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 本文系虚构作品，内容（包括文字、图片等），若文章内容涉及第三方权益（如肖像权、隐私权等），请联系作者处理。 未经授权禁止任何形式的抄袭、洗稿或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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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总有些债是要还的。有些债用钱还，有些债用命还，还有些债，用一辈子都还不清。我和齐班长的情分，就是这样一笔账。当我从东北老家坐着绿皮火车，颠簸三天三夜到达他的小山村时，才发现有些债，已经没有机会还了。

我叫李泽鑫。

1996年春天，我脱下穿了十三年的军装，背着一个旧军用背包，从部队回到家乡。

"泽鑫，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母亲看着我晒黑的脸，眼里有泪光。

"妈，不辛苦。"我放下背包，"我想去看看齐班长。"

父亲抽着旱烟，"那个为你受伤的班长？"

"对。"我点点头，"他对我有恩。"

大姐说："你刚回来，休息两天再去吧。"

"不行。"我摇头，"这事不能拖。"

其实我心里急。齐班长已经一年多没回我的信了。

1983年，我第二次高考落榜。

"泽鑫，要不再读一年？"母亲带着商量的口气。

我摇摇头："妈，我想当兵。"

父亲吸了一口烟："当兵好，能锻炼人。"

"可是......"母亲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我说得很坚决。

那年我十九岁，正是什么都不怕的年纪。

体检那天，我和同村的几个小伙子一起去县里。

"李泽鑫。"

"到。"

"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八公斤，血压正常......"

医生的声音很单调，但听在我耳朵里比什么都动听。

政审也顺利通过。

"你家成分怎么样？"武装部的人问。

"贫农。"我回答。

"父母都是种地的？"

"对。"

"有什么特长？"

"会修自行车。"

那人笑了："到了部队，没准让你修汽车。"

我没想到他说对了。

入伍通知书下来那天，全村人都来看热闹。

"这孩子有出息。"

"当兵回来就是干部了。"

"李家祖坟冒青烟了。"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父亲脸上却带着笑。

"泽鑫，到了部队要听话，不能犯错误。"

"知道了，爸。"

"要好好学习，争取入党提干。"

"知道了。"

新兵训练的时候，我被点名批评了两次。

"李泽鑫，你的被子叠成什么样子？"

排长拿着我的被子，当众摔在地上。

我脸红得像个苹果。

"集合！"

"是！"

"李泽鑫出列！"

"是！"

"你今天洗碗的时候在想什么？碗底都是油。"

"报告排长，我......"

"没有你，只有是！再去洗十遍！"

"是！"

班里的战友们都偷偷笑。我心里憋屈，但不敢说话。

"别在意。"睡在我上铺的老兵说，"新兵都这样。"

"我什么时候才能不被骂？"

"熬过新兵连就好了。"

果然，分到汽车连以后，日子好过多了。

连长姓王，四十多岁，是个老志愿兵。

"李泽鑫？"

"到！"

"听说你会修自行车？"

"报告连长，会一点。"

"好，分到三班，跟齐班长学开车。"

"是！"

我当时不知道，这个分配改变了我一生。

三班班长叫齐建国，比我大六岁，也是农村兵。

"你就是李泽鑫？"他打量着我。

"是的，班长。"

"听说你是东北的？"

"对，黑龙江的。"

"好，我是山东的。都是北方人，好说话。"

齐班长个子不高，但很结实。说话的时候眼睛会笑。

"你们北方人都能喝酒吧？"

"我不会。"我老实回答。

"不会？"他有些惊讶，"那得练练。"

"班长，我们不是不能喝酒吗？"

"傻子，私下里谁管你？"

第一次跟齐班长出任务，我紧张得手心出汗。

"放松点。"他坐在副驾驶位置，"开车和骑自行车一样，胆子要大。"

"班长，万一撞了怎么办？"

"撞了就撞了，天不会塌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油门。

"快点，你这样开，天黑也到不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听我的。"

齐班长就是这样教我开车的。他从不发火，总是很耐心。

"李泽鑫，你的离合器配合得不好。"

"班长，我总是掌握不好。"

"这样，你听我数拍子。一、二、三，松离合器，踩油门。"

"班长，还是不行。"

"没关系，慢慢来。我当年学开车的时候，比你还笨。"

我不信："班长，你骗人。"

"真的。"他笑了，"我第一次开车，直接撞到了树上。"

"那连长没骂你？"

"骂了，整整骂了半个小时。"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

齐班长对我的好，不只是教开车。

"李泽鑫，你家里来信了。"

"班长，我不识字多，你帮我念念。"

"行。"他拆开信封，"泽鑫，家里都好，你爸的腰好些了......"

每次家里来信，都是齐班长给我念。

"班长，我想给家里写信。"

"你不是不识字吗？"

"我想学。"

"好，我教你。"

就这样，齐班长又成了我的老师。

晚上熄灯以后，他总是开着手电筒，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

"这个字念什么？"

"妈。"

"这个呢？"

"爸。"

"对了，你很聪明。"

我心里美滋滋的。

1985年夏天，连里要去执行一个任务。运送一批物资到山区。

"这次任务比较危险。"连长在动员会上说，"山路崎岖，要格外小心。"

"报告连长，三班保证完成任务！"齐班长站起来说。

"好，你们班负责最重要的那车物资。"

"是！"

出发前一天晚上，齐班长找到我。

"李泽鑫，明天你开车。"

"我？"我吓了一跳，"班长，我技术还不行啊。"

"没事，我坐副驾驶。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总得独当一面。"

第二天早上，我战战兢兢地坐进驾驶室。

"放松，就当平时练习。"齐班长拍拍我的肩膀。

前半段路还算顺利。到了山区，路开始变得险峻。

"小心点，这个弯比较急。"齐班长提醒我。

我紧紧抓着方向盘，一点点地转弯。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刹车！"齐班长大喊。

我慌了，踩错了踏板，车子冲向了路边。

"方向盘往右打！"

我听话地往右打，但已经来不及了。

车子冲下了路基。

就在这时，齐班长一把抓住方向盘，同时用身体护住了我。

"轰！"

车子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我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

"班长呢？"我急忙问。

"他......"战友欲言又止。

"班长怎么了？你快说啊！"

"班长的腿断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严重吗？"

"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我当时就哭了。

齐班长住在隔壁病房。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医生说话。

"多久能好？"

"至少要三个月，而且以后走路可能会有影响。"

"会影响当兵吗？"

医生摇摇头："恐怕不太适合继续在部队了。"

我站在门口，泪水止不住地流。

"班长......"我走进病房。

"泽鑫，你醒了？"他看见我，脸上露出笑容，"感觉怎么样？"

"班长，都是我的错。"

"说什么傻话，这是意外。"

"如果我技术好一点......"

"如果如果，哪有那么多如果。"他摆摆手，"你没事就好。"

我握住他的手："班长，我对不起你。"

"别说这些。"他拍拍我的手，"男人不许哭。"

但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齐班长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

这期间，我天天去看他。

"班长，今天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我给你买了苹果。"

"你别老花钱。"

"没关系，我有津贴。"

他总是那么乐观，好像受伤的不是他自己。

医生最终的诊断是，齐班长的左腿留下了残疾，不能剧烈运动。

"看来我的兵当不成了。"他苦笑着说。

"班长......"

"没事的，本来也想回家了。"

"可是你不是要转志愿兵吗？"

"计划没有变化快。"他很洒脱，"人这一辈子，什么事都可能遇到。"

齐班长办理退伍手续的时候，整个三班的人都哭了。

"班长，我们舍不得你。"

"都是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班长，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能，你们有假期就到我家来玩。"

"班长，我们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们。"

最后一个晚上，齐班长把我叫到一边。

"泽鑫，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干。"

"班长......"

"听我说完。"他的声音很严肃，"你很聪明，只要努力，一定能有出息。"

"我会努力的。"

"记住，做人要诚实，做事要踏实。"

"我记住了。"

"还有，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齐班长坐着吉普车离开了部队。

我们所有人都站在门口送他。

"班长，再见！"

"保重！"

"一定要回来看我们！"

齐班长坐在车里，不停地向我们挥手。

车子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那一天，我们都很沉默。

齐班长走后，我被提拔为副班长。

"李泽鑫，要好好干，不能辜负齐班长对你的期望。"连长找我谈话。

"是，连长。"

"你的技术已经很不错了，就是胆子还要再大一点。"

"我会努力的。"

"明年有个军校招生考试，你可以试试。"

"真的吗？"

"但是文化课要抓紧，你的底子还是薄了点。"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军校。

每天晚上，我都在学习。

数学、语文、政治，还有英语。

战友们都睡了，我还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书。

"李泽鑫，你这么拼命干什么？"

"我要考军校。"

"你能行吗？"

"试试看。"

齐班长走后，我开始给他写信。

第一封信写得很笨拙。

"齐班长，你好吗？我想你了。部队里一切都好，大家都想你......"

过了一个月，齐班长回信了。

"泽鑫，收到你的信很高兴。我在家里也很好，腿好多了。你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军校......"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联系。

军校考试那年，我很紧张。

"李泽鑫，发挥出你的水平就行。"新任班长鼓励我。

"我怕考不上。"

"怕什么，大不了明年再考。"

考完试，我忐忑不安地等成绩。

结果出来了，我没考上。

"就差几分。"连长安慰我，"明年再努力。"

我很失落，给齐班长写信诉苦。

他回信说："泽鑫，不要灰心。路有很多条，不一定非要上军校。你可以考虑转志愿兵，在部队里也能有发展。"

我听了他的建议，申请转志愿兵。

1989年，我正式成为志愿兵。

"恭喜你，李泽鑫。"连长握着我的手。

"谢谢连长。"

"以后更要努力了。"

"我会的。"

当志愿兵的这些年，我一直和齐班长保持联系。

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在老家找了个工作，还结了婚。

"我老婆是个好女人，很善良。"

"班长，我为你高兴。"

"什么时候你也找个媳妇。"

"现在还不想。"

"年轻人，不能老打光棍。"

后来，齐班长有了孩子。

"泽鑫，我当爸爸了！"

"真的吗？班长，太好了！"

"是个儿子，很可爱。"

"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叫齐明，希望他聪明一点。"

我很替齐班长高兴。

又过了两年，他又有了第二个孩子。

"泽鑫，这次是女儿。"

"班长，真是有福气。"

"是啊，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凑成个好字。"

"女儿叫什么名字？"

"齐慧，希望她聪慧一点。"

齐班长的来信总是充满了快乐。

他告诉我孩子们的趣事，告诉我家里的变化。

我也向他汇报我在部队的情况。

1995年，我收到了齐班长最后一封信。

"泽鑫，最近身体不太好，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大事，让我多休息......"

这封信和以前的不太一样，字写得有些潦草。

我赶紧给他回信，询问病情。

但是，他再也没有回过信。

我又写了几封信，都石沉大海。

"可能是地址变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1996年春天，我退伍了。

回到家后不久，我就决定去看齐班长。

"妈，我要去山东看朋友。"

"什么朋友？"

"我的老班长，对我有恩的那个。"

"路远吗？"

"有点远，要坐两天火车。"

"那你要小心点。"

"知道了。"

我带着一些东北的特产，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上，我一直在想齐班长现在的样子。

他应该胖了吧，毕竟在家里生活安逸。

孩子们也长大了，齐明应该上学了。

我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见到他。

火车在山东的一个小站停下。

我下了车，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

最后，我步行了十多里山路，终于到了齐班长的村子。

"请问，齐建国家怎么走？"我问一个村民。

那人看了我一眼："你找齐建国？"

"对，他是我的老班长。"

村民的表情变得古怪："你是他的战友？"

"对啊，你认识他吗？"

"认识，当然认识。"村民叹了口气，"只是......"

"只是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齐建国去年就过世了。"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摔倒。

"你说什么？"

"齐建国得了癌症，去年秋天去世的。"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真的。"村民摇摇头，"可惜了，才三十多岁。"

我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齐班长死了？这怎么可能？

去年我还收到他的信，他说身体不好，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我感觉自己的腿在发软，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他家在哪里？"我勉强开口。

"就在前面，第三个院子。"村民指了指方向，"不过他老婆已经改嫁了。"

"改嫁了？"

"男人没了，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能怎么办？"

"那孩子们呢？"

"跟着他爷爷奶奶过。"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那个院子走去。

院门是开着的，我看见一个老人坐在院子里。

"请问，您是齐建国的父亲吗？"

老人抬起头，看着我："你是？"

"我是李泽鑫，建国的战友。"

"李泽鑫？"老人眼睛亮了，"建国经常提起你。"

"大爷，建国他......"我说不下去了。

"唉。"老人长叹一声，"造孽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年开始，建国总是说肚子疼。一开始以为是胃病，后来越来越严重。到医院一查，是胃癌，已经晚期了。"

我听着，心如刀割。

"医生说活不了多久，果然，半年就走了。"

"他临走前有什么话吗？"

"他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老人抹着眼泪，"还说如果李泽鑫来了，让我好好招待。"

我也忍不住哭了。

"大爷，孩子们呢？"

"在屋里写作业。明子，慧子，快出来，你们李叔叔来了。"

两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

男孩大概十岁，女孩七八岁。

"李叔叔好。"他们怯生生地说。

我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齐班长。

"你们好。"我蹲下身子，"你们想爸爸吗？"

两个孩子点点头，眼里含着泪。

"爸爸经常说起李叔叔。"男孩说，"说你是他最好的战友。"

我的心更痛了。

齐班长的母亲也出来了，是个瘦小的老太太。

"你就是李泽鑫？"

"是的，奶奶。"

"建国走之前还在念叨你呢。"老太太哭了，"说你是个好孩子。"

"奶奶，齐班长对我有大恩。"

"什么恩不恩的，都是战友。"

我在齐班长家住了三天。

了解了他们家的情况。

齐班长走后，家里就剩下两个老人和两个孩子。

他老婆改嫁的时候，本来想带走孩子，但孩子们不愿意。

"我们要跟爷爷奶奶在一起。"

就这样，两个老人拖着病体，照顾着两个孩子。

日子过得很艰难。

第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大爷，我想带着孩子们回东北。"

"什么？"老人惊讶地看着我。

"我想抚养他们。"

"这怎么行？你自己还没结婚呢。"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他们。"

"可是......"

"大爷，齐班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受苦。"

老人沉默了很久："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

"那我们呢？"

"您和奶奶也一起走。"

"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能适应东北的气候吗？"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们。"

第二天，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孩子们。

"你们愿意跟李叔叔走吗？"

两个孩子互相看了看。

"李叔叔，我们走了，爸爸怎么办？"女孩问。

"爸爸在天上看着你们，希望你们过得好。"

"我们会经常回来看爸爸吗？"

"会的，每年都会回来。"

最终，孩子们同意了。

两位老人也同意了。

"李泽鑫，你是个好孩子。"老人握着我的手，"建国在天之灵会感激你的。"

办完各种手续，我带着齐班长的一家四口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火车开的时候，两个孩子趴在窗口，看着逐渐远去的家乡。

"李叔叔，我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回到东北后，我面临了很多压力。

"泽鑫，你这是何苦呢？"母亲有些不理解。

"妈，齐班长对我有恩。"

"可是你自己都没安家呢。"

"没关系，以后再说。"

"家里本来就不宽裕，又多了四口人......"

"妈，我们会想办法的。"

父亲倒是支持我的决定："既然你认定了，就好好照顾他们。"

"爸，我会的。"

"不过，经济压力确实很大。"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我在一家运输公司当司机，凭着在部队学到的技术，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两个孩子很懂事，学习也很努力。

"李叔叔，我们不想花你太多钱。"齐明说。

"傻孩子，说什么呢。"

"我们会努力学习，将来报答你。"

"不用报答，你们好好学习就是对叔叔最大的报答。"

两位老人也很体贴，尽力帮忙做家务。

"李泽鑫，我们给你添麻烦了。"齐奶奶说。

"奶奶，别这么说。"

"我们不能干重活，只能做点小事。"

"您们能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1999年，我终于结婚了。

老婆叫王美丽，是个善良的女人。

"美丽，我家里情况比较特殊......"我实话实说。

"我知道。"她点点头，"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孩子们都很好。"

王美丽对齐班长的两个孩子很好，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妈妈，这道题我不会。"齐慧拿着作业本。

"来，妈妈教你。"王美丽耐心地解释。

"妈妈，我饿了。"齐明放学回来。

"厨房里有包子，你先吃点垫底。"

两个孩子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妈妈。

2000年，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取名李阳。

三个孩子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哥哥，你教我做这道题。"李阳总是缠着齐明。

"好的，弟弟，哥哥教你。"

"姐姐，我们一起玩吧。"

"好啊，你想玩什么？"

看着孩子们和睦相处，我心里很欣慰。

2002年，我们全家第一次回山东给齐班长扫墓。

"爸爸，我们来看你了。"齐明跪在墓前。

"爸爸，我们都很好。"齐慧哭着说。

我也跪下了："班长，对不起，我来晚了。"

王美丽带着李阳也跪下了："爸爸，我是明子和慧子的妈妈。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两位老人哭得更厉害。

"建国，你看到了吗？孩子们都很好。"

从墓地回来，我们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们都长大了。

2008年，齐明考上了军校。

"李爸，我要当军人，像我亲爸爸和你一样。"

"好，有志气。"我拍着他的肩膀。

"我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

"你一定能做到。"

同一年，齐慧考上了师范大学。

"李爸，我想当老师。"

"好志向。"

"我要像妈妈一样，教育好每一个孩子。"

2018年，李阳也考上了大学，学的是企业管理。

三个孩子都很出息，我和王美丽感到很自豪。

齐明毕业后，顺利成为了一名军官。

他很努力，进步很快。

"李爸，我被提拔为连长了。"

"好样的！"

"我一定不辜负您和我亲爸爸的期望。"

齐慧成为了一名小学老师，深受学生喜爱。

"妈妈，今天有个学生给我送了一朵小花。"

"孩子们喜欢你。"王美丽笑着说。

"我也喜欢他们。"

李阳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企业工作，干得不错。

"爸，我想创业。"

"好，只要你有信心，我支持你。"

"谢谢爸爸。"

三个孩子都成家立业了，我们做父母的很欣慰。

齐明娶了一个军官的女儿，夫妻感情很好。

"李爸，谢谢您把我培养成人。"新媳妇很懂事。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齐慧嫁给了一个老师，志同道合。

"妈妈，我们打算明年要个孩子。"

"好事啊，我们等着抱外孙。"

李阳娶了一个企业家的女儿，两人一起创业。

"爸妈，我们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了。"

"好，要记住诚信经营。"

现在，我们有了六个孙子孙女。

每年春节，全家人都会聚在一起。

三十多口人，热热闹闹。

"爷爷，讲故事。"孙子们缠着我。

"好，爷爷给你们讲当兵的故事。"

我经常给孙子们讲齐班长的故事。

"齐爷爷是个英雄。"

"对，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爷爷，我们长大后也要当兵。"

"好，到时候爷爷支持你们。"

两位老人身体一直很好，现在都八十多岁了。

"李泽鑫，这些年真是麻烦你了。"齐爷爷感慨地说。

"爷爷，别这么说。"

"建国在天之灵，一定很感激你。"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齐奶奶经常念叨："做梦也没想到，我们这把年纪还能享这样的福。"

"奶奶，您和爷爷就是我们家的宝贝。"王美丽说。

"你们都是好孩子。"

每年清明节，我们全家都会回山东给齐班长扫墓。

"爸爸，孩子们都很孝顺。"齐明跪在墓前汇报。

"爸爸，我的学生都很喜欢我。"齐慧说。

"齐叔叔，我会照顾好哥哥姐姐。"李阳也说。

看着这个温馨的场面，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2015年，我们专门在家里建了一个小小的纪念室。

里面放着齐班长的照片和一些遗物。

"这样，子孙们可以永远记住齐爷爷。"齐明提议。

"好主意。"我赞同。

"要让他们知道，没有齐爷爷就没有现在的幸福生活。"

纪念室建成那天，我们全家人都来参观。

"这是齐爷爷穿过的军装。"

"这是他写给李爷爷的信。"

"这是他的立功证书。"

孙子们听得很认真。

"爷爷，齐爷爷真的很了不起。"

"是的，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现在，我已经六十多岁了。

回想这一生，我觉得很满足。

从一个懵懂的青年，到现在儿孙满堂。

这一切，都离不开齐班长的帮助。

如果没有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就没有今天的我。

如果没有他的言传身教，我也不会成为今天的我。

虽然他已经离开了二十多年，但他的精神一直在影响着我们全家。

教会了我们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齐班长，谢谢你。

虽然我们阴阳两隔，但我相信，在天堂的你，看到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一定会很欣慰。

你的恩情，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但我会用我的行动，告诉所有人，什么是知恩图报。

你的精神，会在我们家族中一直传承下去。

永远，永远。

来源：博学天空BfHz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