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修路拆掉老屋隔壁王大爷塞给我个信封:你爹临终前托我办件事

B站影视 2025-01-17 21:14 3

摘要:人们常说,房子拆了可以重建,但回忆没了就真的没了。最近县城改造,不少老房子都要拆迁,街坊邻居纷纷感慨,这一砖一瓦里,藏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

人们常说,房子拆了可以重建,但回忆没了就真的没了。最近县城改造,不少老房子都要拆迁,街坊邻居纷纷感慨,这一砖一瓦里,藏着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

我叫李建国,今年45岁,在县城开了家小超市。这超市是二十年前父亲去世后,我用仅有的积蓄开的。那时候欠了一屁股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总算熬过来了。

县城要拆迁的消息一出来,整条街都沸腾了。邻居王大爷第一个来我超市报的信,他每天早上都来买两块钱的醪糟,那是他的习惯。这天他端着醪糟,声音有点发抖:“建国啊,你知道不知道,咱们这条街要拆了。”

我手上正在码货,听到这消息愣了一下。这房子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砖缝里还留着他当年贴对联时的红纸碎屑。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挨家挨户走访,说补偿标准是每平米3200元。住在街尾的张婶子乐得合不拢嘴,她家那房子都快塌了,这回可算是赚到了。可我望着墙上那道深深的裂缝,心里却五味杂陈。

那道裂缝是1998年的事了。那年父亲做生意赔了钱,母亲整夜整夜睡不着,起来就对着这墙发呆。后来墙裂了,父亲说要修,可一直没顾上,钱都用来还债了。

“建国,签字吧,趁现在政策好。”王大爷靠在柜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好意,可就是迈不出这一步。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父亲的老皮箱。箱子都快散架了,里面还放着一沓欠条,字迹都褪色了。三十万,那时候可是天文数字。父亲走得突然,留下这么多债,街坊们背后议论纷纷,说他是个赖债鬼。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是王大爷,手里还是端着那碗醪糟:“建国啊,这醪糟我喝了二十年了,你爹在的时候就是这个味。”

我接过碗,看到王大爷眼睛湿润了。这老人比我爹还大几岁,却每天雷打不动来喝这碗醪糟。他说,这是我爹特制的配方,全县城就这一家有这味道。

“你爹是个好人啊。”王大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哽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可还没等我问,他就转身走了。

母亲最近咳嗽得厉害,我带她去医院检查,大夫说要住院。才住了三天,就花了八千多。我攥着缴费单发愁,这时手机响了,是当年的债主老赵。

“李建国,你爹欠的钱,这都二十年了,是不是该还了?”电话里的声音阴阳怪气。我捏着手机的手在发抖,那些年被追债的阴影一下子又回来了。

妻子劝我签拆迁协议,拿了钱还债,也给母亲看病。她说得对,可我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直到那天晚上,母亲突然喘不上气来,120把她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必须要做手术。”大夫说。我站在手术室外面,腿一软,差点跪下。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街道办签了字。

搬家那天,整条街都在忙活。我的东西不多,一辆面包车就装完了。正要锁门时,王大爷匆匆跑来,塞给我一个黄色的信封:“这是你爹临终前托我保管的,说等你需要的时候再给你。”

信封里是一本发黄的日记本,还有一份协议。翻开日记本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原来,那三十万的债不是因为生意失败,而是为了救人。

王大爷的孙子当年得了白血病,一家人东挪西借,可还是差了一大笔钱。我爹听说后,去找了高利贷。协议上写着,如果还不上钱,王家的老房子就归债主。我爹把这笔钱给了王家,自己承担了所有债务。

“这事只有我知道。”王大爷颤抖着说,“你爹临走前说,别告诉任何人,免得王家过意不去。这些年我天天来喝醪糟,就是想着,你家的日子不好过,我得想办法帮衬着点。”

我站在老房子门口,看着那道裂缝,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幕。那年王大爷的孙子小宝住院,我爹总往医院跑。有天半夜下大雨,我醒来看见爹在院子里数钱,一张张数得那么认真。

母亲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我把这些事告诉了她。她一句话没说,只是把那本日记紧紧抱在怀里。原来这些年,她一直以为爹是做生意赔了,还一直在为这事内疚。

“你爹这个人啊,就是太实在。”母亲擦着眼泪说,“那会儿我还埋怨他,现在想想,这样的男人上哪找去。”

王大爷的孙子小宝现在在省城当医生,早些年就想来看看我们。王大爷一直拦着,说欠了恩情,不好意思见人。这回房子要拆了,他终于把这事告诉了小宝。

小宝放下手中的病案,连夜开车回来。站在我家门口,这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哭得像个孩子。他说,这些年总梦见自己躺在病床上,一个大叔半夜来看他,把温热的醪糟倒进他嘴里。

那个追债的老赵也来了。他站在我家超市门口,脸上有些挂不住。原来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我爹是生意失败,直到王大爷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李建国,你爹的为人,我这些年看错了。”老赵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欠条,“这些债,我替你爹还了。就当是我为这些年说他坏话赎罪。”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回忆着父亲的点点滴滴。有人记得他大冷天给孤寡老人送醪糟,有人记得他借钱给街口卖菜的老太太重新进货,还有人记得他在暴雨天收留了被水淹了店铺的小商贩。

“你爹啊,就是太会替别人着想。”王大爷端着醪糟,浑浊的眼睛望着远方,“这么些年了,我天天来喝这醪糟,就是想着,你家里不容易,我得给你们添点收入。”

收拾东西的时候,在墙角发现了父亲的老账本。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街坊们欠的钱,可好多都被他用红笔划掉了。母亲说,那是你爹觉得人家实在还不起,就自己承担了。

最后一天,我站在即将被拆除的老房子前,看着墙上那道裂缝。忽然发现缝里还夹着张发黄的纸片,抽出来一看,是父亲的字迹:“钱没了可以再赚,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王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这是你爹偷偷存的,说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的。后来你结婚,他人走了,这钱就一直在我这放着。五十万,这些年利息也不少。”

我拿着存折的手在发抖。原来父亲不是没有钱,他只是选择了用这钱去救人。那些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那些被人说闲话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解释。

“建国,你知道为什么我天天来喝醪糟吗?”王大爷说,“因为只有在你这喝醪糟,我才能感觉到你爹还在。这味道,就是他的味道。”

老房子最终还是拆了。但街坊们都说,这房子虽然破,可里面住着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些年他默默承担的一切,就像这醪糟一样,越品越觉得醇厚。

我把王大爷给的存折和日记本锁进了保险柜。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坐在院子里,看着月光下父亲种的那棵老桂树。记得他说过,这桂树和我是同年生的,树根扎得深,经得住风雨。

第二天,小宝送来一沓病历。那是他当年住院的记录,每一页上都有父亲的签名。原来那段时间,父亲一直在给医院做担保。医生说如果耽误了黄金治疗期,小宝很可能活不过那个夏天。

“叔,我这条命是您父亲救的。”小宝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红本本,“这是我的医师执照。这些年,我努力学医,就是想着,要救更多的人,不能辜负李叔的心意。”

母亲出院后,我们搬进了新房。可她总是念叨着要回老房子看看。有天趁她心情好,我开车带她去了老街。房子已经拆了一半,只剩下几堵断墙。她扶着墙根,摸着那些砖缝,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你爹啊,就爱在这墙根底下乘凉。”母亲说,“每到夏天,他就搬个小板凳坐这儿,给过往的人倒醪糟。那些年,有多少人来还钱,他都摆摆手说不用了。”

街道办的李主任来找过我,说要把父亲的事迹写进县志。我婉拒了。父亲这辈子都低调,从不张扬,这些事他连家人都不说,更不会想出名。

倒是街坊们,自发在老街口立了块石碑。上面没刻什么豪言壮语,就几个简单的字:“好人李德明纪念”。王大爷说,这是大家伙凑钱刻的,以后路过的人,也该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好人。

我按着父亲的配方,在新店里又支起了醪糟摊。每天早上,王大爷还是第一个来。他说,这味道越来越像了,但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我知道,差的不是味道,是那个人。

日子久了,我渐渐明白了父亲留下的不是债务,而是做人的道理。那些被他偷偷划掉的账目,那些他从不声张的帮助,都是他留给我的真正遗产。

在一个风大的下午,我站在新店门口,看见一个陌生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他的车胎漏气了,脸上的汗水混着尘土。我二话没说,接过他的车,给他倒了碗醪糟。

那人愣了一下,问多少钱。我摆摆手:“不要钱,看您渴了。”他说了声谢谢,又问我为什么。我笑了笑:“这是我爹传下来的规矩。”

日落的时候,母亲来店里帮忙。她擦着柜台,忽然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像你爹了。”

我在柜台后面站了一会,望着街边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些房子可以拆,有些人可以走,但他们留下的那些好,会一直传下去。

这条街上,没有豪车,没有大户,住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可就是这些普通人,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传递着最珍贵的温暖。

王大爷今天又来喝醪糟,他说街坊们商量着,要把那块石碑移到新街口。我说不用,爹活着的时候最低调,这些事他不会愿意。王大爷拍拍我的肩膀:“你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很欣慰。”

来源:缤纷青山EfQy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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