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 一段路 一次精神成长(读书有味)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4 05:27 2

摘要:读书与旅行,是美好人生体验的重要组成。我们耳熟能详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最早出自明代画家、书法家董其昌《画旨》一书。一个是遍览书中人生,一个是游历大千世界,这对看似平行的活动,实则从古至今都紧密关联,它们在岁月的长河中不断演变,共同诠释着人类探索自我与世界

卢  桢

读书与旅行,是美好人生体验的重要组成。我们耳熟能详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最早出自明代画家、书法家董其昌《画旨》一书。一个是遍览书中人生,一个是游历大千世界,这对看似平行的活动,实则从古至今都紧密关联,它们在岁月的长河中不断演变,共同诠释着人类探索自我与世界的永恒主题。

古代文人的行旅讲求“以文录景”,他们用文字摹写风景,并和有过相近观景体验的先贤谋求对话,这在古典文学中绵延不绝,形成了稳定的传统。陆游的《入蜀记》,记录诗人赴蜀沿途看到的自然景观和人文万象,还不断引用李白、杜甫等前代诗人的诗文,结合现实的所见所闻,将阅读经验同旅行体验加以比照考证,堪称“读行合一”的典范。

在“以文录景”之外,还有“以书寻景”。元代地理学家周达观远涉真腊(今柬埔寨境内),以8000余字凝练的《真腊风土记》为墨,将高棉古国的文化历史悉数镌刻。神奇的是,500多年后,法国生物学家亨利·穆奥正是循着该书的指引,在热带雨林中重新找到了吴哥窟遗迹。他为此撰写了《暹罗柬埔寨老挝诸王国旅行记》,将柬埔寨文明第一次完整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向世界打开了吴哥窟神秘而华丽的大门。一次旅行引发出另一次旅行,一本书引出另一本书,跨时空、跨文明的神奇对话,印证了读书和旅行彼此之间的触发与转化。

“以书寻景”不仅是文人和探险家的专利。对普通人而言,一次旅行的冲动,很可能缘于一本书甚至是一个词语、一个微小而闪光的意象。书籍好比是风向标,一旦标明美的位置,它就化为一枚磁针,强势而持久地吸引着一颗颗萌动的心,让他们透过文字,洞察世间的精彩,产生亲自走一走、看一看的冲动。带上老舍的《济南的冬天》,到泉城体验它的活泼与鲜明;带上史铁生的《我与地坛》,立足古迹之上揣度作家的生命感思……此刻,书籍便化作了连接风景与心灵的桥梁。

最近,我读到很多非虚构的旅行文学作品,比如罗新的《从大都到上都:在古道上重新发现中国》、杨潇的《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等。作者不仅在背包内特意放置与旅行地相关的图书,还依靠丰沛的思辨能力,将自己置于风景的历史文脉之间,从漫长的历史信息中寻找同路人,让先贤的文字记忆同旅行者的个人经历实现对话。

这便带出了一个问题:带一本书出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很多人会说,带上一本书,旅途便不孤单,书籍能够增强场景的代入感,让旅行更具深度。更重要的是,带上一本书去旅行,可以看清风景的每一寸褶皱,更能清晰地洞察自己的内心,使精神与想象得以澄明。精神的成长,正是读书和旅行给予人的丰盈收获。

今天,“带一本书去旅行”已经从个人情怀演变为热门的文化现象,构成了“文旅热”的重要驱动力。尤其是2024年,改编自李娟同名散文集的短剧《我的阿勒泰》在央视一套黄金档播出,带火了新疆旅游,彰显出文艺作品对地方文旅经济的强大影响力。以书籍为媒,越来越多的人尝试把抽象的文化基因注入具象的风景坐标,使旅行从“看风景”升华为“读风景”乃至“塑人格”,在文字与实景的互文中实现了对“诗和远方”的双重奔赴,完成了对世界与自我的深刻理解,这正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衍生出的时代新意。

来源:金台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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