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黄惨案有多惨?档案记载:日军放火,同胞在呼救中渐渐没了声息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4 17:21 2

摘要:在江西省抚河上游,有一座曾因夏布产业闻名中外的县城——宜黄。这里东接南城、南丰,南连宁都,西临乐安、崇仁,北靠临川,青山环抱,水网密布,清末民初时曾是江南苎麻纺织业的璀璨明珠。其夏布漂白工艺冠绝江西,雪白的布料经抚河入赣江,沿长江远销至日本、朝鲜及南洋诸国,码

在江西省抚河上游,有一座曾因夏布产业闻名中外的县城——宜黄。这里东接南城、南丰,南连宁都,西临乐安、崇仁,北靠临川,青山环抱,水网密布,清末民初时曾是江南苎麻纺织业的璀璨明珠。其夏布漂白工艺冠绝江西,雪白的布料经抚河入赣江,沿长江远销至日本、朝鲜及南洋诸国,码头上商船云集的盛景,曾是这座内陆小城与世界对话的骄傲。然而,1942年盛夏的浓烟与血腥,却将这份千年文脉浸染上无法褪去的血色。

1942年,侵华日军为摧毁浙赣铁路沿线的中美空军基地,发动“浙赣会战”。5月31日,南昌日军指挥官今井武夫率部南下,其机械化部队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分两路扑向临川。据《新民报》1942年11月25日记载,日军以“铁壁合围”之势推进,6月6日临川沦陷当日,守城部队未作有效抵抗即撤退,致使这座赣东重镇一日失守。日军稍作休整便兵分三路:东路直逼南城,中路经荣山、龙骨渡直取宜黄,西路绕道崇仁形成合围——这座以“宜于黄族”得名的小城,即将迎来近代史上最黑暗的时刻。

此时的宜黄仍沉浸在农耕文明的节奏中。据《宜黄文史资料》第3辑记载,县城四条主街密布着夏布商号、米行与药铺,城北通济桥下,洗衣妇的捣衣声与货郎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没人料到,6月6日清晨,6架日军飞机突然掠过梅坊上空,10分钟的轰炸扫射便夺去40余条生命。这仅是 prelude(前奏),6月8日正午,15架日机组成的编队如黑云压城,在县城上空投下百余枚炸弹。幸存者黄昆在《丙寅“六八”追记》中回忆:“飞机声像磨盘碾过头顶,炸弹炸开时,墙砖碎屑混着杂物砸在身上,整条街的人都在混乱中奔逃。”当日,凤凰山、龙泉寺等制高点被日军控制,300余名逃亡百姓倒在城北开阔地,宜黄县城在血色残阳中沦陷。

日军进城后,一场有组织的屠杀与劫掠旋即开始。与常规战争不同,这支军队的目标不仅是军事占领,更是对平民社会的系统性摧毁。在城北民居,50岁的家魁娘目睹儿子被刺死后, 她自己遭日军施暴后被残忍杀害;新婚少妇李引红被拖至街头残害致死,尸体被抛入粪坑;盲人邓端英被捆住手脚投入抚河,听着岸上日军的狂笑溺亡。更令人痛心的是对女性的虐杀:江西省葆灵女中30余名迁移学生遭拦截,3人在北关口被侵害后,日军用竹竿施暴并曝尸示众;8名少女被剥光衣物绑在龙泉寺石柱上,遭毒打致死前受尽折磨。这些暴行被记录在《日寇在通济桥上的暴行》等多篇文史资料中,施暴者甚至用相机拍摄“战利品”,其行径令人发指。

屠杀之外,是对城市文明的蓄意毁灭。日军以“清剿抵抗分子”为名,挨家挨户搜捕青壮年,将他们捆绑至通济桥上,以刺刀“试斩”取乐。据73岁目击者吴荣儿回忆,6月9日当天,47名男子被残忍杀害,头颅被悬挂在城门示众。与此同时,纵火队开始行动:他们使用喷火枪与“煤球式易燃片”,在务前街、横街等商业街区逐屋点火。这种由日本陆军研发的纵火剂遇火即爆,《宜黄县抗日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情况统计表》显示,四天内县城四条主街90%建筑被焚毁,千年古城化为瓦砾场。6月30日的第二次纵火更将城南居民区夷为平地,幸存者陈利生在《虎口余生》中描述:“浓烟把天都染黑了,躲在防空洞里能听见墙里的木料噼啪爆响,还有人在火中呼救,渐渐没了声息。”

面对日军暴行,本应守护百姓的军队表现如何?史料记载令人齿冷:当6月8日日机轰炸时,驻防宜黄的部队竟“因军备不足”放弃抵抗,师长率部向乐安方向撤退;6月29日日军第二次进犯时,县城内仅存的保安团未发一枪即溃散。这种怯懦直接导致屠杀规模扩大——据《宜黄文史资料》统计,两次入侵期间,日军在宜黄实施大小屠杀17次,其中10次发生在守军撤离后的“无抵抗时段”。更讽刺的是,当百姓在火海中挣扎时,国民党江西省政府竟在《前线日报》发表“宜黄防务固若金汤”的虚假新闻,直至半个月后才“追认”部分死难者为“抗战烈士”。

这种体制性的溃败,与日军的精密部署形成残酷对比。今井武夫在其回忆录中毫不掩饰地称,进攻宜黄是“为摧毁民众的抗战意志”,其部队配备了专门的心理战部队与纵火部门,每一步暴行都经过策划。而国民政府既无防空预警体系,亦无巷战准备,甚至在战后统计时,对809名死者中73%的身份认定模糊不清——这个曾经以“夏布之乡”自豪的县城,在权力的漠视中成为被遗忘的屠场。

1945年抗战胜利后,宜黄县善后委员会统计:全县人口较战前减少18%,其中直接死于日军暴行的达968人(含809名死者),4条主街327家商铺仅存19家,夏布产业彻底崩溃。那些被烧毁的商号废墟中,散落着未及销毁的订单——泛黄的纸上,“东京株式会社”的印章与“宜黄县商会”的朱批静静对峙,成为殖民暴力与商业文明碰撞的残酷注脚。

更令人痛心的是创伤的代际传递:幸存者吴剑英目睹父母被杀后精神失常,其孙辈至今仍受噩梦困扰;通济桥下的抚河河段,因当年沉尸过多,数十年间仍被当地人称为“鬼门关”。这些个体记忆汇聚成民族记忆的伤痕,却在战后长期被某些势力刻意淡化——直到1991年《宜黄文史资料》第3辑出版,30余位幸存者的血泪控诉才首次公开。

站在21世纪的宜黄县城,通济桥遗址已被辟为抗战纪念广场。碑文上“1942年6月8日”的刻痕深及石骨,与不远处的夏布博物馆形成刺痛的对比:一边是机杼声里的千年技艺,一边是弹痕中的民族苦难。每年清明,当地中小学都会在此举行公祭,学生们诵读的《宜黄惨案祭文》中,有这样的句子:“当我们触摸雪白的夏布时,须记得这经纬之间,曾浸透同胞的血与泪。”

这段历史是一面镜子,照见侵略者的残暴,照见旧政权的腐朽,更照见文明在暴力面前的脆弱。它提醒我们:和平不是天赐的礼物,而是需要用理性、勇气与团结去守护的易碎品。当某些势力试图美化侵略、篡改历史时,宜黄的断壁残垣与幸存者的斑斑白发,就是最有力的控诉——它们沉默却坚定地告诉世界:忘记历史意味着二次伤害,而正视真相,才是走向正义的第一步。

主要参考资料:

1.《宜黄县抗日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情况统计表》。

2.《日军侵略宣黄等地》,《新民报》1942年11月25日。

3.曾翔:《宜黄县城沦陷记》,政协江西省宣黄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 会编:(宜黄文史资料》第3辑,1991年印行。

4.吴秉权:《日寇入侵棠阴前后》,政协江西省宣黄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 委员会编:《宜黄文史资料》第3辑,1991年印行。

来源:史韵烽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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