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临终前,在墙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三年后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4 11:57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爹走了。他咽气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村里人说,这是有心事未了。我娘哭得昏天黑地,说他就是不放心我。我不信,我爹那人,闷葫芦一个,能有啥心事?可后来,我信了。因为他临走前,在墙上画了一个怪圈。一个圈,中间一个点,底下还有这条河流线。就这么个玩意儿,谁也看不懂。更邪门的是,三年后,一个开着大奔的陌生人找上门,开口就问那个圈。他说,那个圈,是他和我爹之间的秘密。一个欠了一辈子的债。这个债,我爹到死都提过一个字。而我,却用后半生来还。

我叫耿向晚,今年五十二岁,一个普普通通的修车铺小老板。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到了我爹耿沛山这一代,才进了城,在一家国营大厂里当了一辈子工人。

我爹这人,还好吗?就是那样扔在人堆里,你绝对不会多看第二眼的老实人。他不抽烟,不饮酒,不打牌,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晚饭后,搬到院子里搬个小马扎,吧嗒吧嗒吧嗒地抽他的老烟旱,一坐就是半宿。话少,是我对他最深的印象。我在身边到大,他跟我说的话,掰着指头数得过来。夸奖的话,没有。骂人的话,更没有。他就那么沉默着,像院里那棵老槐树,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他又确实一直在那里,为你遮风挡雨。

我娘苏玉梅跟他恰恰相反,是个热心肠,爱说爱笑的人。她总说我爹的“闷”,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她说,我爹年轻的时候,其实话挺多的,也爱笑,眼睛里有光。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就越来越沉默,心事也越来越重。我问过我娘,我爹到底经历了啥?我娘摇了摇头,说她也问不出来,一问,我爹就吧嗒吧嗒香烟,瞧就是好几天。

时间一长,我们也都习惯了。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我长大了,娶妻,生女。媳妇罗秀萍是个贤惠人,知道我爹的脾气,从不惹他生气。女儿女儿乐乐也怕这个不爱说话的爷爷,总是躲得得原来的。一家人,就这么隔着一层看见的膜,客气又疏离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三年前的那个秋天,我爹倒在下面。脑溢血,来得又快又猛。在医院躺了不到半个月,就到了弥留之际。那段时间,我跟秀萍几乎住在医院里,衣不解带地侍候着。可我爹的身体,还是一天不如一天。

他走的那天下午,天气特别好,秋高气爽。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很委婉地表示,让我们准备好后事。我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感觉天都要司令下来了。我娘走得早,这些年,都是我爹一个人要这个家撑着。我总觉得,只要他在,这个家就在。可现在医生,医生告诉我,他走了。

我们把我爹接回了家,让他躺在自己睡了一辈子的那张老床上。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床对面的那面大白墙。我顺着目光看着过去,把他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爹,你说啥?”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希望能听清他的遗言。

他的双眸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很急,急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炸了起来。突然,他用尽全身最后一抹力气,猛击了那只枯瘦如柴的额头,颤颤巍巍地指向那面墙。

我跟秀萍都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爹的手指,竟然在空中,开始一笔划地“画”了起来。他画得很慢,很吃力,但每一笔,都像是用尽了生命。

他先是画了一个圆,一个不太规整的圆。然后,在圆的中间,点上了一个重重的点。最后,在圆的下面,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起伏的波浪线。

画完这个奇怪的符号,他的手,“啪”的一声,重重地垂了下来,再也没有抬头来。眼睛,也慢慢地失去了神采,但始终没有闭上。

我爹,就这么走了。

整个院子,瞬间被我跟秀萍撕心裂肺的哭声淹没。

办丧事的那几天,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朋友的亲戚来了令人惊讶,都劝我节哀。可我看着我爹的遗像,心里就堵得慌。他临走前那个奇怪的举动,那个奇怪的符号,像一只巨大的石头,重重地压在我心上。

“向晚间,你说咱爹最后那一下,是啥意思?”晚上,秀萍躺在我身边,忧心灾祸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哪知道。可能是人到了最后,脑子糊涂了吧。”

话是这么说的意义,可我自己都不信。我爹这人,一辈子精明,怎么可能临死前糊涂?那个符号,一定有它的。可到底是什么意义呢?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下葬那天,按照老家的规矩,要整理逝者的遗物。我跟秀萍一起收拾我爹的房间。他的东西很少,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一个用了几十年的旧搪瓷缸子,还有一本存了不到三千块钱的存折。这就是他一辈子的积蓄。

我把存折递给秀萍,眼泪差点又掉下来。这就是我的爹,一个想要的儿女,亏待了自己一辈子的父亲。

就在我准备把他的旧衣柜搬出去的时候,秀萍突然“哎”了一声,指着衣柜后面的墙壁说:“向晚,你快看!”

我凑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衣柜后面,那面究竟应该洁白无瑕的墙壁上,居然用不知名的黑色颜料,画着一个和我爹临终前比划的一模一样的符号!一个圆,一个点,一条横线。只是贴着这个,比他手比划的要皱纹,也大化妆。那黑色的黑色,仿佛渗进了墙壁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异样。

“这……这啥时候画上去的?”我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个衣柜,自从进来没动过,少说也有十几年了。顾搬这个符号,在墙上已经存在了十几年了?

秀萍也吓得不轻,脸色发白:“我……我也不知道啊。咱爹平时也不让我们动他的东西。这……这不会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吧?”

那个年代,我们这些人,新生儿或者少还是有些迷信的。一想到这个符号可能跟我爹的死有关,我心里就直发毛。

“别胡说八道了!”我呵斥了秀萍一句,但自己心里也没底。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爹就站在这面墙前面,一遍遍地用手描着那个符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可我怎么也听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奈。

梦醒后,我一身冷汗。我又忍不住了,找来一把锤子,对着那面墙就砸了下去。我想把这个死的符号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抹去。

耿向晚!你疯了!”秀萍被我的动作吓坏了,死死地拉住我。

“我没疯!这鬼东西,害得我爹死不瞑目,我不能留着它!”我红着眼睛吼道。

最后,还是秀萍把我劝住了。她说,砸墙动静厉害,邻居听见不好了。不如,用石灰把它盖住。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我们找来石灰和刷子,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那个符号给刷掉了。 看着重新变得干净洁白的墙壁,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暂时落了地。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以为,几乎看不见那个符号,我就可以假装它从来不存在过。

难道我错了。命运的齿轮,早在我爹画下那个符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悄然转动。而我,这个局中人,对此无异。

日子,还得往下过。

我爹走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所有的重担,一下子全都压在了我的肩上。我的修车铺,生意时好时坏,勉强能够糊口。可女儿乐乐马上上大学了,学费、生活费,哪一样都是账单费用不小的开支。

那段时间,我真是愁白了头。为了多挣点钱,我白天修车,晚上还工地打零工,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秀萍心疼我,也在超市找了份当收银员的活儿,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我们夫妻俩,就像两只上了发条的陀螺,不停地旋转,灯泡不敢有的停歇。因为我们知道,一旦停下来,这个家,可能就散了。

生活的艰辛,让我渐渐淡忘了那个陌生的符号,淡忘了我爹临终前那双不甘的眼睛。我把它和我爹的死,一起埋葬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我告诉自己,人要往前看,不能总活在过去。

然而,有些事,不是你想忘记,可以忘记得掉的。

三年后的秋天,同样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和我爹走的那天,天气一模一样。

我的修车铺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锃光瓦亮,在周围一片破旧的老房子映衬下,目光狭隘。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大约五十岁左右,头发梳得一缕不苟,一副一副金丝眼镜,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头成功人士的派头。

人,怎么会来我这个破地方?我心里这犯着嘀咕,但还是笑脸迎了上去:“老板,车坏了?”

中年男人没有看他的车,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请问,”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拥挤,“这里是耿沛山老先生的家吗?”

我愣住了。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了。

“我是他儿子,耿向晚。你是……?”

我的回答,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一瞥,感觉到难以置信的激动。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兄弟,你好!我叫樊江渡,是你父亲的一位……故人。”

故人?我爹哪有这么气派的故人?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爹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樊先生,您……认识我父亲?”我试探着问。

樊江渡点了点头,眼神里流着一抹悲伤:“我们不仅认识,而且……交情很深。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看着他的。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最不敢面对的事,还是来了。

“我爹……他三年前就走了。”我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樊江渡的身体,眨眼晃动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扶着车门,才勉强站稳。他双藏在金丝目光后面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三……三年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咕哝着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递给他一支烟。他摆了摆手,拒绝了。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帕,擦了擦眼角。

“对不起,兄弟,我失态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我能……去他老人家的墓前,拜祭一下吗?”

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关了铺子,坐上他那辆我连牌子都叫不出来的豪车,带他去了我爹的坟前。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能感觉到身边,这个叫樊江渡的男人,身上散发出那样巨大的悲伤。那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这让我更加好奇了。他到底是我爹的什么人?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交情?

到了墓地,樊江渡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束洁白的菊花,还有两瓶好的茅台。他恭敬地把贡品摆在墓前,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意外的动作。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父亲的坟前。

一个身价不菲的大老板,就这么挺直地跪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土坟前,挺起三个响亮的头。

大哥!”他开口了,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悲痛,“我来晚了!江渡来晚了啊!”

他说,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那一刻,我被深深地触动了。我敢肯定,他和我爹之间的故事,一定不简单。

回去的路上,樊江渡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主动开口,问了我一些关于我爹生前的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我说我爹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一生勤勤恳求,没享过一天福。

江渡静静地听着,眼圈又红了。

车子开到我家门口,我准备下车。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兄弟,”他看着我,眼神异常严肃和恳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一定要如实地回答我。”

“你说。”

他的眼神动了动,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最后,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父亲临终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画过什么……奇怪的符号?”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我猛地转过头,死死地陷入了樊江渡,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那个被我刻意遗忘了三年的符号,被我亲手用石灰掩盖的符号,像一个幽灵,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圆,一个点,一条河线。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动而变得尖锐利。

樊江渡的外表,瞥见了如此的表情。但他眼中的悲伤,却更浓了。

“带我……带我去。”他说。

我好像被抽走了魂魂一样,机械地领着他进了屋。秀萍看到我领回了一个陌生人,都有些惊讶。我没时间解释,径直带去了我爹生前住的那间屋子。

我指着那面被我重新粉刷过的墙壁,声音颤颤地说:“就在……就在这里。不过,已经被我……刷掉了。”

樊江渡走到墙边,伸出他那只时髦名贵手表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面墙,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

“刷掉了……刷掉了也好……”他咕哝着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对我解释,“他不希望我找到他。他一直都不希望我找到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问了出来,“那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樊江渡转过身,看着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感激,有悔恨,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沉沉如海的情感。

兄弟,秀萍弟妹,”他瞥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惊愕的秀萍,“你们坐下,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一碗米饭和一个承诺的故事。”

我们坐在桌边,秀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樊江渡捧着茶杯,滚烫的茶水似乎也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双手。他的思绪,仿佛穿越了四十年的寒冷时空,回到了那个萧条的冬天。

“那一年,我才十二岁。”樊江渡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

“我的老家,在北边一个很穷的山沟里。那年头,闹饥荒,家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爹娘,在把我两个姐姐嫁出去之后,就带着我出来逃荒。可无意到,半路上,他们俩都染上了瘟疫,没过几天,就左右脚地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举目无亲。我只记得我娘临死前跟我说,让我往南走,去投奔一个远房的舅舅。可我一个小孩子,哪知道东南西北。我只饿了,饿得发疯。”

“我一路乞讨,一路被人打骂。那天,天特别冷,下着鹅毛大雪。我又冷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就倒在了你们市郊的一家工厂的墙角下。我当时就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死了,可以去找我爹娘了。”

“就在我快要冻僵的时候,身材魁梧的大手,把我抱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年轻、憨厚的脸。那个人,就是你父亲,耿山。”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我爹?那连厮多说一句话都嫌烦的男人,会在大雪天里,救起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乞丐?

樊江渡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苦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你父亲的性格,我知道。他就是那样一个把所有的好,都藏在心里,不肯轻易示人的人。”

“他把我救回了工厂的宿舍。那个年代,工厂管理很严,是不准外人留宿的。他把我藏在他床底下的一个大木箱里。每天晚上,等业主都睡着了,他才敢把我放出来,让我透了保护区。”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给我的第一顿饭。那是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上面,还卧着一个金的荷包蛋。”

“你们可能不知道,在那个年代,一碗白米饭,一个荷包蛋,对于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不叫饭,那叫命!”

樊江渡的眼泪,又流了一次。他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

“我当时狼吞虎咽,差点没噎死。他就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吃,一句话也不说。等我吃完了,他递给我一碗水,然后,又把我塞进了那个木箱里。”

“从那天起,我就在你父亲的床底下,偷偷地活了一次。他每天都会省下他自己口粮的一部分,偷偷地支撑我。有时候是一个馒头,有时候是半个窝头。他自己,经常饿得面黄肌瘦,却从来没有让我饿过头。”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之间,有了一个秘密的暗号。”

说到这里,樊江渡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在一张废纸上,画了一个符号。一个圆,中间一个点,底下,是一条河线。”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告诉我,”樊江渡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那个圆,代表我们藏身的这个空间宿舍,是安全的。中间那个点,就代表我。意思是,我被安全地保护着。而底下那条河流线,代表水,也代表他会像河水一样,源源不断地给我带来食物和希望。”

“每次他给我送吃的,如果宿舍里没人,他就会在地上,用粉笔画下这个符号。我一一看,就知道他来了,吃的就放在老地方。如果他没画,我就绝对不能出去。我们就靠着这个符号,度过了那个最艰难的冬天。”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怎么也无法把这套衣服革履的大老板,和我那个沉默寡言、老实巴交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我一直以为的平庸无奇的父亲,竟然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冒着被开除、被批斗的巨大风险,用他那微薄的力量,挽救了一条濒死的生命。

而这一切,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我,包括我娘。

“后来呢?”秀萍红着眼圈,哽咽着问道。

樊江渡叹了口气:“其实,开春了。厂里的风声越来越紧,他知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那天晚上,他把我叫出来,给了我一张火车票,还有他当时身上所有的钱,大概有十几块。告诉我,我那个远房他舅舅家的地址,他已经帮我打听清楚了。”

“他把我的火车站,临上车前,拍拍了我的肩膀,说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句话。”

“他说:‘小子,出去以后,好好活。别记着我,也别回来找我。就当我俩没认识过。’”

“我哭着问他,我以后要是出了人头地了,该怎么报答他。他想了想,说:‘你真有那么一天,就在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把我们那个符号,画在墙上。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

“说完了,他就撤退了。没有结局,一次都没有。我看着他那在寒风中的瞳距有些单薄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发誓:大哥,你这个恩情,我樊江渡恐怕忘了,就天打雷劈!”

故事讲到这里,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樊江渡紧张的抽泣声,和我跟秀萍粗重的呼吸声。

我终于明白了。

我完全明白了。

我爹临终前,为什么死不瞑目。他不是有什么心事未了,他是在用他生命最后的力量,履行回来一个四十年前的承诺。他在告诉远方的樊江渡,他用生命拯救的“小渡”,他要走,他还在惦记着他。

他不是在向樊江渡索取什么,他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而挂上那个符号,也不是不祥之物。那是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伟大的男人,留下的勋章!

我这个不孝子啊!我竟然……我竟然亲手把它给毁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着那面墙,重重地跪了下去。

“爹!儿子错了儿子!对不起你啊!”

我哭啕大哭,把这三年来的委屈、不解、悔恨,全部哭了出来。秀萍也安慰了我,哭成了一个泪人。

樊江渡过来,把我们扶起来。他看着我的肩膀,哽咽着说:“兄弟,别这样。你父亲是为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不会怪你的。他这耿,从不求人回报。他留下这个符号,不是为了让我找到他,更不是为了让我报答他。他只是……只是想在临走前,再看我一眼啊……”

说到最后,他也泣不成声。

我们三个大男人,不,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小院里,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老人,哭得肝肠寸断。

那天,樊江渡没有走。他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了晚饭。饭桌上,他给我们讲了很多关于我爹年轻时的故事。那些故事,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我静静地听着,眼泪,再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

当初,我那个沉默寡言的父亲,竟然有着如此丰富、如此光辉的过去。他不是不会说,他只是把所有的苦,所有的功,都自己一个人扛了。他用他那不宽阔的肩膀,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也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撑起了一片天。

饭后,樊江渡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

兄弟,这里面是一百万。密码是你父亲的生日。我知道,这点钱,还不足以说明大哥对我的恩情。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我看着那张卡,就像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连连摆手:“不不不,樊先生,这钱我不能要。我爹救你,不是为了图你报答。我要是收了这钱,我爹在天之灵,都安息不了的。”

“是啊,樊先生,”秀萍也擦了擦眼泪,说,“我爹那人,一辈子没欠过人情。我们不能在他走了以后,给他丢脸。”

樊江渡却很坚持。他把卡硬塞到我手里,红着眼睛说:“兄弟,你听我说。这些钱,不全是给你的完。乐乐马上要上大学了吧?正好有钱,正好大哥转到孙女的教育基金。还有,你这个修车铺,也该来一下了。大哥是个要强的人,他肯定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就辛苦地守着一个小铺子。”

“你放心,这钱,不是报答,是‘还债’。是我欠大哥的。刚才欠债,我欠了四十年,也该还了。你不收,就是不给我这个机会,我这届学生,都不会心安的!”

看着他那真诚而恳切的眼神,我再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后来,江渡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不再是那个高高上的大老板,而是我们的亲人,是乐乐口中的“樊伯伯”。

他用他的资源和人脉,帮我修车铺,很快就建成了一家初具规模的汽车修理厂。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房子,乐乐也顺利地进入了她梦寐以求的大学。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我爹,想起墙上那个奇怪的符号。

我曾经问过樊江渡,他那么成功,身边有那么多诱惑,为什么还能记下四十年前的一个承诺,一个甚至都算不上承诺的约定?

樊江渡喝了一口茶,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对我说:“向晚,你不知道。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别人递给你一碗饭,是什么滋味。那碗饭,不仅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的它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它也让我,一个人,无论走多远,飞多高,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不能忘记那些在你身上一贫如洗,给你温暖的人民。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的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抛弃亲情和友情。但我始终记得你父亲的背影。那个背影,就像一座灯塔,指引着我,让我不至于在物横欲流的社交里,迷失了方向。”

听完他的话,我终于明白了。

我爹耿沛山,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一个沉默寡言的。他没有给我留下金山银山,但他死了我的父亲,却是比金山银山更珍贵的东西。

他接待了我,什么是善良,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承诺。

他用自己的一生,实现了“伟大”这两个字的真正意义。

又是一个清明节,我带着秀萍乐乐,还有樊江渡,一起来到我爹的坟前。

我把一瓶他最爱喝的老白干,洒在坟前,轻声说道:“爹,儿子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们都挺不错的。那个你记了一辈子的‘小渡’,也挺不错的。他现在,有出息了。你在这边,可以放心了。”

一阵风吹过,坟头的青草,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我。

我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仿佛又看到了我爹那张憨厚而沉默的脸。这一次,他的眼睛里,不再有遗憾和不甘,而是充满了欣慰的笑意。

我知道,这个先驱了近半个世纪的故事,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虽然这句号里,牵动着一抹“意难平”的伤感,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温暖和感动。

善良,是一种选择,也是一种传承。我爸爸把一份善良,传给了樊渡,而樊渡,又用他的方式,把它传递给了更多的人。我相信,一份善良,会像一颗种子,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生根,发芽,开出最美的花。

朋友们,我们每个人的中,也许都曾遇到过一个像沛山这样的人。他可能只是在你失魂时,给了你一个善意的微笑;可能耿生命在你饥饿时,分了你半个馒头;也可能只是在你迷茫时,为你指引侧面方向。这些外表微不足道的善举,却可能在我们心里,埋下最温暖的种子。

在你的人生旅途中,你是否也曾遇到过那个让你想要的感谢,却可能再也无法相见的“耿沛山”呢?如果可以,你最想对他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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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言心谈事情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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