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句话出自《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是作者塔拉·韦斯特弗教育后产生的第一个意识,或者说这是她觉醒的开始。
我曾一千次被叫“黑鬼”,以前我笑过,现在我笑不出来了。
这句话出自《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是作者塔拉·韦斯特弗教育后产生的第一个意识,或者说这是她觉醒的开始。
词还是那个词,肖恩说出它的方式还是一样,只是塔拉对它的理解不一样了。
她能有不同的理解,源于她接受的教育。
塔拉通过教育,冲破了原生家庭的桎梏,实现了认知的觉醒与重塑,即完成了自我救赎的成长历程。
在爱达荷州的巴克峰脚下,塔拉的童年被父亲的偏执与家庭的愚昧笼罩。
父亲是偏执的摩门教徒,坚信世界末日将至,拒绝现代文明。
母亲用草药治疗伤病,哥哥肖恩的暴力被父母漠视,而塔拉的认知仅限于父亲口中的“真理”——“指甲缝的污垢是诚实的象征”,“穿紧身衣服不端庄”……
九岁前,没有出生证明,十岁那年全家出了一次严重车祸,他们没有上医院。三哥离开后,她就在父亲的废料场做勤杂工,不戴安全帽、手套,受伤流血是常事。
之后的五年里,她经历“卫生间事件”,第二次车祸,脖子僵了,肖恩猛地一下给她掰好了。
十七岁前,她一直穿大大的T桖,男士牛仔裤,钢头靴。她没有吃过药,没有喝过可乐,上厕所不洗手,坐车不系安全带。
她没有上过一天学,父亲认为公立学校是政府引导孩子远离上帝的阴谋。
“无知”是她整个童年、乃至青春期的真实写照,以至于她对很多东西都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她与查尔斯去约会,涂了睫毛膏和唇彩,肖恩就骂她是妓女,父亲甚至怀疑她怀孕了。
无知让她保持了沉默,因为她压根儿不理解那种指责,也就无从辩解。
塔拉第一次知道她应该上学,是她奶奶告诉她的。
好奇的种子已经播下,只需时间和厌倦让它成长。
塔拉十岁开始在废料场做勤杂工,伤痛的阴影,枯燥的日常,让她第一次闪现了“我应该去上学”的念头。
她开始在拆解废品,帮母亲制作酊剂、混合精油之余,偷偷在地下室自学。她一遍又一遍看那些生涩难懂的文字,直到能看懂它们。
她将这个学习技能称之为——对不懂的东西耐心阅读。
不久后,她被父亲从装载机上倒进挂壁车,小腿被尖铁刺伤,一个星期后,她终于说出了:“我想去上学。”
结果,父亲一句“你听过雅各和以扫的故事吗”,阻止了她上学的念头。
塔拉十五岁那年,离家五年的三哥泰勒回来了,告诉她逃离这里,自学参加杨百翰大学的入学考试。一旦离开父亲给你灌输的观点,你会发现外面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之后,她用打工赚的钱买来教材,在父亲眼皮下偷偷学习数学、英语、科学、阅读。她第一次参加ACT考试时,她连答题卡都不会填,数学题如同“天书”,但两年后她以28分考入杨百翰大学。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叶芝:“教育不是注满一桶水,而是点燃一把火。”
塔拉以锲而不舍的求知热忱,点燃了希望的火炬。
在杨百翰,她第一天上学,进错了教室,老师说这是为大四学生准备的,她以为是老年班。
在西方艺术课上,塔拉问了教授一个单词“Holocaust”,全班集体安静,简直是塔拉的“文化休克”现场:大家误以为她在开玩笑,其实是她压根不知犹太人大屠杀。
她耳朵疼,拒绝吃止痛药,因母亲曾说“药是一种特殊的毒药,永远不会被排出身体,而且会在余生慢慢地腐蚀你。”
她得胃溃疡、大脚趾被肖恩弄断,都不去医院,因为她尊重、敬畏疼痛。
但教育让她学会质疑:心理学课上,塔拉知道了“双相情感障碍”,该病的症状:抑郁、狂躁、偏执、欣快、夸大妄想、被害妄想。她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些正是父亲的症状”。
塔拉通过阅读知道了“韦科惨案”的真相,并非父亲口中的“政府阴谋”。
在历史教授里克博士课堂上,塔拉学习了犹太人完整的历史脉络,了解了“犹太人秘密会议记录”的真相,并不是父亲口中“阴谋夺取”。
她通过学习知识,掀翻了父亲过去的言论,建立了自己的认知体系。
教育让塔拉看清真相,却也撕破了亲情。
塔拉知道“韦科惨案”真相后,跑回家与父亲大吵一架。这意味着她与父亲的关系开始疏远。
圣诞节,塔拉回家揭露哥哥肖恩的暴行,母亲一声不吭,父亲称她“被恶魔附身”。
肖恩发邮件与她断绝关系,母亲却在电话里说:“她的愤怒才是真正的威胁,而肖恩有权保护他的家人,与她断绝关系合情合理。”
九月的一天下午,父母突然到访哈佛大学,希望塔拉接受赐福。
在摩门教中,教士是上帝的力量在人间行事——提出建议、给予忠告、治疗疾病、驱逐恶魔,是对人类的赐福。
但是,父亲想驱逐的不是塔拉身上的恶魔,而是她重铸的思想。
所以,塔拉拒绝了父亲的赐福。
从此,塔拉失去了父亲、母亲、二哥、姐姐,但她找到了自己。这便是她成为自己的代价。
如她所言:“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每天都想念一个人,但仍然庆幸他已不在你的生命中。”
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塔拉用教育撕碎了童年的牢笼,重塑了自我,最后成为一名历史学博士。
塔拉的故事不是“逆袭爽文”,而是一场心灵的告别与重建。
正如比尔·盖茨:“一个惊人的故事,真正鼓舞人心。我在阅读她极端的童年故事时,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生活。”
从杨百翰大学到剑桥博士,教育赋予她的不是文凭,而是看待世界的多元视角。
如她访谈所言:“教育不应该让我们变得更加固执,而是让我们变得更加不确定,更加愿意倾听和尊重不同的声音。”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既是逃离,也是追寻。
塔拉用自身经历证明:即便身处荒诞与低谷,教育仍能让人插上翅膀,飞向自己的山,让人生拥有无限可能。
来源:荆坡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