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1个月,我就要和老公离婚,爸妈不同意,还说能嫁他是福气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3 08:11 1

摘要:"爸,妈,我想和小军离婚。"我站在父母面前,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如蚊蝇般细弱。

"爸,妈,我想和小军离婚。"我站在父母面前,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如蚊蝇般细弱。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墙上的挂钟嘀嗒声格外清晰。

父亲手中的烟一下子停在半空,满脸的不可思议。

母亲更是瞪大了眼睛,手中洗到一半的毛巾啪嗒一声掉进了搪瓷盆里。

"胡说八道什么呢?才结婚一个月,说什么胡话!"父亲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长春市郊,家里开了间小卖部,卖些日用百货和零食糖果,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踏实。

父亲郑大明是街道上出了名的热心人,谁家水管坏了、电灯不亮了,一声招呼,他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帮忙。

母亲林淑贞勤劳持家,一双手好像有魔力,能把一家四口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

我们家的青砖小院虽不大,却是方圆几里最整洁的,院子中间那棵老槐树下,夏天总有邻居们来乘凉闲话家常。

一九九九年,我二十岁那年,经人介绍认识了比我大五岁的刘小军。

"小雪,刘家那小子真不赖,机械厂上班,有铁饭碗,还是城里户口呢!"介绍人王大娘咂着嘴,一脸羡慕地说。

在九十年代末的东北,有份稳定工作的男人,是姑娘们心目中的香饽饽。

更何况小军还有城里户口,这在当时,几乎等同于一张通向更好生活的门票。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表姐婚礼上。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的确良衬衫,整齐地扎在西裤里,头发用发蜡梳得一丝不苟,脚上是擦得锃亮的皮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与我们村子里那些粗犷的小伙子大不相同。

"小雪,这小伙子可真俊,看那模样,像城里的大学生。"母亲在我耳边轻声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低着头,脸上发烫,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冲我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一瞬间,我的心怦怦直跳,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小军,多吃点,别客气。"父亲给他夹了块红烧肉,笑得见牙不见眼。

"谢谢叔叔。"小军礼貌地点头,举止得体。

饭桌上,他谈吐不凡,说起城里的新鲜事,引得在座的人连连惊叹。

听说他还会弹吉他,这在我们农村姑娘眼里,简直就是偶像剧里才有的才子。

我们相处了半年,期间他每周日都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来我家,远远的就能听见车铃叮当作响。

他来时总会带些城里的小玩意,一次是给母亲的护手霜,一次是给父亲的烟,还有给我的发卡和小镜子。

父亲很喜欢他,常说:"小军这孩子实在,有出息,以后肯定能当上车间主任。"

母亲更是对他赞不绝口:"看人家进门就主动帮忙剥蒜,懂事着呢!小雪能嫁给这样的人是祖上积德。"

有一次,他帮父亲修理收音机,那双灵巧的手在电线和零件间穿梭,没一会儿就让失声多日的老收音机又唱起了"北国之春"。

父亲抚摸着那台老收音机,喜笑颜开:"这小子,手真巧!"

二〇〇〇年初春,在一片喜气洋洋中,我和小军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那天,院子里挤满了宾客,红纸剪成的"喜"字贴满了墙,母亲和几个婶子忙着张罗酒席,父亲则和几个叔伯商量着酒席的座次。

虽然没有豪华的酒店,没有钻戒和婚纱,但在那个物质不丰富的年代,这样的婚礼已经算是很风光了。

婚后我们住在他父母家的一间十平米的小屋里,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年画,床头放着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是小军父母的陪嫁礼物。

刚开始,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小军每天早出晚归,工作很是卖力;我在附近的服装店当售货员,虽然工资只有三百多元,但也能贴补家用。

晚上,我们偶尔会去街边的小摊吃碗拉皮,或者在公园里散步,看着天边的晚霞,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然而,婚后的生活并非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照常下班回家,远远地就听见小军家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来来来,小军,干一个!"

"哎呀,好牌啊,你小子运气真好!"

"再来一局,我今天非赢回来不可!"

推开门,只见小军和几个朋友围着一张临时搭建的小桌,桌上摆满了啤酒瓶和烟蒂,屋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

麻将牌噼里啪啦地撞击声,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吆喝声,在狭小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回来啦?给我和哥几个倒杯水,热死了。"小军头也不抬,手里的麻将牌打得啪啪作响。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平时这个时候,小军该回来了才对。

"你们什么时候散啊?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我轻声问道,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

"急什么?这把牌打完再说,我今天手气正旺着呢!"小军不耐烦地摆摆手,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桌上。

我默默走到厨房,倒了几杯水,再回到屋里时,发现桌上散落着几张纸条。

拿起一看,竟是小军向朋友借的欠条,数目不小,足有两个月的工资。

"这是什么?"我拿着欠条,声音有些发抖。

小军一把夺过欠条,皱着眉头:"女人家懂什么?这是男人间的事,你少管闲事!"

他的语气和眼神让我感到陌生,仿佛面前这个人不是我相处了半年、结婚一个月的丈夫。

那一晚,他和朋友们一直玩到凌晨两点才散。

我蜷缩在床边,听着他们的笑闹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撕裂了。

婚前他从未提起爱好打牌赌博,却在婚后一个月就露出了原形。

后来我才得知,这些赌博和酗酒的习惯,小军早就有了,只是婚前刻意隐瞒。

"小军以前可是咱厂有名的'牌王',每到发工资那天,准得通宵达旦地玩上一场。"有一次,他的同事无意中对我透露。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花钱大手大脚,却对家里的事情漠不关心。

工资拿到手就和朋友们吃喝玩乐,家里的水电费、生活费全靠我那点微薄的收入。

每月月初,我都要绞尽脑汁地计算着这个月如何开销,掰着手指头算钱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提出:"小军,咱能不能少打点牌?上个月的电费还没交呢。"

他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说:"急什么?下个月发了工资再说呗。"

"可是..."我还想再说什么。

"烦不烦啊你?"他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凶狠,"男人赚钱不容易,偶尔放松一下怎么了?你这么斤斤计较,哪个男人受得了?"

我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不敢再说什么。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小军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我忍不住问道。

"管那么多干嘛?"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

"小军,咱们才结婚一个月,你能不能..."

没等我说完,他猛地站起来,推了我一把:"你烦不烦啊?整天唠叨个没完,比我妈还啰嗦!"

我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肩膀传来一阵剧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那天晚上,我蜷缩在床角,泪流满面,想着这短短一个月的婚姻,像是跌入了一个噩梦。

清晨,房间里弥漫着昨晚残留的酒气和烟味,小军还在鼾声如雷地睡着。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右肩上的青紫色瘀痕格外刺眼。

这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

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和结婚时父母给我的那个小首饰盒,趁着小军还没醒来,悄悄地离开了那个我本以为会是温馨家的地方。

坐在回娘家的公共汽车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我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车上的乘客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我的狼狈。

"闺女,回来啦?"母亲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见我推门进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放下手中的小包袱,扑进母亲怀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怎么了这是?"母亲轻抚着我的后背,声音中满是担忧。

"小军他...他..."我哽咽着,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父亲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我这副模样,脸色一沉:"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爸,妈,我想和小军离婚。"我擦干眼泪,声音虽然颤抖却坚定。

话一出口,父亲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母亲更是惊得手中的搪瓷盆差点掉在地上。

"胡闹!结婚才一个月,说离就离?你这是要把咱老郑家的脸往哪搁?"父亲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愠怒。

母亲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到底怎么了?新婚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当年我和你爸结婚头几个月,也没少闹别扭。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我咬着嘴唇,把小军赌博、酗酒、对家庭不负责任,甚至动手推我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他还赌博?"父亲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

"嗯,每次发了工资就和朋友们打麻将,输得精光不说,还借了不少债。"我从包里拿出那几张我偷偷复印的欠条。

父亲接过欠条,脸色阴晴不定。

没想到他没有立刻表态,反而说:"男人嘛,偶尔打牌喝酒很正常,你得学会包容。现在工作不好找,他有正式工作,算是个踏实小伙子了。"

母亲也在一旁帮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要学会忍耐。小军家条件多好啊,家电齐全,还有城里户口,在机械厂上班多稳定。这年头找这么好的婆家不容易啊!"

"爸,妈,你们不知道,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昨天还......"我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声音哽咽。

"新婚夫妻都有磨合期,"母亲打断我,神情复杂,"再说了,离婚多难看啊,街坊邻居会怎么说?一个月就离婚,谁还敢要你?"

父亲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地点上。

"妈,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跟他过下去,我会很痛苦。"我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已经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父亲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了屋子。

母亲叹了口气,轻声说:"你爸年轻时也好这口子,差点把家底都输光了。"

我惊讶地看着母亲,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父亲有这样的过去。

"那时候我也想过离婚,"母亲的眼里泛起泪光,"但我没你这胆子,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你爸后来是改了,但那几年,我过得很苦。"

母亲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小雪,你是认真的?真的要离婚?"

我点点头:"妈,我不能重蹈你的覆辙。我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活在恐惧和痛苦中。"

母亲沉默了良久,最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和你爸再商量商量。"

当晚,我躺在自己小时候的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想起了成婚那天,小军红光满面的样子,和如今醉醺醺推搡我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真的会变得那么快吗?还是说,他从来就是这样,只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父母已经在院子里低声交谈。

"爸,妈,早。"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父亲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沙哑:"你真的决定好了?"

我点点头:"是的,爸,我决定好了。"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要想清楚后果。离婚不是小事,尤其是刚结婚就离,会有很多闲言碎语。"

"我知道,爸,但我宁愿承受这些,也不想在那样的婚姻里煎熬一辈子。"我声音坚定。

就在我们说话间,院子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父亲皱眉走去开门。

门一开,小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睛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爸,我来接小雪回家。"他看到我,快步上前想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小军,你先坐,咱们好好谈谈。"父亲指了指院子里的小板凳。

小军坐下来,脸上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爸,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小雪。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赌博了,也不喝酒了。"

父母见状,连忙将他迎进屋里,倒茶递水,那架势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热情。

"年轻人嘛,都有犯错的时候,"父亲拍着小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雪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不懂事,你多担待。"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小军你别往心里去,小雪就是闹小脾气。女人嘛,都这样。"

看着父母的态度,我心如死灰。

他们竟然为了一个"体面"的女婿,就这样轻易地原谅了小军对我的伤害。

"我不回去,"我突然站起身,声音坚定,"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离婚。"

父亲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胡闹!我郑家的女儿不能这么不懂事!"

母亲则哭了起来:"你这是要气死我们啊,才结婚一个月就闹离婚,我们老郑家的脸往哪放?"

小军的脸色也变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真要离?好啊,你敢离试试!"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雪在家吗?"

是我的初中老师,李老师。

她已经五十多岁了,是村里少有的大学毕业生,在乡中学教了二十多年语文。

她未婚,独自生活,在村里人眼中是个"怪人",但在我心中,她一直是我尊敬的人。

"李老师,您来啦。"母亲连忙擦干眼泪,去开门。

李老师一进门,就看出了屋里的紧张气氛。

"来得不是时候?"她看了看我们几个,问道。

"没事,李老师,您坐。"父亲连忙搬出一张凳子。

"我听说小雪回来了,专门来看看。"李老师坐下,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小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见到李老师,我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她是我从小到大最敬重的人,在我最迷茫的少女时代,是她引导我读书,开阔了我的视野。

"李老师,我..."我刚想开口,小军就打断了我:"没什么事,就是小两口闹别扭。"

李老师看了小军一眼,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雪,陪我去后院看看你妈种的那些花吧,我听说今年开得特别好。"她站起身,向我伸出手。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屋子。

来到后院,确认没人跟来后,李老师轻声问:"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再也忍不住,把这一个月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她静静地听完,然后说:"你决定离婚了?"

我点点头:"嗯,但是爸妈不同意,他们觉得才结婚一个月就离婚,会让人笑话。"

李老师叹了口气:"小雪,婚姻不是儿戏,但也不是牢笼。"

她告诉我,七十年代末,她曾有过一段婚约。

对方是城里的干部子弟,条件很好,当时很多人都羡慕她能嫁入这样的家庭。

但在婚前,她发现那个人骄傲自负,看不起农村人,尤其是对知识分子有一种莫名的轻蔑。

于是她毅然解除了婚约,尽管这让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非议。

"那时候,全村人都说我傻,放着金饭碗不要,非要过苦日子。"李老师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未后悔过那个决定。"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小雪,婚姻的意义不是为了让别人满意,而是为了你自己的幸福。如果现在不离开,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可是爸妈..."我担忧地看向屋子的方向。

"他们是爱你的,只是他们那一代人的观念不同。"李老师拍拍我的肩膀,"你要有勇气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李老师的话如同一道光,照进了我迷茫的心。

是啊,为什么我要为了别人的看法,牺牲自己的一生?

我跟随李老师回到前院,发现父母和小军还在争论着什么。

"李老师,您来的正好,"母亲见我们回来,连忙说,"您帮忙劝劝小雪,才结婚一个月就要离婚,这像什么话?"

李老师看了看我,然后对父母说:"大明,淑贞,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束缚。如果小军真的有赌博和家暴的问题,那小雪的决定是对的。"

"什么家暴?我哪有家暴?"小军声音提高了八度,一脸的不服气。

"那她肩膀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李老师冷静地反问。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母亲惊讶地看向我:"小雪,你肩膀上有淤青?"

我低着头,缓缓卷起袖子,露出了肩膀上那块已经发青的瘀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父亲的脸色变了,声音有些颤抖。

"前天晚上,他喝醉了,推了我一把,我撞在了墙上。"我轻声说道,眼泪再次涌出。

父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转向小军,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敢打我女儿?"

小军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慌忙解释:"不是,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多了,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不小心?"父亲冷笑一声,突然站起身,拳头紧握,"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母亲连忙拉住父亲:"老郑,别冲动!"

李老师也上前一步:"大明,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支持小雪的决定,而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

父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转向我:"小雪,你真的决定好了?"

我点点头:"爸,我决定好了。我不能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小军说:"你走吧,从今天起,我女儿跟你没关系了。"

小军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叔叔,我..."

"走!"父亲指着门口,声音不容置疑。

小军看看我,又看看父亲,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母亲低声的抽泣声。

"小雪..."母亲拉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歉意,"妈不知道他居然动手打你..."

"妈,没事。"我抱住母亲,感受着她熟悉的温度。

那一晚,我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

他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都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

母亲告诉我,父亲年轻时确实有过赌博的恶习,差点毁了我们家。

是母亲的忍耐和付出,才让他慢慢改变。

"但那不是你应该走的路,"母亲拉着我的手,声音坚定,"你爸改过来,是因为他本性不坏,只是一时糊涂。但小军这孩子,看来是根子上就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父亲对我说:"小雪,爸支持你的决定。咱们去民政局问问离婚的事。"

我惊讶地看着父亲,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转变。

"爸..."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闺女,是爸错了。"父亲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愧疚,"爸爸只想让你嫁得好,却忘了问你过得好不好。"

那天,我和父亲一起去了民政局了解离婚手续。

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如果是协议离婚,双方都同意的话,手续很简单;如果对方不同意,那就需要通过法院诉讼离婚。

"小雪,你觉得小军会同意协议离婚吗?"回家的路上,父亲问我。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果然,小军得知我要离婚的消息后,立即带着他的父母来我家闹。

"好啊,你敢离婚?"小军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父母也跟着数落:"养了你一个月,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我儿子条件多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离婚?"

面对他们的指责,我沉默不语。

父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母亲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别怕,有爸妈在。"

"既然不能好聚好散,那就只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父亲冷静地说。

小军冷笑一声:"好啊,那就打官司,看法院会不会判离!结婚才一个月,哪有这么离的?"

他以为法院会站在他这边,毕竟我们结婚时间短,按照传统观念,这样的婚姻应该"挽救"而不是轻易解除。

然而,当我提交了小军赌博、暴力的证据后,法官的态度很明确:"婚姻应该建立在相互尊重和信任的基础上。如果存在家庭暴力和不良嗜好,即使婚姻时间短,也应该支持离婚。"

第一次开庭时,小军还是一副傲慢的态度,认为法院不会判决离婚。

但当法官严肃地指出他的行为已经构成家庭暴力时,他的脸色变了。

"这只是小夫妻间的矛盾,算不上家庭暴力,"小军辩解道,"我那天只是喝多了,不小心推了她一下。"

法官看着我提交的照片和证人证言,摇了摇头:"不管是否'不小心',造成伤害就是事实。婚姻中的暴力行为是不能容忍的。"

开庭结束后,小军在法院门口拦住了我和父母。

"小雪,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态度突然软化下来,"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赌博,不喝酒,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他,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波动:"小军,太晚了。"

第二次开庭前,小军突然改变了态度,主动提出愿意协议离婚。

也许是看到了官司的走向,也许是明白了我的决心,他终于放弃了对抗。

二〇〇〇年盛夏的一天,我和小军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看着那红色的离婚证,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外面的阳光异常明媚。

父亲站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爸,结束了。"我轻声说道,眼中既有释然,也有一丝伤感。

离婚后,我搬回了父母家。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一度让我难以面对,但随着时间推移,风言风语也渐渐平息了。

"才结婚一个月就离婚,这闺女也太任性了。"

"听说是那女婿有赌博恶习,还打人呢!"

"那也不能一离婚啊,结婚哪有不吵架的?"

面对这些议论,我选择了沉默。

最让我感动的是父母的转变。

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开始帮我留意周围的工作机会;母亲则时常安慰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别着急。"

那年秋天,在李老师的推荐下,我考入了县城的职业学校,学习了两年会计。

每天早出晚归,穿梭在课堂和图书馆之间,我渐渐找回了自信和生活的意义。

毕业后,我在一家私营企业找到了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

工作中,我认真负责,很快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工资也从最初的五百元涨到了一千多元。

我租了一间小屋,虽然只有十几平米,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天地。

晚上,我常常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三年后,通过工作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王亮,他是公司的技术员,为人踏实稳重,对我也很体贴。

在相处的过程中,我们互相了解,互相信任,慢慢走到了一起。

父母见了王亮,也很满意,尤其是看到他对我的尊重和关心,更是放心。

我和王亮的婚礼很简单,没有铺张浪费,但充满了真诚和祝福。

婚后,我们相互扶持,共同打拼,生活虽然有起有伏,但始终温馨和谐。

多年后的一个夏日,我回到村里看望父母。

晚饭后,我和母亲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乘凉,谈起了往事。

"当初你执意要离婚,我和你爸都不理解,"母亲感慨道,"现在想想,你做得对。那小军后来听说又找了个媳妇,没几年就离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我笑了笑:"妈,谢谢你们最后还是支持我。"

母亲拍了拍我的手:"其实那天你爸出去后,在院子里抽了好久的烟。他说他年轻时犯的错,差点害了我一辈子,不能再让女儿重蹈覆辙。"

听着母亲的话,我的眼眶湿润了。

父亲是个传统的东北男人,很少表达情感,但在关键时刻,他选择了支持我,这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小雪,"母亲看着远处的夕阳,轻声说,"婚姻不是女人的全部,做自己才最重要。当初我们说嫁给小军是福气,是我们目光短浅了。"

"妈,那都过去了。"我握着母亲布满老茧的手,心中满是感激。

"看你现在过得多好,有工作,有自己的小家,孩子也懂事。"母亲眼中满是欣慰,"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天色渐晚,村子里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老槐树下,蝉鸣声阵阵,夏夜的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轻轻拂过我们的脸庞。

那段只有一个月的婚姻,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它教会了我勇敢面对生活,不随波逐流,为自己的幸福负责。

回望那段经历,它不再是我生命中的阴影,而是让我成长的宝贵财富。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选择了精神的富足,这或许是我做过的最勇敢也最正确的决定。

晚风拂过脸庞,带来阵阵槐花香。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平静与感恩。

人生路上,每一个选择都在塑造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

而我,很庆幸当初那个站在十字路口的自己,选择了勇敢前行。

也庆幸有这样的父母,在最初不理解后,终究选择了支持我的决定;

更庆幸那个年代已经渐渐远去,如今的年轻人,能够更自由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幸福。

夜深了,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来的故事。

而我,坐在儿时熟悉的院子里,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感恩和对未来的期待。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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