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晚上下着绵绵细雨,桂花说锅里的咸菜要坏,非要我打着伞去村口小卖部买盐。走到村口那棵百年老榕树下,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啼哭。桂花拉住我的衣袖,指着榕树下一个蓝色的包裹。
都说血浓于水,可有时候,养育之恩比血缘更重要。在我们农村,常有人说:“亲生的不如养生的”,这话虽然难听,但确实道出了一个真理。
我叫王德贵,今年52岁,是夏庄村的一个普通农民。1998年的那个雨夜,要不是老天爷的安排,我和桂花也不会在村口捡到欢欢。
那天晚上下着绵绵细雨,桂花说锅里的咸菜要坏,非要我打着伞去村口小卖部买盐。走到村口那棵百年老榕树下,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啼哭。桂花拉住我的衣袖,指着榕树下一个蓝色的包裹。
掀开包裹的一角,一个皱巴巴的小脸蛋映入眼帘。包裹里还压着一张纸条:生不逢时,望善心人收养。我和桂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结婚十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没想到老天爷会给我们送来这样一个礼物。
可还没等我们高兴多久,村主任就找上门来了。他敲门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村主任瘦高的身影立在门口,皱着眉头说:“德贵啊,这孩子,你们还是别收养了。”
“为啥?”我和桂花异口同声地问。
村主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这事不简单,你们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把孩子送到镇上的福利院去。”
桂花一把抱住孩子:“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孩子送走!”
为了合法收养这个孩子,我和桂花跑断了腿。派出所、民政局来回跑了整整28天,总算把手续办齐全了。我们给孩子取名叫王欢欢,图的就是一个欢欢喜喜的意思。
欢欢从小就特别懂事,长得白白净净的,在村里上学,成绩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她有个特别的习惯,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握着人的手。刚开始是握着桂花的手睡,后来连我的手也要握着。每到这时候,我就感觉心里暖暖的。
日子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十八年。谁知道,老天爷又跟我们开了个玩笑。欢欢查出了重病,医生说需要骨髓移植,最好是直系亲属配型。
这下可难坏了我和桂花。我们全家都去做了配型,可结果都不匹配。后来,整个夏庄村的人都自发去医院做配型,可还是没有合适的。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村主任病重住院了。临终前,他把我叫到病床前,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他知道欢欢的亲生父母是谁。
“他们是隔壁镇上的徐老板家的。当年他们重男轻女,生了个女儿就不要了。”村主任说完这话,就咽了气。
找到徐老板家并不难,他们家在镇上开了个食品厂,是远近闻名的富户。可当我们找上门的时候,徐老板夫妇的态度冷得像块冰。
“什么亲生女儿?我们只有一个儿子,你们别来认亲碰瓷。”徐老板挥手要赶我们走。
这时候,医院的血型配型报告出来了。这一查不要紧,全村人都惊呆了。原来,欢欢和徐老板夫妇的血型根本对不上。这意味着,他们根本不是欢欢的亲生父母。
那村主任为什么要说谎?这个谜团一时间成了全村人的热议话题。可更要紧的是,欢欢的病情越来越重,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怕是…… 村里人自发组织起了捐款。乡亲们虽然都不富裕,但你一百我二百,硬是凑了五万多块钱。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老支书甚至把自己的拖拉机也卖了。
欢欢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她还是保持着那个习惯,睡觉时一定要握着我或桂花的手。每当这时候,我就偷偷抹眼泪。那双小手,从小抓到大,眼看着就要……
桂花典当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连她娘家陪嫁的金镯子也压给了当铺。我们住在医院的走廊里,靠着方便面过日子。每天最害怕的就是医生查房,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整个事情出现了转机。老村主任的儿子在收拾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藏在墙角的铁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沓发黄的照片和一本日记。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村主任和一个漂亮姑娘。日记里记载着一段尘封二十年的往事。原来,村主任年轻时和镇上供销社的一个姑娘谈恋爱,可他们的感情遭到了姑娘家里的反对。
姑娘怀了孕,但她父母威胁说如果不打掉孩子就要断绝关系。无奈之下,姑娘生下孩子后,不得不把孩子放在了夏庄村的榕树下。那个姑娘,就是现在徐家食品厂的老板娘。
这个秘密被捅出来后,徐老板娘病倒了。她在病床上哭着说出了实情:当年她听从父母的意见,嫁给了徐老板。这些年,她一直暗中关注着欢欢的成长,却始终没敢相认。
可更让人意外的是,医院的血型报告显示,徐老板娘也不是欢欢的亲生母亲。这下连徐老板娘自己也懵了。她拿出了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当年的村主任和她在供销社门口的合影。
“你看这张照片的日期。”徐老板娘指着照片背面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可照片上的日期,比欢欢出生的日子早了整整一年。”
一个更惊人的真相浮出水面。通过村里老人的回忆,我们发现当年村主任的妹妹也在那段时间消失过几个月。而村主任的妹妹和欢欢,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原来,真正生下欢欢的,是村主任的妹妹。她未婚先孕,为了保护家人的名誉,生下欢欢后就远嫁他乡。村主任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整整二十年,临终前终于忍不住想说出真相,却阴差阳错说成了徐老板家的孩子。
这时,村主任的妹妹已经去世多年。但通过她生前的血型记录,医生发现她的血型和欢欢完全吻合。更重要的是,村主任还有个儿子,他的骨髓和欢欢的配型完全相合。
手术很成功。躺在病床上的欢欢,紧紧握着我和桂花的手,跟往常一样。她轻声说:“爸、妈,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成为你们的女儿。”
这二十年来,我们给了欢欢一个家,而欢欢,也让我们的生活有了光。血缘固然重要,可养育之恩更重如山。欢欢是我们的女儿,永远都是。
那么大家觉得,在这个故事里,谁才是欢欢真正的父母?是抛弃她的生母,还是养育她二十年如一日的我们,亦或是含恨而终的村主任?让我们一起来评论吧。
来源:猛猛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