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弟弟的手机总是不小心摔坏，每次都是我出钱给他换新，这次我拒绝后，我妈骂我白眼狼
弟弟的手机总是不小心摔坏，每次都是我出钱给他换新，这次我拒绝后，我妈骂我白眼狼
我妈又给我发语音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打不出回复。
“婷婷啊，你弟弟手机又坏了，这次他想换个最新款的，大概六千多，你赶紧的转钱给
我。”
又是这样。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了——不对，是连续第三年。
每年我弟徐浩都会"不小心"摔坏手机，然后我妈就理所当然地找我要钱换新。
我放下手机，环顾自己租的单间公寓。
28岁，平面设计师，月薪一万二，听起来还行吧？
但除去房租、生活费，再给家里补贴，我的衣柜里，没有一件衣服超出一千块钱的。
而我弟呢？
01
22岁，大学毕业后在家打游戏，却能用着最新款的手机。
我拿起自己用了三年的手机，还是他不小心摔坏后，我拿去修好的。
自己在拼多多上买了屏保，自己贴上去。
我不懂他的手机为什么总是不小心摔坏。
直到这次，我妈妈又要钱给他换手机，我才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以前我一直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家人之间不要太计较。
可是最近我的业绩不太好，工资下降了很多，我妈还朝我伸手。
这次，我不想忍了。
02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妈，我最近手头紧，这次让弟弟自己挣钱自己花吧。”
信息发出不到十秒，我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徐婷！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疼，
“你弟弟手机坏了怎么联系工作？
耽误了前程你负责吗？
你现在在大城市赚钱容易了，就不管家里了是吧？”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吼完才平静地说：“妈，徐浩毕业半年了，一份工作都没找过。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工作两年了。”
“你能跟你弟弟比吗？他是男孩子，将来要养家的！你现在帮衬他，以后他出息了不会忘了你的好。”
这套说辞我听了二十八年。
从小时候的"弟弟小，让着他"，
到读书时的"弟弟是男孩，要上好学校"，
再到现在的工作补贴。
我永远是退让的那个，因为我是姐姐，是女孩。
"妈，我这次真的没钱。"我咬了咬嘴唇，“我自己的手机都裂成这样了还在用。”
"你那手机不是还能用吗？
你弟弟的情况不一样！"我妈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婷婷，妈知道你最懂事了，就这一次，啊？”
我闭上眼睛。
每次都是"就这一次"，
03
但这一次后面永远有下一次。
我想起上周同事问我为什么不换手机时，我尴尬地笑着说"还能用"的表情。
"妈，我决定了，这次我不会出这个钱。徐浩想要新手机，让他自己赚钱买。"
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我妈歇斯底里的尖叫：“
徐婷！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你等着，我这就告诉你爸，看他怎么收拾你！”
电话被猛地挂断，我的手微微发抖。
我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风暴，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反而有种爽感。
这是我第一次对我妈说不。
果然，半小时后，我爸的电话来了。语气比我妈平静，但内容更让我心寒。
04
“婷婷，你妈气坏了。你知道她身体不好，别惹她生气。
你弟弟确实不懂事，但你是姐姐，多担待点。家里就指望你有出息了。”
我握紧手机，指甲陷入掌心。
“爸，我每个月给家里三千，自己过得紧巴巴的。徐浩一分钱不赚，却能用最新款手机，这公平吗？”
"唉，一家人说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我爸怒了，“你弟弟从小被惯坏了，慢慢教吧。这次你先帮帮他，回头我说他。”
又是这样。
永远的和稀泥，永远的要我退让。
我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爸，我累了。这次我真的不会出这个钱。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边发呆。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我弟发来的语音消息。
我点开，徐浩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
“姐，不就六千块钱嘛，至于闹这么大？妈都气哭了。
赶紧转钱过来，我约了朋友开黑呢，没个好手机怎么行？”
我气得笑出声来。
这就是我一直补贴的弟弟，理直气壮地伸手要钱，还嫌我给得不够痛快。
我决定周末回一趟家，当面把话说清楚。
也许面对面地沟通，能让他们明白我的感受。
05
周六早上，我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两个小时后，我站在了家门口，却迟迟没有敲门。
我从小在这个家长大，却从未感觉这里真正属于我。
深吸一口气，我掏出钥匙开了门。
家里静悄悄的，只有电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见我弟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那部据说"坏了"的手机。
06
我愣在原地。
手机明明没坏？那为什么……
就在这时，我妈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我时明显一惊：“婷婷？你怎么回来了？”
"妈，徐浩的手机不是坏了吗？"我指着弟弟手中完好无损的手机。
我妈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常态：“哦，刚修好的。花了五百多呢，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换新的。”
徐浩这才注意到我回来了，懒洋洋地坐起来：“姐，钱带来了吗？”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经过父母卧室时，我听见里面传来我爸的声音：
“…这次婷婷不给钱怎么办？都说好给小王六千的…”
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急什么，"我妈压低声音说，“那丫头心软，磨一磨就给了。实在不行就说我病了，她肯定乖乖掏
钱。”
“可那手机不是好好的吗？小浩干嘛非要换新的？”
“你懂什么！小王开的手机店给高价回收几乎全新的旧款，
小浩把手机卖给他，我们还能赚个差价。反正婷婷出钱，不赚白不赚。”
我如遭雷击，扶着墙才没跌倒。
原来如此！所谓的"手机坏了"根本是个骗局！
07
我弟每年换新手机，旧手机被转卖，钱进了他们的口袋，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口爆发。
我猛地推开门，我妈和我爸惊慌地转过头。
"你们…你们一直在骗我？"我的声音颤抖着，“什么手机坏了，全是假的！你们合伙骗我的钱！”
我妈脸色煞白，随即恼羞成怒：“你偷听我们说话？没教养的东西！”
"没教养？"我笑了，眼泪却流下来，
“对，我是没教养，因为我的父母从小只教我要牺牲，要付出，却从没给过我关心！”
客厅里的徐浩闻声赶来：“怎么了怎么了？姐你发什么神经？”
我转向弟弟，一字一顿地问：“你的手机根本没坏，对吧？
你每年都把几乎全新的手机卖掉，然后让我买新的，是不是？”
徐浩眼神闪烁，看向我妈求助。
08
"看妈干什么？回答我！"我提高声音。
"是又怎么样？"徐浩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赚得多，给我花点怎么了？
将来我结婚你还得给我买房、出彩礼呢！”
这句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看看父母。
“你就一个弟弟，将来你被婆家欺负了，还不得弟弟给你撑腰？”我妈妈理直气壮。
我觉得自己二十八年来的人生像个笑话。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付出至少能换来一点亲情，却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提款机。
"好，很好。"我擦干眼泪，声音异常平静，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你们三个，爱怎么过怎么过。”
我妈慌了：“徐婷！你什么意思？你要不给钱，以后我和你爸就不认你这个女儿。跟你断绝母女关
系。”
"不是你们早就跟我断绝了关系，只是我今天才明白。"我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我妈追上来拉扯我：“你敢！我养你这么大，你说走就走？你这个不孝女！”
09
我甩开她的手：“养我？你们养的是个能不断给你们钱的工具！从小到大，徐浩要什么有什么，我
只能用他剩下的。
他上新款手机，我用你们淘汰的二手货。
他上大学你们给买笔记本，我打工赚钱自己买。现在你们还合伙骗我的钱？够了！”
我爸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看向他：“爸，你一直都知道，对吧？你每次都装老好人，但其实你默许妈这么做。”
10
我爸羞愧地低下头。我不再说话，迅速收拾好自己的重要物品，装进背包里。
"姐，你别闹了。"徐浩挡在门口，“不就几千块钱嘛，至于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对你来说只是钱的问题，但对我而言，这是尊严。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人
肉ATM。”
我推开他，大步走向门口。
我妈在我身后尖叫：“徐婷！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我没你这个女儿！”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正好，我也不想要你们这样的家人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我妈的咒骂。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11
回到高铁站，我买了一张返程票。
等待的时间里，我走进车站旁的手机店。
"最新款的手机，给我拿一部。"我对店员说。
“好的女士，这款现在售价6299元，要什么颜色？”
"紫色，谢谢。"我平静地刷卡付款。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买最新款的手机，用自己赚的钱。
坐上回程的高铁，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就像我终于抛下的过去。
手机震动起来，是我爸发来的信息：
“婷婷，爸对不起你。你妈和小浩确实太过分了。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我看了片刻，回复道：“我会的。爸，你也保重。”
然后，我将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一个迟到了二十八年的决定——我要开始为自己而活。
12
回到公寓，我把新手机放在桌上，旧手机里的数据正在传输。
屏幕上的进度条一点点前进，就像我新的人生正在加载。
我拿起旧手机，看着那两道裂痕。
突然明白，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修复。
就像我和家人之间的关系，破碎了就是破碎了。
但没关系，我想。
至少现在，我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来源：李李
