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知道又怎样？你都怀孕了，这猫身上那么脏，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该咋办？」
怀孕初期，婆婆背着我把猫丢了。
我找到半夜，在小区楼下崩溃大哭时听到一声猫叫。
【喵～妈，你怎么闻起来苦苦的？】
【喵！该死！那死老婆子又欺负你啦！猫去打她！】
我呆呆地看着两只义愤填膺的猫。
糯米不断蹭着我哄我，咪咪则是像子弹一般迅速冲向楼道。
等我到家时，只见婆婆一脸红痕。
1
家里一团乱麻。
婆婆满脸血痕，正坐在沙发上哎哟哎哟地叫唤。
除了脸，他手上也有好几道伤痕。
老公也负了伤，腿上手上，都被挠出了血。
而罪魁祸首咪咪，此时正被老公用垃圾桶罩住，撕心裂肺地吼叫。
我急忙跑上前，一把推开老公，把咪咪抱进怀里。
说来奇怪，刚刚龇牙咧嘴的小猫，到我怀里瞬间变得温顺。
软软叫唤。
【喵～囡囡不要怕，爷爷替你打她！】
我一愣。
嗯？超级升辈？
婆婆见我护着猫，气不打一处来。
「孙雨婷！你看看你养的这破猫！哎哟，疼死我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公也来了几分怒气。
「这猫咬人，不能要了。」
我抱紧两只猫，神情平静地看向他。
「婆婆扔我猫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不语，垂下头。
又恢复成了那个不说话的老实人模样。
我再次逼问。
「你到底知不知道？」
老公冲着我吼。
「知道又怎样？你都怀孕了，这猫身上那么脏，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该咋办？」
心中绷紧的一根弦断裂开来。
我平静道。
「离婚吧，谢旺。」
2
谢旺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为了两只猫要跟我离婚？」
婆婆大声尖叫着打断了他。
「离！跟她离！」
「大着个肚子离了之后我看谁还养你！我呸！破鞋，给你脸了！」
「养了只猫供得跟祖宗似的，没见你孝敬爸妈！」
这种难听的话我已经听了无数次。
每次因为猫争吵，婆婆都会这样恶毒地咒骂我。
怀中的两只猫怒目圆瞪。
糯米嘴中呜呜叫着，而咪咪唰的一下跳了下去。
接着，两只猫一前一后地朝着婆婆冲了过去。
【喵——挠死你挠死你！猫挠死你！】
【臭人！不许你欺负我妈！】
「哎哟！哎哟！死猫，滚开，滚开！」
两只猫被我喂得很壮，左右夹击下，婆婆身上再添伤痕。
我冷冷地看着。
老公急忙上前保护婆婆，他手里拿着扫把，作势要打。
我怕猫受伤，急忙喊道。
「咪咪！糯米！回来！」
两只猫很听话，跑了回来，我蹲下，抱起他们，然后回房间，收拾东西。
不顾婆婆的辱骂，不顾老公的阻拦。
我拖着行李箱，背着两只猫，步伐坚定地离开了这个家。
出租车上，两只猫窝在我旁边舔毛，边舔边说。
咪咪：【可恶！愚蠢的死老太婆！天天欺负我家婷婷！没天理啦！老头要是知道了棺材板都压不住啦！】
糯米：【喵～保护妈妈！保护妈妈！】
咪咪嫌弃地看了一眼糯米，叹气。
【你这蠢猫，保护婷婷的事还得靠我，喵～婷婷没我不行。】
此时，糯米忽然起身，它走进我的怀里，打着呼噜蹭我的手，爪爪开花，开始踩奶。
【喵～妈妈，饿饿，饭饭～】
【就知道吃！】
咪咪怒骂一声，站起身走了过来，它挤开糯米，抬起爪子搭在我胸膛上。
夹着嗓子叫。
【喵～婷婷，猫要吃冻干～】
【喵～】
我拆了一包鸡肉冻干放在手心。
看着两只埋头苦吃的猫感到稀奇。
又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说建国之后不可以成精吗？
怎么还一下成了俩？
3
司机师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就说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它们俩说话。
糯米是我大学毕业那年买的一只高脚米努特。
貌美黏人爱撒娇，但是不太机灵。
咪咪是我爷爷在垃圾桶旁捡到的一只小田园。
能吃且聪明。
还很会抓老鼠。
爷爷走后，这只猫就留给了我。
两只猫一直陪着我。
从毕业到如今我结婚怀孕。
说起来，爷爷也爱喊我婷婷。
我带着糯米和咪咪回到了我的家。
这是个小两室，刚毕业那年机缘巧合，我做直播赚了点钱，一咬牙付了首付。
原本打算赶紧赚钱装修把爷爷接回来住一段时间的，但事与愿违。
爷爷次年七月就走了。
把它俩放出来后，我打开行李箱，拿出猫碗去刷。
背后忽然传来咪咪感叹的声音。
【老头～婷婷的房子装得可漂亮了，可惜你没能亲眼看到。】
【骗子，还说要带我一起陪婷婷住，结果你先走了，把我丢给婷婷，还托我照顾好她。】
【我怎么照顾得好她嘛。】
【她那婆婆凶得很，整日欺负她，她老公又不说话，你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安生去投胎吧，婷婷这边有我。】
【唉，没了我，她怎么办哟。】
咪咪慵懒地躺在地上，小尾巴一甩一甩。
手中猫碗唰的一下掉在地上。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颤抖着双手蹲下身体，问咪咪。
「你……你说什么？」
「爷爷托你照顾我？」
4
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
奶奶走得早，我上大学时，爷爷省吃俭用，用他的退休金供我上学。
一个月三千，他一千五，我一千五。
学费靠我打暑假工和贫困生补助。
还记得买房那年，我交完首付手中一无所有。
和爷爷说了这件事后，他毫不犹豫掏出存折给了我，还嘱咐不要让我舅舅他们知道。
两万块钱。
是小小老头一生的积蓄。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节省下来的。
轻飘飘的存折蕴含了沉甸甸的爱。
他总说。
「我现在还不能死，等婷婷结婚，安了家……」
那时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赶快赚到钱孝敬他。
可惜。
子欲养而亲不待。
爷爷还没亲眼看到我的房子，就走了。
我跌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糯米和咪咪焦急围绕在我身边，时不时地嗅嗅我。
【妈，你怎么闻起来苦苦的？】
【喵～婷婷，怎么啦，婷婷不哭，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猫在！猫给你顶着！】
【不要哭，不要哭～猫会一直保护你的！】
稚嫩坚定的话语夹杂着喵呜喵呜的叫声。
我破涕为笑，伸出手摸了摸两只猫的头。
糯米不断蹭着我的手，咪咪则跑到了我的怀里蹲着，眼里满是担忧。
「没事了，咪咪，我以后不会哭了，我会好好爱自己的。」
咪咪：【猫答应过爷爷的，一直陪着婷婷，一直保护婷婷。】
糯米：【我也在！我也会一直保护妈妈！】
5
离开家的第三天，老公大姑打来电话，她张口就是指责。
「喂？婷婷，听说你因为一只猫要和旺旺离婚？」
「哎哟，养猫有什么用？一只畜生怎么能和家庭比，你真的是糊涂了我看，不就是一只猫，你天天当个宝贝似的宠着，现在好不容易怀孕了，还不知道轻重吗？」
「人家都说了，猫身上是有寄生虫的，这要是一不小心感染了孩子，你哭都没地方哭，婷婷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她丢猫也是为了你好，瞧给你妈气的，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呢，你赶紧去看看。」
我默默挂了电话，起身，换衣服，去医院。
婆婆容不下的何止是猫。
还有我。
关于这段婚姻，这两天我想了很多。
谢旺也是单亲家庭，我们是相亲认识，那时我没看上他，觉得他太过木讷，但谢旺妈人很好，把我当亲闺女疼。
她知道我爹不疼娘不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和我说以后她疼我爱我。
我在她的柔情攻势下妥协了，和谢旺结了婚。
但没想到，婚后，婆婆变了一副模样。
不仅指使我干活，还处处贬低打骂我，刚结婚三个月，她就开始催促我要孩子，还给我整来各种偏方逼着我喝。
可偏偏老公阳痿早泄，我们性生活过得极其不和谐。
我让他去治，他要自尊，死活不理我。
婆婆听后气得跳脚。
她觉得怀不上都是我的问题。
怪我太瘦，怪我熬夜，怪我养猫。
总之，和她的宝贝儿子没有任何关系。
整整折磨了我一年，我才怀上。
得知怀孕那天，婆婆脸上露出笑容，老公特意炖了一锅汤给我补身体。
我松了一口气，想着日子终于能好过一点。
可等我一觉醒来，糯米和咪咪被婆婆丢了。
它们跟着我整整八年。
却被婆婆丢了。
漆黑夜里找不到它们时，我不断扇打着自己的脸，痛恨自己没用，保护不了它们。
如今好不容易找了回来。
我不会再委屈它们。
到了医院后，我迅速预约了人流手术。
开单子的医生反复问我。
「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你的家属同意吗？你今年已经 28 了，打掉这个孩子后面就不容易怀孕了。」
我坚定地点头。
「确定。」
手术明天早上十点。
返程路上，我在大厅里遇到了谢旺。
他面色不太好看，拉着一张驴脸。
「来了？妈被你气得心脏疼，在十三楼心内科。」
「孙雨婷，你养猫我从来没说过什么，但现在它把我和妈抓成这样，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养了，我知道一家收猫的，十块钱一只，你把它们俩卖了。」
6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很冲。
「十块钱一只？呵，我给你二十块钱，给你和你妈买两个骨灰盒吧。」
「谢旺，我今天不是来看望你妈的，从你们把我的猫丢了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离婚！」
「对你们来说不过就是两只猫，可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命根子！不是一直想丢掉它们吗？干脆离婚吧，以后都不用再见到它们！」
谢旺被我吼蒙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也不多作停留，径直离开。
回到家后，两只猫黏了上来，轻蹭脚底。
怒火消散，看着它们的可爱模样，我的心尖软成一片。
咪咪：【喵～婷婷看起来不太高兴，谁欺负你啦？告诉猫，猫去打他！】
糯米跳进我怀里，用头蹭我下巴。
【妈妈，你怎么啦？身上怎么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受伤啦？】
「没有受伤。」
我伸出手抚摸两只猫的头，轻轻答着。
「是妈妈要自由了。」
咪咪瞬间瞪大眼睛，震惊道。
【婷婷你能听到猫说话？】
糯米：【尊嘟假嘟？妈～】
【妈～我要吃罐罐，我不爱吃猫草，我也不爱吃鱼油，我喜欢罐罐，我还喜欢和妈妈玩！】
【去你的！】
咪咪给了糯米一拳，它跑到我面前，大声道：
【喵～婷婷你不准再皱眉啦！不要不开心！如果实在难过，我把我最爱的鸡肉冻干让给你！】
【累了可以躺在猫宽阔的胸膛上休息一会儿，不要太勉强自己！】
【还有！猫不喜欢你的老公！也不喜欢你的婆婆！很讨厌很讨厌！】
糯米也附和着道：
【我也讨厌！她欺负妈！她坏！】
叽叽喳喳的声音围绕在我身边，两个声音此起彼伏。
吵得我头都要大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咪咪突然跳上床，走到我身旁，依偎着我的肚子，看起来有些惆怅。
【猫真的会伤害到婷婷的崽吗？】
我心底一惊，急忙道：
「不会的，咪咪你别听他们胡说，你不会伤害到他！」
咪咪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它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甩着尾巴走到床尾趴下。
而我也没有太在意。
小猫毕竟不是人。
它核桃仁大的脑袋记不了那么多。
第二天我起得早，嘱咐好两只猫乖乖待在家后就出门去了医院。
检查做手术，到休息室休息。
麻醉劲过后，我起身离开。
但没走两步就有些头晕想吐，于是我又找了个椅子坐下。
随后，闭上眼沉沉呼出一口气。
打掉孩子后，我瞬间轻松了不少，仿佛去掉了一道枷锁。
我并不后悔这个决定。
反倒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庆幸。
幸好孩子没生出来。
不然，他就会成为一道锁链，把我和谢旺婆婆紧紧拴在一起。
逃不了，也得不到自由。
「哟，来了怎么不上去？」
「知道错了？那我就看在你怀孕的情况下原谅你。孙雨婷，妈可告诉你，你现在怀了我们谢家的宝贝孙子，以后一举一动都得注意。」
「那两只猫你舍不得丢，那妈也不逼你，我联系了一个朋友，她爱养猫，得空你把猫送过去给她养，什么时候生下了我的宝贝孙子，什么时候再接回来！」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看到了被谢旺搀扶着的婆婆。
身体冷，心更冷。
这母子俩，一个要卖我的猫，一个要把我的猫送人。
而这一切仅仅为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就一口一个「宝贝孙子」。
可惜，他们来晚了。
我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
「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已经被我打掉了，你们要想见他的话，去求手术室的护士，说不定她心软，能让你们见见待在垃圾桶里的孙子。」
7
「什么？」
婆婆震惊地瞪大眼睛，她健步如飞，松开了谢旺的手，急急走到我面前。
探着身子问。
「什么？你把孩子打掉了？」
「你再说一遍！你干什么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反复追问，声音越来越大。
我不躲不避，嘶吼道：
「打了！孩子让我打了！」
「啪！」
下一秒，婆婆一个大耳光扇到我的脸上。
眩晕感袭来，我偏过头，握紧了拳头。
婆婆气得跳脚。
「贱人！你怎么敢打掉我的宝贝孙子的！那可是我们谢家的第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你居然就给打了？」
「虎毒还不食子啊！你怎么就那么狠毒！」
说着，她伸出手来撕扯我的衣服。
「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黑的！不要脸的玩意！贱人！」
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过往的痛苦委屈化作力量涌上四肢，我不顾虚弱的身体，大力挣开，一把把婆婆推倒在地，怒吼。
「够了！你以为我想打掉他吗？你以为我不疼吗？都是你和你儿子逼的！」
我扑到她身上，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头发，一只手不断扇打着她的脸。
「死老太婆！要不是你逼我！要不是你逼我，我会打掉孩子吗？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孽！你自作自受！」
「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不仅要打掉孩子，还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我让你骂我！我让你骂！」
许是我太过愤怒，一向身强力壮的婆婆被我打得哎哟叫唤，不得还手。
「旺旺！哎哟旺旺救救妈！妈要被她打死了！」
「旺旺！旺旺！」
「别打了……别打了……」
我听她呼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想着待会儿谢旺可能会过来拉开我们，我打得更起劲了。
多打一拳都是赚的！
却没想到，等到我打累了，也没看见谢旺拉架。
抬头一看，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而谢旺早已不见踪影。
这孙子，怕丢脸独自跑了。
我被气笑。
同时也觉得有些悲哀。
怎么当初就嫁了这么个玩意！
出气后，我拿好自己的包，离开医院打车回家。
返程路上。
我虽身体乏累，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自从结完婚后，我就像是那被套在盒子里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受婆婆控制。
说难听一点，她和谢旺根本不是在娶媳妇，而是在找奴隶！
我嫁进去，就是当保姆加孕育工具，照顾他们的日常，满足他们的繁衍需求。
除此之外，婆婆还总是惦记着我的工资。
隔三岔五就管我要钱，还数次提出要上交工资，给她保管。
现在，我终于打破枷锁，离开了那座名为婚姻的牢笼。
小区门口有人卖鱼，我买了两条鲜活的，乐呵呵地拎着它们回家。
小猫一条，我一条。
糯米和咪咪一定喜欢。
怀揣着美好幻想按了电梯，打开电梯后，我嘴角的笑容猛然僵住。
我的家门，是打开的。
我以为进了小偷，可进去寻找一番后我发现，糯米和咪咪不知所终。
手中的鱼被我慌乱丢在地板上，我焦急呼喊。
「咪咪！糯米！」
迟迟不见俩猫的身影。
我迅速打开手机，调出家里的监控。
只见我离开后没多久，咪咪蹲在监控前，喵喵叫唤。
【婷婷！看到这个视频不要难过，人总说猫身上有寄生虫，会伤害到你肚子里的崽，猫觉得人说得对，所以今天，猫要带着糯米出门闯荡了！】
【等猫混出个名头，猫再回来看你。】
随后，它跳起从屋内打开门，迈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糯米也跟着它走了。
【喵～咪咪，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从今以后咱猫俩行侠仗义为民除害，闯荡江湖！】
【笨蛋！从今天起我改名丧彪，叫我彪哥！】
【好嘞彪哥！嘿嘿，我们去抓老鼠吧……】
8
俩猫逐渐远去。
我擦干眼泪，迅速联系了找猫团队，然后拿着猫条猫罐头马不停歇地下楼。
「咪咪！糯米！咪咪！」
小区很大，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它们俩，只能一声声喊着。
突然，我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
【喵～可恶的人！在吵什么？】
这是……猫的声音？
四下望去，我看见一只肥硕的狸花猫窝在草坪里，正一脸不满地盯着我。
我走上前，打开了手中的罐罐，讨好道。
「咪咪，你有见过两只猫吗？一只吃得很胖，长毛灰色，胸前白毛，一只玳瑁三花，长得有些烟熏火燎，哦对了，它嘴角还有一颗媒婆痣。」
狸花猫迅速跑到我面前，埋头开吃。
等罐罐见底时，它道：
【人，不就是找俩猫吗？交给猫，这一片都是猫的地盘，你可以叫猫彪哥。】
我喜极而泣。
「谢谢……谢谢你……找到了的话我请你吃大餐。」
丧彪高兴地甩了甩尾巴，它凑上前，仔仔细细嗅着我身上的味道，转身跑了出去。
我看着丧彪的背影，在内心祈祷。
咪咪和糯米，快些回来吧。
懊恼情绪充斥在心间。
如果当时多注意一下咪咪就好了。
丧彪走后，我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
许是手中拿着猫零食的原因，不少流浪猫都凑了过来。
我打开最后一个罐罐递了过去。
忽然，草丛里蹿出一道身影。
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喵呜！那是我的妈妈！不准吃！你们不准吃。】
我惊喜道。
「糯米！」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我将它抱进怀里，忍不住训斥。
「你和咪咪怎么还离家出走？下次不准了！妈妈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们！」
「咪咪呢？咪咪和你在一起吗？」
远处传来咪咪的声音。
【婷婷……我在这……嗷！！！】
【别打了别打了！彪哥，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丧彪喵呜喵呜地骂着，大致意思是。
【你个蠢货，你妈找你都找到我这来了！快滚回家，外面很危险，不是你这种家养猫该待的。】
咪咪被训得唯唯诺诺。
在家里，它一向是老大，现如今被丧彪训得连连认错。
我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伸手抚摸丧彪的头。
「谢谢你呀丧彪，我以后会经常来喂你的。」
9
到家后，糯米直奔着猫粮而去，咪咪则有些忐忑不安地跟在我身后。
【喵～婷婷，其实猫也不是故意离家出走的，猫就是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我想再教训它两句，可终究是不忍心。
于是我将它轻轻抱起。
「咪咪，我肚子里的崽是我的孩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糯米，也是我的孩子呀。」
「我的孩子固然重要，可你和糯米，也很重要。」
「再说，我在备孕的时候已经带着你和糯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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