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妈尸骨未寒,我爸竟然要娶小保姆!那保姆,才二十出头!我气得和爸断绝了关系!可就在他们新婚当晚,保姆“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她说出的真相,让我追悔莫及!我这个不孝子,差点毁了我爸一辈子的清白!
我叫顾卫平,今年五十三。在大学里教了半辈子书,自认是个知书达理、有头有脸的文化人。我这辈子,最引自以为傲的,是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描相敬如宾、恩爱一辈子的父母。 可就在三年前,我那慈祥的母亲张慧兰因病去世后,我一向敬重的老父亲顾振华,却做了一件让我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决定,把我们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
母亲张慧兰走后,我跟妹妹顾卫红担心父亲一个人在家孤单,身体也吃不消,就合计着给他找个保障,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父亲顾振华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一辈子刚正不阿,开始不太同意,说自己能行,不想给儿女添麻烦。但在我们软磨硬泡下面,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通过家政公司,请来了一位从乡下下来的小姑娘。那姑娘叫柳思源,刚满二十岁,长得眉眼清秀,但人很腼腆,不爱说话,总是低着头,干活却异常麻利。来了之后,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我父亲照顾得无微不至。看着父亲日渐好转的气色,我跟顾卫红都觉得,这钱花得值,这个叫柳思源的姑娘,真是请对了。
我们都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淡地过下去,父亲会在柳思源的照料下,安度晚年。
可谁也想不到,半年过去了,我顾振华,就把我和顾卫红叫到了家里,当着我们父亲的面,宣布了一个让我们类似于五雷轰顶的决定。
他说:“卫平,卫红,我跟你们说个事。我……我准备跟思源结婚。”
“什么?!”我当时就从沙发上炸了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着父亲,又看看站着的他,满脸通红,头都快埋到了胸口的柳思源,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
“爸!你说胡话呢!”我妹妹顾卫红也急了,“你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她才二十!你们俩……你们俩怎么可能!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老顾家的脸,往哪儿搁啊!”
父亲的脸,涨得通红,他一拍桌子,吼道:“这是我的事!我自己的日子,我自己有权决定!跟脸面有什么关系!”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思源,厉声质问:“你说!不是你勾引我爸的吗?!我妈才走了多久?尸骨未寒啊!你一个黄毛丫头,安的什么心?你不就是图我们家的钱,图我们家的房子吗?!”
我说得很难听,因为唐唐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荒凉的现实。在我心里,我父母的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母亲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如今,一个比我儿子还黄的小毛丫头,竟然要登堂入室,成为我的“后妈”,这简直就是对我母亲最大的侮辱!
柳思源被我骂得浑身一颤,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她拼命回答地,哆嗦着妹妹,话说也说不出来,那样的子,看着既可怜,又让我觉得可恨。
“卫平!你给我住嘴!”气得抄起桌面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准你这么说的思源!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我意已决,你们谁也别想拦住!”
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父亲发那么大的火。他向来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那天,他却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越是维护柳思源,我心里的火就烧得越旺。
那天的家庭会议,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我们家就彻底没了安宁。我跟顾卫红想尽了一切办法,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劝,声泪俱下地求,甚至不惜以“断绝父子关系”相威胁,企图让父亲回心转意。
可一向对我们百依百顺的父亲,此时却表现出了对外界的固执。他就像一头犟牛,任凭我们怎么拉,就是不真相。他甚至为了躲避我们,带着柳思源,从家里搬了出去,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住着。
我跟他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已经好几个月了,我都没有再踏进家门一步。我心里充满了怨恨,我恨父亲的薄情,更恨柳思源的那个狐 狸 精,是她,毁了我们这个家。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更让我崩溃的消息传来——父亲瞒着我们,已经和柳思源,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而且,他还通过律师,立了一份遗嘱,达拉斯名下唯一的一套这套房子,赠与了柳思源!
这个消息,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彻底心灰意冷。我给自己那帮亲朋好友挨个打电话,告诉他们,从此以后,我顾卫平,不再顾振华这个爹了!
转眼,就到了他们所谓的“新婚之日”。
说是新婚,其实冷清得不得。没有仪式,没有宾客,除了我那个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妹妹顾卫红,没有任何亲人到场。
那天晚上,我根本还是没忍住,走了。我不是祝福的,我是去赴断的。我想当着主人的面,最后再骂醒我那老糊涂的爹。
我到家的时候,所谓的“婚宴”已经结束了。桌面,杯盘狼坪。父亲可能喝了点酒,脸色很差,被顾卫红扶着,早早地回房休息了。大厅里,栏杆下柳思源一个人,在默默地收拾着残局。
她穿了一件辅助的红衣,那红色,刺得我眼睛生痛。
我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从牙缝里违了几个字:“你满意了?骗到手了?我爸这套豪华金,六套老房子,够你后半辈子吃喝不愁了吧?”
柳思源听到我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我。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简直就是大哭过一场。
她没有反驳我,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她只是看着我,嘴唇动了几下,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举动。
她“噗通”一声,竟然朝着我,直挺挺地跪着!
我当时就懵了。这是唱的哪一出?苦肉计?还是耀武扬威?
“你来!给我起来!”我厉声喝道。
柳思源没有起来,她跪在冰冷的地上,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声音沙哑地对我说道:“顾大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但是,我……我没有办法……”
她哭着,从口袋里掏出长出一样的东西,颤抖着,垂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封信。一封信封已经泛黄,边角都破了,看上去极有年头的信。
我皱着眉头,没有接。
“顾大哥,求你,你看看这封信吧。”她哭着哀求,“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要打我,要骂我,思源都认了。不过,求你,不要再误会顾大伯了,他……他是好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看着她那双充满悲伤和乞求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封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我将信将疑地,抽出了里面的信纸。信纸也是黄脆的,上面的字迹,是用那种老式的蓝色墨水写的,笔迹遒劲十足,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展开信纸,借助手段,阅读相关内容。
“振华吾兄,见字如面。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请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向你告别。
我的兄弟一场,相识于微末,同生共死,这份情谊,我柳大山,永世不忘。还记得三十年前,在矿山那次次方吗?是你在最危险的时候,把我从鬼门关前,一把拉了回来。你自己,被掉下来的石头砸断了胳膊。确实救命之恩,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报答。
可恨我命薄,身体不争气,得了这个要命的病,怕是时日无多了。我这一生,没什么牵挂,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个苦命的女儿,思源。她娘走得早,我一个大男人,也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如今,我若走了,她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我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闭不上眼啊。
振华吾兄,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冒昧,也很无耻。但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信得过的人。我斗胆,将小女思源,托付于你。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物,我只求,在我走后,你能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情分上,看在我当年也曾为你挡过一刀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让她一个地方,能吃上一杯饱饭,能遮风挡雨,别让她流落街头,被人欺负。
若你应允,就是对我柳大山,最大的报答。来世,我愿变牛变马,结草衔环,以报兄之大恩。
临书泪零,不知所言。
弟,柳大山,绝笔。”
信的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
看完这封信,我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击中,呆立当场。
柳大山……这个名字,我想在哪里听过!
对,我想起来了!是我父亲!我父亲经常提起这个名字!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不是什么干部,他在一家国营煤矿当工人。他讲过,他这辈子,有过一个过命的兄弟,就叫柳大山!他说,当年矿上出过一次特大事故,死了很多人,他能活下来,全靠柳大山!
父亲说,柳大山为了救他,一条腿被砸成了粉碎性骨折,落得终身残疾。 后来,矿上效益不好,柳大山就提前内退,带着家小,回了乡下,从此就断了联系。
这件事,是我父亲一生的遗憾。他常常念念不忘,说自己对不起柳大山,真心情意,怕是这辈子都还没有上来。
之所以……顾……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思源,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是柳大山的女儿?!”
柳思源含泪点头。
她说,父亲她柳大山,二十年前,就积劳成疾,加上腿疾,去世了。去世前,他写下这封信,遗失了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叫顾振华的伯伯。他说,那是他唯一的生路。
然而,年幼的柳思源,把信弄丢了。她一个人,流浪过,乞讨过,吃尽了苦头。直到半年前,她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才在一个破旧的木箱夹层里,重新找到了这封信。
她最后轻轻一望,按照信封上那个模糊的地址,一路打听,才终于找到了我们的家。
她一开始,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想,能留在这里,照顾照顾大伯,就当是替父亲报恩了。
可是,我父亲顾振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从她的眉间宇间,认出了她就是自己那位恩人兄弟柳大山的女儿!
得知柳大山已经去世,而柳思源这些年过得如此艰辛之后,我那刚正了一辈子的父亲横,当场就老泪纵。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兄弟!他没有去年的承诺,让恩人的女儿,流了出去,受了这么苦!这份愧疚,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不过喘气来。
正好在那个时候,父亲去医院检查,查出肺癌,晚期。
医生说,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对完成兄弟的临终嘱托,如何弥补这二十年的亏欠。
他知道,我跟妹妹顾卫红,生活都还算优渥,不指望他这一家产。他唯一的一套房子,就是他最值钱的东西了。他想把房子送给柳思源,让她后半子,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但是,用什么名义呢?直接赠与?他怕我们不同意,更怕这个无亲无故的姑娘,将来会因为这套房子,惹上无尽的麻烦。
思来想去,他想催生一个最简单,也最绝绝的办法——结婚!
只有结婚,成为法理上的夫妻,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把房子,达拉斯的一切,都夺走她。只有这样,才能堵住主人的悠悠之口。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在他死后,柳思源能安然无恙地,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他不是在为自己老找伴儿,他是在用一个丈夫的名字,去用自己生命的光,去照亮恩人女儿的未来,那份比天还大的人情!
他之所以不跟我们解释,是因为他那该死的、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他不屑解释!他觉得,这是他和他兄弟之间的事,这是他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他以为,我们做儿女的,应该能够理解他。
可他错了。
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儿女,根本无法理解他那些老派的、把“承诺”和“情义”看得比命还重的价值观!
我们用我们最世俗、最肮脏的想法,去揣测他,去侮辱他,去伤害他!
听完柳思源的哭诉,读完那封沉甸甸的绝笔信,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终于明白,父亲那不合常理的固执背后,背着怎样一份深沉的竹悲壮的情义!我终于明白,柳思源那无尽的委屈和眼泪,背负着怎样一份沉重的嘱托!
而我,这个读过半辈子圣贤书的大学教授,在这个真相面前,目光是多么渺小、无知、又丑陋!
我狠狠地,一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爸……我对不起你……”
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父亲的房间。
父亲并没有睡觉。他正靠在床上头,激动地咳嗽着,双手,紧握着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
我冲到床前,“噗通”一声,跪下。
“双!”我泣不成声,抓着他那干枯的手,重重地磕着头,“我错了……儿子不孝……儿子混蛋!我对不起爸爸!我对不起你啊!”
父亲浑浊的眼睛里,跳过了一行清泪。他没有骂我,也没有安慰我,只是伸出那只布满了老年斑的手,像我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
他颤抖着,那张颤动照片的一部分,递给了我。
照片上,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们穿着同样的矿工服,勾肩背搭,笑得没心没肺。其中一个,是我年轻时的父亲。而另一个,那张同样年轻、憨厚的脸上,我分明看到了柳思源的影子。
他就是柳大山。
看着父亲的照片,用尽全身力气,对我说:“卫平……你柳伯伯……他是好人啊……爸……爸不平衡他……爸这辈子……欠他的情……还不清啊……”
那一夜,我们父子俩,相对无言,泪流满面。所有的错过,所有的怨恨,都在这迟来的真相面前,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心痛。
父亲,在三个月后,安详地走了。
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又拉着柳思源的手,把我们俩的手,放在一起。他对我说:“卫平,从今往后,思源就是你亲妹妹。你要替我,照顾好她。”
我又牵着妹妹顾卫红的手,我们的兄妹三人,跪在床前,郑重地向他承诺,一定要拿起柳思源,当成为我们父亲一辈子的家人。
父亲的葬礼上,我当着所有亲友好友的面,一字一句地,把这个故事,讲给主人听。我为我父亲的正名,也为我的新“妹妹”柳思源正名。
凡听完这个故事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潸然泪下。
后来,柳思源想把房子还给我们。她说,她已经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了。这份礼,太重了,她不能。
我跟顾卫红,坚决拒绝了。
我对她说:“妹妹,这不是礼物,这是我们老顾家,欠你们老柳家的!这套房子,不属于我们,它属于我父亲份沉甸甸的承诺。你安心住下,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后来,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我在他的空隙底下,发现了一篇狭隘的日记本。本子里,只记了一件事情,反反复复,记了几十年。
“今日,又梦大山。音容宛在,一如当年。”
“今日,又愧对大山。不知思源小女,身在何方。”
“今日,寻得思源。苍天有眼,我心稍安。”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是他去世前一天,用颤抖的笔迹写下最后一行字:
“大山,吾兄。我来了。这辈子,我不欠你了。”
捧着那篇日记,我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再次哭得像个泪人。
我终于深刻地理解了我的父亲。他这一生,活在情义里,也死在了情义里。他用生命,为我们这些后辈,上了最后一堂,也是最深刻的一堂课。
朋友们,在我们看来,父辈们的某些行为,也许固执得不可理喻。但我们是否怀疑,在那些我们无法理解的固执背后,可能背负着他们一生的承诺,一段我们永远无法企及的未来情义?
在你的生命中,是否也曾如此深深地思念过你的父母?请在评论区里,分享你的故事吧。
来源:言心谈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