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姐姐周舒静用余光瞥见,赶紧用手肘轻推于维安,他立刻装出悲伤的样子。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悬浮于空中,目睹姐姐泪流满面地领取我的遗体。
“我告诉周可妍多少次了,别去荒无人烟的地方旅行,她就是不听!”
我渴望拭去姐姐的泪痕,亲自安慰她。
更想告诉她,我被你的儿子于维安诱骗至那里,遭受折磨至死。
此时,于维安看着我的遗体,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
姐姐周舒静用余光瞥见,赶紧用手肘轻推于维安,他立刻装出悲伤的样子。
姐姐竟然一直知道我是被于维安害死的,甚至还在掩护他!
我愤怒地咆哮,但他们听不见,然后我眼前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我穿着白大褂坐在诊所里。
“可妍,帮我看一下,这结果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看不懂这些。”
我看着怀孕的周舒静,她带着虚伪的笑容坐在我对面,
我这才意识到,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坚守医德,还带着姐妹之情,劝姐姐放弃这个超雄孩子。
姐姐却在诊所大闹,指责我要害她的孩子。
她甚至颠倒是非地将事情发到网上,让我背上了黑心医生的恶名,最终被医院解雇。
这一世,我看着手中的孕检报告,露出一个不真诚的微笑。
“姐姐,你注意到了吗,报告上说你的孩子是超雄患儿的概率,并不是100%哦。”
周舒静本就没什么学识,听到这话,更是一脸释然地看着我:
“我就说我的孩子不会有问题,医院的这些报告都是用来吓唬人的。就算有问题,我作为一个老师,还怕教不好他吗?”
周舒静还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又追问:
“所以,我可以留下这个孩子,对吗?”
我微笑着看着她:“既然是姐姐的孩子,当然由你来决定。”
周舒静高兴地站起来:“今晚来我家吃饭,我给你炖排骨。”
但她刚一出门,我就给领导发了调职申请。
因为申请调到一个相对落后的县城,整个流程进展得很快。
当周舒静还在家里准备排骨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前往邻县的大巴。
这一世,我要远离这对丧心病狂的母子。
我一到县城安顿下来,就立刻拉黑了姐姐的所有联系方式。
直到姐姐临产那天,我才从前同事那里收到微信。
【你姐姐今天进产房前一直喊着要你接生,差点把她的责任医生给打伤,都快变成医闹了。】
上一世,尽管姐姐不听我的,坚持要保住这个孩子。
但因为我担心她的安全,还是在她生产那天进了产房。
她难产,我拼命抢救。
甚至她失血过多时,我还亲自为她输血。
结果她一出手术室就指责我,说我不负责任,把她交给了年轻的医生。
我看着微信冷笑一声,询问我的同事。
【她生了吗?】
【唉,难产,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真是遗憾。
我忍不住想笑。
不过,周可妍肯定不知道,从这个孩子出生起,才是她真正灾难的开始。
十年后,我正坐在窗边工作,突然一支箭射穿了我的窗户,玻璃碎片划伤了我的手指。
我望向楼下那个欢呼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不祥。
直到我追到楼下,看清了正脸,终于确认。
是十岁的于维安。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于维安笑得诡异,语气阴阳怪气:
“小姨现在都成了主任了,还来我们市里演讲,我当然能找到小姨了。”
“所以你逃课来找我,还砸了我的窗户?”
于维安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显得振振有词:
“我妈都告诉我了,当年她还打算给你炖排骨汤,但我和我妈吃粗茶淡饭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明明知道我没有父亲,却狠心地抛弃了我们母子,独自在这里享受着主任的待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冷笑着回应:“我升职是因为我工作勤奋。再说,你和你妈.的艰苦生活与我何干?你又不是我的孩子。”
于维安立刻怒火中烧,眼睛充血。
我本以为他会扑过来打我,但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弹弓,直接瞄准了我的眼睛。
幸运的是,我早有准备,及时躲避,只是划伤了眼睛周围的皮肤,眼球并未受伤。
于维安似乎还不死心,又想用弹弓攻击我,我一边与他争夺弹弓,一边大声呼救。
最终,他被赶来的保安完全制服。
我捂着眼睛,感受到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时,突然想起——
在上一世,于维安也曾用弹弓攻击过他的同学。
但那个男孩没有我这么幸运,直接被打瞎了。
当时,学生家长向学校投诉,但在调查时发现监控录像不见了,最终没有对余伟安进行处理。
现在我才明白,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于维安就读的学校正是周舒静工作的学校,显然是周舒静为了保护于维安,提前删除了监控录像。
当我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后,周舒静也赶到了。
她看到保安抓着于维安,立刻冲了过去,对保安拳打脚踢。
“谁允许你欺负我儿子的?你这么大个人了,欺负孩子还要不要脸!”
我忍不住反驳:“是你儿子用弹弓打伤了我,保安大叔是在制止他,他还不甘心。”
结果周舒静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打你也是活该!听于维安说,你都升成主任了,那我们娘俩呢?你给过我们一分钱吗?”
周舒静的大声责骂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她仿佛找到了舞台,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大哭起来:
“周可妍这个没良心的,身为医生,明明知道我怀的儿子是超雄,还非要让我生。”
“结果我难产的时候,她身为一个医生,却对我不管不顾!”
这一幕我太熟悉了,上一世她指责我是黑心医生时,就是这样闹的。
院长到场后,本想让于维安给我道歉,但于维安却拿起弹弓对准了院长。
我赶紧抢了过来。
“院长,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道歉。我想请几天假,回家好好养伤。”
我一直是医院的优秀医生,院长自然很快就同意了。
我赶紧带着这对恶魔般的母子离开,生怕他们再伤害到其他人。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上一世的那则新闻。
那个被于维安打瞎的男孩,因为这场意外,导致了颅内感染,生命垂危。
孩子的家庭条件一般,父母为了救他,又是卖房又是卖血,但最终还是没能救回他。
他的母亲悲痛欲绝,跳楼自杀。
他的父亲为了救他,背上了巨额的高利贷。
我突然从梦中惊醒。
“不行,我得救那个孩子!”
第二天,我就和这对母子一起,坐上了回市里的火车。
一踏进周舒静家,于维安便又拿起弹弓瞄准了家中的花瓶。
我急忙夺过弹弓。
“这玩意儿,我得收起来。”
于维安愤怒地挥拳猛击我。
十岁的孩子,力量竟让我难以承受。
周舒静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笑道:“不过是孩子的玩物,何必没收?”
我指着自己眼睛上的绷带,质问周舒静:“他都伤了我,你还认为这只是玩具?”
周舒静却辩解:“那只是意外。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是因为它不是必然发生的。”
于维安见周舒静为他撑腰,立刻夺回弹弓。
“再废话,我就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打瞎!”
我被这对母子气得无话可说,但转念一想,我知道周舒静的弱点。
“姐姐,你若想让他继续玩弹弓,那也可以,反正下次出事的不会是我,你准备好赔偿吧。”
周舒静果然皱眉,一把夺过于维安的弹弓。
“没收,以后不许玩。”
于维安眼中闪过狠戾,拿起花瓶就向周舒静砸去。
周舒静惊慌躲避后,大喊:“我是你妈!”
于维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向我冲来。
“都是你这个贱.人挑拨的!”
我本能地想向周舒静求救,却发现她冷静下来后,又开始冷眼旁观:
“吓唬吓唬你小姨就行了,别太用力。”
对啊,上辈子我都死了,周舒静还在包庇于维安,我还能指望她什么。
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在于维安将花瓶砸向我时,直接将花瓶击碎。
“啊!周可妍!那花瓶花了我一百块呢!”
“周舒静,你儿子刚才想砸死我!”
即使我再理智,也忍不住大喊。
周舒静却宠溺地笑了:
“他知道你在我怀他的时候,曾经劝我打掉他,心里不舒服。让他发泄一下就好。”
于维安看向我的眼神除了狠厉,还带着一丝得意。
他认定了,周舒静会站在他这边。
意识到和这对疯狂的母子无法正常沟通后,我直接放弃。
毕竟,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感化于维安,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个被于维安打瞎的男孩,这一世,我一定要救他!
但我不记得那个男孩的名字,也不记得具体事发的时间,只能直接去学校找校长。
校长问我施暴者的名字。
“叫于维安,是你们学校特聘教师周舒静的儿子。”
校长却笑了:“哦,你说于维安啊,那不可能。他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绝对是个善良的孩子。”
见我惊讶,校长信誓旦旦地列举了于维安的善行。
“于维安刚入学时,就成功阻止了两名同学的打斗。”
“四年级时,他及时救助了一个从楼梯上跌落的孩子。虽然那孩子成了植物人,但于维安要是晚一步,那孩子连命都没了。”
难道这一世,于维安变了?
但想想他前天用弹弓射我的阴狠,还有昨天用花瓶砸我的疯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猜,一定是周舒静在背后操纵。
她最擅长颠倒黑白,演技也是一流。
我拉着校长,想继续说服他:
“校长,相信我,于维安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善良,如果不阻止,一定会出事的!”
周舒静似乎总能巧妙地掩盖于维安的真实面目,而校长也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甚至将我赶出了学校。站在校门口,我犹豫了片刻,终于想到了一个计策。我前往附近的便利店,购买了一个大喇叭。录制了一段警告:“警惕于维安,他是个超雄儿童。远离他,保护家庭的安宁。远离操场,远离纷争。”然后,我站在校门口,开始循环播放这段录音。
这不仅吸引了众多学生家长的注意,连周舒静也出现了。她依旧擅长伪装,在熟悉的家长面前,她不再像在医院那样泼辣。周舒静首先关闭了喇叭,然后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校长刚才找我谈话了,说你对维安有些误解。”我冷笑一声:“误解?从他出生前,报告就显示他不正常,现在你却告诉我这只是个误会?”周舒静却目光一闪:“如果你谈论基因问题,那么只能说,于维安注定是个好人。”“他的父亲于浩伟虽然已经去世,但他是为了救人,防卫过当,才不幸丧命。”这件事我有所耳闻。于浩伟当时看到一个女生被骚扰,挺身而出,结果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当时周舒静也在场,也帮助了那个女生。虽然女生最后精神失常,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周舒静也因此成为了这所学校的特聘教师。
“防卫过当不也说明于浩伟有暴力倾向吗?也许他就是超雄基因的源头。”“周舒静,如果你继续这样包庇,迟早会出大事的。”我还想向家长们解释更多,但突然两名警察向我走来。“您好,周可妍小姐,有人举报您涉嫌扰乱公共秩序和诽谤他人,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我转向周舒静:“你竟然先发制人?”周舒静依旧表现得无辜而善良:“可妍,姐姐也没办法。我知道你年纪不小了还没结婚,看到我有个儿子相依为命,所以心生嫉妒。但你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扰乱我们母子的生活。”
有时候我觉得,周舒静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围观的家长们对我们的争执各执一词,有人信我,有人信她。但无论他们相信谁,都不重要。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因为这一生命中,于维安最大的变化就是学会了在学校里装好人。所以我确信他不会在教室这种人多的地方直接动手。只要我把事情闹大,家长们即使不信,也会出于预防,告诫自己的孩子最近不要去操场玩。这样至少,暂时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结果,三天后,于维安就上了新闻。尽管他的眼睛被模糊处理,但从他手持弓箭的姿势,以及即使模糊也掩盖不住的阴狠表情,我都能认出,那就是他。新闻标题更是引人注目——特聘教师之子竟是超雄综合症患者!
在一段视频中,于维安手持弓箭,瞄准操场上的一名学生,箭矢直射对方头部。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于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又连续射出三箭。当他意识到不对劲,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穿着同学衣服的稻草人。我看着视频中于维安发现被愚弄后愤怒地摧毁稻草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我并不清楚他想要伤害的孩子的名字,但通过分发糖果向同学们打听,我终于得知于维安与同班同学秦磊关系紧张。秦磊是个男生,却总是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印有Hello Kitty图案的T恤,这让于维安看不顺眼,经常私下里欺负他。于是我用一块蛋糕作为交换,借用了秦磊的宝贝衣服一天,将其套在假人上,引诱于维安上钩。果不其然,他上当了。当他发现被愚弄时,愤怒之下破坏了摄像头,但他的罪行早已同步至云端。
我将视频上传至网络,立刻引起了巨大反响,甚至登上了新闻。我带着新闻报道和未打码的原始视频找到了秦磊的父母。由于秦磊的那件红色T恤太过特别,他的父母很快相信于维安的目标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拿着证据立刻赶往学校,要求校长给个说法。
校长无奈之下,带着一行人前往监控室。当我和周舒静赶到学校时,发现监控录像不见了。我知道,一定是事发后于维安通知了周舒静,她已经迅速删除了监控录像。这与上一世的做法一模一样。幸运的是,这一世只是个稻草人。我看着秦磊的父母,没有说话。实际上,在我给他们看视频时,我们已经商量好,后续的事情由他们出面处理。一方面,作为秦磊的父母,他们更容易与学校沟通;另一方面,我还需要继续隐藏在周舒静身边,不宜暴露。
秦磊的妈妈看着于维安,愤怒和泪水交织:“如果不是我听说秦磊在学校被人欺负,提前做了这个假人,现在被射穿脑袋的可能就是我的儿子!”秦磊的爸爸更是直接冲向于维安,想要动手,却被周舒静挡住。
“现在连监控都没有,凭什么说是我儿子做的?就凭新闻上那个打了码的视频吗?”于维安看着周舒静在一旁庇护他,嘴角一勾,嘲讽秦磊的父母:“对啊,射箭的那个男生穿的是白T恤,全校不知道有多少人穿。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儿子那样,穿得像个娘娘腔。”
秦磊的妈妈彻底崩溃,哭泣着说:“你凭什么那么说我儿子!那件衣服是她妹妹洗碗一个礼拜换来的零花钱,特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那么珍惜,却成了你在学校欺负他的理由?”原来如此,所以秦磊在我拿出蛋糕后,还特别叮嘱我,千万不要弄脏他的衣服,更不要弄破。
秦磊的爸爸眼眶也红了,但他不想再和周舒静母子多说什么,直接拿出我发给他们的原视频,一锤定音:“我们放稻草人的时候,就在里面装了监控,于维安走过去检查稻草人的时候,画面清晰地拍到了他的脸。”
周舒静见视频被公开,真相大白,再无混淆视听的可能,她立刻跪倒在校长面前。
“于维安平时是个好学生,您是了解的,他只是那天情绪不好,您能宽恕他吗?”
校长目睹于维安的本性暴露,脸上显露出愤怒和鄙视:
“你应该请求原谅的人不是我!”
这时,周舒静才意识到错误,转向秦磊的父母跪下。
“于维安还小,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能原谅他吗?”
周舒静拉着于维安,希望他也能跪下。
但于维安怎么可能愿意,他直接摔门离去。
周舒静只能不断地向秦磊的父母磕头,最终使他们同意不报警。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为秦磊办理了转学,校长也开除了周舒静和于维安。
我目送秦磊的父母走出校门,他们抱着穿着红色HelloKitty的秦磊,我感到一丝安慰。
幸好这一世,秦磊还活着。
晚上回家时,我隔着门听到了于维安和周舒静的争吵声。
“我在学校里装可怜这么多年,就因为这么点破事,连学都没得上!”
周舒静急忙轻声安慰:“没事,妈妈会帮你转学的。大不了,我们再演一出戏……”
“你以前不是把打的人都威胁成你是见义勇为吗?我们可以再来一次,说不定这次你能进更好的学校呢。”
周舒静得意地笑,于维安阴险地笑。
两人的笑声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于维安伤害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都有周舒静的配合掩盖。
回想起来,上一世的于维安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上一世我和他们不住在一起,虽然每月固定给周舒静打钱,但很少探望,对于于维安的这些“英雄事迹”一无所知。
甚至直到于维安亲手结束我的生命,我都以为他曾经是个好孩子,只是后来可能交友不慎,激发了他的暴力基因。
我再次靠近门板,想要仔细听听周舒静和于维安接下来的计划。
接着,我听到周舒静满是算计的声音:
“我也不能一直这么没工作,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回到学校。”
“对了!我可以收养一个山区的孩子,也许我就能恢复特聘教师的身份!”
上一世,周舒静确实收养过一个女孩。
这一世,时间提前了。
原本是于维安上高中时收养的,但这次,于维安连小学都还没毕业。
那个女孩我还记得样子,只是她考上外地大学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为此,周舒静还和我抱怨过很多次。
“真是养了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供她吃,供她穿,上了大学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当时看着周舒静气愤又不甘的脸,还轻声安慰:
“可以理解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一个刚成年的孩子,难免被吸引。”
但现在我突然觉得,也许被迷惑的人是我。
我一直认为周舒静是个善良的人,但在我知道她的蛇蝎心肠和颠倒黑白的能力后,我突然开始怀疑,也许领养的事情并不简单。
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领养到这个孩子。
晚上等周舒静睡下后,我拿着一瓶啤酒坐在客厅刷手机。
于维安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水杯,一看到我手中的啤酒,他的目光就凝固了。
我微笑着,轻声问他:
“要不要尝一尝?我保证不告诉你姐姐。”
他微微一笑,坐在我旁边,拿起啤酒抿了一小口,眉头因苦涩而皱起,然后又喝了一口。
我装作惊讶:“哇,你真行!我第一次喝酒时,才喝了一点点就吐得稀里哗啦。”
于维安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你们女孩子当然不能跟我比。”
我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但没表现出来。
“真厉害,我好奇等你长大了抽烟会是什么样子?”
于维安有些不高兴:“为什么非得等到长大?我现在就是成年人了,别用那种老气横秋的语气教训我,我现在就能抽烟!”
我知道周舒静的烟放在哪里,便拿出来递给于维安,帮他点燃。
他被烟呛得眼泪汪汪,但还是坚持抽下去。
我笑着挑衅:“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自己抽烟,却不让你抽。”
于维安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找到了知音,目光中流露出亲近。
“谁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想的,整天唠叨个没完,不让我做这做那,烦透了!”
我见他已经被我的话打动,便乘机继续:“没关系,以后想要什么,跟小姨说,小姨帮你搞定。”
于维安认同地点点头:“你确实比那个女人强,也比她漂亮。真搞不懂我爸当年怎么想的,怎么会看上她。”
我装作一副遗憾的样子:“可能是我不够好吧,于浩伟……哦,不,阿伟选择了姐姐,其实也挺好的。”
于维安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喜欢我爸?要是我早出生几年,小姨,我肯定帮你。”
实际上,并不是我暗恋于浩伟,而是他曾经私下骚扰我,甚至背着周舒静向我表白过。这也是我讨厌他的原因。
但在上一世,我没有告诉周舒静,因为我不想让她伤心。
我心中冷笑。
不知道周舒静如果知道她那么疼爱的儿子在背后这样说她,她会怎么想。
最终,在我的暗中操作下,周舒静的收养申请被拒绝了。
她放弃了这条路,转而打零工。
我在周舒静家附近租了房子,就是为了监视于维安。
因为我对他的放纵,他开始和我越来越亲近,和周舒静越来越疏远。
我也利用他和我的关系,尽量控制他,不让他做出太离谱的事情。
但他上了初中后,就开始交女朋友,还经常换。
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我只能尊重那些女孩的选择。
直到有一天,周舒静叫我过去,脸上带着羞涩:
“可妍,这是罗广,我……我要结婚了。希望你能当我的伴娘。”
周舒静要结婚,我并不意外,我知道她最近在谈恋爱。
但于维安的反应让我很意外。
自从他知道周舒静谈恋爱后,就一直很开心。
直到婚礼那天,我才明白原因。
罗广的女儿罗蔓,就是上一世周舒静收养的那个女孩。
只是时间提前了。
虽然都是罗蔓和于维安的高中时代,但在上一个轮回里,周舒静是在罗广去世后才收养了罗蔓。
我忽然意识到,罗广可能即将离世。
我瞥了一眼满脸幸福的周舒静,又转向于维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当周舒静和罗广向宾客敬酒时,于维安终于忍不住,试探性地问我:
“小姨,你对罗蔓有什么看法?”
我心里一紧:“于维安,你这样问……”
于维安微微一笑:“我对她很感兴趣。”
我装作很为难:“但是你母亲正在和罗蔓的父亲举行婚礼,即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以后也只能成为兄妹。”
我假装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妈妈那么爱你,可能就不会结婚了。”
正如我所料,我的话音刚落,于维安看向周舒静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婚礼一结束,于维安就冲进化妆间,对周舒静大发雷霆:
“你现在就和罗广去民政局离婚,我要和罗蔓在一起!”
周舒静吓得立刻关上门,担心丑闻泄露。
周舒静看着于维安血红的眼睛,不敢硬碰硬,只好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耸了耸肩:“于维安喜欢罗蔓。”
“胡说!她是你的妹妹!”
周舒静话音未落,就被于维安推倒在地。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主动勾引罗广,罗蔓就会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会成为我的妹妹?”
周舒静第一次听到于维安这样当面侮辱她,立刻流下了眼泪。
“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于维安轻蔑地笑了笑:“从今天起,我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以后,我要认你小姨为母亲,这样我就可以正式追求罗蔓了。”
于维安说完就摔门而去。
无处发泄怒火的周舒静,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一定是你教于维安这样侮辱我。这几年他和我越来越疏远,变得连母亲都不认,一定是你教的!”
我掰开周舒静的手,面无表情。
“当初在医院我就告诉过你,这个孩子是超雄。是你说可以教育好他,坚持要生下他,怎么现在反而怪我?”
周舒静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眼神中充满了矛盾。
最后,她还是平静下来,请求我:“刚才我太激动了,但我已经答应和罗广去度蜜月,这几天,于维安就先住在你那里。”
“你要好好照顾他,如果我回来发现他有什么不测或者学坏了,一定找你算账。”
我轻蔑地笑了笑:“你说什么话,我是他的亲小姨,怎么会让他受委屈。”
虽然我把于维安带回了家,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在晚上锁上了房门。
毕竟,他是超雄,他的父亲还是个杀人犯。
当时于浩伟出事时,我并不在他们身边。
事后只听周舒静说,于浩伟是为了救一个女孩,防卫过当杀了人。
我很好奇,怎么这样也会被判死刑?
这次我回来后,四处打听调查,才知道于浩伟根本不是什么英雄救美。
他和当年的强奸犯其实是同伙,两人一起侵犯女孩时发生了冲突,于浩伟这个没有人性的人甚至直接杀死了自己的同伙。
虽然女孩后来疯了,无法作证,但女孩身上的DNA已经清楚地揭示了于浩伟的罪行。
所以,对于于维安,我还是要小心为妙。
果然,半夜我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响动。
我拿出手机,查看客厅的监控,发现于维安正在从我的衣服和包里偷钱。
还好,只是偷钱。
第二天,我装作一无所知,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递给了于维安。
“我们维安也是个大人了,身上总得带点钱。”
于维安接过钱,没有半点内疚,反而满脸得意:
“我就知道小姨对我最好,比那个老太婆强多了,每次都那么小气。”
自从于维安和我亲近后,他私下里都是这样称呼周舒静的。
周舒静度完蜜月回来,并没有成功带走于维安。
他说他跟着老太婆不舒服。
他住在我这里,一住就是一年多。
这样也好,没有交集,至少应该能保住罗广的命。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于维安的电话:“小姨,晚上把门锁好,我不回家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试探性地问:“怎么了?”
结果于维安得意地说:“约了罗蔓去欢欢酒店享受享受。”
我见过罗蔓看于维安的眼神,显然不是喜欢,而是恐惧和逃避。
我猜,于维安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强迫罗蔓就范。
我赶紧给周舒静打了电话,然后冲到了酒店。
等我到达房间门口时,发现周舒静躺在血泊中。
于维安手里拿着刀,还在不停地刺。
罗蔓衣衫破烂地蹲坐在角落里,一脸惊恐。
周舒静已经奄奄一息,还在劝诫:“维安,她是你.妹妹,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和罗广交代。他要是和我离婚,我就没有经济来源了。”
于维安阴狠的眼神中又带上了蔑视:“为了你自己的幸福,就过来强迫我?”
“老太婆,不是你说我基因有问题吗?我不怕告诉你,现在一刀一刀地刺你,感觉真爽。你一天到晚唠叨我,可是这才是我的本性,为什么不让我释放?”
于维安的话终于成了压垮周舒静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没有再辩解,而是看着我,流下了一滴泪:“我错了,当初怀孕时,就应该听你的。”
我笑看着周舒静:“你从认识于浩伟开始,就错了。”
话音刚落,我身后走来一个人。
张兰看着周舒静躺在血泊中,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痛快。
“周舒静,你这个恶魔!”
“当年你到我们村支教的时候不仅诱骗我们这些女孩去伺候于浩伟,还在于浩伟虐杀了我的朋友之后,提议改成英雄救美,甚至凭着这件事当了市里的特聘教师!”
“你吃的都是人血馒头,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们村里的姑娘,没了名节意味着什么,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给于浩伟挑选姑娘,就为了他能养着你,你不是人!”
张兰是我这几年去周舒静支教的村子调查时认识的。
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张兰才同意出来作证。
我知道,这对于一个村里的姑娘来说,很不容易。
张兰说得这么激动,于维安却突然眼睛一亮。
“妈,你居然比爸爸还厉害啊。真牛。”
这是时隔一年,于维安头次再叫周舒静妈妈。
但居然是这种原因,真是可怕。
我向于维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从后门逃跑。
于维安嘴角一勾,一脸满意:“还是小姨疼我。”
在于维安欢快的步伐里,是周舒静几乎绝望的叫喊:“回来!可妍,帮我把他抓回来,不能这么放他走!”
“还有,赶紧叫120,救救我……”
我笑看着周舒静:“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我当然得帮你包庇他啊。”
周舒静气急,一口气没上来,瞪着眼睛咽了气。
我看向后门,心底一声冷笑。
只要于维安走出门,就会看到迎面而来的警察。
因为,我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报了警。
于维安被捕之后,千百次叫喊着要见我。
我猜,他是希望这个“最疼”他的小姨能帮帮他。
我当然不会去见他,我怕污了我的眼睛。
不过我让警方转告于维安一句话:
“你和你爸妈一样,是个垃圾。”
于维安最终因为故意杀人及暴力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死刑。
好巧不巧的,周舒静死的那天,是于维安的18岁生日。
这次,就连未成年人保护法都救不了他。
他偷来的18年的人生,也终于要偿还了。
至于周舒静,那天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既然她这么爱这个儿子……
希望等两个人下地狱的时候,姐姐也能继续护着她的好儿子。
全文完。
来源:婉姐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