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女人(1)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19 02:52 2

摘要:人群缝隙里又传来一声尖叫。“狐狸精,还想跑?”这个女人骂了很长时间了,喘着粗气,脖颈上的赘肉随着动作颤巍巍抖动,发梢沾着的汗珠子顺着耳后滚进衣领。

"陈雅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骗婚,骗财……”

“你到处勾引男人,要遭报应的……”

“我儿子被你抛弃了,我们全家没脸见人了,老婆子我今天拼上命,也要让你把欠我家的人情还上……”

九十年代陕西省陈家庄的集市,像煮沸的汤锅,三轮车的铃铛声、摊主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搅得空气都在发烫。

人群缝隙里又传来一声尖叫。“狐狸精,还想跑?”这个女人骂了很长时间了,喘着粗气,脖颈上的赘肉随着动作颤巍巍抖动,发梢沾着的汗珠子顺着耳后滚进衣领。

她一只手紧紧地揪住女孩的头发,另一只手已经探进女子上衣兜里,布料被扯得变形,“姓陈的,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十次,老娘我记的有账,每次买食材花费一百元,一共一千块,正好用你这破手机抵账!”

年轻女子哭着求饶:“阿姨,这手机是我借的我表姐的,你摔坏了,我怎么向我表姐交待呀!我和你家卫东性格不合分手,再说卫东和他前女友藉断丝连,他们经常去跳舞,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呀!"

"放屁,陈雅芹,你这个死丫头,再敢在众人面前给我儿子造谣,我撕烂你的嘴,挖掉你狗眼。”胖女人将手机交给旁边另一个年轻女人,像疯子一样的扑向了陈雅芹……

周围的人们赶紧将胖女人拉住,劝说道:“你可以找她父母要钱,她年龄小,你要是动手了,是要判刑的。”

胖女人这才松开揪住陈雅芹头发的双手,陈雅芹趁机从女子手中夺过自己的手机,哭着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胖女人一看,事情要闹大了,赶紧拉着旁边的年轻女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对大家说道:“这个胖女人是这里有名的泼妇,上个月,她老伴和她争了几句嘴,她拎了一壶滚烫的开水从老伴头上浇下去,老伴住院半个月,到现在脸上还有疤痕。”

一个穿红衣服女人,拉着陈雅芹的手说道:“姑娘,看你挺老实本分的,你怎么和这个母老虎的儿子谈对象,他家卫东是个妈宝男,每天吃啥饭,穿啥衣服,都要她妈说了算,卫东谈了好几个女朋友,都被他妈骂走了。”

陈雅芹瘫坐在满是尘土的石板路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沾了泥的裙摆上,说话时肩膀一抽一抽的,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是... 是村里的王媒婆,她拍着胸脯跟我打包票,她说这家经济条件好,都是老实忠厚人。”

雅芹抬起沾着泪痕的脸,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媒婆说卫东妈看着凶,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谁要是敢欺负我,她第一个不答应!还说卫东爸爸和我爸长得像双胞胎,两家是天定的缘分!”

“我每次去卫东家,都是带着丰厚的礼品上门的,到了他家,一进门我就擦桌子拖地,洗菜切菜忙得脚不沾地。做好饭菜端上桌,他们一家人吃得连汤都不剩,还直夸我手艺好......”陈雅芹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了。

众人摇摇头,议论纷纷,有一个戴眼镜的女子对陈雅芹说道:“妹妹,以后相亲要擦亮眼睛,多打听周围的人,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不要去人家那里吃饭。”

陈雅芹点点头,她感谢这些好心人的帮助,让她躲过一场灾难。

陈雅芹再也无心闲逛,骑上自行车回家。她本来是打算在集市上买身新衣服,现在她感觉自己被卫东家人盯上了,走哪里都不安全,只有自己家里,父母可以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刚走到村口,雅芹妈菊英穿着一身新衣裳,骑着自行车匆匆赶路,雅芹喊了一声:“妈,你这是去哪 里呀!”

菊英一个急刹车:“闺女,你没事吧,妈正准备去找那老妖婆算帐呢!他儿子在外面拈花惹草,和别的女孩跳舞,你哥亲眼看见的,他们还有脸在人多处给你难堪,真是倒打一耙,太欺负人了,妈换好衣服,洗了脸,我还带的有老鼠药,他们不还我女儿清白,我老太婆就死在他们家门口,我也要让他们没脸见人。”

雅芹吓得脸都青了,赶紧把自行车挡在母亲前面:"妈,今天的事就过去了,以后我就出门打工了,远离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在外面年轻人多,我一定能遇到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到时候,你跟着我享福就是了。“

在雅芹一番劝说下,菊英放弃了自己愚蠢的想法,她知道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根本不是那家人的对手,万一那老妖婆,再到人多处散布谣言,让雅芹身败名裂,那以后还怎么嫁人,现在就是尽快让女儿离开这里,以免再受伤害。

晚上母女俩正商量去哪里打工,这时候电视上弹出了一段招工启示,雅芹眼前一亮,赶紧记下了联系方式。

电话打了半个小时,雅芹终于弄清了招工的全部信息。是广东一家知名电脑公司招聘装配工,雅芹上过技校,懂一些电脑知识,只需要岗前培训就能胜任这份工作,招聘的现场就在市里一个技校里面,招聘老师叮嘱雅芹招些去,名额有限,招满为止。

第二天,在父母和哥哥的陪伴下,雅芹坐上了去住市里面的汽车,她一路上都在想,如果自己应聘成功,这将是改变命运的最好时机,她技校毕业一年多了,学的是电子信息管理,本地没有工厂,找工作总是四处碰壁,她本来打算,象村里其它女孩子一样,早些成家,做个贤妻良母。

这次和卫东相亲,让雅芹意识到,女孩子还是要以工作为主,即使每天从早到晚不停的干家务,伺候公婆,照样会被看不起,人家总以为自己是吃闲饭的,想起卫东妈狰狞的脸,雅芹都浑身打颤……。

到了招聘现场,人事部主管看了雅芹的毕业证,问道:"你未来的职业规划是什么?”

雅芹用流利的普通话对老师们说道:“我要一边工作,一边上电大,提升自己的学历,为公司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主管对雅芹的表现非常满意,现场签了用工合同。一位女助理对大家说道:”你们好多人是第一次出远门,不用担心,有王兴老师陪同你们坐火车,带你们进厂,安排你们在同一个宿舍,这样大家都能互相关照……"

雅芹在这里认识了六位老乡,长的像芭比娃娃的沈燕玲,家境好的黄娜,刚从学校毕业的陈佩佩,二胎宝妈张茹,她以前在广东打拼五年,三年前她回老家生二胎,在家陪伴孩子三年,这次又出去工作。

和她们同行的还有两位男士,三十出头的付强是下岗工人,二十出头的许文杰是刚毕业的学生。

父母和哥哥在车站外看着雅芹走进了车站,他们心里满是担忧 —— 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即将独自面对陌生的城市、繁重的工作,没有了家人的庇护,那些未知的困难与挫折,都要她一个人咬牙扛过去。细雨打湿了他们的衣裳,却浑然不觉,此刻他们的心,早已跟着雅芹一起,飘向了远方。

人潮涌动的站台上,王兴举着红色的公司旗帜在人群中穿梭,他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却仍扯着嗓子招呼:“大家跟紧!带好行李!”

陈雅芹攥着车票,跟着大部队挤过检票口。站台边人们排队等候,远处绿皮火车缓缓驶来。

刚踏入车厢,一股闷热的气浪裹挟着泡面、汗味和香水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行李架上堆满花花绿绿的皮箱和编织袋,过道里连落脚的地方都难找。

陈佩佩踮着脚张望,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新大陆般新奇。染着黄头发的沈燕玲扒着窗户人兴奋大喊:“快看!火车要开了!” 旁边梳马尾的黄娜则紧张又期待地摆弄着背包拉链,时不时掏出相机拍两张。

相比之下,靠窗的张茹显得格外沉静。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双腿交叠,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浅棕色的眼影都遮不住眼下的青黑。五年的打工生涯,让她对这一切再熟悉不过。

当邻座大姐热情递来煮玉米时,她礼貌地摇头拒绝,从帆布包里摸出本翻旧的小说,书页间还夹着以前在广东和同事们一起拍的照片。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后退,她只是轻轻翻了页,仿佛这晃动的车厢、喧闹的人声,都与她无关。

张茹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小女儿娇娇,她才上幼儿园,正是需要母亲陪伴的时候,可是家里的条件不好,丈夫也是常年在外打工,干的体力活,累死累活挣不到几个钱,张茹只能硬着头皮,把孩子送到自己娘家妈那里,自己出门打工挣钱养家。

时光回到九年前,张茹是个恋爱脑,认识了大她十岁,在工地打工的王大虎,她看着帅气又会哄她开心的这个男人,以为遇到了真爱,王大虎自称家里有小洋楼,可是当她怀胎八月,和丈夫第一次回老家后,她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丈夫家在四川最贫穷的山村里,交通非常不便。

张茹抚着隆起的小腹,望着身边陡峭的悬崖,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丈夫王大虎憨厚地笑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可此刻这笑容却像锋利的冰锥,扎得她眼眶发酸。

当双脚终于踏进丈夫口中的 “老家” 时,七月的烈日正炙烤着这片贫瘠的土地。几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散落在山坡上,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门前的土路坑坑洼洼,连三轮车都难以通行。

王大虎的父母在屋后山上砍柴,院子里堆满了树枝,几只老母鸡在泥地里刨食,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与腐草的气味。

“这就是咱家!” 老王兴奋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王dd门。堂屋光线昏暗,墙面上糊着泛黄的报纸,墙角堆着半袋发霉的玉米。张茹的运动鞋陷进泥地里,她望着丈夫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想起恋爱时他说 “我一定给你想要的生活” 的模样,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夜里,山风呼啸着灌进窗缝,土墙上的裂缝在月光下狰狞如巨兽的嘴。张茹蜷缩在散发着霉味的棉被里,听着王大虎均匀的鼾声,满心苦涩。

曾经以为找个老实人就能收获幸福,却没想到所谓的 “老实” 背后,藏着如此残酷的真相。她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幻想着有一天,王大虎能成为包工头,改变他们一家人的命运。

可是十年过去了,已经有两个女儿的王大虎,每天下班后,和他那些猪朋狗友吃喝嫖赌,到处鬼混,张茹越想越伤心,泪水顺着脸庞落下来。

“张姐,你怎么哭了?谁惹你生气了,有我们几个姐妹在,谁都不能欺负你。”黄娜一边说,一边递过来纸巾。

张茹赶紧擦干眼泪,她勉强笑了笑,说道:“我想我小女儿了,她太小了,太让人稀罕了,我真怕她哭着要妈妈。”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陈雅芹说道:“张姐,等上班后第一个月发了工资,我赞助你些钱,租间房子,把孩子接到身边上学,我们姐妹几个轮流休假,每天都有人陪伴女儿成长。”

大家都赞成陈雅芹的想法,纷纷表示,都愿意拿出第一个月一半工资帮助张茹,大家一起陪伴娇娇长大。

张茹看着眼前七嘴八舌的姐妹们,车厢里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汹涌的感动堵住了喉咙,只能紧紧攥住姐妹们的手,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不过这次,是因为心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暖。

夜深了,张茹趴在小桌板上睡着了,黄娜和沈燕玲两人戴着耳机听音乐,陈佩佩找了个空座位躺着睡着了,只有陈雅芹继续坐着,看着窗外,点点灯光朝后逝去,火车在黑夜中飞驰穿梭。

陈雅芹醒来时天已微微亮,火车在城市中飞驰,窗外,高楼林立,一座座厂房映入眼帘,陈雅芹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在这样环境里工作,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突然广播响起:“长沙站要到了,有需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整理好行李,准备下车。十分钟后到达该站。”这时候,领队王兴提醒大家取下行李,准备下车,三小时后,乘坐另一趟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出了火车站,来到一条美食街,王兴请大家品尝了甜凉粉,糖油粑粑,麻油猪血等各种令人垂涎的美味……

看着这座花园般的城市,大家围着王兴,向他了解广东那边的情况,那边是不是也像这里一样,到处是一片繁华。王兴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在广东拍的照片让大家看,那里不光有高楼大厦,还有海,有吃不完的海鲜,荔枝,香蕉……

三个小时很快要到了,大家匆匆忙忙赶上了下一趟车,这次的终点站是广东惠洲,再有五个小时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大家心里特别激动。

出了惠洲站,挤上了公交车,再有15分钟就到了电脑公司的厂区了,大家看着车窗外,一排排整齐的厂房,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当凯达电脑公司这几个镀金大字出现在眼前,陈雅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园式的园区,整洁的办公区,宿舍楼里衣柜,洗衣机,健身房,饮水机样样俱全。远处还有管理人员入住的欧式别墅,高尔夫球场。

一 阵音乐声响起,王兴告诉大家,现在是午饭时间,咱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这里有饭卡,记在我的卡上,大家喜欢吃什么随便选。

自助餐台前,十几种菜品蒸腾着热气。陈雅芹的餐盘很快堆满金黄的炸鸡腿、油亮的焖大虾,当她把最后一块缀着草莓的蛋糕放上去时,指尖还沾着甜腻的糖霜。

黄娜踮着脚盛炒米粉,铁勺与不锈钢盆碰撞出清脆声响,鱿鱼须在热油里蜷成诱人的卷边,她深吸一口气:“这香味,比老家年猪宴还馋人!”

另一边,付强和许文杰的餐盘堆得像小山。许文杰往米饭上狠狠浇了勺红烧肉汤汁,又塞了个实心大馒头进兜里;付强则把凉拌牛肉、青椒炒蛋摞得摇摇欲坠,咧嘴笑道:“等会要扛二十斤行李爬五楼,不多吃点可扛不住!” 话音未落,他已经往嘴里塞了半块馒头,腮帮子鼓得像仓鼠。

午后的会议室里,投影仪光束扫过众人的脸庞。人事部经理的激光笔在屏幕上划出红线:“张茹、许文杰,包装部负责产品最终质检封装;付强,仓储部需要配合叉车搬运货物……”

陈雅芹盯着自己名字旁的 “装配岗” 字样,想起技校学的电路知识,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张茹捏着工位分配单的手指微微发白,这张薄薄的纸,或许就是改变她和娇娇命运的船票。

陈佩佩,沈燕玲和黄娜三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们仿佛已经预见未来无数个被流水线吞噬的日夜……

走廊尽头的 609 号宿舍门吱呀一声推开,五个小姐妹拖着行李箱鱼贯而入,帆布鞋在水泥地上拖出沙哑的声响。

陈雅芹的眼皮几乎黏在一起,发梢还沾着火车上的灰尘,行李箱拉杆在她指间摇摇欲坠。黄娜扶着门框直喘气,牛仔外套像块浸了水的蓝帆布,沉甸甸地黏在后背。

卫生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水声,混着塑料盆碰撞的叮当响。张茹攥着毛巾,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把洗漱台砸出星星点点的水痕。

沈燕玲对着镜子简单擦了把脸,卸妆油都没冲净就趿拉着拖鞋往外走。

高低床的铁架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陈佩佩爬上上铺,她连被子都没展开就一头栽进去,脸埋进枕头里。

月光从生锈的防盗网缝隙漏进来,在地面投下交错的网格,像给疲惫的她们笼上一层保护罩。

风扇在头顶飞快地转着,搅动着闷热的空气。黄娜偶尔发出轻轻的呓语;张茹蜷缩着身子;陈雅芹的手机从枕边滑落,屏幕亮起又熄灭,映出她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

窗外传来远处工厂机器的轰鸣,却丝毫无法惊扰属于她们的梦乡……。

天刚蒙蒙亮,急促的敲门声如密集鼓点般砸在门板上,“砰砰砰” 的声响震得门框都跟着发颤,张茹一跟头坐起来,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住在集体宿舍里,现在应该是起床时间了。

”老乡们快起床,争取七点钟赶到食堂,我二楼等你们吃饭。”

王兴话音刚落,大家都像触电似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了。

张茹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对姐妹们说:”上班千万不能迟到,我之前上班的那些厂,进公司要排队打卡,如果迟到一秒,就会被记一次迟到,要扣工资的。“

陈佩佩吐了吐舌头,她刚出校门,根本不知道上班比军训还严格。

张茹又说道:”大家尽量少喝水,流水线上的工作,争分夺秒,如果要上厕所,就要找线长替岗,并且一条线上,一次只能有一个人去。“

沈燕玲和黄娜来不及化妆,穿好工作服,跟着张茹她们后面向食堂跑去,为了挣钱养活自己,她们必须尽快适应这种快节奏的生活。

推开食堂的玻璃门,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饭菜香气扑面而来。不锈钢餐盘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的交谈声,与窗口阿姨的吆喝声交织成清晨的交响曲。晨光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窗斜斜洒落,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光影,映照着一排排端着餐盘的年轻人。

队伍蜿蜒如蛇,身着蓝色工服的人们踮着脚,张望前方的菜品展示牌。有人攥着手机刷短视频,咯咯的笑声混在喧闹里;有人坐在餐桌前低头啃着馒头,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和同伴讨论今天的排班。

二楼人少一些,不用排队,王兴招呼大家坐在身旁,一边吃饭,一边给大家讲公司的制度。他一再叮咛大家,出门在外,朋友多了路好走,要和领导以及同事们搞好关系。

进车间前,大家换了新胶鞋,打卡机的蓝光在人群中明灭,“滴 —— 滴 ——” 的提示音像机械的呼吸。队伍最前端的张茹将工牌贴上去的刹那,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传来,显示屏上跳动的工号数字,仿佛给她烙下了新的印记。

来源:影散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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