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帮朋友割麦子,遇到一位阿姨在路边哭泣,后来她成了我岳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3 00:47 1

摘要:那是一九九零年的夏天,我应发小李根生之邀,从县城来到三十里外的沙岭村帮忙割麦。农村的麦收时节,天地间飘荡着麦香,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麦场缘

"大娘,您这是怎么了?"我放下镰刀,望着路边哭泣的中年妇女,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那是一九九零年的夏天,我应发小李根生之邀,从县城来到三十里外的沙岭村帮忙割麦。农村的麦收时节,天地间飘荡着麦香,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可就在田埂小路旁,这位素不相识的大娘却蹲在地上抹眼泪,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同志,俺儿媳妇难产,村医说得上县医院,可车子坏了……"她名叫马秀兰,五十出头,脸上的皱纹里积攒着操劳的痕迹。

烈日下,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黝黑的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大娘别着急,我帮您想办法。"我扶起她,心里盘算着村里能借到什么交通工具。

麦田间的风带着燥热吹过脸颊,我放下手中活计,骑上李根生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就往村部跑。

县医院我熟,在那当过两年会计,认识几个医生。风吹过耳边,我心里默默祈祷能赶上。

村支书王大柱听说情况,立刻拍了桌子:"这事耽误不得!"说着拿出钥匙,借出生产队唯一的农用三轮车。

"周志明,你小子人缘就是好。"李根生在我耳边笑道,"这三轮可是村里的宝贝疙瘩,平时连队长都轻易借不到。"

我拍了拍李根生的肩膀:"哪有时间贫嘴,赶紧把马大娘接过来。"

坐在颠簸的三轮车上,马大娘紧握着我的袖口,眼里满是焦急与感激。

沿路的麦田金黄一片,麦穗低垂着头,仿佛在默默倾听我们的焦急。那时乡下的路不像现在,坑坑洼洼的,三轮车每颠一下,马大娘的脸就紧张一分。

"小伙子,你是哪儿的?"她用粗糙的手帕擦了擦眼泪问道。

"县城水泥厂的,姓周,叫周志明。"我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绕过路上的大坑。

"水泥厂?那可是咱们县里的大单位啊。"马大娘眼里闪过一丝羡慕,"有铁饭碗,俺们种地的,可羡慕你们这些吃国家粮的。"

三轮车沿着坑洼不平的乡间小路前行,马大娘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家里的事。

她儿子马建国在乡镇企业打工,儿媳妇张小芳怀的是头胎。自打儿媳进门,她就把儿媳当闺女看待,如今遇到这事,心里比刀割还难受。

"建国爹走得早,这孩子没爹疼,全靠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马大娘说着,又抹起了眼泪,"如今盼着抱孙子,可别出啥事啊。"

我看着她饱经风霜的脸,那是一张典型的中国农村妇女的脸,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大娘放心,我认识医院的张主任,一定能保证您儿媳妇平安。"我安慰她,心里却在为医院能否及时救治担忧。

马大娘的手粗糙得像树皮,常年劳作在田间地头,风吹日晒雨淋,留下了深深的沟壑。她拉着我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恳求。

"志明啊,俺这辈子没求过人,今儿真是走投无路了。"

我轻拍她的手背:"大娘,别担心,咱们一定能赶上。"

八十年代末的县城路况好些,但也称不上平坦。三轮车经过一处工地,溅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马大娘连忙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递给我:"遮遮口鼻,别呛着。"

手帕上有细密的针脚,虽然洗得发白,但很干净,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到了县医院,我直奔产科找到了老熟人张主任。那时的县医院条件有限,病人排长队,我硬是借着老关系把马大娘的儿媳妇张小芳给安排了进去。

张主任皱着眉头检查后说:"来得及时,再晚半小时就危险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走廊的长椅上,马大娘的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敲打着,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乡间祈福语。

"俺闺女要是在就好了,她读过书,懂得多。"马大娘突然说道。

"您还有个闺女?"我随口问道,目光依然盯着产房的门。

"嗯,小蓉,在师范上学,放暑假就该回来了。"提起女儿,马大娘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她可争气,是村里头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娃。"

半小时后,产房的门打开了,护士抱出一个包裹在粗布襁褓里的婴儿,哇哇大哭,嗓门特别亮。

"恭喜您,是个大胖小子,七斤六两!"张主任笑着说。

马大娘激动得拉着我的手,眼中噙着泪水:"志明啊,你就是俺们家的救命恩人哩!没有你,今天俺家就要绝后了!"

马建国从车间请假赶来,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手上满是老茧。他看到儿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握我的手,眼里满是感激。

"周同志,这恩情俺记一辈子。"马建国憨厚地说,声音都有些颤抖。

马大娘非要我去她家吃饭,说是要好好谢谢我。我婉拒了几次,架不住她的热情,只好答应麦收结束后去一趟。

七月初,麦子已经收完,我骑着自行车去了沙岭村。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坐在石凳上乘凉,看见我便热情地打招呼。

"哎呀,是水泥厂的周小伙子吧?"一位老大爷笑呵呵地说,"秀兰家的救命恩人来了!"

看来我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村子。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马家的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几棵石榴树种在院墙边,墙根下还种着几畦青菜。屋前的水泥地上铺着湿草,降温消暑。

"志明来了!快进屋歇歇。"马大娘一见我就热情地招呼,仿佛我是她失散多年的亲人。

在她家简朴的院子里,我见到了刚从师范学校放假回来的女儿马小蓉。她安静文秀,束着一条马尾辫,穿着朴素的碎花衬衫。

小蓉说话轻声细语,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容里带着书香气。她比我小两岁,却显得很成熟稳重。

"听说是你救了我嫂子和侄子,真是太感谢了。"她看着我,眼神清澈见底。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院子里飘来饭菜的香味,马大娘忙里忙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红烧肉、清蒸鱼、拍黄瓜、凉拌土豆丝,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

"今儿可是沾了志明的光,能吃上这么好的饭菜。"马建国倒了一杯白酒,向我敬道,"往常都是咸菜配馒头,有荤腥的日子不多。"

席间,小蓉说起学校的生活,她学的是数学,毕业后想回村里教书。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现在多好啊,国家政策好,只要肯读书,就有出头的日子。"马大娘看着女儿,满脸的自豪。

我听着他们一家人的谈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他们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满足和希望。

酒足饭饱后,小蓉拿出一本《红楼梦》,说是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我告诉她县图书馆藏书更多,她眼前一亮:"真的吗?我一直想去看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借。"

"当然可以,我认识那里的老李,下次可以带你去。"我随口说道,没想到这句话竟成了日后我们重逢的伏笔。

麦收结束后,我回了县城,生活如常。水泥厂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胜在稳定,那个年代能在国企上班,是多少人羡慕的事。

厂里的同事都叫我"老好人周",因为我总是乐于助人。但我心里明白,人这一辈子,能帮就帮,何必计较得失。

转眼到了九二年春天,那天我去百货大楼买一件夹克衫,碰巧遇见了马大娘。她一眼认出我,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志明啊,可想死俺了!你还记得俺家小蓉不?她毕业分到县实验小学教书了。"

马大娘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我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由得有些尴尬。

"小蓉啊,挺好的姑娘。"我只能这样回应。

"她常提起你呢,说你答应带她去图书馆的。"马大娘笑眯眯地说。

我这才想起两年前的承诺,心里有些愧疚:"是我考虑不周,工作忙给忘了。大娘,小蓉老师在哪个学校?我去登门道歉。"

"实验小学,你周末去吧,她星期天休息。"马大娘欢喜地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那个周日,我买了些水果去了小蓉的宿舍。学校的宿舍条件简陋,四人一间,小蓉的床铺整洁干净,床头放着一盆绿萝。

"周大哥!"小蓉看见我,惊喜地站起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她比两年前更加成熟了,穿着简单的蓝色连衣裙,头发盘成了一个简单的髻,整个人透着一股书卷气。

"听你妈说你在这教书,来看看你。"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年答应带你去图书馆,一直没兑现,实在过意不去。"

小蓉笑了起来:"没关系的,我已经办了借书证,经常去借书呢。"

"那正好,今天就当是我请你参观县城吧。"我提议道。

那天,我们逛了县城的老街,吃了有名的羊肉泡馍,还去了新建的人民公园。小蓉像个好奇的孩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想去县城生活。"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远处的人工湖说,"村里太封闭了,姑娘家除了嫁人,好像没有别的出路。"

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泛起了涟漪:"现在不是实现梦想了吗?你是老师,是知识分子,是村里人羡慕的对象。"

"可我还想学更多东西。"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听说县广播电台在招播音员,我想去试试。"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频繁的见面。每周日我都会去学校接她,带她去不同的地方。有时候是图书馆,有时候是电影院,有时候只是在县城的小广场散步。

小蓉很聪明,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她告诉我,她想通过自学考上大学,将来做一名播音员或记者。

"周大哥,你觉得我的普通话标准吗?"她常这样问我。

"比我强多了。"我笑着回答,"你听我说话,一口县城腔,哪像你,多标准啊。"

慢慢地,我们的关系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九二年冬天的一个雪夜,我送她回宿舍,在昏黄的路灯下,我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

"小蓉,我们处对象吧。"我紧张地说,声音都有些发抖。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手轻轻地抽了回去,低着头走进了宿舍楼。我站在雪地里,心凉了半截,以为自己会像雪人一样被拒绝在寒风中。

第二天,我没有去找她,而是一个人在水泥厂加了班。晚上回到宿舍,发现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周大哥,我愿意。——小蓉。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心花怒放。第二天我就买了两枚铜戒指,正式向小蓉表白。

"我家条件不好,爸妈都是工人,没什么积蓄,但我保证会好好对你。"我认真地说。

小蓉摇摇头:"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当然是真心的。"我握着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恋爱的日子过得飞快。九三年春天,我向厂里请了假,带着礼物去沙岭村见马大娘和马建国一家。

马大娘看到我俩手牵手进门,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俺就知道,俺就知道你们有缘分!"

马建国拍着我的肩膀,使劲地握我的手:"好啊,这是好事!咱们家欠你的情,现在终于有机会报答了。"

我连忙摆手:"建国哥,别这么说,我是真心喜欢小蓉的。"

当晚,马大娘拉着我的手,眼睛湿润:"志明啊,俺把闺女交给你,你可得好好待她。她从小没享过福,就指望你了。"

"大娘放心,我发誓会让小蓉过上好日子。"我握着她粗糙的手认真地说。

订婚那天,李根生和一帮发小专门从各地赶来祝贺。他们打趣我:"周志明,你可真有福气,救人一命,得女一个,这是积了多大的德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什么积德不积德的,都是缘分。"

一年后的春天,我和小蓉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只在县城的饭店摆了十桌酒席,请了双方的亲友和同事。

马大娘成了我的岳母,她穿着平生第一件新的确良衬衫,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笑得合不拢嘴。她总对来宾说:"这个女婿是上天安排的,当年要不是他,俺家就没有建国的儿子了。"

岳父去世得早,我和小蓉特意在婚礼上摆了一张他的遗像,上了三炷香。小蓉说,这是她对父亲的思念和尊重。

婚后,我们在县城租了一间小平房,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清晨,小蓉都会早起做早饭,然后骑自行车去学校。晚上回来,不管多累,她都会先收拾好屋子,然后坐下来备课或者看书。

我常常被她的勤劳和上进心感动。有一次,我发现她深夜还在灯下复习英语,原来她报名参加了自学考试。

"周大哥,你别笑话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自己条件有限,但我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我怎么会笑话你?我为你骄傲。"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满是爱怜。

九四年,小蓉考上了省广播电视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每个周末,她都要坐两个小时的班车去省城上课。我心疼她辛苦,但更佩服她的坚持。

"苦点算什么,我们这代人不就是要拼出个好日子吗?"小蓉总是这样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九五年冬天,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周麦,寓意着我们在麦场相识的缘分。马大娘特意从村里赶来照顾月子,带着自家的鸡蛋和红糖。

"闺女,你放心养身子,孩子和家务俺来照顾。"马大娘忙前忙后,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幸福。

看着小蓉抱着孩子,我突然想起了四年前在县医院外的那个下午。谁能想到,当时那个焦急等待的场景,今天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演?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它把我和马家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如今,每年麦收时节,我都会带着妻子和孩子回沙岭村帮忙。村里的变化很大,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新房子,通了电话,有的甚至买了彩电。但麦香依旧,田间地头的忙碌依然如故。

看着金黄的麦浪,岳母常感慨:"缘分啊,早在那个麦场上就埋下了种子。志明,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握紧小蓉的手。人生路上,谁能说得清楚哪次偶然的转弯,会成为命运的必然?就像那个夏天,我只是出于善意停下脚步,却在麦香中收获了一生的牵挂。

站在金黄的麦田边,看着妻子和儿子在阳光下嬉戏的身影,听着岳母爽朗的笑声,我突然明白了一个朴素的道理:人世间最珍贵的,不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而是那些看似平凡的善举和真心。

它们像麦种一样,埋在心田,终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长成幸福的麦浪。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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