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语气平和但坚定：“美玲，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困难，我也很想帮你们。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得明白，我们的帮助是有限的，不能无限制地满足你们的需求。”
妹妹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而且，你们也得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老张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你们得找份工作，哪怕是从最基础的做起，也得有份收入来源。孩子们也需要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不能总是这样颠沛流离。”
妹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姐，我知道我们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厂子倒闭了，老张也找不到工作，我们……我们真的很绝望。”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怜悯：“美玲，绝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得振作起来，面对现实。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一些工作机会，或者介绍一些朋友给你们认识，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但是，最终还是得靠你们自己努力。”
妹妹点点头，泪水滑落下来：“姐，谢谢你。我知道我们之前做得不对，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以后我们会努力的，不会再这样依赖你了。”
我拍拍她的手，心中感到一丝欣慰：“美玲，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但是，帮助也是有度的。你们得学会自己站起来，面对生活的挑战。”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帮妹妹一家联系工作机会。老张终于找到了一份在建筑工地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稳定。妹妹也在一家超市找到了收银员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能贴补家用。两个孩子也转到了附近的学校就读，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
看着妹妹一家逐渐走出困境，我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我知道，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虽然过程中有些波折和困难，但最终我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亲情依然在，但我们也学会了如何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平衡点，让每个人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来源：星星糖葫芦松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