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73年出生,因大脑损伤辍学,打工时发生冲突,失踪至今32年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3 10:13 1

摘要:弟弟从小聪明伶俐,品学兼优,原本非常有希望考上大学,却因15岁那年一次发烧,没能及时医治,损伤了大脑神经,被迫辍学。1990年,我和弟弟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争执,一时冲动,扇了他一记耳光,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到现在已经整整32年了。

我弟陈永财,1973年9月17日出生,身高1米6,皮肤白净,一笑就露出两颗明显的兔牙。

弟弟从小聪明伶俐,品学兼优,原本非常有希望考上大学,却因15岁那年一次发烧,没能及时医治,损伤了大脑神经,被迫辍学。1990年,我和弟弟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争执,一时冲动,扇了他一记耳光,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到现在已经整整32年了。

弟弟,对不起,原谅我的坏脾气。如今,我已年近50,为生活奔忙熬秃了头,落下一堆慢性病。

爸妈已经到了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可在他们的心底,对你的离开始终不能释怀。弟弟,全家人都一直在想你、找你,快回家来看看吧!

(聪明伶俐、品学兼优的弟弟)

我弟弟陈永财,是广西梧州岑溪市归义镇新圩人,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我这个大哥,下面还有个小弟。

弟弟性格温和,尤其勤奋好学。在80年代的农村,电视机刚刚兴起,身边的同龄人宁可不吃饭都要沉迷看电视,可他却丝毫不受干扰,总是在房间里安静学习。他每天吃饭捧着书、上厕所也拿着书,所以成绩一直非常优秀。

除了是公认的学霸,弟弟还非常乐于助人,经常给同学分享学习资料,帮助同学答疑解惑。

在很多人看来,弟弟已经很勤奋了。其实他比我们看到的更用功,父亲常常发现他半夜偷偷爬起来看书。在师资匮乏的小村镇,对于没钱没背景的孩子来说,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就是用功读书了。弟弟在用自己的努力,为改变命运而拼搏。

后来,弟弟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县重点中学——岑溪中学。儿子为家族争了光,父亲特别开心。没钱到饭馆请客,就在家里简单摆了几桌酒席,邀请老师、同学、亲朋好友道谢庆贺了一番。

(弟弟是同学们崇拜的学霸)

弟弟上中学后,社会上掀起了一股“气功热”,全国上下人人都迷上气功,就连弟弟也成了修炼气功的爱好者。他从同学处借来练气功的书籍,自己研究修炼“发功”。

父亲对弟弟练气功的事情并不反对,据小弟回忆,那个时候经常看到他二哥站在桩上练气功。

后来随着各种所谓的神奇“发功”被拆穿,这股热潮渐渐褪去,弟弟扔掉气功书,又专心自己的学业。

和终日沉浸在书海里的弟弟不同,小弟非常乐于帮父母分担家务,经常被父亲夸赞是自己的好帮手。不过,小弟不喜欢看书,学习成绩不太好。

相比踏实勤奋的弟弟和顾家懂事的小弟,我这个大哥就是个“古惑仔”。喜欢往外跑,经常和镇上的小混混一起玩,还沾上了赌钱、喝酒、偷盗等各种恶习,在镇上一带颇有名气,江湖人称“二哥”。

因为调皮捣蛋,屡次闯祸,我在学校经常违纪。父亲知道后,不但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常常被罚跪石子、倒吊在树上。

但各种体罚在我身上丝毫不奏效。相反,随着叛逆期的到来,我越来越皮糙肉厚,对父亲也越发怨恨,父子关系十分紧张,最终父亲对我采取了“放弃”的态度。

(弟弟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去上学)

后来因为违纪过多,我终于被学校开除了。父亲把我送到南渡镇亲戚家寄宿,远离家乡,我在当地的学校继续混日子。

我每天浑浑噩噩,而弟弟愈发用功,除了各种奖状拿到手软,成绩还稳居全年级前十名,是老师重点培养的学生,全校的希望。每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的心里一边为弟弟高兴,一边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

1987年,17岁的我跟着一帮兄弟前往广东打工。没多久,小弟也到了广东打工。无法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我们,在尚未成年,就被迫进入社会“大学”去学习,用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

同一个爸妈,我们三兄弟的性情、兴趣却如此不同,所以彼此的感情也不是特别亲密。

不过,不管我在外面怎么横冲直撞,在家却从来没有和弟弟打过架,也没有争过吵。我以弟弟为荣,他最有希望成为家里最有出息的人,他是全家的骄傲。

可是,从天而降的一场磨难,改变了弟弟的人生轨迹,通往大好前程的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我们小时候住过的房子,弟弟在左边那间房间挑灯夜读)

1988年夏天,上高二的弟弟因发高烧请假回家。他说自己头痛欲裂、很难受,让父亲给他送钱去医院看病开药。

当时父亲经常在外面跑生意,结交了不少江湖郎中,有些民间草药偏方,而且他对自己手里的所谓“秘方”特别执着和信赖。

他常常现身说法,告诉我们这个“秘方”有多灵验。说自己感冒咳嗽,煮上一大锅“秘方”研制的凉茶,喝上几碗后不到几分钟立刻止咳;还说街坊邻居有人摔倒骨折,用他的“秘方”制作药方敷后,很快就愈合了;如果被鱼刺卡住喉咙,用他“秘方”研制的药吃下肚后,能顺利将鱼刺排出;就连痔疮,喝他的草药方剂,也能治愈。

这些“秘方”治疗的“成功案例”,我们从来没看到有人为他证实过,可是父亲却十分笃定他的“秘方”是万能的。所以,这次弟弟发烧,父亲又拿出自己的草药方剂煮给弟弟喝下后,看到他没有什么大碍,就到集市忙生意去了。

然而,父亲的药在弟弟身上并没有奏效。没过多久,弟弟越烧越严重,而且开始出现各种幻觉,还说胡话。

(那个时候的农民,身体有啥毛病都要找“偏方”)

那天集市生意特别忙,父亲很晚都没回到家,母亲束手无措,急急忙忙跑去喊舅舅过来帮忙。舅舅一进门看到弟弟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满脸通红,抱着头近乎癫狂,就让妈妈去请会刮痧的邻居大叔给弟弟刮痧,结果在胸前刮出了一大片淤血。大叔说:“现在病情有所好转,赶紧送去医院吧!”舅舅马上叫了救护车。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极其煎熬,母亲急得团团转。大概15分钟后,救护车来了。在几个护士下车进屋的时候,父亲也回来了。看到弟弟的状态,他慌忙丢下肩上的货筐,想背弟弟上车,可弟弟用手挡着,拒绝了父亲。后来是母亲和舅舅两个人一起送弟弟到了医院。

因为折腾的时间太久,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弟弟的大脑神经受到了损伤。

弟弟不得不休学治病。父母和舅舅带着他辗转去了岑溪县精神病院和梧州人民医院。在精神病院的治疗并没有起色,到了人民医院后情况才渐渐好转。大部分时候弟弟的情绪稳定,偶有发作时会唱歌、自言自语。

(曾经的梧州人民医院,如今叫广西桂东人民医院)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状态稳定后,弟弟重新回到学校学习。但是毕竟小地方的医疗技术水平有限,留下的损伤难以痊愈。在学校里,弟弟偶尔有发作时,就会在老师同学面前念叨:“我要早退,我要早退……”然后,弟弟被学校劝休,回到家里。

在家休息期间,弟弟的状态好多了,只不过吃了类似烧鹅的热毒性食物,就会容易发作。父亲看到他恢复得不错,才稍稍有点放心。然后觉得弟弟长期在家闲着也不好,不如让他和我一起去广东打工。

离开家乡两年的我,回来接弟弟。临走时,父亲叮嘱我说:“照顾好弟弟,不要给他吃热性的东西!”然后又对弟弟说:“听哥哥的话,认真干活!”没想到这竟然成了父亲和弟弟说的最后一句话。

(弟弟当年的学习剪报,父亲至今还留着)

1989年12月,我带上16岁的弟弟,一起到了广东顺德的乐从镇杨窖村华辉家私厂,这是我们兄弟俩第一次近距离相处。

我仗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很快当上了包工小师傅,负责帮老板收债和管理员工。我不想让弟弟那么辛苦,就安排他干点轻一点的杂活,帮忙打打下手。

家私厂生意特别火爆,接的几乎都是一条龙服务的大单子。我手下带着一群工人没日没夜地干,光是单子的提成,我的月收入就有一万。要知道,当时即便是机关单位的工资,最多也就几百块钱。

不是因为人家老板有多大方,而是单子太多了,需要加班加点才能完工,所以我们都相当拼命。

(我们曾打拼过的顺德,弟弟不属于那里,如今变成了家人的伤心地)

除了埋头做家私,我还肩负着要账的重担。因为有些货单是赊账的,每个月我都要向那些赖账的人去催钱。我发挥出地痞流氓的性子,跟他们软磨硬泡。白天我在厂里跟单干活,晚上下班后,我再跑出去挨家挨户收帐,凌晨才能赶回来。

我忙得四脚朝天,无法时刻关注弟弟。当时住在员工宿舍的大通间,除了在食堂一起吃饭,基本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弟弟在其他员工眼里,仿佛是个“异类”,所以和他们相处也一般。

有时候见到弟弟不干活,躲在一边偷偷看书,我也不会指责他,只要不影响其他员工干活就行。弟弟时不时也会独自外出,不过基本上都是傍晚就会回来。

(工作之余,我和弟弟经常去西樵大桥打卡,左边是我,右边是弟弟)

1990年3月初的一天,弟弟又不工作了,还高声唱歌,惹得其他员工在旁边偷笑。我看到弟弟被人嘲笑,心里是想护着弟弟,可当时的交货日很紧迫,我的暴脾气立马迁怒到弟弟身上,走到他跟前,骂了他一顿。当时吵了起来,我一气之下,扇了弟弟一记耳光。

没想到的是,弟弟从家私厂跑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过后我根本想不起和弟弟吵了什么,我怎么就动手打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来据母亲说,弟弟一直对读书充满着渴望,曾给家里寄过一封信,让母亲帮忙保管好自己的书,说他还要回去读书的。听到这个,我的胸口像被重重锤了一拳那样难受。

我当时以为弟弟是一时意气跑走,然后转身回到厂房继续工作。等我忙完,回到宿舍,发现弟弟没有回来。从食堂帮他一起打了饭菜回来,还没看到他回来,我才有点慌了,马上去到镇上的街市到处找,结果都没有弟弟的影子。我又骑着自行车到周边的村庄去找,还是不见人。

完了,弟弟真的不见了!茫茫人海,上哪去找?

我不敢第一时间告诉父母。他们正在高高兴兴忙着盖新房,我害怕这个消息给他们的打击太大。

(当年的新房只是水泥房,后来我给贴上了瓷砖)

住了半辈子黄泥屋、木头房的两个老人,自从筹到钱决定盖楼后就一直就很兴奋,天天为了房子的构造和布置讨论,为我们三兄弟规划房间。用我爸的话来说:“这栋房子对于我们家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

我一边工作,一边找弟弟。幻想着父母搬进新居时我就找到了,或者弟弟自己就回来了。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没能找到弟弟,他也没有回来。1990年3月11日,父母乔迁新居。我没有照顾好弟弟,把他弄丢了,愧对父母,不敢回家。于是,托舅舅把弟弟不见的消息转告了父母。

(爸妈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弟弟,你快回来看看他们吧)

两个老人得知后,如同晴天霹雳,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父亲马上带上三五个亲朋好友前往顺德,一连四五天,没日没夜,进行地毯式寻找。所有的大排档、书店、大街小巷都找了个遍。

然后近半年时间,父亲和亲朋好友一起从梧州岑溪到广东顺德,多次来回反复寻找,边找边到处贴寻人告示。为了找弟弟,父母接受了宗教信仰,请广州教会的兄弟姐妹帮忙寻找。家里的亲戚凡是有到广东出差的机会,也都帮忙寻找。

就这样,大海捞针了好几年,把沿江沿海的城市都找遍了。

有一次,村里有人跑来告诉父亲,说他在柳州的某个地方见到了弟弟,描述的样貌和行为举止说得有几分相像。父亲心生欣喜,连忙出发,一个人跑去柳州,结果找遍了整座城市,并没有找到弟弟。他精疲力尽,失望而归。

从那次以后,父亲再也听不下类似的消息。如果有人说在哪见像弟弟的人,他都会委婉地说:“你如果见到他,就让他回家,我们在家等他。”

(父亲如今每天劈柴种田,守着房子,等着弟弟回来)

原本父亲和我的矛盾就很深,在离开家去广东打工时,他就曾经撂下话,说不再认我这个儿子。加上弟弟的失踪,他更不接纳我了。而我也一直无法原谅自己,一边忙着打工,一边不停寻找。我还曾经想过,如果找不到弟弟,我就不结婚。

一年又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了,弟弟仍然没有一点消息。

后来居住的社区要按人头缴纳类似人丁税的费用,父亲为了免去这笔钱,就从户口本注销了弟弟的名字,不过社区的档案还保留有弟弟的信息。

现在想来,我们当时的观念太禁锢了。觉得此事起于弟兄纠纷,又是发生在异地,既没钱又没人脉,即使到当地派出所立案也是石沉大海,只想以家族亲人之力,自己去找。

加上农村的封建迷信思想,让我们后来干脆就放弃了寻找。有风水先生告知父亲说,因为当时建新房择日犯上,弟弟铁定已经不再人世了,父亲心灰意冷,渐渐也失去了信心。

(弟弟,这是我和你嫂子,还有你两个侄子在2003年的合影,那年你在哪呢?)

弟弟失踪后,我也接受了宗教信仰,离开顺德,去广州打工。

为了让父母能过上含饴弄孙的生活,暂时放下对弟弟的牵挂,1996年,我结婚了。婚后的我,作为家庭的经济支柱,老人和孩子都需要照顾,也没有时间再去找弟弟了。

1997年,我带着孩子回了老家,照顾年迈的父母。

后来,我和妻子一起创业。盘下过大排档,办过养鸡场,开过豆腐店,如今经营着养生馆。

几十年的摸爬滚打,都是苦和累。因为经验不足,大排档欠下一堆债务,关门了;因为非典和禽流感的影响,养鸡场没撑住,倒闭了;磨了十年的豆腐,起早贪黑,落下一身的病。

我把豆腐店转给亲戚,然后到处求医问药,机缘契合下接触了养生行业。6年前,转行开了养生店。除了家乡岑溪分店,后来还开了南宁和北海的分店。近两年受疫情影响,收入虽然不如以前,但也还可以维持家庭的生活开支。

如今,老家岑溪店交给小儿子打理,南宁分店租给朋友做,我和妻子管理北海店。大儿子前年大学毕业后去了徐州当兵,今年9月份就复员回来了。

半生苦涩半生酸,人生苦忆徒增憾。如今我即将年过半百,总是回忆起小时候的童年时光,弟弟认真看书的样子。当年我扇弟弟耳光后,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总是浮现在我眼前。

(弟弟,这是你小侄子、咱爸妈和你嫂子)

弟弟,你在哪里?快回来吧!

自从你失踪后,我们倔强好胜的父亲,变得意志消沉,生意早就不再做了。现在回到老家种地,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

你是父亲最疼爱的人,是他永远的骄傲。他把你小时候用功读书的故事告诉儿孙,勉励他们要像你那样勤奋学习,通过知识改变命运。

我们的母亲,没有一刻不想你。只要一提到你,就会怆然落泪。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寝食难安,整个人很瘦,由于常年流泪思念你,眼袋时常都是红肿的。

父亲笃定风水先生认为你已不在人生,母亲始终坚信你还活着,她无时无刻不在祈祷你的归来。

弟弟,回来吧!对不起,哥哥当初不应该扇你耳光。可时间过了那么久了,你也该气消了吧?如果你原谅哥哥,赶快回家吧!你不想父母吗?他们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心里最牵挂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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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陈润东】

【编辑:十月波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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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幸福婚姻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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