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年给邻居做房架,没要一分钱,几十年后他后辈这样回报父亲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3 09:45 1

摘要:四十六度高温下,王春国站在高墙上满脸的汗"哗哗"流,像是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渗水。

那段情

四十六度高温下,王春国站在高墙上满脸的汗"哗哗"流,像是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渗水。

远处传来机械轰鸣,高楼拔地而起,一座新城正在崛起。

蓝天下,他眯着眼望向远方,手中的老怀表无意识地来回摩挲。

这块怀表已有些锈迹,却被擦拭得锃亮,是他唯一舍不得丢弃的物件。

"春国,你咋又上这儿来了?"工友刘大壮扯着嗓子喊他,声音在工地上空回荡。

王春国没答话,只是望着远处那个模糊的村庄剪影,目光复杂得像是要看穿什么。

刘大壮摇摇头,知道他又陷入往事。

"走神也得捎眼活儿,要是让李工头看见,又该扣咱们工钱了。"刘大壮走到他身边,递过一壶温水。

王春国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大壮,你说人这辈子有没有后悔药?"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往常沙哑。

刘大壮愣了愣,"哟,春国今儿是咋了?难不成又想起那女的了?"

王春国没有反驳,目光仍停留在远处,思绪却早已回到二十年前。

王春国出生在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山村,那是个"鸡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穷地方。

家里七口人,挤在三间土坯房,冬天屋内屋外几乎是一个温度。

他十五岁就跟着村里的刘师傅南下打工,起早贪黑,日晒雨淋,在建筑工地上一干就是二十年。

那些年,他走南闯北,身上的老茧厚得像是又长了一层皮,手掌上的纹路被水泥浆和砖块磨得几乎看不清。

"好好干,出人头地,才能娶个好媳妇儿。"刘师傅常这么教导他。

二十五岁那年,他存了一笔钱,决定回乡看看。

那时家乡刚通了公路,县城也建起了几栋小楼,王春国觉得新奇,常往县城跑。

就在那个夏天,他遇见了宋小荷——县城百货公司的售货员,圆脸,高鼻梁,穿着朴素但整洁。

她不算漂亮,可笑起来像春天里开的花,让人移不开眼。

那时县里的百货公司是最热闹的地方,卖的东西不多,可架不住人来人往。

王春国每次去买东西,都故意排她那队,买个肥皂能磨蹭半天。

"大姐,这个多少钱?"他故意问,心里明明一清二楚。

"还叫大姐,我今年才二十三,比你小着呢。"宋小荷头也不抬,继续算着账。

"这个跟昨天一样价,没涨。"她补充道,嘴角藏着笑意。

王春国脸一红,没想到对方竟记得他。

"姑娘家不该记得这么清楚,就跟个算盘似的。"他逗她。

宋小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这叫认真工作,你懂不?"

王春国不敢再多言,买了东西就走,却又第二天来,第三天来,总是排她那队。

久而久之,两人熟了起来。

宋小荷家是县城人,父亲是小学教师,母亲在纺织厂上班,家境算得上殷实。

王春国起初不敢说自己是农村的,只说在市里工地做工。

"你这双手,我一看就知道是做苦力的。"一次闲聊,宋小荷盯着他的手说,"不过没关系,勤劳肯干总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强。"

王春国心里一热,竟生出些期望来。

那是个雨水充沛的夏天,县城经常下暴雨。

一个周末,大雨如注,王春国撑着伞在百货公司门口等。

宋小荷下班,见他湿了半边身子,眼里有了笑意:"傻子,淋病了谁管你?"

"你啊。"他脱口而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两人定在雨中,时间仿佛静止。

雨水顺着伞沿滴下,打在宋小荷的肩上,她却没动。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王春国慌忙解释。

宋小荷却笑了:"那你是哪个意思?"

王春国憋红了脸,鼓起勇气:"我……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

宋小荷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送我回家吧。"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雨打在地上的声音。

到了宋家门口,宋小荷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做什么?"王春国一愣,"就这样呗,打工,赚钱,娶……"他忽然打住。

"打工不是长久之计。"宋小荷语气认真,"我父亲说,应该找个有前途的事业。"

王春国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可能配不上她。

宋小荷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柔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学门手艺,或者自己开个店什么的。"

王春国苦笑:"我能有什么手艺?从小就只会种地挖坑。"

"种地也是手艺。"宋小荷眼睛亮了起来,"我爸说现在国家政策好了,土地承包到户,农村要富起来了。"

王春国却摇头:"我们那穷山沟,别说富了,能吃饱就不错了。"

宋小荷不再说话,只是从挎包里掏出一块怀表,塞到他手里:"这是我爸的旧表,他买新的了,这个给你,别嫌弃。"

"这……这太贵重了。"王春国想推辞。

"收着吧,看看时间,别老是迟到。"宋小荷一转身,进了家门。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王春国常去宋小荷家,帮忙提水、劈柴,宋父宋母起初不太待见这个粗手粗脚的农村小伙,但看他踏实肯干,态度也渐渐好转。

"小伙子人不赖,就是家境差了点。"宋母私下对女儿说。

"咱又不是找钱过日子。"宋小荷低声回嘴。

"可你能跟他去那穷山沟受罪吗?"宋母叹气,"你爸好不容易把你供出来,给你找了百货公司这铁饭碗,容易吗?"

宋小荷无言以对。

这边,王春国也鼓起勇气把宋小荷的事告诉了家里。

电話那头,母亲的声音透着担忧:"城里姑娘?那能看得上咱这种人家?"

"她不一样,娘,她不嫌咱穷。"王春国急忙解释。

"那她爹娘呢?能同意吗?"母亲问。

王春国沉默了。

"算了,你先把她领回来看看,娘得掂量掂量。"母亲叹了口气。

就这样,在交往大半年后,王春国带着宋小荷回了老家。

七月的黄土高原,骄阳似火,地里的庄稼蔫头耷脑的,就像晒蔫了的韭菜。

一路颠簸,坐了三天车,宋小荷的脸色早已不好,但她一声不吭,挽着王春国的胳膊下了车。

王春国的家在半山腰,没有公路,两人背着行李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还有多远?"宋小荷终于忍不住问。

"快了快了,翻过这个坡就到了。"王春国擦着汗,心里既自责又忐忑。

当他们终于到达村口,宋小荷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

村里人都出来看稀奇,七嘴八舌地议论:"这就是春国从城里带回来的媳妇儿?"

"长得倒是白净,就是看着弱不禁风的,能干农活儿不?"

"这细皮嫩肉的,怕是干不了几天就跑了。"

宋小荷低着头,紧紧握住王春国的手。

王春国家的土坯房低矮逼仄,屋内昏暗,只有屋顶的几个小窗透进微弱的光。

地面是踩实的黄土,墙角堆着杂物,一股发霉的土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王春国的父母站在门口,打量着宋小荷,眼中满是审视。

"娘,这是小荷。"王春国局促地介绍。

王母上下打量着宋小荷,勉强点点头:"进来坐。"

宋小荷规矩地喊了声"叔叔阿姨",然后低头跟着进屋。

屋里更热,没有电扇,只有几把蒲扇,王春国赶紧给宋小荷搧风。

"城里来的姑娘,怕是受不了这苦吧?"王母递过一碗水,语气中带着试探。

"阿姨,我不怕苦的。"宋小荷接过水,努力挤出笑容。

王父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拨弄着烟袋,眼神时不时瞟向宋小荷。

午饭很简单,一盘土豆丝,一盘炒青菜,再就是一大碗稀粥。

宋小荷早已饿了,却不敢大口吃,只是小心翼翼地夹菜,生怕失了礼数。

"多吃点,别客气。"王母说着,却没再添菜。

饭后,王母拉着宋小荷去了厨房,让她洗碗。

宋小荷从未做过这种粗活,但她咬着牙,学着王母的样子,用草木灰和冷水刷碗。

没多久,她的手就红了,指甲缝里全是黑乎乎的灰。

王春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却不敢多说什么。

晚上,村里人纷纷来王家串门,明着是看王春国,实则是来打量这个城里姑娘。

"小闺女,你爹妈舍得让你嫁这么远?"一个老太太问。

"我父母尊重我的决定。"宋小荷礼貌回答。

"哟,现在城里人都这么开明啊?"老太太笑着,眼中却透着不信。

"你会做饭吗?会种地吗?会喂猪吗?"问题一个接一个。

宋小荷渐渐答不上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春国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解围,只能陪着赔笑。

参观的人终于散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一家。

王母把宋小荷拉到一边,直截了当地问:"闺女,你真想嫁到我们这穷山沟?"

"我……"宋小荷犹豫了。

"实话实说,我看得出来,你不是这块料。"王母叹了口气,"春国是个好孩子,但他的根在这儿,一辈子都离不开这片土地。"

"我……我可以学着适应。"宋小荷小声说,但连她自己都听出了底气不足。

王母摇摇头:"你适应不了的,趁早回去吧,别耽误彼此。"

那一夜,宋小荷辗转难眠。

王春国睡在堂屋的土炕上,也是一夜未闭眼。

第二天一早,王父叫住了准备出门的王春国。

"儿子,娶媳妇要门当户对,这是祖辈传下来的道理。"

王父点燃烟袋,深深吸了一口:"一个售货员,啥家世?手无缚鸡之力,能干啥?"

"就是,人家城里人,来了不习惯,还不得闹得家宅不宁?"王母在一旁附和,"咱们家需要的是能吃苦耐劳的儿媳妇!"

王春国低着头,心像被人揪着,疼得说不出话。

"爹,娘,小荷她很好,她愿意跟我,我......"

"愿意?她愿意跟你睡这低矮的土炕?愿意每天天不亮起来挑水做饭?愿意下地干活儿,手上磨出血泡?"王母打断他,"你别傻了!"

王春国张嘴欲言,却被院子里的动静打断。

宋小荷站在那里,显然听到了全部对话,眼中含泪。

"叔叔阿姨,我不是那种娇气的人,我可以学着做农活,我......"

"闺女,别说了。"王母打断她,"不是你不好,是咱家太苦,配不上你。"

宋小荷哽咽道:"可我喜欢春国。"

"喜欢能当饭吃吗?"王父终于开口,"等过两年,你熬不住了,春国怎么办?"

争论持续了一整天,最终以谁都没能说服对方而告终。

那天晚上,月光像水一样洒在村子里,王春国和宋小荷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小荷,对不起。"王春国声音嘶哑。

宋小荷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山影,眼泪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爹娘说得没错,我根在这里,你跟我回来,只会受苦。"王春国痛苦地说。

"可我不怕苦。"宋小荷转过身,眼中满是倔强。

"你现在不怕,可日子长了呢?"王春国苦笑,"我能给你什么?一间破土房,一日三餐稀粥咸菜,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宋小荷的眼泪终于落下:"那你呢?你不想要更好的生活吗?"

王春国一愣:"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一起去城里啊,你有工作,我有工作,一起打拼,不行吗?"宋小荷激动地说。

王春国沉默了。他想起年迈的父母,想起家里还未成年的弟弟妹妹,想起这片他从小生长的土地。

"我走不了。"他最终说。

"为什么?"

"这里有我的家人,我的责任。"王春国声音低沉,"我是长子,得照顾一家老小。"

"我们可以接他们去城里啊!"

"他们舍不得这里,一辈子生活的地方,怎么说走就走?"王春国苦笑,"再说,我的工作不稳定,住的是工棚,怎么养活一大家子?"

宋小荷不说话了,她知道王春国说的是实情。

"所以......"王春国深吸一口气,"要不,咱们...算了吧。"

这句话像刀子割在他心上,可他不得不说。

宋小荷的泪水在月光下闪着光:"你说算了就算了?"

"我......"

"行,今天到此为止。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她转身,像是要离去。

王春国伸手想拉住她,却最终放下了手。

宋小荷回头,眼中满是失望:"把表还给我吧。"

王春国愣住了,手摸向口袋里的怀表——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不......"他哑着嗓子,"留给我做个纪念,好吗?"

宋小荷沉默了许久,最终点点头,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渐渐消失。

王春国站在原地,如遭雷击。他不知道,这一别,就是十八年。

第二天,宋小荷坐最早的班车离开了村子,没有与任何人道别。

王春国没有去送她,他知道那只会让分别更加痛苦。

十八年间,王春国结了婚,有了孩子,妻子是同村人,勤快能干。

日子过得还算顺当,但总少了些什么。

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摸出那块旧怀表,想起那个雨天,宋小荷站在雨中的模样。

怀表早已不走了,但他一直带在身上,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段记忆。

"唉,人这辈子,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刘大壮递过一支烟,把王春国的思绪拉回现实。

王春国深深吸了一口:"谁说不是呢。"

他望向远方,思绪再次飘向过去。

婚后的生活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平顺。

妻子张红虽然勤快,却性格强势,对于王春国心底那块柔软的地方从不理解。

"那女的早就嫁人了,你还惦记什么?"每次发现王春国看那块表,张红就会发火。

王春国不反驳,只是默默把表收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王春国和很多农村汉子一样,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家几次。

家乡的变化日新月月,电视进了村,公路修到了家门口,年轻人纷纷外出,老房子一栋栋空了。

王春国的父母相继去世,弟弟妹妹也都成家立业,离开了老家。

村子渐渐冷清下来,他和妻子商量,也准备搬到县城去住。

就在那年春节,一个偶然的机会,王春国在县城街上遇见了宋小荷的母亲。

老人已经满头白发,却一眼认出了他。

"春国啊,这么多年没见,你都变样了。"老人感叹。

王春国愧疚地打招呼:"阿姨,您身体还好吧?小荷她......"

"小荷啊,嫁到南方去了,嫁了个做小生意的,日子过得不错。"老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留恋,"就是难得回来看看,我都快一年没见着她了。"

王春国松了口气,又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她......"他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过得很好,有个女儿,今年都上高中了。"老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人各有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想太多。"

王春国点点头,强挤出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分别前,老人忽然问:"你还留着那块表吗?"

王春国一愣,没想到老人还记得。

"留着呢,一直带在身上。"他老实答道。

"傻孩子。"老人摇摇头,转身离去。

王春国站在原地,不知该哭该笑。

回到工地,他更加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站在高处,望着远方发呆。

"这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啊。"刘大壮调侃他。

"想通了就好了。"王春国淡淡地说。

他确实想通了一些事。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他和宋小荷,注定是两条平行线,即便靠近,也终究无法相交。

"听说县城那边要建新小区,咱也该换个地方了。"刘大壮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春国点点头,向下爬去。

工地边上贴着招工启事,新城区需要大量劳动力,工钱比这边高出不少。

王春国和刘大壮一合计,决定过完这个月就过去。

新城区位于县城南边,那里有宋小荷的娘家。

王春国心里七上八下的,却又隐隐期待,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他。

一个月后,他们果真换了工地。

新城区的工地更大,管理也更规范,不再是过去那种大呼小叫、拖欠工资的地方。

王春国被分在一栋住宅楼上,负责砌墙。

那天中午休息时,他习惯性地爬到高处望远。

县城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变化真大,二十年前的旧貌早已不再。

他的目光飘向远处的百货大楼——宋小荷曾经工作的地方,如今已经改成了大型超市,招牌鲜亮夺目。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朴素大方,在超市门口站定,似乎在等人。

尽管相隔遥远,尽管岁月流逝,王春国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宋小荷。

他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雨天,那个月夜,那些未竟的话语,那些遗憾的决定。

"宋小荷!"他下意识地喊出声,却被工地的噪音淹没。

他想下去,想穿过人群,想跑到她面前,想问她过得好不好,想告诉她这些年自己多么思念。

可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远处,一个年轻女孩跑到宋小荷身边,两人拥抱了一下,转身走进超市。

"那应该是她女儿吧。"王春国自言自语。

他突然感到一阵释然。宋小荷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幸福的家庭,这就够了。

他摸出怀表,翻开看了看,表针仍停在他们分别的那一刻。

"扯什么呢?开饭了!"刘大壮在下面喊。

王春国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把怀表收好,然后一步步往下爬。

"今天咋这么慢?"刘大壮催他。

"没事,就是想多看两眼。"王春国笑了笑。

"看啥啊这么入神?"

"看看这座城,还有我们建的楼。"王春国指着远处,"想想咱也算为这座城出过力,留下点什么。"

"得了吧你,就咱这本事,能在哪儿都一样,盖房子呗。"刘大壮不屑地摆摆手。

王春国却认真地说:"不一样的,每座房子都住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故事。我们盖的房子,说不定就成了某个人的家,某段感情的见证。"

刘大壮愣了愣,没想到王春国能说出这样的话。

"春国,你这人挺怪的,干着最普通的活儿,想的却是这些虚的。"

王春国笑而不语。

远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和当年的土坯房形成强烈對比。

现在的家乡变了,他也变了,鬓角的白发悄然增多,皱纹爬上眼角。

只有记忆中的她,还是当年那个模样。

四十六度的高温下,汗水模糊了视线。

王春国忽然记起二十年前,她问他:"如果有一天,你不在工地了,想做什么?"

"开个小卖部,卖些日用品,就在你上班的地方旁边。"他笑着回答。

"那我每天下班,就能看见你。"她说。

"是啊,每天都能看见。"他附和。

那时的梦想多么简单,如今却再也无法实现。

王春国突然从回忆中抽离,望向远方。

天边晚霞如血,新城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壯观。

他想,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他摘下安全帽,擦了擦汗,又看了一眼远处的超市。

或许,有些缘分注定只是擦肩而过,有些爱情只能埋在心底。

"走了,回去吃饭了!"工友在下面喊。

王春国应了一声,把怀表放回口袋,小心地系好纽扣。

他最后望了一眼远方,爬下脚手架。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回头再看那个方向。

有些事,看一眼就够了,看多了,反而徒增伤感。

"喂,春国,听说你老家那边要拆迁了,赔不少钱呢!"刘大壮一边走一边说。

"是啊,到时候拿了钱,我准备在县城买套房子,把老婆接过来。"王春国平静地说。

"好啊好啊,到时候咱们就是城里人了。"刘大壮笑着拍他肩膀。

王春国笑笑,没再多说。

他知道,无论住在哪里,他都是那个从黄土高原走出来的农村娃,而宋小荷,永远是他心中那个雨中的姑娘。

有些遗憾,终将伴随一生,但生活还要继续。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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