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是中国保存得最好的秘密之一,”比尔·波特(Bill Porter)在《空谷幽兰》里说,“他们象征着这个国家很多最神秘的东西——化机巧为无心的返璞归真的智慧”。摘要:“隐士是中国保存得最好的秘密之一,”比尔·波特(Bill Porter)在《空谷幽兰》里说,“他们象征着这个国家很多最神秘的东西——化机巧为无心的返璞归真的智慧”。
在道教的传统中,隐居是道教徒的必经之路——为了修行,不得不找一块与世隔绝的地方,好集中精力练习静心。他们所寻求的“道”,是世间万物瞬息变化中那个不变的东西。而城市和人群的喧嚣,会让人在随波逐流中,忘记与道融为一体的目标。
在阅读作者于终南山等地探寻现代隐士的纪录,以及对中国隐居文化的溯源时,我想,我作为当代普通人是否有可能以某种极低的限度或极小的单位,进行某种隐士般的修行。
在书里,比尔问任法融道长(时任陕西省道教协会会长)是否一定要出家,任道长说:”重要的是要过一种合乎正道的生活……持戒是修行的基础,戒律就是你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它使修行成为可能。如果你对自己不作要求,修行就会一无所获。”
那么,对于我这样每日沉浸于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和人际网络中的普通人来说,虽然隐居状态是奢侈的,但我或许至少可以做的是,为自己量身制定一种以把自己从地球角色中剥离出来为目的的戒律(比如),戒律规定了在什么频率(每天)、什么时间(睡前十五分钟)、以什么条件进入隐士状态(切断与他人的联系包括书籍、隔绝网络世界)、进行什么练习(止语发呆、闭目冥想等)。
这个练习应该最适合放在夜间活动的最后一步,即在阅读、写日记等活动之后。因为这些活动需要不断思考和反复咀嚼日间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需要动用区分心、围绕“我”的地球角色展开。只有当我把这些杂念稍稍安放了之后,才是准备进入某种隐士状态的最佳状态。
这个“隐”,不仅仅是指物理性地从人际关系和网络世界退出,也是指心灵地从历史的斗转星移里退出。去静静地感受,世界幻化成一条奔涌不息的河流,而我正伫立在这条大河边。
有人说人的一天是一生的缩影。纵然“隐”是一种幻觉,带着这样的感受入眠,或许是一种回归的修习?
来源:钟于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