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时的老队长托人捎信,说找到了我当年丢失的包裹,里面有秘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4 17:20 2

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个包裹,竟尘封了四十年!

老队长捎信,说找到了它?

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秘密,究竟和我有什么牵连?

我叫甄觅薇,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女工。年轻时响应号召,咱也是上山下乡知识青年里的一份子。

那段岁月啊,苦是真苦,累也是真累,可要说起来,也是我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记忆。黄土高坡,简陋的窑洞,还有那一群淳朴的乡亲和一起战天斗地的伙伴们,至今想起来,眼前还一幕幕地过。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扎着麻花辫,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小姑娘甄觅薇,如今也添了华发,当了奶奶。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静如水地过下去,直到那天,一个陌生的电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是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我正在阳台上侍弄我那几盆宝贝吊兰。

老伴儿乔振邦在客厅看电视,孙子乔睿思刚被他爸妈接走,家里难得清静。

“叮铃铃——”家里的老式电话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放下手里的小水壶,擦了擦手,走过去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个有些憨厚的男声,带着浓重的乡音:“喂,请问是甄觅薇,甄知青吗?”

“甄知青”?这称呼,少说也有三四十年没人叫过了吧?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了上来。难道是……?

“我是甄觅薇,您是……?”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哎呀,可算找着您了!我是黑石沟的田根生啊,您还记得不?当年您在俺们村插队,俺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田根生?黑石沟?这两个名字像两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黑石沟,那不就是我当年下乡的地方吗?田根生……哦,想起来了,是那个总跟在我们知青屁股后面,怯生生喊着“知青姐姐”、“知青哥哥”的小不点,黑黑瘦瘦的,两只眼睛却特别亮。

“哦,哦,根生啊!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有些激动,连珠炮似的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电话?村里……村里都还好吗?老队长石满仓石大伯他……他身体还硬朗吧?”

一提到老队长石满仓,我的鼻子就有点发酸。当年在村里,老队长就像我们的亲人一样,没少照顾我们这些城里来的娃娃。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还有那双总是带着慈爱目光的眼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田根生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两声:“甄姐记性真好!俺们村现在变化可大了,都通了水泥路,家家户户盖新房了!石大伯他……身体还行,就是年纪大了,前两年脑梗,腿脚不太利索了。”

听到老队长身体抱恙,我心里一阵揪紧:“那他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恢复得还行,就是人有点糊涂了。这不,他前几天突然想起个事儿,非让我给您打个电话,说……说找到了您当年丢的一个包裹,让您有空回去取一趟。” 田根生说道。

包裹?我丢的包裹?我什么时候在黑石沟丢过包裹?

我这脑子,就像生了锈的马达,吱吱呀呀地转着,努力在记忆的角落里搜寻。

下乡的时候,条件艰苦,我们每个知青的行李都简单得很,一个铺盖卷,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裳和几本书的旧木箱,再就是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要说包裹,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个。

那是我刚到黑石沟不久,家里给我寄来的,里面有些粮票、布票,还有母亲亲手做的几双棉鞋和一瓶 damals 珍贵的雪花膏。可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包裹我收到了啊!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后来又丢了别的什么包裹?

“根生啊,我怎么不记得我丢过什么包裹呢?是不是老队长他……记错了?”我有些疑惑。毕竟,老队长都有些糊涂了。

“甄姐,石大伯他虽然有时候糊涂,但这件事他念叨了好几天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说那包裹里有顶重要的东西,是您的秘密,当年您走得急,他一直给您收着,后来村里搬迁,几经周折,前阵子收拾老屋,才又给翻了出来。” 田根生的语气很肯定。

秘密?我的秘密?这下我更好奇了。一个尘封了四十年的包裹,里面还藏着我的秘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这心啊,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咚咚咚跳个不停。

老伴儿乔振邦看我接个电话脸色变幻不定,也凑了过来,低声问:“谁啊?出什么事了?”

我捂着话筒,简单跟他说了几句。乔振邦也皱起了眉头:“四十年了,还能找到?会不会是弄错了?”

是啊,四十年,人生有几个四十年?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天方夜谭。

可电话那头田根生的语气那么真切,老队长石满仓的名字又那么有分量。

“根生啊,那……那包裹里大概是什么东西,老队长说了吗?”我试探着问。

“这个石大伯没细说,就说很重要,让您亲自去取。甄姐,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回来一趟?要是您不方便,俺给您寄过去也行。” 田根生很实在。

寄过来?不,不行!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提议。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包裹,真藏着什么所谓的“秘密”,我一定要亲眼去看看,亲手去打开。

“不,不麻烦你了根生。我……我回去一趟!”我下定了决心,“你把地址给我,我尽快安排。”

挂了电话,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黑石沟,那个承载了我青春岁月的地方,那个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如今却因为一个神秘的包裹,再次向我发出了召唤。

乔振邦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觅薇啊,别想太多。也许就是老人家记性好,真给你收着什么小玩意儿呢。想回去看看就去看看,正好也了却一桩心事,顺便看看老队长。”

我点点头。是啊,无论包裹里是什么,回去看看老队长也是应该的。当年我们离开黑石沟的时候,走得匆忙,连一声郑重的道别都没来得及跟老队长说。这份遗憾,在我心里也藏了很久。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着手准备回乡的事宜。儿子乔新阳和儿媳白芷兰知道后,起初有些担心我的身体,毕竟长途跋涉的。但在我的坚持和老伴儿乔振邦的保证下,他们最终还是同意了,并帮我订了去省城的火车票,又联系了从省城到县城的汽车。

出发前一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会儿是黑石沟的黄土高坡,一会儿是老队长石满仓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一会儿又琢磨着那个神秘的包裹。里面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我当年不小心遗落的日记?还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种感觉,就像猫爪子在心上挠痒痒,又急又盼。

过了几天,我和老伴儿乔振邦踏上了回乡的路。

火车转汽车,一路颠簸。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象,从高楼林立的城市,到逐渐开阔的田野,再到连绵起伏的群山,我的心情也跟着复杂起来。

近乡情更怯,说的可能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吧?既期待,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到了县城,田根生已经开着一辆半旧的皮卡车在车站等着我们了。

当年的小不点,如今也成了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庄稼汉子。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

“甄姐!乔大哥!” 田根生热情地迎上来,帮我们把行李搬上车。

“根生,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看着他,由衷地说道。

“瞧您说的,甄姐,客气啥!当年您和乔大哥也没少照顾俺们这些村里娃。” 田根生一边开车一边跟我们唠着嗑。

从县城到黑石沟,还要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路确实比以前好走了,但也依然崎岖。车子在盘山路上七拐八绕,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田根生告诉我们,这些年村里变化很大,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剩下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当年我们知青住的窑洞,大部分都塌了,只有几间保存好点的,被村里修缮了一下,当做个念想。

听着这些,我心里五味杂陈。时光啊,真是个无情又神奇的东西。

终于,皮卡车在一个小山村的村口停了下来。

“甄姐,乔大哥,到啦!这就是俺们黑石沟新村。” 田根生指着前面一排排整齐的砖瓦房说道。

跟我记忆中的黑石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记忆中的土坯房、烂泥路,都不见了踪影。

田根生直接把我们带到了老队长石满仓家。

那是一座普通的农家院落,收拾得干净利落。一个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正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挪着步子晒太阳。

“爹,甄姐和乔大哥来看您了!” 田根生大声喊道。

老人闻声,慢慢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眯缝着,在我们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

“石大伯,我是甄觅薇啊!您还认得我吗?”我快步走上前,声音有些哽咽。

老队长石满仓的嘴唇哆嗦了几下,眼神渐渐有了光彩:“觅……觅薇……丫头?是你……是你这个俊丫头?”

“哎!是我,石大伯,是我!”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老队长石满仓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光。他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旁边的乔振邦:“这……这是……小乔?”

“石大伯,是我,乔振邦。” 老伴儿也红了眼圈。

一番久别重逢的唏嘘感慨之后,田根生的媳妇赵秀娥端来了热腾腾的茶水和自家产的红枣。

我们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方桌旁,聊着当年的往事,也聊着这些年的变迁。

老队长石满仓虽然腿脚不便,记忆也有些衰退,但说起当年的事情,思路却渐渐清晰起来。

“觅薇丫头啊,你那个包裹,我可给你收好了。那可是你的宝贝疙瘩,当年你走得急,落下了,我寻思着你肯定得回来取,就一直给你放着。” 老队长石满仓看着我,眼神像看着自己的闺女。

“石大伯,我……我真不记得我丢过什么重要的包裹了。到底是什么啊?”我还是满心的疑惑。这老队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队长石满仓咧嘴笑了笑,露出缺了几颗牙的牙床:“你这丫头,记性就是不好。等着,根生,去把你爹床头柜底下那个小木箱拿出来。”

“欸,好嘞!” 田根生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不一会儿,田根生捧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褐色小木箱走了出来。箱子不大,上面还带着一把小铜锁,锁已经锈迹斑斑。

我的心,随着那个木箱的出现,又一次提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小小的木箱上。

“就是这个。” 老队长石满仓指着木箱,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和郑重。“当年你住那屋,塌了一半,我带人去收拾东西,想着看有啥能用的给你们寄过去,就在炕洞里发现了这个。当时上面还压着几块砖头,要不是我眼神好,差点就当破烂给埋了。”

炕洞?我当年住的窑洞是有个炕洞,平时用来放些杂物。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会在那里藏一个重要的包裹。

“石大伯,这……这真是我的?”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那还能有假?上面虽然没写名字,但我认得那包袱皮,是你刚来的时候,你娘给你缝的那块蓝印花布,对不对?” 老队长石満仓笃定地说。

蓝印花布!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脑子里“轰”的一下,似乎有什么被点亮了!

是了!是有那么一块蓝印花布的包袱!那是我离家时,母亲甄淑娴亲手给我包行李用的,那花色,我记得!只是……只是里面包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把它遗忘在炕洞里?而且还压着砖头?

老队长石满仓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把小钥匙,递给田根生:“打开吧,让觅薇丫头看看,是不是她的东西。”

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田根生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锈蚀的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锁开了。

箱盖被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文件。

只有一个用那块熟悉的蓝印花布包裹着的小包袱,包袱的形状有些不规则。

我的手有些颤抖,慢慢伸过去,解开了包袱皮。

包袱皮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本边缘已经磨损发黄的硬皮笔记本。

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英雄牌钢笔。

还有……还有一块被精心包裹在手帕里的,小小的,用红绳穿着的平安扣,玉质温润,但显然不是什么贵重的料子。

以及,几封信笺,信封已经泛黄发脆。

看到这些东西,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这不是我的东西!或者说,不全是我的东西!

这笔记本,这钢笔,这平安扣……这是……这是我当年在黑石沟最好的姐妹,苏沐婉的东西啊!

苏沐婉,我的沐婉!那个爱笑爱唱歌,总说自己是“向阳花”的南方姑娘,那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把半块窝头分给我,跟我一起在煤油灯下畅想未来的好姐妹!

可是,沐婉她……她早在四十年前,就在那片黄土地上,因为一场突发的急病,永远地离开我们了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怎么会是苏沐婉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老队长会说这是我的“秘密”?

“石大伯……这……这不是我的……”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老队长石满仓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一丝了然:“丫头啊,你再仔细看看,那笔记本里,夹着东西呢。”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本硬皮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是苏沐婉娟秀的字迹:“赠吾挚友甄觅薇,愿友谊长存,青春无悔。——苏沐婉,一九七X年春。”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打在笔记本上。

我继续往后翻,里面是苏沐 recette的日记,记录着她下乡生活的点点滴滴,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思念和憧憬。

翻到中间,我果然发现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

那熟悉的字迹,再次刺痛了我的眼睛。

“觅薇吾友: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知道,这个请求对你来说,或许有些突然和沉重。但我思来想去,在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这个包裹里的东西,请你务必替我保存好。尤其是那个平安扣,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还有那几封信,是我写给家里的,还没来得及寄出。如果……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把它们转交给我远在江南的弟弟苏沐阳。告诉他,姐姐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了。

笔记本里,记录了一些我的胡言乱语,若你不嫌弃,就留作纪念吧。若嫌它晦气,便将它与我共焚。

觅薇,我知道你是个善良坚强的姑娘。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一起去看更美的风景。

勿悲!勿念!

友 沐婉绝笔。”

信的落款日期,是苏沐婉去世前三天。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当年苏沐婉病重垂危之际,曾断断续续地跟我交代过后事,她把这个小包袱托付给我,让我务必替她完成心愿。

我当时哭得肝肠寸断,满口答应。

后来苏沐婉走了,我悲痛欲绝,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没过多久,知青返城的政策下来了,我因为家里有事,成了第一批返城的人。

临走前,我记得我把苏沐婉的这个遗物包袱,小心地藏在了炕洞里,想着等办完返城手续,再回来取,然后亲自去一趟江南,完成她的嘱托。

可是……可是我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返城后的种种琐事,适应新的生活,加上失去挚友的巨大悲痛,让我刻意回避着那段记忆,时间一长,我竟然……我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甚至……甚至都快要忘记苏沐婉清晰的容颜了!

“啊——!”我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悔恨、愧疚、自责……种种情绪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以忘记沐婉的嘱托?那可是她最后的遗愿啊!

我这个该死的人!我辜负了她的信任!

“觅薇,觅薇,你别这样……” 老伴儿乔振邦紧紧抱住我,声音也带着哭腔。他知道苏沐婉在我心中的分量。

田根生和赵秀娥也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

老队长石满仓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背:“傻丫头,不怪你,不怪你。当年你走得急,又是伤心过度,忘了也情有可原。我找到这包袱的时候,也猜到是沐婉那丫头的。她是个好姑娘啊,可惜了……”

老队长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想着,这肯定是顶重要的东西。你把沐婉的东西当自己的秘密一样藏起来,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想自己悄悄替她办了。我估摸着你早晚会回来取的,就一直给你留着。后来村子搬迁,这老屋要拆,我啥都没拿,就背着这个小木箱出来了。我想啊,万一你哪天想起来了,回来了,我得能交到你手上啊。”

“这些年,我这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好多事都忘了,可就这个小木箱,我一直记得。前几天,我突然就特别清楚地想起来了,这东西得赶紧还给你,不然我怕我哪天真糊涂了,就把它带到棺材里去了。这不,才让根生给你打的电话。”

听着老队长石满仓朴实无华的话语,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疼得喘不过气来,却又涌动着一股暖流。

四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四十年能这样等待?

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人,为了一个算不上承诺的“承诺”,为了别人的一份“秘密”,就这样默默守护了四十年!

这份情义,比金子还要贵重!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老队长石满仓的面前。

“石大伯!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沐婉!”我泣不成声。

“快起来!快起来!丫头,你这是折煞我了!” 老队长石满仓急得让田根生赶紧扶我起来。

我擦干眼泪,郑重地把那个蓝印花布包袱重新包好,紧紧抱在怀里。

“石大伯,谢谢您!谢谢您替我,替沐婉保存了这么多年!这份恩情,我甄觅薇永世不忘!”

“乔大哥,甄姐,你们别太难过了。苏知青泉下有知,知道你们还惦记着她,知道石大伯替她守着遗物,肯定也会安心的。” 田根生在一旁安慰道。

是啊,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苏沐婉的遗愿。

我打开那几封泛黄的信件,收信地址都是江南水乡的一个小镇,收信人是苏沐阳。

“老伴儿,我们……我们得去一趟江南。” 我看着乔振邦,眼神坚定。

乔振邦握住我的手:“我陪你去。”

在黑石沟待了两天,我们向老队长石满仓和田根生一家告别。临走时,我留下了一些钱和带来的营养品,都被老队长石满仓硬是塞了回来大半。他说:“你们大老远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些东西,你们留着路上用。以后啊,常回来看看。”

我含泪点头。

离开黑石沟,我和乔振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按照信封上的地址,辗转来到了江南的那个小镇。

四十年过去了,小镇也变了模样。当年的地址,早已成了一片新建的仿古商业街。

我们拿着信,一家家打听,逢人便问是否认识一个叫苏沐阳的人,或者他父母苏承德、柳月娥。

过程比想象中要艰难。毕竟年代久远,人事变迁。

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在一个老茶馆里,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茶客听到我们的打听,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苏沐阳?你们找的是不是当年老街苏铁匠的儿子?他姐姐好像是叫苏沐婉,当年去北方插队,后来就没回来那个?”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对对对!老人家,就是他!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老茶客告诉我们,苏铁匠夫妇早已过世,苏沐阳后来读了大学,在邻市的一所中学当老师,前几年退休了,偶尔还会回老街的祖宅看看。

顺着老茶客指引的线索,我们几经周折,终于联系上了苏沐阳。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当我说明来意,提到苏沐婉的名字和那个尘封的包裹时,电话那头的苏沐阳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挂断电话。

然后,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压抑着激动情绪的男声传来:“我……我姐姐……她……她还有遗物留下来?”

我和乔振邦在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见到了苏沐阳。

他已是两鬓斑白,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苏沐婉的影子。

在一间安静的咖啡馆里,我把那个蓝印花布包袱,郑重地交到了苏沐阳的手中。

当他颤抖着手,打开包袱,看到姐姐的日记、钢笔、信件,尤其是那枚平安扣时,这个年过花甲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失声痛哭。

“姐姐……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的东西了……”

他一边流泪,一边翻看着姐姐的日记,那些娟秀的字迹,仿佛把他也带回了遥远的过去。

那几封未能寄出的家书,更是让他泣不成声。信中,苏沐婉诉说着对家人的思念,对弟弟的牵挂,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期盼。

“我当年……当年一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一封信都不给我写了……原来……原来她都写好了……只是没寄出来……” 苏沐阳哽咽着。

我把苏沐婉临终前的嘱托,以及老队长石满仓如何保存这些遗物四十年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苏沐阳听完,对着我和乔振邦,深深地鞠了一躬。

“甄阿姨,乔叔叔,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替我姐姐完成了遗愿!也替我……谢谢那位石老队长!这份恩情,我们苏家永远铭记!”

他说,姐姐苏沐婉走后,家里悲痛万分。他们也曾想过去北方寻找姐姐的墓地和遗物,但那时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成了父母一生的遗憾。母亲临终前,还一直念叨着远方的女儿。

如今,能见到姐姐的遗物,了却了父母的心愿,也慰藉了他四十年的思念。

离开江南时,我的心头,一块压了几十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虽然对苏沐婉的愧疚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和温暖。

回到家中,我把这次黑石沟和江南之行的经历,详细地讲给了儿子乔新阳和儿媳白芷兰听。他们听完,也是唏嘘不已,感动万分。

乔新阳感慨道:“妈,那位石爷爷真是太伟大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嘱托,他竟然能记挂四十年,守护四十年。这种善良和诚信,真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宝贵的财富。”

是啊,善良和诚信,多么朴素的字眼,却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老队长石满仓用他平凡的举动,诠释了人性的光辉。他可能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但他那份执着的守护,那份深植于心的善良,足以让我们这些经历过世事浮沉的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而苏沐婉,我亲爱的朋友,虽然你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你的善良,你的纯真,你对家人的爱,都通过这个尘封的包裹,传递了下来。你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延续。

这个包裹,它不仅仅是一个包裹,它承载的是一份深厚的姐妹情谊,一个未能完成的遗愿,更是一段跨越了四十年的善良传递和感恩接力。

打开它,解开的不仅仅是苏沐婉的秘密,更是解开了我深藏心底四十年的心结。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苏沐婉那如向阳花般灿烂的笑容,在我眼前绽放。

我常常在想,人生在世,我们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有些记忆会随着时间淡去,有些承诺会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履行。但总有一些人和一些事,会像灯塔一样,照亮我们前行的路,温暖我们疲惫的心。

老队长石满仓的善良,苏沐婉的纯真,都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

这件事也让我明白,有些责任,无论时隔多久,都应该去承担;有些感恩,无论多么微小,都应该去表达。因为,这才是支撑我们走过漫漫人生的,最温暖的力量。

朋友们,在你们的生命中,是否也有那么一个人,或者那么一件事,让你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回想起,依然会感动不已,甚至热泪盈眶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故事,让我们一起分享这份人间的温暖与感动。

来源:批墙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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