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惊!一封信,竟掀翻了我的后半生!
寄信人,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TA!
尘封四十年的秘密,终于要藏不住了?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我这心啊,突突的!
我叫赵为国,今年七十有二了。
从纺织厂退休下来,也有十好几年了。
每天的生活啊,就跟那上了弦的钟摆似的,规律得很。
早上起来,提溜着我的小布袋,去早市上转悠一圈,买点新鲜的瓜果蔬菜。
回来呢,就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跟着老伙计们打打太极,甩甩胳膊踢踢腿。
下午呢,看看报纸,听听收音机里的新闻,或者摆上棋盘,跟对门的老李头杀上几盘。
日子啊,就像这温吞水,平淡,但也舒坦。
老伴儿王秀莲比我小两岁,身体也还硬朗,就是有点高血压,平时得注意着。
女儿赵梓涵也成家了,外孙都上小学了,懂事又机灵,隔三差五就来看看我们老两口,给我们买这买那的。
按理说,我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没啥大风大浪,也没啥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是福嘛。
可谁能想到,就在上个礼拜,一封从老远地方寄来的信,愣是把我这平静的日子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那天下午,我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呢,邮递员小哥在楼下喊:“赵为国大爷,有您的信!”
我心里还纳闷呢,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有啥事儿,一个电话,或者微信发个消息,不就都解决了?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下了楼。
小哥递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有点发黄,边角都有些磨损了,看样子是走了挺远的路。
我接过信,瞅了一眼寄信地址:黑龙江,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再看寄信人,我的手一下子就哆嗦了!
那三个字,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
陈忆梦!
我的天哪!怎么会是她?
这,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四十年?还是四十五年?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拿着信,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连老伴儿王秀莲跟我打招呼都没顾上。
“老头子,你这是咋了?火急火燎的,捡到宝了?”王秀莲看我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我没说话,只是把信封递给她看。
她接过信,也是愣住了:“陈忆梦?这……这不是当年跟你一起下乡的那个女知青吗?”
“是她,是她!”我声音都有些发颤,“她竟然来信了!”
那段激情燃烧,却又夹杂着苦涩与迷茫的岁月,一下子就涌上了我的心头。
仿佛就在昨天,我们还是一群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响应号召,意气风发地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那时候,我才十八岁,而陈忆梦,比我还小一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亮晶晶的,像会说话一样。
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生产队,在广袤的黑土地上,一起战天斗地,一起流汗,也一起在深夜的煤油灯下,畅想着遥不可及的未来。
那日子苦啊!
住的是大通铺,吃的是窝窝头就咸菜,天不亮就得起床下地干活,挣那少得可怜的工分。
冬天冷得能把耳朵冻掉,夏天蚊子多得能把人抬走。
可就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我们年轻人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陈忆梦就是我们那群知青里,最耀眼的一个。
她不仅人长得俊俏,性格也好,开朗、乐观,还特别能吃苦。
别看她瘦瘦弱弱的,干起活来,一点不比男同志差。
谁家有困难了,她都抢着帮忙。
谁情绪低落了,她总能想办法逗大家开心。
我记得有一次,我得了重感冒,发高烧,躺在炕上起不来。
那时候缺医少药的,队里的赤脚医生也没啥好办法。
是陈忆梦,跑了几十里山路,去县城的药店给我买药。
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回来,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脚上磨得全是泡。
她把药喂我喝下,又用冷毛巾不停地给我敷额头,守了我整整一夜。
等我第二天退了烧,睁开眼看到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庞,我一个大男人,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这样的恩情,我怎么能忘?
后来,知青陆续开始返城。
有的是通过招工,有的是通过招考,还有的是家里有门路。
我是属于比较幸运的,家里托了些关系,加上我在队里表现确实不错,没过几年就得到了一个回城顶替我父亲工作的名额。
走的那天,队里的老乡和知青们都来送我。
陈忆梦也来了。
她站在人群里,还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眼底,似乎多了一丝我当时没太看懂的复杂情绪。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一个小布包塞到我手里,说:“卫国哥,这个你留着,路上用。”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煮熟的鸡蛋,还有她平时都舍不得吃的几块水果糖。
那时候,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最珍贵的礼物了。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人影,心里五味杂陈。
我跟自己说,等我回城安顿好了,一定要给陈忆梦写信,一定要想办法帮她也早点回来。
可是,生活总是充满了太多的变数和无奈。
我回到城里,一开始也是各种不适应,找工作,熟悉环境,加上当时通讯也不发达,一来二去的,就跟陈忆梦断了联系。
后来,我也曾经打听过她的消息,但都石沉大海。
有人说她也返城了,有人说她嫁在了当地,还有人说她去了更远的地方。
渐渐地,陈忆梦这个名字,连同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就被我埋在了记忆的深处。
不是忘记,而是不敢轻易触碰。
因为一碰,就会牵动太多复杂的情感。
没想到啊,没想到,四十年过去了,她竟然会主动给我来信!
我这心里,真是又激动,又忐忑。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还记得我吗?
她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快,快拆开看看啊!”老伴儿王秀莲比我还着急。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手指因为激动还在微微颤抖。
信纸是那种很普通的横格纸,有些泛黄,但字迹却非常娟秀,透着一股子文气。
“卫国哥,见字如面。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在遥远的北大荒,曾经有一个叫陈忆梦的小丫头……”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怎么会不记得?
那段岁月,那些人,那些事,就像刻在骨头里一样,怎么可能忘记!
信的内容并不长。
陈忆梦在信里说,她后来也返城了,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最后在南方一个小城定居下来。
她说,这些年,她也曾试图打听过我的消息,但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前不久,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我们当年同生产队的一个老乡,才辗转得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她说,她现在身体还算可以,儿女也都成家了,生活过得还算平静。
只是,年纪越大,越是怀念过去的人和事。
她说,她很想再见我一面,了却多年的心愿。
信的末尾,她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个日期,说如果我愿意,她希望能在下个月的十五号,在省城我们当年分别的那个火车站见上一面。
看完信,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伴儿王秀莲也凑过来看完了信,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去吧,老头子。这么多年了,人家还惦记着你,这份情谊难得。去见见吧,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是啊,不能留下遗憾。
当年匆匆一别,多少话没来得及说,多少情没来得及表达。
如今有机会再见,我怎么能错过?
我拿起电话,按照信上留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一个略有些苍老,但依旧温婉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又是一紧。
是她!一定是她!
虽然隔了四十多年的光阴,但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请问……请问是陈忆梦妹子吗?”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声带着惊喜和颤抖的呼唤:“是……是卫国哥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忆梦妹子,是我啊!”
那一刻,我们俩都在电话里哽咽了。
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年的杳无音讯,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我们聊了很久,聊当年的知青岁月,聊这些年的各自经历,聊彼此的家庭和孩子。
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陈忆梦说,她现在的老伴儿几年前因病去世了,孩子们也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一个人守着一个小院子,养养花,种种菜,日子也还算清净。
她说,其实她身体不算太好,前几年还做过一次大手术。
这次之所以鼓起勇气给我写信,就是怕再不联系,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抽痛。
这个坚强的女人,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我暗暗下定决心,这次见面,我一定要好好了解她的情况,如果她有什么困难,我一定要尽我所能帮助她。
挂了电话,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老伴儿王秀莲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老赵,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有我呢。忆梦妹子是个好人,当年她对你有恩,咱们不能忘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我握着老伴儿的手,心里充满了感激。
接下来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几岁。
每天都盼着见面那天的到来。
我开始翻箱倒柜,找出当年下乡时的一些老物件,一张发黄的合影,一本褪色的日记,甚至还有陈忆梦当年送我的那个小布包,我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看着这些东西,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
那时候,我们多年轻啊!
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幻想。
谁能想到,岁月如梭,一晃眼,我们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女儿赵梓涵知道我要去见当年的工友,也非常支持。
还特意给我买了一身新衣服,说要让我精神点儿去见老朋友。
她说:“爸,你们那个年代的感情,是我们这代人体会不到的。好好珍惜吧。”
是啊,那份在艰苦岁月中凝结起来的友谊,比金子还珍贵。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
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刮了胡子,穿上女儿给我买的新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生怕自己哪里不妥帖。
老伴儿王秀莲笑着说:“行了行了,帅得很!忆梦妹子见了,肯定还能认出你这个当年的帅小伙!”
我嘿嘿一笑,心里却还是有些紧张。
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我的心情就像这飞驰的列车一样,既兴奋又有些忐忑。
四十多年没见了,陈忆梦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见面了,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会不会相对无言,只有尴尬?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省城火车站。
还是那个老站台,只是周围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跟我记忆中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按照陈忆梦在电话里说的,在出站口旁边的一棵大槐树下等她。
那棵槐树,据说是当年建站的时候就栽下的,如今已经长得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巨伞。
我站在树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努力在其中搜寻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越悬越高。
她会不会不来了?
或者,她来了,我却认不出她了?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略有些蹒跚的身影,慢慢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身材略显佝偻的老太太。
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蓝色布衣,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脸上布满了岁月的风霜,但那双眼睛,依旧透着一股子温和与善良。
我的心猛地一跳!
是她吗?
我有些不敢确定。
她也停下了脚步,远远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寻和不确定。
我们俩就这么隔着几米的距离,互相打量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请问……您是……赵为国大哥吗?”
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上来!
是她!真的是她!
虽然岁月改变了她的容颜,但那声音,那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忆梦妹子!是我!我是卫国啊!”我快步走上前去,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陈忆梦的眼睛也红了,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像是怕我再消失一样。
“卫国哥!真的是你!我……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们俩,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在这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
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期盼,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泪水。
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两个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老人。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慢慢平复了情绪。
我仔细打量着陈忆梦。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也爬满了皱纹,身材比年轻时消瘦了不少,背也有些驼了。
岁月这把无情的刻刀,在她身上留下了太深的印记。
可我看着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反而觉得,比记忆中更加亲切。
“忆梦妹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我声音哽咽地说。
陈忆梦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卫国哥,能再见到你,我这辈子就没啥遗憾了。这些年,我过得还好,你不用担心。”
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总是先为别人着想。
我找了一家附近的茶馆,要了一个安静的包间。
我们相对而坐,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我们聊起了当年在北大荒的点点滴滴,聊起了那些共同经历过的苦和乐,聊起了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
很多细节,我都已经模糊了,但陈忆梦却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她一直珍藏着我们当年的合影,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会拿出来看看。
她说,她一直记得我当年发高烧时,她是如何心急如焚地去给我买药。
她说,她也一直记得我离开生产队时,她塞给我那几个鸡蛋时的不舍。
原来,她一直都把我记在心里,从未忘记。
我问她,当年我离开后,她是怎么过的。
陈忆梦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有些黯然。
她说,我走后没多久,她也得到了一个返城的名额。
但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生产队里出了点意外。
队里的仓库失火了,烧毁了不少粮食。
当时,有人怀疑是知青干的,想找个替罪羊。
陈忆梦说,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了不连累其他知青,也为了不影响大家返城的名额,她竟然主动站了出来,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我失声叫道,“忆梦妹子,你怎么那么傻啊!”
陈忆梦苦笑了一下,说:“当时年轻,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不能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大家的前程。”
结果可想而知。
陈忆梦不仅返城的名额被取消了,还受到了处分,被下放到了更偏远、更艰苦的农场。
她在那里,又多待了好几年,吃尽了苦头。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离开之后,她竟然经历了这样的磨难!
而这一切,我竟然毫不知情!
“那你后来……是怎么回来的?”我追问道。
陈忆梦说,几年后,政策松动了,她才得以平反,重新获得了返城的资格。
但是,因为有了那个“污点”,她回城后的路,也走得异常艰难。
找不到好工作,受人白眼,吃了不少闭门羹。
后来,她辗转去了南方,在一个小工厂里找了份临时工,才算勉强安定下来。
再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她后来的丈夫,一个普通的工人,人很老实,对她也还不错。
两人一起拉扯着孩子,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也还算安稳。
我听着她的讲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个善良的女人,为了别人,牺牲了自己那么多!
我当年走得那么顺利,是不是……是不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如果不是她把责任揽过去,那场火灾的调查,会不会牵连到更多的人?
会不会影响到我的返城?
我越想越觉得愧疚,越想越觉得心疼。
“忆梦妹子,我对不起你!我……我当年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回城,却把你一个人留在了那里!”我声音沙哑,充满了自责。
陈忆梦却反过来安慰我:“卫国哥,你别这么说。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而且,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你能回城,过上好日子,我替你高兴。”
她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难受。
我问她:“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也许……也许我能帮上你一点忙。”
陈忆梦摇了摇头,说:“那时候,你在城里,我在乡下,境遇天差地别。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过得不好,让你为我担心。”
多傻的女人啊!
多善良的女人啊!
她总是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却委屈了自己。
我们聊了很久,直到茶馆快打烊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临走前,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信封塞到陈忆梦手里。
里面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些积蓄。
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陈忆梦说什么也不肯收。
她说:“卫国哥,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你的钱,我不能要。我现在生活挺好的,不缺钱。”
我执意要给,她执意不要。
最后,我急了,说:“忆梦妹子,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当哥的!当年你那么帮我,现在我为你做点事,难道不应该吗?”
陈忆梦看着我,眼圈又红了。
她犹豫了半天,才默默地收下了信封。
她说:“卫国哥,谢谢你。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送陈忆梦回她住的那个小旅馆的路上,我们俩都沉默着。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感觉,我们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在北大荒的田埂上,并肩走着的时光。
只是,那时候,我们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而现在,我们都已经是两鬓斑白的老人,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看淡了世间的繁华。
分别的时候,陈忆梦对我说:“卫国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以后,咱们常联系。”
我点点头,说:“你也是,忆梦妹子。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咱们,永远是兄妹!”
看着陈忆梦走进旅馆的背影,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有重逢的喜悦,有对往事的感怀,更有对陈忆梦深深的敬佩和心疼。
回到家,我把和陈忆梦见面的情景,以及她这些年的经历,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伴儿王秀莲和女儿赵梓涵。
她们听完,也是唏嘘不已,感动得直掉眼泪。
王秀莲拉着我的手说:“老头子,忆梦妹子真是个好人啊!这样的人,值得我们一辈子敬重。”
女儿赵梓涵也说:“爸,以后咱们要多关心关心陈阿姨。她一个人也不容易。”
是啊,这份情,这份恩,我们不能忘。
从那以后,我和陈忆梦就经常通电话,互相关心,互相问候。
我也常常给她寄一些我们这边的特产,或者她需要的东西。
我知道,物质上的帮助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慰藉和陪伴。
去年,陈忆梦的身体又出了点状况,需要做手术。
我和老伴儿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她接到我们家来住,方便照顾。
女儿赵梓涵也非常赞成,还特意请了几天假,帮着一起照料。
在我们的精心照顾下,陈忆梦的手术很成功,身体也恢复得很快。
那段时间,我们三个老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朝夕相处,其乐融融。
陈忆梦常常感慨地说:“卫国哥,秀莲嫂子,还有梓涵,谢谢你们。这辈子能遇到你们,是我最大的福气。”
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能有陈忆梦这样一位重情重义、善良无私的朋友,也是我们老两口的福气啊!
那段上山下乡的岁月,虽然艰苦,但也锻炼了我们的意志,更让我们收获了最真挚的友谊。
这份友谊,就像陈年的老酒,越品越香,越品越醇。
它跨越了四十多年的光阴,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却依然历久弥新,温暖着我们的心房。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陈忆梦没有主动揽下那个责任,她的命运会不会完全不同?
她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早早地返城,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正是因为她的善良和牺牲,才成就了她不平凡的人格魅力。
也正是因为她的那封信,才让我们这段尘封多年的友谊,得以重续,并且焕发出新的光彩。
我常常在想,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值得我们用一生去铭记,去感恩。
陈忆梦,就是我生命中的这样一个贵人。
她用她的善良和无私,照亮了我的人生,也温暖了我的岁月。
而我,也会用我的余生,去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去回报这份深似海的恩情。
那封信,如今被我小心翼翼地珍藏在抽屉的最深处。
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起陈忆梦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在北大荒的爽朗笑声,想起她在困境中的坚韧与善良。
它就像一盏明灯,时刻提醒着我,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做人,一定要心怀感恩,与人为善。
朋友们,听完我的故事,不知道你们心里是啥滋味?
人生啊,就像一趟单程的列车,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
有些人和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渐渐淡忘了。
但总有一些,会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你的生命里,让你永生难忘。
那么,在你们的生命中,是否也曾有过这样一位让你刻骨铭心的故人?你们之间,又有着怎样感人至深的故事呢?
欢迎大家在评论区里聊聊,让我们一起分享那些温暖过我们岁月的点点滴滴。
来源:文文爱生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