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国兴亡录】23 开启贞观,李世民被迫与突厥达成渭水之盟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6 06:54 7

摘要:在李世民刚刚被册立为太子、尚未正式登基的那段时期,他已经展现出一代明君的胸襟与远见。为了稳固政权、凝聚人心,他果断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赦免原太子集团的成员。

在李世民刚刚被册立为太子、尚未正式登基的那段时期,他已经展现出一代明君的胸襟与远见。为了稳固政权、凝聚人心,他果断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赦免原太子集团的成员。

尽管在“玄武门之变”之前,这些人曾是他的政敌,但在新的局势下,李世民清楚地认识到,要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和大唐的繁荣强盛,必须以包容的姿态实现朝堂的团结与和解。因此,他发布诏令:对于原东宫集团的人员,既往不咎。愿意效忠新主的,官职保留;无意仕途的,发放路费,安心归隐。

这道诏令一经颁布,立刻赢得了广泛支持。许多原本四散避祸的前东宫属官纷纷回归朝廷,表示愿意为新政权效力。他们认为,李世民此举不仅是对他们过往忠诚的一种尊重,更是一种宽宏大量的姿态。既然新君已释出善意,又何必固执己见、自寻烦恼呢?

人一旦放下心中的执念,反而能活得更加坦荡从容。

从这一点来看,李世民无疑展现出了非凡的气度。而接下来的举措更是令人钦佩——他不仅赦免了这些昔日的对手,还大胆启用其中的杰出人才,委以重任。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两位人物便是魏征与薛万彻。

在玄武门之变的关键时刻,薛万彻展现了其军事谋略。当时作为太子李建成部将的他,曾建议直取秦王府,这个大胆的战略构想几乎改变历史走向。事败后遁入终南山的选择,既是对新政权的避让,也彰显了其审时度势的智慧。

颇具政治远见的李世民,在政变成功后很快就向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伸出了橄榄枝。这背后折射出明君与能臣的相互成就:太宗看重的是薛万彻的统军才能,而薛万彻则看到了效忠大唐而非某个皇子的深远意义。

事实证明这个双向选择极具历史价值:

• 北击突厥时,薛万彻率军深入大漠

• 西征吐谷浑之战,他指挥骑兵迂回包抄

• 东征高句丽期间,更展现其攻坚能力

这些赫赫战功印证了贞观年间的人才政策智慧——不计前嫌重用良将,最终成就了一段从"叛将"到"战神"的千古佳话。太宗当年的一个包容决定,竟为帝国培养出一代名将,这或许正是明君识人用人的绝佳注脚。

魏征之所以能够得到重用,除了他本身的才华之外,更关键的是李世民看中了他那可贵的"耿直"品格。而耿直之人往往多是忠义之士。

在"玄武门之变"发生后的第八天,李世民召见了魏征,二人展开了一段意味深长的对话。这次交谈,让李世民首次亲身领略到了魏征那令人惊叹的直率本色。

"你为何要挑拨我和太子的关系?"

"呵呵,倘若太子早听从我的建议,今日也不至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陛下更不会有机会坐上皇位。"

这番问答之中,实则暗藏玄机。

李世民的发问看似突兀 - 毕竟魏征虽然曾为李建成出谋划策,建议先下手除掉自己,但既然已经达成和解,似乎没有必要旧事重提。而魏征的回答更是带着几分倔强,颇有种豁出去的架势。

难道李世民特意召见魏征,就是为了当面争执一番?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李世民这种提问方式实则是有意试探魏征。如果当时魏征立刻跪地求饶、表白忠心,恐怕反而会让李世民失望。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相信无论是谁都不会放心重用。

在历史的关键时刻,魏征的耿直性格意外地成为了他的护身符。唐太宗李世民之所以重用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魏征的坦诚直率、不掩饰、不狡辩,恰恰契合了李世民对朝堂风气的期待,也成为贞观时期直言进谏之风的开端。这种风气以魏征为代表,最终成为一代盛世的重要标志。

或许李世民起初并未料到重用魏征会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但与薛万彻不同的是,他与魏征之间的君臣默契,最终成就了一段千古传颂的佳话。

如果说赦免前太子集团成员是为贞观盛世扫清障碍、奠定稳定基础,那么唐太宗继位后颁布的四项重要命令,则充分展现了他作为一代明君的独特政治智慧和治国理念。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李世民的这四个命令,恰如其分地传达了他对治理天下的思考与决心。

第一项命令:暂停宗教改革

武德九年(626年)四月,唐高祖李渊曾下令削减全国僧道人数。这一决定源于现实压力——自南北朝以来,佛教与道教迅速发展,至唐初时,全国僧人已达二十余万,加上道士,总数约达五十万人。这对于刚刚建立、百废待兴的唐朝来说,无疑是一项沉重的负担。因此,李渊下令淘汰部分出家人,要求他们还俗,否则将依法惩处。

然而,李世民登基后,立即下令暂停这项政策。这一举动不仅是对前朝政策的调整,也体现了他对社会稳定的重视与对人心的安抚策略。

这样的改革原本可以大大减轻社会负担,同时让还俗的僧侣成为劳动力,服务于国家建设。从表面上看,这种调整对国家发展是有益的。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李世民登基后却下令废除了这项改革。这背后的根本原因其实只有一个:维护社会稳定。

在古代,除了朝廷之外,最具影响力的便是宗教组织。李世民废除这一改革,无疑赢得了宗教界的广泛支持。而获得这种支持,也就意味着掌握了宗教舆论的力量。对于刚刚即位的他来说,争取人心、巩固权威至关重要。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民意基础都不能轻易丢失。

第二项重要决策是:广开言路。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政府要做出正确决策,仅靠皇帝个人判断远远不够,更需要群策群力。然而,在皇权至上的氛围中,很多大臣出于畏惧心理,不敢轻易提出反对意见。久而久之,皇帝的错误决定难以被纠正,轻则影响朝政效率,重则给国家带来损失。

李世民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因此他下令打破各种限制,鼓励百官积极上书进言,畅所欲言。只要提出的建议有利于国家治理,一经采纳便可获得奖赏和晋升机会。

李世民深知,要实现政通人和,首要任务是营造一个宽松、清明的政治氛围。

第三项诏令便是:要求百官务必崇尚勤俭,杜绝奢靡之风。

在李渊统治的武德年间,宫廷生活可以说较为奢侈,这一点从“玄武门之变”后尉迟敬德入宫觐见时,李渊正于人工湖上泛舟游乐便可窥见一斑。这种奢华的背后,往往意味着百姓负担的加重。而李世民登基之后,立刻推行节俭政策,与前朝形成鲜明对比,不仅划清了政治界限,也赢得了民心。

更难能可贵的是,李世民以身作则,下令释放宫中豢养的鹰犬,并禁止各地进贡奇珍异宝,为国家树立了一个勤俭治国的良好开端,深得百姓拥护。

民心得失,历来关乎国家安危。

第四项诏令则是:释放宫女。

这项命令乍看之下似乎不如前三条那般有力,不过是放几个宫女出宫而已,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地宣示?其实,这正是最具人文关怀的一项举措。中国古代的宫女命运大多极为悲惨,一旦入宫便几乎与世隔绝,终生困于深宫之中。她们不像妃嫔那样有机会获得帝王宠爱,却承受着同样的孤独与压抑。宫女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渴望的人,一生在寂寞中度过,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的劳累更为残酷。李世民此举,无疑是给予这些女子重获自由的机会,也体现了他对人性的尊重与对民生疾苦的关注。

李世民深谙人性,因此他果断下令释放宫女,让她们回归平凡生活。在那个封建时代,作为一国之君能有如此胸襟与远见,无疑是难能可贵的。

登基伊始,李世民便以一项决策和四道诏令,为朝堂注入了一股清新之风。这位年仅29岁的新帝,初露锋芒便展现出非凡的魄力,人们开始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极有可能开创一番伟业。

然而,盛世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成就,它需要稳定的内政与和平的外部环境。尽管李世民迅速稳定了国内局势,但一场突如其来的边疆危机却接踵而至——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外患正悄然逼近。

武德九年(626年)八月,李世民刚刚正式登基不久,突厥颉利与突利两位可汗便率领十余万大军直逼长安。其实,突厥人最初对这次军事行动并不十分坚决,但在割据一方的梁师都的煽动下,最终下定决心南侵。

梁师都自知随着唐朝国力日益强盛,自己迟早会被清算,于是打起了借刀杀人的主意,企图借助突厥的力量震慑唐朝。而突厥方面也绝非无私之举,他们一向讲究实际利益。过去李渊对他们恭敬有加,如今李世民上位,态度尚不明朗,正好借此机会试探虚实,若有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趁机掠夺一番的机会。

八月二十日,突厥军队进发至渭水便桥,并在此地暂停了前进的步伐。作为突厥的统帅,颉利可汗选择在此停下,绝非偶然。

渭水便桥位于长安城西北约二十公里处,虽然还未逼近长安城下,但已深入大唐腹地。颉利此举一方面意在展示突厥军威,表明他们已经踏入唐境,象征着对大唐的威胁;另一方面,他也清楚,这里是敌国的主场,长安城墙高垒、守备森严,若贸然进攻,即便再添十万大军也未必能攻下。因此,在未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并不打算轻举妄动。

“越界而不破局”,这正是颉利此次行动的核心策略。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派人前往长安刺探情况。颉利将这项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将领——执失思力。这个决定让人有些费解:如果只是要打探消息,为什么不派一位擅长言辞的使者,而要派出一个冲锋陷阵的武将?万一在谈判中言语冲突,惹恼李世民被杀掉,岂不是损失一员大将?

也许这是突厥人独特的思维方式,也可能是因为实在无人可用。无论如何,这次派遣让执失思力陷入了极大的风险之中——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将军,临时充当外交使节,简直是赶鸭子上架。此行,他的性命可谓悬于一线!

渭水之畔风云骤起,突厥铁骑压境而来。李世民伫立城楼远眺,心中已然明悟:此番来者不善。不同于往日劫掠便走的流寇行径,此次突厥大军按兵不动,分明是另有所图。

执失思力将至的消息传来,太宗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他深知草原民族如虎似狼,若示弱半分,必将招致噬咬。然大国天子亦需持守礼义,先遣使通传,方显气度。

执失思力入殿时趾高气扬,"百万铁骑陈于渭水"之语掷地有声。这番虚张声势,恰似草原狼群围猎前的嚎叫。李世民眉峰微动,转瞬已窥破虚实——纵无百万之众,数万精骑亦足以撼动关中根基。

但见龙颜未改,太宗从容应对。经年征战养成的锐利目光穿透迷雾,直指真相:所谓百万雄师,不过十余万骑卒。这份临危不乱的镇定,正是历经沙场淬炼后的王者风范。

面对敌人的挑衅,李世民迅速在脑海中权衡应对之策。退让还是迎战?退让绝非他的风格;而要开战,此时的唐王朝尚未具备与突厥全面对抗的实力!

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在强硬中寻求缓和!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将充分展现李世民卓越的危机处理能力。

“放肆!竟敢如此无礼!朝堂之上怎容你这般猖狂!”李世民厉声斥责突厥使者执失思力。这一番怒喝顿时让对方颜面尽失——他虽是突厥重臣,但在大唐朝堂上被如此训斥,确实难堪至极。

“我……”

“住口!我大唐曾与突厥立下‘和亲’之约,为何你们背信弃义?”

“这……”执失思力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如今大军压境,你们可汗难道不觉得羞愧吗?来人!把执失思力先扣押起来,待我击退突厥大军之后,再将其斩首示众,以彰大唐威严!”

在朝堂之上,李唐必须保持威严,因此对执失思力的态度必须强硬。然而,当面对渭水河边十几万突厥铁骑时,策略就必须更加审慎。经过深思熟虑,李世民最终做出一个大胆决定——亲自前往渭水河畔,直面老对手颉利可汗!

公元626年,唐太宗李世民率军至渭水边,采取了极具智慧的外交策略。他亲自带领包括房玄龄、高士廉在内的少数随从前往河畔,与突厥颉利可汗展开谈判。

这一决策体现了李世民深谋远虑的战略眼光。面对突厥大军压境,他清醒地认识到:此时开战不仅会给百姓带来战乱之苦,而且唐军胜算难料。这并非怯懦的表现,而是以国家和百姓利益为重的明智选择。

颉利可汗对李世民仅带少量随从前来颇为疑惑,加之望见唐军主力旌旗招展,疑有埋伏,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心理博弈恰恰达到了李世民预期的效果。

虽然史书未详细记载双方具体谈话内容,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突厥退兵。这一事件充分展现了李世民作为政治家的胆识与智慧,也为后来"贞观之治"赢得了宝贵的和平发展时期。

在唐朝初期与突厥的较量中,突厥人的军事行动绝非简单的边境骚扰。作为游牧民族的精英,他们的战略眼光远超表面的劫掠行为。公元626年的渭水之盟,表面上是李世民以雄辩之才化解危机,实则暗藏玄机。

从军事部署来看,突厥十万大军压境时,长安守军不过数万,且多为新兵。在这种情况下,仅凭外交辞令就想让对手退兵显然不现实。历史学者普遍认为,双方必然达成了实质性的利益交换。这种交换可能包括三个层面:

首先是经济补偿。参考贞观三年突厥遭薛延陀重创后的求和案例,唐朝曾一次性赐绢二万匹。此次危机解除,唐廷很可能采取了类似的财务安抚策略,或是分期支付的"岁贡"制度。

其次是贸易特权。突厥商队获得进入关中的通商许可,这在其后三十年里确实形成了固定的互市体系。这种经济渗透远比单纯的劫掠更具可持续性。

第三是政治承诺。颉利可汗可能获得了唐朝对东突厥汗国宗主权的认可,这与其后扶持傀儡可汗的政治操作形成呼应。

渭水河畔的白马之盟看似兄弟相称,实则暗流涌动。李世民亲执酒器的谦逊姿态下,藏着卧薪尝胆的决心。他深知这场妥协犹如双刃剑——既为新生的唐王朝争取到喘息之机,也埋下了彻底解决北方边患的战略种子。

值得注意的是,三年后的定襄大捷并非偶然。在这段"和平时期",李靖主持修建的阴山防御体系初具规模,李道宗打造的朔方军团完成整编,这些都成为日后决战的关键筹码。正如现代考古发现的贞观元年军事文书记载:"募骁勇者三千,习骑射于骊山,月给米二百石。"

当突厥使者带着金银器皿返回草原时,他们或许不会想到,渭水岸边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帝,正在用他们送来的喘息之机,锻造着终结游牧霸权的利剑。这场看似屈辱的会盟,最终演变成了中华文明转型的重要转折点。历史总是充满戏剧性——暂时的妥协往往孕育着更辉煌的崛起。

暂时平定了突厥的威胁后,李世民将注意力转向了朝廷内部。尽管一道决策与四道命令为新政权注入了活力,但他仍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如何妥善处理李建成与李元吉的身后之事。

表面上看,这似乎与朝政无关,但在一个重视伦理纲常的国度里,一个人的品德往往体现在其对待逝者的态度上。无论生前恩怨几何,一旦生命终结,便不应再计较过往。若存在安葬义务,就必须慎重以待。

因此,对于兄长李建成与弟弟李元吉,李世民深知自己肩负着妥善安葬的责任。在魏徵的劝谏下,他决定重新厚葬二人,并亲自前往送别。同时,他还下诏追封李建成为息王,谥号“隐”;追封李元吉为海陵王,谥号“刺”。

武德九年(626年)十月,李世民率文武百官亲送灵柩至墓地,从下葬、覆土到立碑,全程亲历。那一刻,他终于难掩悲痛,泪水夺眶而出,失声痛哭。

有人认为,李世民此举不过是一场政治表演,毕竟葬礼虽为逝者而设,实则多是做给生者看的。然而我却不完全认同这种看法。或许最初决定安葬兄弟确实带有政治考量,但我相信,当时李世民所流下的眼泪并非虚情假意。至少在那一刻,他的哀恸是发自内心的。

唐太宗李世民有能力让史官修改历史记录,大肆贬低李建成和李元吉;他也可以命令朝中百官一致谴责这两位兄弟,甚至能让天下百姓都相信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然而,有一样东西是他无法掌控的——那就是人的良知。

当李世民亲眼看到兄弟二人下葬、入土为安的那一瞬间,真正的内心不安才悄然在他心中萌芽。

事实上,“玄武门之变”的阴影始终萦绕在李世民心头。我一直觉得,那个运筹帷幄、权倾朝野、表面风光无限的一代明君,其实也有着鲜为人知的心理挣扎。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那段血腥的记忆很可能会突然浮现,随之而来的便是“弑兄逼父”这样沉重的字眼。他的内心也许会泛起深深的自责与悔意,或许他会低声叹息,甚至偷偷落泪,只是这些我们无从得知罢了。

更重要的是,这种来自内心的谴责,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会在他年岁渐长时愈发强烈。尤其是在晚年目睹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争斗不休的情景时,那种对过往的负罪感几乎变成了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从李世民后来的一些言行和话语中可以看出,“玄武门之变”的阴影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直到他生命的终点。虽然逝者已矣,但生者的内心却始终难以安宁。这真的是一场彻底的告别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李世民注定要为“玄武门之变”付出沉重的代价——这种代价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深藏于内心的痛苦与愧疚。只要生命尚存,他就必须承受这份煎熬。这也提醒我们,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心灵的安宁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处理完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后事,表面上似乎给这段往事画上了句号。然而,这场政变带来的心理负担并未因此消散。作为一国之君,李世民深知自己必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国家治理之中。唯有让大唐真正繁荣昌盛,他才能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才是最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否则,人们终究会怀念那个已经长眠地下的李建成。

正因如此,他只能不断向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容许片刻停歇。正如他常说的那样:权力意味着责任。

为了实现富国强兵的目标,李世民很快意识到,单靠个人努力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高效、廉洁的执政团队来辅佐自己。而当时的大唐朝廷,显然还远未达到他的期望。

事情的导火索,源于一次对群臣的封赏……

武德九年(626年)九月,唐太宗李世民为嘉奖自晋阳起兵以来的旧臣以及在“玄武门之变”中立下大功的功臣们,决定进行封赏。在他心中,功劳的排序早已明确——“玄武门之变”的功臣优先于早期随从。

这一排序是否公正合理,李世民并未广泛征求意见。对他而言,“玄武门之变”中的关键人物无疑最为重要。于是,在权衡之后,他正式公布了封赏名单。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和侯君集五人被列为首功之臣,封为国公,并享有实封一千三百户的待遇。

宣布完结果后,李世民照例说了一句:“朕若论功行赏有所不公,诸位可直言无讳。”这话听上去是谦逊有礼,但实际上更多是一种场面话,大家心知肚明,没人会真的当场提出异议。然而,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个人却按捺不住,公开表达了不满。此人正是李世民的叔父、淮安王李神通。

李神通站出来愤然说道:“陛下!当初太上皇起兵时,臣是第一个响应的人。而房玄龄、杜如晦不过是一介文吏,为何他们的功劳竟在我之上?我实在难以接受!”

说完,他拱手一礼,态度坦率而强硬。

李神通一番话说得痛快淋漓,却也让李世民一时陷入尴尬与郁闷之中。在他看来,李神通的不满其实代表了一种普遍的情绪,类似于当年刘文静的抱怨。成为皇帝后的李世民对功臣们炫耀功劳的行为极为敏感,甚至可以说是忌讳至极。他敏锐地意识到,这种情绪如果任其蔓延,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因此,在李神通公开表达不满之后,李世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当初太上皇起兵时,叔父确实是第一个响应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我认为,您当时的选择恐怕更多是为了自保吧!您提到自己的功劳,这值得商榷。在与窦建德作战时,您全军覆没;镇压刘黑闼时,您又望风而逃。那么请问,您的功劳究竟有多大呢?”

既然你已经撕破了脸皮,那我也就不再遮掩了!想凭借皇族长辈的身份在我面前摆架子,那是痴人说梦!

这番话可谓毫不留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李神通说得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按理来说,作为皇帝,李世民完全可以在朝堂上给李神通留些颜面,私下再处理此事。更何况李神通还是他的长辈。

那么问题来了,李世民为何非要当众羞辱李神通?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

在我看来,李世民此举绝非一时冲动或逞口舌之快,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实际上是在借题发挥,意在震慑那些心怀不满的功臣群体。

李世民一直希望打造一支高效且清廉的执政团队。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对当时朝廷整体的行政效率并不满意。而造成这种低效局面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朝廷内部派系林立、各成一派。

当时的朝堂大致可分为三大阵营:

第一派:武德旧臣派

这一派以辅佐唐高祖李渊起家的老臣为主,代表人物包括宇文士及、萧瑀、封德彝、陈叔达等人。其中,裴寂是这一派的核心人物,深得李渊信任,地位显赫。

第二派:秦王府属派(贞观功臣派)

这一派多为李世民在秦王府时期的亲信与心腹,也是“玄武门之变”的主要参与者。代表人物有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秦琼、程知节、侯君集等。随着李世民登基称帝,这一派迅速崛起,成为新政权中最受倚重的力量。

第三派:太子集团旧部

这一派原本是太子李建成的主要支持者,代表人物有魏征、王珪、冯立、薛万彻等人。在“玄武门之变”之前,他们拥有较高的政治地位,毕竟他们是辅佐储君的人选。但事变之后,形势急转直下,他们的地位大幅下滑,最终不得不归附李世民的新政权,寻求新的立足之地。

这三股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使得朝廷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也直接影响了初期贞观政局的稳定与发展。

除了上述三大派系之外,当时的朝廷中还有两位人物显得颇为特别——李靖和李世勣。他们不隶属于任何政治集团,始终保持独立姿态,专注于政务与军务,堪称实干型官员。尽管在当时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中鲜见他们的身影,但这二人的重要性不容忽视。因为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们将为大唐的强盛立下赫赫战功。

如果说“贞观之治”的文治主要归功于房玄龄、魏征、杜如晦等谋臣;那么其辉煌的武功则多半要归功于李靖与李世勣。他们后来北伐突厥、西征吐谷浑,为唐朝边境的稳定作出了巨大贡献。

在这三个派别之中,太子集团因太子失势而迅速衰落,成员大多被迫归附李世民,成为新政权的一部分。贞观功臣派则是李世民的亲信班底,这两个派系之间的关系较为稳定。真正带来隐患的是武德旧臣派。

由于这些人在唐朝建国初期便已建功立业,资历深厚,因此在朝堂之上常常以元老自居。他们不仅时常提及昔日的功劳,还对贞观功臣派以及原太子党人表现出轻视态度,在日常政务中也常有排挤之举。例如封德彝就曾多次暗中刁难房玄龄,制造阻力。

这次李世民之所以在公开场合毫不留情地批评李神通,意在向武德旧臣释放一个强烈信号,提醒他们认清当前局势,摆正自身角色。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促使这些老臣转变态度,主动配合新政权的施政方向。倘若他们能识时务、知进退,李世民本意并不愿将这批前朝重臣彻底边缘化。

然而现实却令人失望,武德旧臣不仅在工作中表现出效率低下,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治国理念已明显跟不上时代需求。李世民可以接受他们在功劳簿上争取荣誉,但在关乎国家发展的重大决策上绝不容许敷衍应付。对于那些无法契合新政方向的思想与人马,他认为必须进行淘汰和更替。

如果说李神通事件只是权力调整的前奏,那么随后发生的政策大辩论,则坚定了李世民彻底更换班底的决心,最终推动了一场针对武德旧臣的大清洗。

来源:诗情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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